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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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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早。”

“呃,早。”这么亲热的叫法,听起来诡异的觉得耳熟。

“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这尊门神到底是多早就站这里替她看门呐?

“不请我进去坐吗?”

“不了,我还要赶着送润……不,赶着要上工,不招呼你了。”

精神奕奕的人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自暴自弃,他大手一摊。“那好,我顺路,可以送你上工。”

想尽办法的婉拒还在舌头边缘,稚嫩的声音还有脑袋却从她腰际探了出来。“娘,你在同谁说话?”

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眉毛弯弯,皮肤如雪,那揉眼的样子显然刚刚下床就忙着来找娘亲了。

“不认识的陌生人问路,你醒了,先去洗把脸,娘一下弄早膳给你吃喔。”勾曦玉弯下腰,看到儿子两颊粉色的脸蛋,脸上哪还有半点冰霜。

“大叔好。”小孩不怕生,笑嘻嘻冲着人示好。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百里鸣彧心跳得飞快,这孩子……这孩子的模样真熟,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样子,莫非……

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勾曦玉迅速将孩子扯到她怀里,摆出一副老母鸡护卫小鸡的神情。

“我叫润儿,大叔认识我娘吗?”难得家里有客人,尤其还是这么好看的大人,就算被娘挡住视线,小孩的好奇心哪里是当娘的唬弄得过去的。

“我跟你娘是很久很久的朋友了。”他很想伸手去摸摸那看起来软绵绵的胖身体,不过,勾曦玉那警戒的样子像是只要他有点举动就会随时跟他拼命,他还是忍一忍吧。

“很久的朋友?可是润儿从来没看过你。”

百里鸣彧可以忍,润儿却不吃勾曦玉这套,挣开他娘的钳制,就是要跟这看起来很好很好的大叔聊聊。

“因为大叔也在昨天才找到你娘。”他蹲下,学着勾曦玉跟眼前的小人儿眼对眼。

“那你以后会常常来吗?”

“会!”

他这答案显然只获得小人儿的欢呼,身为娘亲的勾曦玉可不高兴了。

“我没有请你来!”

“润儿说可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虽然胜之不武,可是非常时期非常作法,值得同情的。

她气结,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拿她儿子来当挡箭牌!

“润儿多大了?”话匣子一开,一大一小居然聊了起来。

“六岁。”六根小指头骄傲的比着。“明年春天我就要上私塾了。”

“你爹呢?”

“润儿没有爹。”

“大叔可以当润儿的爹吗?”

“可以。”

“润儿,不要胡说!”勾曦玉慌了手脚,她的润儿从来没说过要爹亲这类的话,怎么见到这男人居然要爹了。

百里鸣彧深深看了满脸不自在的勾曦玉一眼。

“娘,大叔说他可以当我的爹,人家小楼子还有招弟都有爹,我也要!”

“润儿乖,别缠着大叔知道吗?娘还要去上工还要送你去大阿姨家,你动作要快点喽。”勾曦玉看不下去,她要不出声当坏人,这一大一小不知道还要说上多久的话。

说也奇怪,明明就不认识的人,哪来那么多话好说?不对,这一对站在一块儿简直就像爷儿俩,差就只差在身高大小,五官轮廓的缩小放大版而已~~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不可能!

勾曦玉很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或者、也许、应该、大概,真的是孩子的爹。

很荒谬对不对?她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她不是放荡不要脸的女人,她惶恐的抱起自己的双臂,她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一段过去?

“是的,娘。”虽然老大不愿意,润儿还是转身进屋去了,不过进屋之前不忘可爱的朝百里鸣彧挥挥手。

“小曦,你想到了什么?”百里鸣彧看得出来她表情空洞得很不对劲。

她猛然回过神来,却嗅着全然属于男性的干净气味。

什么时候他竟然捱到她身边来自己竟毫无所觉?

“这位大爷……”驱逐!对,她刚才的念头下就是要驱逐这男人嘛!

“叫我小彧。”

勾曦玉脸抽筋。他们很熟吗?干么要叫得这么亲热。

“以前你都这么叫我的。”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现在我叫你什么你就是什么!”霸占了她儿子那么久,现在居然还有脸跟她计较这些。

“小曦。”他偏要叫得亲热。

勾曦玉发现自己拿他没半点皮条,她发现男人真要认真起来是有理说不清的,尤其言语这一环是她最弱的。

或者,她很不愿意承认的是这伟岸的男人搞不好真是她孩子的爹。

她孤家寡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纠缠着她有什么好处?要说自己模样,一副偏男长相,老是被当作男人曦哥、曦哥的叫,除了一些姑娘们会当她是男子那样爱慕,也没哪个男人当她是女人。

她心里纠结成团,这些年一颗只有当下、没有昨天跟明天的心,一直很安定的过着日子,百里鸣彧,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却来搅弄她一片心湖了。

她真的想不出来该拿他怎么办?

虽然她极不愿意这么做……情急之下倒退一步,当着百里鸣彧的面给他吃了闭门羹。

“小曦!”

虽然知道她要变脸了,可不是把他臭骂一顿,想不到……她以为|奇+_+书*_*网|把门关起来就可以闭门谢客了吗?

他可不是当年那个瘦巴巴干瘪瘪的男生了。

百里鸣彧定定的看着那扇毫无防御作用的木门,脸上浮起志在必得的微笑,顺脚勾了把放在屋外的小板凳大方的坐下,准备长期抗战。

他现在有得是时间,要耗,就来吧!

焕然干净的润儿出来了。

他是个独立自主的好孩子,向来不用勾曦玉太过操心,或者是遗传到勾家小孩的天性,小小年纪对于打理自己早就热能生巧,不过转个眼他已经梳理好一头及肩的发用红绳束成冲天冠,也换好要出门的衣服了。

“娘,你在想外面那个爹吗?”

本来都会比他早起床准备早饭、那个不大有女人样的娘,竟然直到他换好衣服要到隔壁大姨家了还杵在长凳上发愣,桌上空空如也,看起来他的早饭是要到大姨家去吃了。

“呃,你都弄好了,那我们走吧!”替他理理本来就不需要整理的衣服,润儿捱过来搂着她的脖子撒娇磨蹭。

“娘,爹还在外面。”从窗口看出去外面一览无遗,那个大叔正在朝他扮鬼脸,他很大方的也回了一个。

“他想在外面耗多久是他的事,还有,别这样喊人,他……总之,不可以随便喊人家爹爹知道吗?”

“娘,你会替润儿找个爹吗?”

她瞄了眼外头,“怎么今天突然想到这个?”她轻抚孩子的头,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她明白她的孩子是懂事的,他从小到大不曾在她面前提过别人有爹这回事,就算常常看着有爹的孩子看到因为羡慕而露出向往渴望的表情出来,回过头,从来没跟她这娘要过爹。

今天却发起执拗来了。

“因为你需要个男人照顾你。”多么大人的话,是为她这娘设身处地的着想呢。

“大人的事不用你操心,娘今天来不及做早膳,等等娘到街口给你买大饼吃。”勾曦玉啼笑皆非。

左邻右舍都各有营生,赊个大饼跟豆浆是常事,谁叫她这做妈的不只女红不及格,就连做饭这种事也……也是女性的耻辱。

还好她有个好儿子,不只不曾计较,偶尔见她跟自己怄气还会软言过来安慰她,说谁家谁家的娘虽然会缝衣烧饭可不会赚银子也不会打架。

这……多贴心的孩子,不管吃过多少苦头,有他这番话,过去都不重要了。

“好,我要葱烧的,娘要红豆馅的对不对?!”

可以免去吃娘那千篇一律的烧焦稀饭和掺杂沙子的菜脯蛋,润儿有种逃出生天的快乐。

勾曦玉站起来脚热辣辣就是一痛。

她脸上的表情吓到敏感的孩子了。

“娘,你怎么了?娘?你别吓我!”

“嘘嘘,”她倒坐回板凳上,尽力要缓和事态。“昨儿个被大刀砸到,别嚷,家里不是有跌打药膏,你去拿来。”

她老是这破皮那受伤,家里放着跌打药膏变成常态了。

她把脚跨到凳子上打直,不用脱袜就能看到那肿块已经大得连白袜都被撑高了。

昨天一夜胡思乱想竟含糊睡着了,一早整副心思又被外头那个男人搅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到受伤的脚,现在情况看起来很不妙。

趁着润儿去拿药的当头,她赶紧把袜子脱下。

本来期待它会自动散淤的血块仍然在,本来应该白皙的脚板变成了非常凄惨难看的模样。

模样难看不打紧,今天可是还有活要干的。

去而复返的润儿露出不可思议的眼光。他这娘就是这么天才,所以他才说她需要有人照顾。

当然,那些他看不上眼的大人是别提了,他可是也很要求的。

他把药膏放下,转身打开家里大门,唤着百里鸣彧,“爹,你可以送我娘去看大夫吗?”

身在屋子里的勾曦玉阻止不及,百里鸣彧高大的身形一钻进屋内,外头整片光线被遮去大半。

这人的动作也未免太过利落了。

勾曦玉想缩回摊在空气里的脚,对于儿子的“背叛”她一时不知道该发难还是隐忍,不过,有人显然是来发难的。

“我昨天看你走路就一拐一拐的,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他的声音真的不大,听在勾曦玉耳朵里却像雷劈。

“对啊,我娘常常受伤,可她都说不痛。”窝里反的小子很尽责的投诉。

“我哪知道会这样,都是你不好,你一直出现,都是你的错!”她用双手去捂脚,哪知道不碰还忍得住,一碰直钻脑袋的痛让她还强装的坚强立马破功,痛泪红了眼圈。

百里鸣彧骂也骂了,他弯腰抱起管不住泪腺的人儿转身出门。

门外,青空万里,他搓嘴,悠远的长啸平平的传了出去,不知道在通知或是知会谁。

“爹,你在做什么?”他可好奇了,这个大叔跟他认知里的大人都很不一样。

“你相信爹吗?”

“我信!要不然怎么会请爹带我娘去看大夫?”

“爹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家,所以我让人来带你先到安全的地方好吗?”

“我不想跟娘分开。”

“这样啊,嗯,那一块上来吧!”他示意润儿爬上他的肩膀。

小人儿可乐了,他欢呼,毫不迟疑的从身后扑上来攀上百里鸣彧强壮的背,胖腿夹紧,双手牢抱他的颈子不放,然后冲着两个大人嫣然一笑。

百里鸣彧确定后面的小爬虫固定牢了,他也没忘记怀里人儿担忧及不以为然的眼神。

“你别紧张,很安全的。”

一个在怀,一个在背,对百里鸣彧却完全构不成负担,他通体感觉到力量涌现,那是久涸的心忽然感觉到清泉,那种舒畅与满足填满了他空虚已久的心灵。

他催动内劲提气,纵身飞起,顿时身体轻盈如柳絮,脚步矫健如飞,只听见润儿开心至极的喊叫,一家三口瞬间不见了人影。

长墙的尽头是窄巷。

窄巷却排着长长的人龙,浓郁的中药味道散发在空气中老远就闻得到。

求诊的人多如牛毛,规矩挺多的木兰先生却把药庐结在人烟不好找的巷子底,就连熬药磨粉的药僮也不肯多请,坚持有多少人手做多少事,肯等的就等,不肯等或等不到的,就听天由命了。

不是他没有医者父母心根本是个懒字作祟。

木兰跟百里家的孽缘要从百里鸣彧小时候说起,先是不小心被抓来当了他的主治大夫,后来又被他们家老三给缠上,这一生,说难听一点简直就是欠了百里家的人做牛做马要来还就是了。

因此他也从没跟木兰客气过。

他直接掠过众人往药芦最里面闯,药僮看见是他也不拦阻,拿着蒲团扇的手还很自动的往里头比了比。

百里鸣彧心神领会大步跨进内室。

内室的木兰正在拟药单,小毫一挥,把还沾着墨迹的药单给了候着的病患,这才望向来人。

他是个斯文的男人,温文尔雅,一袭青衫更彰显出文人雅士的雅致出来,真要说他比文人秀上更加文质彬彬。

百里鸣彧迳自往问诊的椅子落坐,手抱勾曦玉,背上还趴着一个胖小子,这景象让一向冷情的木兰不禁看了又看。

“你最好说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是大夫,我带病人上门看诊,其它不用废话。”

唷,不给问,也不许人问呐。

“你是患者吗?”

“你眼睛坏了?没看到患者是她。”

“既然患者是这位姑娘,你凭什么坐在患者的椅子上?”像是存心要跟百里鸣彧作对,木兰好看的长眼轮流看过这三人,然后在胖小子的脸上逗留了最久,最后才又回到自己桌面上。

他确定百里鸣彧身上的这位是姑娘,这位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据他多年来的观察所知,他对男风绝对毫无兴趣。

不过这位姑娘灵淡的气质、纤长的四肢却非常神似大男孩,两人摆在一起不调和中有种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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