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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看起来很霸道,但事实上他还是多少会在行事前考虑一下,除了他被惹毛了以外。”他突然微微一笑。“而且,小主人也比主人多话。”
“多话?”佟心蕊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他那样也叫多话?拜托,那我算什么?三八婆?”
麦可噗嗤一声,忙又忍住。“我是说跟主人比较起来的话。如果您跟主人说过话,您就会相信小主人的确话比较多了些。”
佟心蕊楞了片刻。“老天保佑我!”
麦可咳了咳,又说:“另外,除了洗澡穿衣等之外,主人从不动手做任何事,脾气也特别凶残暴躁,一点点小事都可能令他勃然大怒;主人什么都要求最好的,不容许任何人反抗他……除了夫人。”他往阳台上飞去一眼。“像这些,你应该很清楚小主人跟主人是不太一样的。”
佟心蕊认真思索半晌后,她点头承认。“的确,如果你们主人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毓尔真的是和他有些不同的。”
麦可颔首,随又蹙眉,欲言又止地望着佟心蕊。
佟心蕊很快就注意到了。“要说什么就说吧。”
又迟疑了下,麦可才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打算跟小主人回岛上去住吗?”
佟心蕊耸耸肩。“顶多去看看吧,可是我不会想去长住,我有我的工作和兴趣,不想因为结了婚就全部放弃,这对我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事。”
“可是……”麦可又瞟去阳台一眼。“小主人在外面的世界生活是很危险的。”
“危险?”佟心蕊嗤之以鼻地哼了哼。“才怪!危险的是别人才对吧?”
麦可有些焦急地向佟心蕊倾去半个身子。
“是真的,小主人在岛外生活将会有许多危险,待别是有您在他身边,他就更加危险了。”看到佟心蕊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麦可更是惶急。“请您相信我,像主人以前就!”
他突然噤声,佟心蕊很自然便朝阳台望去,果然没错,黑毓尔返身进屋里来了;他眯眼瞄着麦可,后者便瑟然抖了抖,还直往后缩。
佟心蕊忙站起来迎向前,刚好挡住黑毓尔的视线。
“啊,老公,你想欧文今天晚上赶不赶得到?”
她说着,还拿手在背后直晃,麦可和跟进屋里来的杰忙趁机溜出去。
“其实赶不上也好,免得我们还要赶夜路,你说对吧?”
如此辽阔平坦的一片荒地,谁会想到下面竟有一座巨大的实验室呢?
这座实验室原是做生化实验之用,所以才会建在地底下,据说仍有部分工作室仍继续着生化方面的工作,就是不知道在哪一部分而已,而且原来的警卫也仍然驻留着。
宿舍一样舒适,只是见不着天空,看不到日月星辰,呼吸不到杂陈的气味,也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而麦可和杰不属于实验人员,因此被安排在接待人员住处。
到达的第一天,恩得就很客气地询问是否能让黑毓尔加入实验;不用黑毓尔反对,佟心蕊反射性地就一口回绝,而且态度非常坚决。
第二天,她就被要求尽快加入实验,如往常般,黑毓尔仍是紧随在她身边。偶尔几次因为工作需要,他会被请到另一个小房间等候!因为被催眠者常常太过于注意他而无法被催眠。
这样过了平静的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黑毓尔突然莫名其妙地病倒了,一开始病情就来势汹汹,发冷、高烧并咳出铁锈色的痰来,跟着就出现胸口疼痛、呼吸困难的现象。
送进医疗中心后,医生很快诊断出是肺炎并发肋膜炎,有生命危险,需要住进加护病房内特别护理和监视。
那A按呢?思绪一片混乱的佟心蕊傻傻地看着医护人员将黑毓尔送进加护病房内,依然无法接受这种突发状况。
他不是宇宙霹雳无敌的神力超人吗?怎么会倒下来了?
甩开拉着她正在劝说着什么的某人,她茫然地跟进加护病房内,突然间,不觉得工作对她有什么重要了。
守在病床边握住他热烫的手,胸口有说不出的痛和无画的恐惧,在眸眶逐渐湿润之际,她才发觉在日积月累的侵蚀下,这个酷情美男子早已悄悄地进占她心扉了,她只是一直没有去听听看自己的心在说些什么而已。
他一倒下来,那种宛如剖心的痛楚才教她省悟,她是多么地眷恋他、依赖他,但从第一次为他心悸开始,她就刻意忽视它。
每一回占有保护性地拥抱、每一次默默地付出,他的容忍、他的让步,总以为是错觉的温柔凝眸,一次次、一回回……老天,她怎能如此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她应该得到的而忽视它们?
或者她太习于抵抗他,太惯于享受他的付出,只因为她是被动者,所以她自认有权得到压倒性的胜利,并赢得全数的战利品,而她还在高倡男女平等呢。这就是她所谓的平等吗?只有一方的付出,另一方则只顾享有一切利益?
不,她不要了!
看着他奋力鼓动胸腔,拼命从氧气罩里汲取氧气,又因为吸气导致的痛楚而眉宇紧皱,她的心更痛了!
喔,老天,请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的自私,这太残忍了!
好,好,她明白了,不这样她就不会去正视自己的心,可现在她正视了,也不会逃避,更会好好地珍惜,所以拜托,让他赶快好起来吧!
整整两个礼拜后,黑毓尔的情况才开始好转。
而当他头一次意识清醒地张开眼睛时,佟心蕊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爱你!”
她说得又快又急,仿佛担心若不赶紧说出来,老天又会惩罚她似的。
无神的绿眸倏然亮出一抹特异的光彩。
“是真的,我真的爱你!”佟心蕊用力点头强调,接着又说:“我知道你也是,只是像你这种人通常是说不出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而已。”
绿眸眯了眯,从睫毛缝中渗出轻蔑不屑。
“好,好,好。”佟心蕊忙安抚道。“反正你知我知就好了,我就不再说了。现在,你最好赶快好起来,让我好好睡一觉、吃一顿。”
无力的手动了动,佟心蕊很自然地拿起来放在她苍白憔悴的面颊上,轻叹了口气。
“我妈过世之前已经病了好久,所以她病况遽转严重住院,甚至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我都早已有心理准备了。可是你突然间就倒下来了,连通知一声也没有就自顾自到鬼门关去签名留念,你知道我……”她吸了吸鼻子。“我根本不能接受这种事,我……我……我真的差点崩溃了!”
修长的手指头微微蠕动着抚挲过她苦涩湿润的眼睛,她又抽了抽鼻子,跟着努力展出一抹笑容来。
“反正以后不准你这样吓我了,知道吗?”
不准?眉毛微微一挑,绿眸再次射出轻蔑的讯息。
佟心蕊见了,不由失笑。“干嘛?伤了你大男人的自尊啦?你不要这样吓我,我就不会那样说了嘛。”
黑毓尔终于哼了出来,可立即又痛楚地合上眼。
笑容骤失,佟心蕊心痛地垮下了脸。
“好,好,我不说了。医生说你左肺有栓塞现象,所以胸部还会痛一阵子,等栓塞现象消失自然就不会那么痛了,呼吸也不再困难了。”
他睁眼,手指在她粉颊上抚慰地摩挲了下,佟心蕊叹息着亲了亲他的手。
“你再睡一下吧,肺炎最需要的就是休养。要不……”她俏皮地眨眨眼。“我说些这几天发生的事,你肯定会无聊得一下子就睡着了。好,那我要说什么呢…… 喔,对了,麦可和杰天天来看你三次,可是因为这里是加护病房,所以他们不被允许留下来。不过呢,麦可跟我说他觉得好奇怪,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没有生病过,连小小的感冒也没有,怎么会……”
又过了一个星期,黑毓尔终于搬离加护病房了。
这日下午,看着黑毓尔平静地睡熟了后,佟心蕊才不小心给她想到了她的工作。
从黑毓尔病倒那天起,对她过去坚持不肯放弃的工作,她不但没有交代一声半句,甚至连想也没有去给它想到“一咪咪”。
现在,黑毓尔的情况好转了,她的心思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空间让责任感露个脸出来透透气。于是她趁着黑毓尔至少要睡上三、四个小时的闲暇,打算至少去“看看”,表示一下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
和科林打过招呼之后,她发现实验没有她依然进行得很顺利,可见科林虽然没有足够的幻想力去设计未知的结果,却有百分之百的领导能力来让现实继续正常地脉动。
在科林一再劝告她应以夫婿为重的情况下,她很快便离开了。虽然不知科林是真心或假意,对她来讲都是无关紧要的;无论别人怎么说,她是不会轻易放弃工作的,但绝对会把黑毓尔放在最前头,之后才会去顾虑工作。
毕竟工作遍地皆是,心爱的人可就只有那么一个。
离开实验室后,她继续往恩得的办公室而去,打算多少向顶头上司交代一声比较好。
在经过高级主管饮茶间时,她迟疑了下,还是决定进去好好慰劳自己一下,老实说,她从来没有像过去半个月那样担忧恐惧过呢。
哇!她惊叹地张望着足足比一般工作人员饮茶间还要大上一倍的空间。这里的摆设也更豪华,休息沙发、冰箱、调理台、橱柜等都几乎要大上一倍,甚至还有一台电视,在橱柜后还有一张简单的床铺供人小睡一番。
太过分了!
她一打开冰箱就忍不住暗骂起来,为什么工作人员饮茶间的冰箱里就没有这么丰富的点心食品?
毫不考虑的,她拿来一个大盘子,鸡腿、蓝莓派、粽合水果、鲔鱼三明治……又甜又咸、林林总总堆成一座小山,再倒了杯果汁,抓支叉子就躲到橱柜后的床上角落里去打算尽情吃个过瘾了。
才塞进三分之一,听到又有人进入饮茶间的佟心蕊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本能告诉她应该等来人出去后再继续比较好,否则一个不小心叉盘碰撞一声,情况就会相当尴尬了。
“情况怎么样,威利?”
“如预计般顺利。”黑毓尔的主治大夫韩威利应道。“恩得,麻烦你,我的咖啡加两匙糖。”
喔,是恩得博士和韩大夫,奇怪,他们两个怎么会凑在一起?
接下来是拿杯子倒咖啡、开冰箱取食的声音,最后似乎两个人都得到满意的东西,然后坐下来开始享用了。
“啊,对了,那个T3能不能……”紧张的嘘声立时打断了恩得的问话,但随即又接了下去。“放心好了,这个饮茶间只有少数几个人会进来,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在开会,所以不会有其他人来了。”
少数人?佟心蕊不由暗暗咒骂不已。狗屎,人少还放那么多东西,工作人员的饮茶室就没有这么丰富,真是太自私了!
“喔。”韩威利似乎松了一口气。“你要知道这事若让人知道了,我们是很难向Miss佟交代的。”
耶?她?向她交代什么?佟心蕊狐疑地拉长了耳朵。
“有什么好交代的?”恩得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为了科学、为了人类进步,她身为科学家之一……”
“她只是心理学博士而已。”韩威利反驳。
“可她一旦加入我们,便算是科学界的一份子了。”恩得咀嚼着说。“身为科学家之一,她应该了解追求神秘探讨真相时,多少也要牺牲一点的。”
“一点?”韩威利喃喃道。“看她的样子,她丈夫对她不止一点点的价值吧?”
闻言心头不觉一凛,佟心蕊开始感到事情不太对劲了。
“我们也没有真的伤害到她丈夫啊。”恩得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想教她丈夫乖乖地让我们做实验而已嘛!”
佟心蕊闪电般捂住自己的嘴,免得惊呼抽气声惊动了他们。
“没有吗?她丈夫病这一场……”
“那是不得已的,也是必要的。”恩得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不那样,她丈夫会乖乖让我们做实验吗?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T3真有老谭所说的那么符合我们的需要吗?”
“到目前为止应该是,老谭说那是生化部门研究中所产生的衍生物,对他们来讲并没有什么用处,所以都只是储存起来,从未去动过,这回是看在我眼他多年交情的分上才偷偷拿了一点给我。”
“生化武器?”恩得好奇地问。
“谁知道。他们那种工作都非常机密,我才不敢随便问呢!”韩威利似乎是喝了一大口咖啡才又说:“T3的发作状况和一般肺炎几乎没两样,只是情况更严重许多、病期也更长,几乎都要一个月以上才会痊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