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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秦氏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龚氏道:“你这个贱奴,竟敢满口胡言污陷我!”
说着就抡起手就要去打龚氏,龚氏见状将手里的菜刀朝秦氏一扬,吓得秦氏又缩了回去。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龚氏一个奴才下人,今日既然敢来讨说法,她就没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左右她不是卖身给候府的,女儿刘莺也是自由身。即便自己死了,于刘莺也不会有什么关联,还能拿着那笔银子安生过日子,所以,她是铁了心的要将事情闹大。至于她那个不成器的相公刘三,她早就对他死了心,巴不得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才好。
老太太瞪了秦氏一眼,“你给我一边站着,没让你说话你就给我闭嘴!”
自个的儿媳妇闹出这么一桩丑事,老太太自然没有好脾气。又指了小丫头玲儿,道:“你说,今天早上你都看见什么了?”
玲儿此时已经满头冷汗,见老太太问她话,舌头在嘴里打了个结,话都说不清楚。
“奴婢、奴婢今日清晨准备去正院里洒扫,进了西厢的杂物房里取扫帚,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就看见龚嫂子的男人从主屋这边跑了出去。”
小丫头磕磕绊绊地说完,秦氏的脸已经白的没有血色。她心里当然明白这是有人陷害她,偏偏她昨夜为了与丁婆子商量事将屋里的下人都遣走了,商量完事她懒得再叫人进屋侍候自个就上床睡了。值夜的丫头都是守在外屋的。所以她现在连个能做证的丫头都没有。
她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卢氏,毕竟卢氏刚才在长公主面前的表现,就是巴不得她的丑事叫人知晓。可再一深想,卢氏就是个草包,她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敢这么做。
老太太继续问道:“你说看见他从主屋这边跑出去的,那你是看着他从屋里出来的吗?”
一旁的秦氏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小丫头,仿佛她敢说个是字,马上就会将她掐死一样。
小丫头感受到秦氏的目光,本就颤抖的身子抖得愈加厉害了。摇了摇头,“奴婢、奴婢并没看见他是从屋里出来的。”
“那你就敢胡说,污蔑主子的清白!”
小丫头身子往地上一瘫,哭道:“我不敢了,求夫人老太太饶命!”
其实小丫头只是说看见刘三从正院里跑出去,并没提秦氏什么。但是流言总是越传越歪的。
这时文晴疾步走了进来,对着上首的老太太行了礼,道:“奴婢刚才收拾屋子,发现夫人首饰匣子里少了好几件金银首饰,怕是昨夜遭了贼。”
文晴是来救场的,将刘三定为贼人自然就洗白了秦氏。
其实老太太心里也清楚秦氏是冤枉的,可女人一旦沾上这种事,不论真假总是让人心里存了疙瘩的。何况这人还是她的儿媳妇,所以她才会在这里查问一番。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她也只能顺着文晴的说辞将事了结了。
这事到最后,葛氏母女被逐出了府,小丫头玲儿被发卖,至于刘三,本是要打一顿板子的,可他早就脚底抹油溜了,根本找不到人。府中下人也一律被勒令封口,一个字也不许传出去。
秦氏虽然摆脱了不贞的嫌疑,可老太太还是罚了她去佛堂抄经,无事不得出门。当她后来得知刘三就是丁婆子找的人时,恨不得立时就将莫曦五马分尸才好!
而此时的莫曦正在公主府悠闲自在地啃着苹果。因为身上的疹子还没消,所以长公主留她在府中住几日,待身子好了再进宫去陪安乐。
莫曦也想在外头多拖延些时日,若是现在回府恐怕气急的秦氏会暗地里就将她弄死了。
长公主只两个儿子,一直想有个女儿。莫曦得了她的眼缘,这几日有莫曦陪着,她心情都开朗了不少。莫曦也从长公主口中得知了生母柳氏当年的事情。
柳氏做为家中唯一的女儿,自幼也是娇惯着长大的。不仅人长得好,性子也纯善。当年还未成亲的长公主也是个爱玩的人,常扮作男装出宫。两人因缘际会地相识,且成为知交。也正是因为长公主,柳氏才认识了莫正远,并且一见倾心。莫正远也对柳氏心生情愫。只是两人的身份相差太多,哪怕是做妾,也遭到候府老太太的反对。而且当时的柳老太爷也就是莫曦的外祖,已经替柳氏按排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当柳氏说自己怀了孩子的时候,老太爷狠心将她逐出了家门,莫正远则与老太太翻了脸,硬将柳氏迎接了门。
所以,打从柳氏进门那天起,老太太就没有过好脸色。而秦氏自然也看不得抢了自己相公的女人好过。柳氏生下莫曦没多久,莫正远就奉旨领兵去了北地,一去就是五年。这五年里柳氏被老太太与秦氏折磨地已经没了生气,只是凭一口气拖着,直等到莫正远回来才闭眼。
作者有话要说:
☆、入宫
在公主府住了四五天,莫曦身上的疹子终于全消了。这天一大早,长公主就帮着莫曦打扮妥当,带她进宫去陪安乐。
莫曦还是头一次进宫,一路上既好奇又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或是做错一个动作就被拉去打板子了。
安乐公主生母早逝,她跟萧渊一样是养在淑嫔的百秀宫里,所以跟萧渊和三皇子萧恒很亲近。
第一眼见到淑嫔,莫曦就对她产生了好感。淑嫔跟长公主差不多年年纪,身材略显削瘦,鹅蛋脸。淡淡的远山眉,弯月眼,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宁静、淡泊的感觉。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莫曦按着这几日在公主府临时抱佛脚学来的礼仪给淑嫔行了礼,淑嫔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赐了座。
“早就想招你进宫来见见了,只是这段日子身子一直不大舒坦才耽搁了。还要多谢长公主替我把人送来了呢!”
淑嫔是萧渊的养母,那就是莫曦名义上的未来婆婆。都说婆媳关系是一大难题,莫曦难免有些紧张,规距地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不敢四处乱看。
长公主听了淑嫔的话,笑道:“既然娘娘要谢我,那我今日可就赖在这里用饭了!”
“那是自然!”淑嫔连忙的就吩咐身边名唤云儿的宫女去准备膳食。
长公主喝了口茶,问淑嫔:“怎么没见安乐,她不是吵着要见曦儿吗?这会曦儿来了,她倒不见人影了。”
“乐儿那丫头,都快成这皇宫里的魔星了。一天到晚的挑皮捣蛋。前几天将她父皇最喜爱的一方玉石镇纸给打碎了,皇上罚她写十篇大字,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才能解了禁足的令。知道曦儿要来,今儿一大早拿着大字去见皇上了,想讨好皇上解了她的禁跟曦儿出宫去玩呢。”
长公主失笑,那丫头可真是无畏无惧。那方镇纸她也见过,上好的蓝田暖玉制成,是前朝大家王衍花了三年里间才雕成的。皇上的心头好。没想到被那丫头摔了却只罚她十篇大字,可见安乐在皇上心里有多受宠。
淑嫔将话题转向了莫曦,“总听安乐说起曦儿,说曦儿长得好看,人也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一向清寡的老四也动了凡心,硬是在乾元宫外跪了一夜,跟皇上求了这门婚事。”
莫曦听到,抬头惊诧地看了淑嫔一眼。原来赐婚的旨意竟是萧渊跪了一夜求来的吗?心里头某处有忽然有些酸涩。她答应这桩婚事,多半只是为了借此离开候府,对他口中的喜欢并不相信。可现在看来,自己有些太武断了。
她面带羞意的低了头,说道:“娘娘谬赞了。”
淑嫔看她害羞,也不再提萧渊,唤了身边的宫女拿了个雕花匣子出来。
“这是皇上赐给我的一套累丝金玉蝴蝶的头面,我年纪大了戴不了这些。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你吧。”
宫女将匣子送到莫曦面前,莫曦恭敬地接过,打开匣子,只见一套十二件的蝴蝶头面整齐地摆放着,用料上乘,做工精细,看光泽还是崭新的。
“这是皇上赐给娘娘的,曦儿怎么能收。”
淑嫔摆摆手,“皇上既赐给我了,就是我的物件。你安心收着吧。”
莫曦也知道既然淑嫔将东西拿出来了,就是诚心要送给她的。她若是一再拒绝反而不美,遂向淑嫔道谢,将盒子交给了一直立在身后的玲珑。
“听说靖宁候府的四个女儿都得了旨意赐婚,前头三位姑娘都订在了同一天成亲。这可算得上是今年京城内最热闹的喜事了啊。只可惜我们老三不争气,至今还没找到媳妇,硬是耽误了老四的婚期。否则这四女同嫁,岂不更热闹。”淑嫔略有婉惜地说道。
长公主笑道:“那娘娘还不快些替三皇子张罗张罗,迟了那好姑娘可就叫别人挑走了!”
正说得热闹,外头突然通禀,贵妃娘娘大驾光临。
宫中无后,贵妃也只一人。莫曦久闻这位贵妃的大名,却还从未见过。只不知她突然来淑嫔这里,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灵贵妃已经快四十岁了,脸上保养的没有一丝皱纹。肤色白里透红,弯眉杏眼,鼻梁秀挺,很标准的瓜子脸。外貌并不威严,眼神却透着倨傲。
几人起身给贵妃行了礼,淑嫔将她让到首位坐下,又吩咐宫女上了茶,自己才在一旁坐下。
贵妃毫不遮掩地将莫曦从头打量到脚,淡淡说道:“本宫听闻靖宁候府的四姑娘来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算起来贵妃是莫曦的亲姑姑,莫曦进宫去拜见贵妃是应当的,可她却是来了淑嫔这里。所以贵妃这话里含着指责莫曦的意思。
贵妃来了后,莫曦一直是站在那里的。听到这话,她回道:“曦儿头一回来宫里,理应去拜见贵妃娘娘的,只是不懂宫中规距,没得到娘娘的召见,不敢随意行事。”
贵妃瞧了她一眼,容貌果然出挑,也难怪能叫萧渊看中了。关于莫曦的事,秦氏也跟她说过不少,跟定国公府的亲事,本是想让她去的,没成想她却设计陷害了琴儿与冯德宝有染,避过了这桩婚事。所以,在贵妃心里莫曦就是个心有城腑的人,对她的印象并不好。何况她现在还与四皇子定了亲事,贵妃自然更不待见她。
翘着戴着义甲的手指,端起茶盏浅啜一口后,才道:“知道你自幼是在庄子上长大的,没有姐姐们的教养,本宫不怪你。只是你如今与四皇子定了亲事,也该多学学礼仪,免得以后丢了皇家的脸面。”
听到这话,淑嫔与长公主皆变了脸色。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即跌了莫曦的脸,也跌了四皇子与淑嫔的脸。毕竟是萧渊跪了一夜向皇上求的赐婚旨意。说莫曦没教养,等同于说萧渊品味低没眼光,而萧渊可是淑嫔养大的。
淑嫔心里虽气,面上却不敢显出来。毕竟如今这后宫是贵妃的天下。
莫曦挺了挺身子,微扬着头,“曦儿多谢贵妃娘娘的教诲,日后必会好好跟姐姐们学习。”
话音刚落,贵妃就道:“既然如此,府里老夫人病了,你怎么不留在府中与姐姐们一起侍疾?听说还在长公主府住了几日。这若是传了出去,难免落个不孝的名声。
长公主适时替莫曦解围道:“娘娘有所不知,曦儿因着侍候老夫人,累出病来不说,反被府中丫头诬陷加害于老夫人。那日我去探望老夫人,正巧碰上这丫头受罚。后来候夫人查明了真相才还了她清白。刚好安乐托我将她带进宫来,我见她还病着,就留她在我府上住了几日,今日病好了才领她进宫。”
“既然病了,就该留在府里好生养病,怎好去公主府叨扰。这丫头,还是要多学规距才成!”贵妃脸上虽是带着笑容,可说的话却有几分狠励。
长公主脸上浮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说起这个,贵妃娘娘深居宫中,可能还不得知。那日候府出了些乱子,根本无人顾及得上曦儿,且她身边侍候的人也不。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才将她带回府的。”
秦氏那桩丑事,自是不会跟贵妃说。所以贵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听了长公主的话,觉得她只是在替莫曦辩解罢了。
“哦,我的确未曾听闻候府出了什么事,倒是有劳长公主费心照料曦丫头了。”贵妃脸上微微笑着,转而又道:“自从进宫以来,本宫快二十年未曾回过候府了。只每年女眷进宫请安时才能知晓一些府中人事,每次也不过个把时辰而已,说不上几句。心里头一直挂念的很。既然曦丫头来了,不如给本宫说说府中状况,那日又是究竟出了什么乱子?”
莫曦想了想,道:“府中一切安好,祖母虽然身子有些不舒坦,但张太医说并无大碍,只需精心养着即可。至于那日府中出的乱子,事关母亲名节,曦儿实在是不好说。还望娘娘见谅。”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提到了名节一词,等于是将秦氏的事捅了出来。
贵妃脸上果然变色。秦氏嫁进候府时,她还未入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