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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妳。”他把身分证又递给了她。
他以为她会因为这样笑出来,没想到她看了他一眼,|奇+_+书*_*网|眼泪咚地掉下来。
他愣了下。
她擦了眼泪,扯了一个笑。“如果你是要我感动的话,那你成功了;如果你是要我对你承认,我一直都还喜欢你的话,那你也成功了。”
他一笑,扔了身分证,抱住了她。
他深汲着她发梢的香气,紧箍她纤巧的身躯,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安抚她轻轻抽搐的肩头。
她这样的个性很容易吃亏的,而她的遍体鳞伤,总藏在看来金刚不坏的身躯之中。
她埋在他的肩窝。“讨厌,我一直都不想在你面前哭的。”
“好吧。”他一笑。“那我吃掉妳的眼泪好了。”
“咧!”她吐舌。“好嗯心喔!”
“不会啊。”他放开她,学着狗狗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对着空气乱舔一通。
他百般讨好的样子,逗得她笑弯了腰。“够了你。”她往他胸口打了一下。
“不够。”他摇头,突然扑上来。
“啊!”她靠倒在沙发上,尖叫了一声。
他嘻闹似地舔吻着她,弄得她又酥又麻。“不要玩了啦!”
他非但不停,还落下一串惹火的碎吻,把沙发上碍人的书全数抛到地上。
她的身子窜过一阵热,他煽情地含吮着她敏感的耳垂,她感觉自己正在融化之中,心跳催快。
“我爱妳。”他低醇的嗓音,足以让人跌醉。
他的情话这样好听,她几乎想要闭上眼睛,听着像唱歌一样的声音,听着像催眠一样的话语。
他解了她的扣子,露出她大半的香肩,他轻轻啮啃她细滑柔嫩的肌肤,像要吃了,又舍不得吃了般。
她从喉间逸出咕哝似的话。“你知不知道,喜欢你很可怕?”
“为什么?”他迷惘地看着她。
她的上半身挺高,捧着他的脸,悠悠一笑。“因为我本来的平静会被打乱,因为我本来的冷静和理性会不见,因为只要和你扯上关系,就算是一点小事也足以让我大哭大笑。”她的心起起伏伏、牵牵挂挂的都是他。
他勾起一抹笑。“我不会让妳爱得这么辛苦,我要和妳谈一场只有欢欢喜喜,只有甜甜蜜蜜的恋爱。”
她笑了。“我二十四岁了,还出社会两年了,就算我只谈过一次恋爱,但是你觉得我还会相信这种事情吗?”
“我相信。”他封住了她的唇,甜蜜热切地濡湿她。
他的气息一口一口地侵略,他的唇舌霸道的翻覆挑惹。
那是另外一场地震,教她天旋地转。
他的手不安分地伸入她的裙底,陌生而强烈的快感让她轻颤。
“这样太快了。”她虚软的拒绝,听起来别样妩媚。
“等别人追走妳,那就来不及了。”
“你不会真的在意有人要追我这件事情吧。”这个猜测,惹得她娇笑不断。“你不是很有自信吗?”
“我的自信是,如果我现在使尽浑身解数地诱惑妳,应该可以断绝其它男人的机会。老天!为什么我得说这么多话?我的嘴现在只想吞了妳。”
“幼稚。”她忍不住笑他,却因为这样而莫名觉得轻松。
“对对对。”他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当他年轻的时候,他喜欢装大人,像什么都是可有可无的,没有什么可以羁绊他。但是当他年纪大了,他反而承认了自己的幼稚。“我幼稚、我霸道,我对妳就是要任性地独占。”
她吃吃地笑了。
“还笑。”他一路吻着她。
“嗯……”软媚的低吟,取代了吟吟的笑语。
清晨,电铃的响声叫醒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是谁?”余乃文佣懒地起身。老天,昨天的缠绵让她的身体泛着酸软,想起身竟觉得困难。
床单滑落,露出她软腴白皙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呃……她红着脸,拉起了床单,惹得他笑出来。
“不准笑!”她瞪着他。
他笑笑地凑上她。“昨晚我什么都看了。”他的手在她柔腻的肌肤上滑着。
她抽了一口气。“不要啦!”
铃!电铃又响了。
“我去看是谁?”他翻了起来,迅速地套上短裤。
她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奇怪。偷看,看来是不必的,可是光明正大看,又好像不对。
不管怎样,她还是很色情地发现他的腿修长,肌肉匀实,是上等的好货色呀!
发现了她的目光,他勾了一抹笑,转了个身,像是伸展台上的模特儿一样地展示着身材。
她哧地一笑。他真的是个很有自信的人,面对怎样的目光都不羞怯。
铃!铃!电铃急切地响了雨声。
“怪了。”她蹙起眉头。“不知道是谁,还是我去开门好了。”
“我去开好了。”他说,又加了一句:“妳会怕被别人看到我吗?”
她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打算怕。”
虽然他们之间的速度快得超乎她的想象,但那不是在强迫之下发生的。那是她要的,她清楚而诚实地知道这点。
他是她的选择,她没什么要怕的。
他笑了,套上长裤后,他迅速地在她脸颊上一吻,然后才去开门。
她抚着脸颊,漾开甜蜜的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抱起枕头,试着在枕头上闻着他留下来的气息。
阳光照进来,幸福的感觉满着她。一睁开眼,就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迎接太阳,那种感觉好奇妙,让人快乐得想微笑、想唱歌。
“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的心里。这一刻,我终于勇敢说爱你……我的怀疑,所有答案因你而明白。转呀转,就真的遇见了Mr。Right……”
她愉快地哼唱着,世界是一片金黄色。
“乃文。”纪天律在外面叫她。
“什么事情?”她扬高声音。
“妳认识一个叫余季中的人吗?”纪天律的语气中,对这名“余季中”并不和善。
“大哥?!”余乃文眼睛一亮,大声地说道:“你请他在外面等我一下喔!”
她从床上抓了衣服,迅速地换穿上。一边穿,她还一边叮嘱着:“我马上就好了,你别让他走喔!”
换好衣服之后,她快速地整理头发,仓促地跑出去。她跑得很急,目光掠过纪天律,直接看向等在门口的余季中。“大哥。”
余季中见了她,才露出笑脸。“小妹。”
纪天律看着两人,眉头微皱。余乃文的外型高姚清丽,而余季中长得却是粗犷而性格,两人看起来不像兄妹。况且就他知道,余乃文应该是独生女才对。
“好久不见。大哥怎么会来?”余乃文漾着满脸的笑。
“昨天地震,不知道妳有没有怎么样,所以就过来看看妳了。”余季中看着余乃文的眼神除了关怀之外,还有些什么。
纪天律感觉得出一些不对,他的手搭上了余乃文的肩膀。
余季中打量着他,纪天律也毫不示弱地与他对看,两个男人眼神中有较劲的意味。
余乃文看了看他们两个,一笑。“我没事,昨晚我男朋友陪着我。”她的手勾上纪天律的手。“他是纪天律。”
余季中的眼神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那好。”他打起一抹笑。“妳平安就好,我走了,再见。”
“再见。”余乃文一笑。
纪天律看得出来,这个余季中没有一定要和她说上什么话,但是这一面却是一定要见的。
余季中走了后,余乃文关上了门。
纪天律问道:“他是妳什么人?妳有哥哥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会又吃醋了吧?”余乃文笑睇着他。
“是、是、是。”他完全不否认。“我吃醋了,妳快告诉我他是谁。”
她哧地一笑。“他是我爸派来给我的保镳,他人很好,把我当妹妹看待。我出社会之后,我爸就不再派人这样顾着我,大哥也顺势回到我爸身边了。”
“他有没有跟妳表白过?”纪天律追问。
“你、说、呢?”余乃文突然发现这样的他实在很好笑。
“有对不对?”纪天律眉头一皱。
余乃文呵呵地笑,优雅地转过身。“不告诉你。”
“快说。”纪天律一个箭步跨到她的身边,拦着她的路。
“不说。”余乃文窜溜了出去,纪天律紧跟着。
“快说。”他的手伸了出去。
“啊!”余乃文尖叫。纪天律逮到她,呵搔着她,惹得她尖叫不止。
纪天律的手越来越不安分,余乃文脚软了下来,双膝一跪。“别闹了啦……”他扑了上来,她的声音逐渐低软。“我说别……嗯……”
第五章
早上余乃文赶去办公室的时候险些迟到。一到办公室,同事们七嘴八舌地都在讨论地震。
有同事问她:“Vivian,昨天的地震好可怕,妳有没有被吓到?”
余乃文回位子坐下,她笑了笑。“我睡得太熟,没有感觉。”
有同事接口。“哎呦,我昨天也在睡觉,不过还是被地震给摇醒了。地震好大,我吓都吓死了,赶紧抱住我那个死鬼老公,那时候,我才觉得我老公有那么一点好处。”
余乃文嘴角漾开了笑,这样的心情她能体会。纪天律那时就陪在她身边,她不只觉得安心、甜蜜、幸福,还觉得很骄傲。
骄傲呀!这种感觉很微妙,难以言述。爱情是天赐的祝福和礼物,如此的难能可贵,收到除了感激之外,还让人骄傲。
多少人孤单过了一夜,而她却能有喜欢的人陪在旁边啊。
余乃文带着笑意地打开计算机。
旁边的人还在说话,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有人传简讯给她,她打开来看。寄过来的是一张她酣睡的照片。
她的心跳冬地加快,紧张地往旁边看去──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用手围着,偷看着照片。呵,全世界有谁会照到她睡觉的模样,只有昨晚和她共眠的纪天律了。
“低级。”余乃文低咒了一声,嘴角却还是挂着喜孜孜的笑。
第二封简讯传来,她继续打开来看──
我很想妳。
短短几个字,让她脸上的笑容更甜。
他真是无聊,才刚分开多久啊,这种恶心番石榴的话也说得出来。
她拿了手机,偷偷往化妆室走去,避开人群躲在厕所里面发简讯。她拿着手机,想了一下,脸泛着羞红,发出一则简讯──
你的第一封简讯和第二封简讯是合在一起看的吗?
没多久,纪天律传了简讯回来──
不要想歪了,合在一起看。这不是说,我想念床上的妳,而是我连睡着都想着妳。
余乃文哧地一笑,又回了简讯给他──
最好你是这么正人君子啦!
纪天律回了简讯回来──
好啦,被妳发现了。我睡着的时候,想的是床上的妳。
余乃文脸红得更厉害,笑容却也更甜,他是这样激情而甜蜜的情人。
她又发了简讯过去──
只想床上的我吗?
他回来的简讯写道──
对一般男人而言,妳是极品:床上的妳是终极目标。
她睨了手机一眼。他可贼了咧,只写一般男人。她反问──
那你呢?
他回了简讯──
我的终极目标是──让妳想念床上的我。
她一笑,想也不想地回了简讯给他──
请再加油!
这种既私密又甜蜜的感觉,让她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不过她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再传简讯过来,看来他正在忙其它的事情。
唉!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谈恋爱虽然很快乐,但总是把高兴和伤心的主控权交出去。就算他昨晚承诺要让她只有快乐欢喜的恋爱,但是她终究免不了要在这样的浓情中,学着一个人也要快乐。
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同事们的心情特别好,把手边的工作忙完了之后,这些漂亮的OL将有个狂欢的夜晚。
有同事约了她。“Vivian,晚上要不要跟我们去pub玩?”
同事会这么邀她,当然是有原因的,余乃文出现的地方是超强的电力厂,男人都会趋之若骛地附了上来。
不过余乃文只是去放松自己,所以并不会太搭理那些来搭讪的男人。
这时候,她们其它人就有认识男人的机会了。
余乃文想了想,老实说,她还满想去的,因为纪天律后来连一封简讯都没有传过来。
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她干么还像古代苦守寒窑的王宝钏一样,死等着一个男人,她要寻找她的快乐。
“怎么样?”同事问她。
“等一下。”余乃文看了下手表,再给纪天律一分钟,若一分钟之内,纪天律没有来电话,她就不要管他了。
余乃文说道:“我先看一下,这手边的工作还剩下多少。”她假装在忙,其实是在等纪天律。
一秒、二秒……她偷觑着手表……五十九秒,六十秒。
电话没响。好,不管纪天律了。
她把计算机关掉,站了起来。“好,我们走吧。”她利落地背起皮包。
铃!她的手机响起,她连忙接起来。“喂。”
“乃文,”电话是纪天律打来的。“等会儿去接妳。”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