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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到兔子那里去。
他不理睬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兔子的方向,笑盈盈地说:“鬼姑娘,你也足够尽忠职守呢。”
鬼姑娘?有这么一个杀手还潜伏在兔子的周围,所以兔子才会几次中利器?我很不安,我眯着眼睛努力看着兔子的方向。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一个全身满身白的女人出现了,我认得她,即便我从来没有清晰地看到过她的五官,可是我就是这么确定着,就是她强行带走了兔子,她是王爷的手下一员。
然后依照狐狸的称呼,她的名字是“鬼姑娘”?
狐狸还是笑盈盈的:“这样用毒,会把他杀死吧。”
因为中了毒,所以兔子才会突然剧烈咳嗽并且咳血吧?到底是什么毒,到底有无药物可解,我一阵焦急。
满身白色的鬼姑娘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说:“因为‘王爷有请’。”
“所以客人成为了死人也不介意?”狐狸笑眯眯的样子,然后他低下头看着我,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此时此刻我的脸上只有两个大字“滚开”。
然后,我感觉到我的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我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脚也有些站不稳了,我的眼前却仍然是狐狸那张恶心的笑脸。
这种手刀,这种偷袭行为。
我一声冷笑,然后嫌恶地说:
“真恶心。”
这是我在晕倒之前最后的印象。
番外:狐狸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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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和,可是那个怪女人,在锲而不舍地以“狐狸”来称呼我。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认为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毕竟她不是第一个这样称呼我的人。很多人都在背后形容过我:“狐狸般的狡诈”,“狐狸般的圆滑”,诸如此类。
可是她的理由是“你长了一张狐狸脸”。
这种理由是我头一回听说的,因为在此之前,在我学会易容术的那一天之后,很少很少的人看过我的脸,对我脸的这样评价,自然只她一人。
我的师父是号称“天下第一毒”的人,他在隐居翩然峰期间,暗自创了一个门派,在我外出游玩期间我才明白,普通人都称这种不正派的门派为“邪教”。从我记事开始,他就在一门心思地培养我成为他的接班人。把我禁锢在翩然峰,然后派他的眼目没日没夜地监视我。
我曾经长时间地不明白他的目的,他明明有一个亲生女儿,为什么还要把这种接班的任务,强加到了我的身上?
我曾经长时间地痴迷于易容术,我热衷于扮演迥然不同的角色,比如老头子,比如用缩骨功变成的小孩子,对易容术的出神入化让我轻易躲过师父眼目的禁锢,游玩四处。
虽说这里是邪教的聚居地,我却也并不讨厌这里。然后在我钱财散尽的时候,重新攀上翩然峰,若无其事地回归为邪教一员。
师父当然会勃然大怒,然后他会对我的身体下各样奇毒,让我自己去解。当然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这些毒就当做是我偷走他钱财的代价好了。
我的十岁和十五岁都循环在这个怪圈里:游玩,没银子回翩然峰,被下毒,解毒,偷银子,游玩,没银子回翩然峰……
我的下毒功夫,便是在这来来回回的五年里锻炼出来的。
然后在我十六岁的某一天里,在我的印象里我深深深深地记得那个黄昏,黄昏的血色染遍了天空,亦然染指了大地。我在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看一些,我早已烂熟于心的秘籍,笑眯眯地等待师父的到来。
什么时候他已经老到了这样的地步,老到连自己的脚步也遮掩不住,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走向了我。
我知道他已经非常竭力于他的年华,我知道他在派手下四处抓捕少女,以练成他的长生不老之药,这一举动,令他的邪教臭名天下。
然后他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怀疑这样的邪教教主,居然没有被心怀野心的邪教教徒杀死。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说:“这几年,我的奇毒被你尽数破解,终于到了今天。”
我仍然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说:“杀了我,你就是教主了。”
他那时候的那副表情,那副自以为是认为我绝对不会动手的表情,即便是到了现在,也能让我笑得合不拢嘴。
我笑眯眯地用右手捅破了他的身体。我眼见着他那副自以为是表情的崩溃。他满脸褶皱的脸,有些许的颤抖。
他说:“孩子,我是你的生父。”
他满眼希冀地看着我。
然而我无视了他的希冀,这种事情啊,我早就知道啦。我
只是笑眯眯地说:
“然后呢。”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可是我还是当上了邪教的教主,因为这样我就有足够的银子供我游山玩水。我的左护法我的右护法他们会乐此不疲地向我谏言:“教主刚刚即位,定当稳住教内不安定才是。”
我便只得用四年的时间来坐在翩然峰,即便有不少人前来暗杀我,为我的生活增添一点生趣,即便我的教徒们会给我献上侍妾们,可是这样的日子仍旧让我百无聊赖,于是我开始画画。我想着我的游山玩水,只得我把我的寄情山水留在画卷之上。
所有人。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我的脸。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师父死掉了,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因为她是一个十足任性的女人,长相亦然不如我的侍妾们美丽,我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我那所谓的妹妹。
可是有一天,一个蓝眼睛的相貌美丽的女人对我说:“你这张脸,真让人恶心。”
我对这个蓝眼睛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至少是对她那双奇怪的蓝色眼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种兴趣,或多或少抵消了我的无聊与苦闷。
后来,我知道她是直属于皇帝的暗杀部队首领,我的好胜心,产生了与她对抗的浓厚兴趣。我知道了她的下一个下令地点是一片竹林,我不想让她的计划得逞,我要让她的目标活下来。
我易容成一个老头子,闲散地画着画,等待着目标。
然后我看见一个与蓝眼睛长得一模一样的,奇装异服的女人,而这个怪女人没有蓝色的眼睛,而且举止行为像一个女流氓。可是这个自称为碧娘的女人居然能够发现我的易容,当然也是我对手上易容的懒散导致。
即便是一模一样,我也能够确信她不是我所迷恋上的那个女人。
目标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女人,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即便怪女人看过了我的脸,我也打算救下她。因为我对蓝眼睛女人,叫白檀喜的女人的兴趣愈发浓厚了。
可是我又是什么时候对怪女人的存在,产生了浓郁的兴趣的呢。是从她画出那一幅春宫图开始,还是她玩世不恭惊世骇俗的话语开始的?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然而在这样的地方居然也有人试图来杀我,我明白那个暗杀者是几时到达我的身后,我的毒可以轻易杀掉他,连他的血肉都可以融化殆尽。可是这个暗杀者并不是邪教教徒,而且我频繁的易容,并不可能会招致外人的暗杀。
思来想去只能有一个答案,这个暗杀者要杀的,并不是身为沈和的“我”,而是任何一个在这里,可能会对谁计划造成威胁的“某一个人”。
我在暗杀者的身上搜出了一张字条,上面是奇奇怪怪的曲线,说是文字,我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文字,说是图腾,也不可能会有这种繁杂又多的图腾。
可是怪女人的演技着实不好。她看得懂这种文字。我明白。她还有一个似是而非的儿子,她自称为碧娘。她还是一个拥有奇奇怪怪画画知识的怪女人,是一个迟钝得可以把骷髅头拿在了手上,还可以若无其事讲解,半晌过后才认清事实的蠢女人。
而对于那个似是而非的儿子,我只能够说,我和他都各自在心怀鬼胎罢了。即使他用了缩骨功,我也能够从他的身手中得知一二,从他手里的那把剑,我便能八九不离十地推测出,他是那个在杀手排名中名列前茅的杀手兔子,原来他一直在为皇帝效力,怪不得对于他的存在,朝廷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论如何,我暂时保住了那个女人的性命,我甚至本来打算与怪女人多逗留些日子,传说中那个总是一身白衣的鬼姑娘,却突然现身在我面前,告诉我说“王爷有请”。
留给怪女人的钱袋的背后,是去翩然峰的路线图。虽然我明白以那个女人的迟钝,她大概在过一年她也不会发现这路线图。然而在一个月之后我站在翩然峰顶看着站在我背后的,蓝色眼睛的女人白檀喜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她已经又被下手,大概已然丧命了。
那时候我的心里居然有些黯然了,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能作为我乐趣的对象。
然而在我的右护法告诉我,我那按照血缘关系来说的妹妹——十多年来被作为了师父的女儿——成天闷闷不乐在关在房里,终于说出来是害了相思病,爱上了一个山里的土匪头子。
我那所谓的妹妹出嫁了我也乐得清静,然而我那唠叨的左右护法告诉我说,作为一个哥哥,我多多少少应该对妹夫的情况多加关心,然而最近得到消息,皇帝的暗杀部队准备杀鸡儆猴,对土匪头子进行清理。
即便是想着那个蓝眼睛的女人也可能出现,我也只是哈欠连天地前往那个山寨。意料之外的是碧娘那个怪女人还活着,虽然活得缺胳膊少腿至少还活着。
然而此时此刻。
虽然怪女人一阵挣扎过后,居然会死死掐住我未易容的脸,虽然那个怪女人居然可以这样正大光明地命令我向后转,然后做出旁若无人地换衣服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我居然没有笑眯眯地嘲笑她的蠢和迟钝。
她那副命令我时的杀气腾腾的表情,这副心急得旁若无人的样子,可真是,让我不舒服呐。
第三十六节:一心求死的人,不会计较怎样不会比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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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我没有在屋顶醒来,我没有在豪华大床上醒来,也没有忙忙碌碌的侍女,我甚至看不出我身在何处。我看见的,是一片黑暗。我身下的东西,我摸得出来,是干草。我所能够闻到的,也是浓郁的腥臭味。我感觉得到我的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虽然看不见,我心里也有数了。我坐起来,眼睛也渐次渐次熟悉这一股黑暗。
“吱吱”——老鼠!这声音让我不寒而栗,我赶紧蹭起身子来。地面也是油油腻腻又一副湿冷的样子。
我被狐狸打晕了,然后这里,是传说中的地牢吧。我的内心一冷。果然是因为我看过了狐狸的真面目,或者是因为我掐得用力过猛导致他毁容,他终于不愿意再忍耐下去所以要处死我了吧。
不过死了也好,死了说不定就能够回家了。我丧气地坐在地上。
不对,我还不知道兔子怎么样了呢。如果要回家的话,至少也应该跟兔子告别,嗯,至少至少,也要让我知道兔子是不是平安无事,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回家吧。这地牢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是恶心的昆虫以及跑动的老鼠。
我讨厌这种恶心的地方。
我讨厌这种我试图去杀死害虫却苦于没有作案工具的地方。
身体因为周围恶心的事物而紧绷着,皮肤也表现得相当敏感,这种地方,会不会有蛇啊。我焦躁地等待着来人——电视剧里即使被关在了地牢里也应该有送饭的差役吧,等等,狐狸会不会就让我饿死在这里了啊。
我讨厌这种等待,这种比死还要可怕的等待。地牢里很凉,我又还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我好冷。
被关在这里,根本就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吧。
不知道兔子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的毒解开了没有。不知道兔子有没有在找我。虽然他会找的我话,让我的内心很欣喜,可是我的理智更宁愿他忘记我,毕竟我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我们,不一样。
我的脑子里一直在纠缠着我的这荒谬的几个月,然后我觉得很委屈,中秋节也要到了,我为什么还要被关在这种恶心的地方,与虫子老鼠为伴。
我就这么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委屈,这种心情,与当时在土匪窝里的缺胳膊断腿心情不谋而合。我很懦弱,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到了这种身体痛或者精神寂寞的时候我就要哭,明明就知道这根本不是哭喊着说“我不要在这里”,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也在骂着自己说“有哭的工夫不如想一想怎么样逃出去”。
然后在我哭得泣不成声的时候,门“哐”一声,打开了。久违的日光从门里偷渡了进来,我的眼睛很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终于来了,传说中的送饭差役。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