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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还真没说谎。蓝瑾儿扫着他一脸迷惑的脸,决定和他一起缅怀过去,“想想,谁和你最熟悉,谁最恨你却又杀不了你?”
肥男沉思了半响,还是摇头,为难的看着她,“我都增肥了一百斤,妻儿也是隐退后才有的。仇人虽然一大堆,可我不认为还有人能找的到我。”
“那我们岂不是都要冤死了?”蓝瑾儿怜悯的看着他,“或许小刀只是一个巧合呢?秉着要对生命认真负责的态度,是不是你先去确定一下你妻儿的安危,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杀我?”
“你以为我会拿妻儿冒险?”肥男摆摆手,嗤笑一声,对上她不露慌张的眸,“疑问留给我慢慢想,你,对不起了,安心上路吧。”说话间,掌风一抬,刀一样凌厉的朝那修长的脖颈砍去。
(第三中文 )
'7'二零四章 财大气粗
这一掌看似并不毒辣,可生硬刚猛,只要落下来,大概和削萝卜头差不多。蓝瑾儿心跳到了嗓子眼,这一生就这样完了?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完成呢就连椰子鸡,都还没来得及做而且他是要取她人头死了也是个无头鬼,多难看
“相公救我”惊惶的眸光倏地落向他身后,闪出一抹惊喜,身子本能的开躲。
肥男诧异的皱起眉,嘴角却不屑的浮起。她相公,他当然知道是谁了,不就是那个身材高大四肢发达,却只会把玩笔墨的公子哥?他来了又如何?他老子来了又能如何?罢了,又没有深仇大恨,就让他们夫妻道个别吧。
肥男及时收掌,一凝神却又是宽容一笑,“丫头,耍花样也没用。”
手掌再次抬起,蓝瑾儿身子本能的一缩,举双手来挡,一阵花香忽然袭来。
“哎呦”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肥男立时缩成一坨,滚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你这死丫头使阴招我的眼睛”
蓝瑾儿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躺下来装死你只会瞎眼睛你要是敢动必死无疑”
肥男倒不是被吓住,只是眼睛的剧痛让他一时无法动弹。不过一想到那把刻着儿子名字的小刀,他不顾一切的爬起来,踉跄却迅捷的朝门的方向走,狼狈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大喊,“抓住她抓住她抓住那个女人她是个刺客蓝瑾儿是刺客”
方向感仍在,可毕竟看不见人影。他只好呼救,这是他的地盘,蓝瑾儿不懂武功,随便一个小二就能将她制服。等抓住她,立即就将她解决死就死,和一个美女一起死,他并不亏
死肥男居然不怕死
一听见他的叫嚷,蓝瑾儿立即的找地方躲,这时几乎每间厢房都是空的,她轻轻侧进了身后的一条门,悄无声息的关好。眸光倏地扫过厢房,心里暗暗叫苦,这躲都没地方躲桌布没拖地,桌底下无可藏。柜子是有,可压根装不了人。又不会瑜伽,绣墩里更是钻不进了。
有窗户要不是怀孕了,这二楼直接跳下去不成问题。可眼下这个状况还没到要拿肚子里的宝宝冒险的地步。蓝瑾儿迅速的操起两张桌子的桌布,打了个死结。在外面刚响起哄闹声之际顺着桌布溜下了楼。
下楼容易,但翻墙就难了,看着一人半高的院墙,蓝瑾儿一筹莫展。躲在古树荫下仰望,眉头越来越紧。
上一秒还在侥幸中得意,还没来得及夸赞自己机智灵敏。下一秒就在穷途末路中恐慌了。
二楼的窗户已经有脑袋探出来张望,“她在那她在那”
那透着欣喜的声音在蓝瑾儿听来却是催命符,眼看着一个个排队似的从她绑的床单上溜下来,蓝瑾儿一咬牙,抱着一个人还环不住的古树往上爬。这是酒楼的后院,墙外是一条僻静的胡同,虽然僻静,可偶尔也会有人经过。
肥男捂着眼睛气急败坏的趴在窗棂上喊,“将那死丫头给我抓回来抓到者重重有赏”
在利益的驱使下,众人更是一窝蜂的涌下来,有些人更是大胆的直接往下跳,落地了哇哇叫一声又瘸着腿往树边赶。
“树上掉钱呐,快捡啊,快抢啊”得了肥男的提示,蓝瑾儿坐在树枝上,掏了一叠银票往树下撒,“若能将那死肥男给我抓住,凡出力者,人人再得一千两若谁能去官府或唐府给我报个信的,赏银两千两”
比银子,比银子你还欠缺点实力
一张张银票彩蝶似的缓缓飘落,比起肥男的空口承诺,这实实在在的钱显然更让人激奋。就连那往树上爬的,也都跳下树干去抢银票。
“救命啊救命啊”蓝瑾儿一边往墙外喊,一边撒银票。肥男在二楼暴跳如雷,死丫头做坏事果然不能心慈手软,一犹豫的功夫,居然被她弄瞎了眼睛逃了,如今还在这蛊惑他的下人造反
肥男一跃而下,蓝瑾儿心中一惊,慌忙往树下喊,“你们的掌柜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如今他想杀我灭口快去报官快去唐府报信”
众人一愣,傻傻的看着突然神勇飞下来的掌柜,都惊愕的不能动弹。这,这这真是他们朝夕相处胆小怯懦畏首畏尾忍气吞声八面玲珑的掌柜?
“快保护唐家三奶奶”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将呆若木鸡的众人惊醒。场面顿时骚动起来,那些能打几下的自觉的去围堵肥男,还有些反应稍快的跑去搬救兵。
肥男虽然眼睛睁不开,可就算是像只闷头苍蝇,那些碰到他的人也压根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轻一挡,不是折了胳膊就是摔断了腿,肥男进攻的路上等于是畅通无阻。
蓝瑾儿咬牙切齿的恨,恨自己狠不下心来将喷雾瓶里装上致命的剧毒。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一手拿着一个喷雾瓶躲在大树干后面,突然,树叶上的一条毛毛虫向她爬来——一个寒栗,蓝瑾儿毛骨怵然,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去,还好承载她的树枝分支够多。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将两个指头粗的琉璃瓶打开,折一根树枝,将那黑乎乎的毛毛虫赶到瓶子里使劲摇晃。嘴角得意的翘起,死肥男,让你狠,让你不怕痛,让你不怕死,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肥男的身后是倒了一地的残兵败将,在他们的呻吟声中,他侧耳聆听。眼睛的剧痛在慢慢的消失,他恼羞的狞笑着朝蓝瑾儿藏身的古树飞纵而来。
蓝瑾儿屏气凝神,将自己的身子小心的藏好,只将装有毛毛虫的喷雾瓶握在手中,对着他,迎着他。
肥男轻轻跃上树枝,可是他是站着的,且太高,身上脚上被衣服鞋子保护的很好,蹲着的蓝瑾儿无从下手,不敢轻举妄动。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肥男看不见,蓝瑾儿压住了呼吸,他扑捉不到有用的信息,恼羞成怒,一跺脚,手掌四面乱劈。
还好蓝瑾儿有比她宽的树干保护,又沉得住气,不然随便哪一掌,沾染一点掌风,就会像那可怜的树枝一般,断了纷纷往下落。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蓝瑾儿小心的掏出另一个瓶子,对准了朝右下方的树枝缓缓落下去,因为速度慢,所以带不起多少力,才不至于暴露藏身点。瓶子落在树枝上,发出轻轻的声音。肥男想也不想的往下面的树枝跳,蓝瑾儿迅速的按下按钮,喷雾撒了肥男一脸。
灼烧感瞬间传来,肥男惊叫一声,喊着,“痒死我了痒死我了”两只手不禁往脸上扣。蓝瑾儿得意的窃笑,发出咯咯的声音。肥男边抓着脸,边朝蓝瑾儿的方向跃来。蓝瑾儿一惊,慌忙往后躲,突然脚下一空——
“啊——”蓝瑾儿惊惶的像只折了翅膀坠落的小鸟,四肢在半空中在怎么奋力扑打也改变不了回归大地的轨迹。
死了死了,这下真要摔死了
“小姐”
蓝瑾儿闭上眼调整面部肌肉以求不要死的太难看的瞬间,午后的微风送来了夏花的惊愕的叫声。
唉,若这声音是宝宝贝贝的,她还敢奢望,可是夏花——
失重的身子突然被一双柔软的手臂夹住了,一个旋转,蓝瑾儿晕头转向的脚掌落地。
“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夏花抱着她,肩膀给她靠,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扫一眼眼前的凌乱的场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吸一口凉气,“小姐,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那么高”
确定自己没有死,蓝瑾儿笑了起来,“夏花,这个惊喜太大了,你救了我?你也会飞?”
夏花点点头,“小姐,我稍后再向你解释。”
两人分开,蓝瑾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肥男的脸被自己抓的血迹斑斑,却还醉汉一般的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夏花挡在蓝瑾儿跟前,“是他想伤害你?”
“就你一个人吗?”蓝瑾儿捂着肚子,小腹有些痛。虽然身体敏捷,可又是跳楼又是爬树,任哪个孕妇也会受到影响。“他不是坏人,算了。”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我送你去看大夫”听她声音有些吃弱,夏花惶恐的回身,盯着她的肚子,抱起她就走。
“没事,你送我回府——不过最好坐轿子。”被夏花抱着一颠一颠的,蓝瑾儿道,“放我下来,我能走。”
夏花知道她不是逞能的人,听了这话心里才一松,放她下来。
蓝瑾儿朝肥男道,“死肥男,你若有心悔改,现在就去官府自首,否则,休想我给你解药”又朝地上那一摊伤患喊道,“你们今天都于我有恩,我一定会重谢诸位,一会我会请大夫上门替你们治伤。”
小二们呻吟的呻吟,哭嚷的哭嚷,听蓝瑾儿这么说,才露出一丝笑容,这伤,好歹没白伤。
(第三中文 )
'8'二零五章 郡主丫鬟
酒楼外不难找交通工具,夏花招手要来一顶四人抬的双人轿,紧张而小心的扶着蓝瑾儿上轿,叮嘱轿夫一定要稳要快。
原来夏花出来买绣线配色,路上碰见了策马回府的唐家姐妹。却见无蓝瑾儿踪影,便喊住她们,才得知蓝瑾儿一个人在酒楼,因为不放心,所以问着路寻来。一到酒楼,刚巧碰到慌张往外搬救兵的小二。拦住了一问,才知道蓝瑾儿在后院被人追杀,吓得脚底打滑,遂抓了个人带路一秒都没耽搁的赶来。赶到后院事发地点时,刚好看见蓝瑾儿从树上掉下来。
“小姐,求你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出门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爹娘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看蓝瑾儿一直捂着肚子,脸色又不好看,夏花一阵后怕,从来不哭的她竟然眼泪肆意横流。
若她晚到一会,就算后院那里刚好是草地,蓝瑾儿虽不至于摔死,可断个手脚是必然的,小产是肯定的。
“夏花,光你爹娘何事?”蓝瑾儿一手拿手绢给她揩泪,满脸的疑惑和诧异,有些莫名其妙,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不会是吓傻了吧?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命大,没那么容易死的。”
能遇上穿越的都是受上天特别眷顾的,轻易就死了,那还穿什么穿?
夏花咬着嘴唇哭了会,才趴到蓝瑾儿耳边小声的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必须替我保密。”
“又是秘密?”最近秘密听多了,蓝瑾儿有些耐受,点头道,“你说,我保证不外传。”
夏花紧拽着她的手,神情专注,激动的说,“姑爷是我哥哥,你是我嫂嫂。”
蓝瑾儿失笑,抽出手揽着她的肩说,“夏花,你是找哥哥找疯了吧?相公和婆婆和福珠和宝宝贝贝长得那么相像,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要说我是你失散的姐姐到能让人接受。”
夏花却神情严肃,一字一顿的说,“是楚公子告诉我的。不信的话,你回去看姑爷的左腋下是不是有三颗痣?”
“楚寻?”蓝瑾儿一僵。看夏花点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咧开嘴木讷的笑。怎么又扯上他了?怎么每件事他都要插一手?
夏花倏地抱着她感伤的哭道,“嫂嫂,我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亲人了。哥哥那么爱你,爹娘要是能见到你,也会和我一样喜欢你的。你一定不能出事,你要再有什么事,哥哥会受不了的。。。。。。。可惜我不能和哥哥相认,我不想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娘也不想。我们都希望你们两个,还有你肚子里的宝宝能平平安安,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会替你保密。”蓝瑾儿愣愣的应道。转而又轻轻的笑。
夏花本不姓夏,姓李。是西夏王朝崇宗李乾顺的第五个儿子李隆枫在民间的私生女。说起来,算是个郡主。不过夏花的母亲是汉人,她的父亲是镇守大宋边关的将军,两国交战之时,死在李隆枫的箭下。这就是夏花的母亲不愿入王府为妃的原因。
后来李隆枫在储君争夺战之中被陷害致死,夏花和她的母亲未能逃脱干系,不过最终夏花还是凭借一身武艺逃出了火海。那时夏花只知道有一个从小就失散的哥哥。直到某一天楚寻找到她,才知道其实哥哥出生之时,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被母亲亲自交托与一挚友带离西夏。对外宣称被人掳走。因为那时母亲实在容忍不了自己替仇人生儿育女。
于是夏花听从楚寻的指示混入了胡彪招纳丫鬟的队伍之中,这才得以接近唐福贵和蓝瑾儿。
“难道,这就是三太太用来要挟公公的秘密?”蓝瑾儿自言自语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