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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冰安静的端起马克杯喝她的奶茶,杯沿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偷偷观察著他,看到他眉心打结,表情不爽,她吞了口唾沬,决定下次再提,以免扫到台风尾。
场景二,中午两人一块儿用餐的西餐厅——
“大伯,我觉得这家的牛排真是太好吃了,像这种时候,如果有个心爱的人一起分享那就更好了——”
“孟总经理,好久下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就见他霍地站了起来,俊脸露出微笑,伸手和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大力握手,两人开始聊天。
蔚冰沮丧得想拿餐巾纸闷死自己,看来他们叙旧一时半刻是不会结束的,她只好再找机会了。
场景三,回家途中的车上,司机驾驶,两人坐在後座,红灯时,旁边是问花店
“大伯,我觉得橱窗里那些玫瑰好美哦,这种季节最适合送花了,如果有个对象可以送,那一定很美好……”
“啊——”这次发作的是司机,两人连忙探头关心。“怎么了?”
“总裁——”小张额心冒汗。“我忽然肚子痛——”
凌子湛点点头。“知道了,找个地方上厕所吧,我记得前面就有加油站。”
“谢……谢谢总裁……”
这次当然也被列为失败了。
场景四,星期天,两人在101里逛,他说她需要添购一些正式的套装,她的穿著都太梦幻了,不符她总裁的身份——
“大伯,你看,这戒指好美,如果戴在心爱的人手上一定更加出色,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和一个很优的女生交……”
“是,我是凌子湛。”他忽然接听来电,害她一个人演独脚戏,讲不下去,只好不了了之。
“大伯——”她好想哀嚎哦。
场景五、场景六、场景七……总之,不管她在什么场合,什么时机开口要提连御妏的事,都会有突发状况将一切打断,这也算是命吗?难道是老天在警示她,他跟连御妏没有缘份?
第五章
五天後,她自觉做得不著痕迹,但是星期假日这天——
“大伯,七夕情人节快到了耶——”她指著电视上播出的金饰广告,起劲地说道:“我觉得情人节就是要和情人共度,而且人到了适婚年龄就该找个对象……”
“你到底想干什么?”坐在沙发里的他,从商业周刊里抬起头来看著她。“怎么,你在当男生女生的主持人吗?”
“咳咳咳!”蔚冰咳了咳,瞪圆了眼,嘴巴张成o型。“你知道这个节目?”
啊,这不是重点,但她还是有点被吓到,堂堂的凌扬集团总裁居然知道这种节目?跟他的企业形象太不符了!
“你不是有在看吗?”他撇撇唇,他也是因为她在看才注意到那个节目的。
“对啊,我觉得男生女生好浪漫哦。”蔚冰脸上出现梦幻的神采。“不认识的男女可以在瞬间爱上对方,有时候他们的对话也好好玩,我觉得没有男朋友或女朋友的人都可以去上那个节目,因为是公开的,比较不会被骗……恶——”
她忽然作恶了一下,连忙捣住嘴巴往洗手间冲。
她作恶的模样很可疑,他的脸色马上显得凝重。
没几分钟,蔚冰回来了,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没注意到他怪异的眼神。“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肠胃不大舒服。”
他还是没说话,心中却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她该不会……
他决定弄个清楚,再任脑中盘旋这个问号,他什么事也不能做。
他回书房亲自拨了一通电话。“我找朱博士,我是凌扬集团的凌子湛。”
当他再回到客厅时,她正抱著一桶冰淇淋在消暑,他想也不想就夺下她怀中那桶香草冰淇淋。
稍有常识就知道,她的状况不能吃冰的,冰的东西对胎儿不好。
“大伯——”蔚冰惊诧於他粗鲁的举动,她眨了眨眼,很快意会过来,“大伯,我不知道你也喜欢吃冰淇淋,其实你不必用抢的,直接告诉我,我会分你一半。”
子湛像没听到,他严肃的看著她。“去换件衣服,我们去一个地方——呃,最好是穿裙子。”
她眼睛一亮。“要去舞会吗?”
他翻了个白眼。“不是。”
“哦 ̄ ̄”她有点失望,以前爸爸管的严,她都没机会参加舞会,她一直梦想著能去参加灰姑娘遇见王子的那种舞会。
“你等等,我这就去换衣服。”她换了外出服,而且听话的穿了裙子。
她下了楼,看到坐在沙发里的他在沉思,蹙著眉,手里夹著的菸都快烫到手指了,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伯,这样可以吧?”
他蓦然回神,连忙按熄菸蒂,看到她穿了裙子,才起身。“走吧。”
蔚冰跟在他身後,走出大门时,他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下面有阶梯,小心点。”
她闻言愣了愣。
阶梯不是老早就存在了吗?为什么今天要特别叮咛她,好奇怪哦。
可是,因为他神色太凝重了,所以她什么也不敢问,坐上由他亲自驾驶的车,来到一间大型教学医院。
“大伯,你生病了吗?”她关心的问。
“没有。”他停好车,松开安全带。“下车吧。”
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好,她也不敢再多问,他步履大,她小跑步地跟上他,却被他转身瞪了一眼。
“你在做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跑步,如果孩子掉了怎么办?
“我……我没做什么啊。”蔚冰有点吓到,他的眼神好严厉,咄咄逼人,奸像她泛了什么错。
“走慢点!”他蹙著眉,索性拉起她的手,自己也放慢了脚步,而且还是超级慢的那种,活像在太空漫步。
“大伯……”她觉得怪怪的,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小心翼翼,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得了重病的老人家。
“闭嘴!”他已经够烦够乱的了,她最好不要再试图对他说那套找个伴侣的鬼话,不然他保证翻脸。
“好……”她的声音渐渐隐没,乖顺地任他牵著走进医学大楼。
蔚冰尴尬的垂著头,看诊室里很安静,只有三个人,就是她和大伯,还有她面前那位看起来落落大方的开朗女医生。
据她大伯刚刚的介绍,医生是他好友的太太,也是妇科权威,目前在这间大型教学医院的妇产科担任主任的工作。
然而……“其实我不需要检查……”蔚冰绞著手,她的眼睛只敢看著自己的小手,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朱蕾看著眼前忐忑不安的小女人,她笑了笑道:“洪小姐,为了确定你是否已经受孕,验尿是最方便的方法,不会很可怕,你就跟护士小姐一起去吧。”
她把头垂得更低。“真的不用了,医生……”
“你就去吧!”子湛出声了,他们已经在这里僵持了三十几分钟,她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不愿意去做检验,他真的快抓狂了。
“真的不用,大伯……”要她怎么开口呢,这真的很难以启齿。“我只是吃坏了肠胃,所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没事,真的没事。”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他铿锵有力地说。
“大伯——”她哀求的抬眼看著他,做垂死挣扎。
子湛冷然说道:“这样看我也没用,这件事兹事体大,不能等闲视之,子楷已经过世了,你要不要生下他的孩子都需要从长计议,所以现在不要跟我讨价还价,马上去验尿做检查!”
他的心情很复杂,就在他发现自己对她有异样感觉时,她状似怀孕,他的心情真的很难形容。
“噢……怎么会这样?”她软软的垂下头,很沮丧。
半晌之後,她抬起头来,怯怯地要求,“大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单独跟医生说几句话呢?”
“当然可以。”爽快回答的人是朱蕾,她对那个急躁的男人示意,“子湛,你就先出去一下,让我和你弟妹聊聊。”
他狐疑的看了蔚冰一眼,她不会想搞什么鬼吧?
“我去外头抽根菸。”他对著朱蕾说话,但眼神却在警告蔚冰。“如果她胆敢叫你帮她把孩子拿掉,你就按消防警报器,我会马上回来这里狠狠的教训她。”
“你真是的,出去吧。”朱蕾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赶人。
他又看了活像罪人的蔚冰一眼,撇了撇唇,这才举步离开诊问。
朱蕾啜了口咖啡,她鼓励蔚冰道:“现在没人了,说吧,我很好奇有什么事是不能当著子湛的面说的?你可以信赖我,没有经过你同意的话,我绝不会泄露出去。”
蔚冰的脸蓦然间红了。“其实……医生……”她欲言又止。
朱蕾看著她脸上那可疑的红晕,更加好奇她要说的是什么事了。
她的红潮一路从雪颈红到了额心,头几乎快垂到地上去了,她小声地、扭捏不已地说——
“我还是个处女。”
她还是个处女,所以,是他搞了个大乌龙。
从医院回到家里的一路上,子湛都蹙凝著眉宇,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很白痴的事,他怎么会逼一个处女去妇产科验孕呢?
都怪她,没跟子楷发生关系就说出来嘛,他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因为他原先也不抱著子楷会那么快把她当老婆看待的心态,所以他们没有初夜,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告诉朱蕾,交往期间,子楷都只与她牵手搭肩,最多只有礼貌的道别晚安吻,而且不是吻两颊就是吻额际,子楷从来没有冒犯过她。
新婚之夜,虽然是在宴客的豪华饭店蜜月套房度过,伹子楷喝醉了,整夜不省人事,隔天他们就出发前往罗马,然後一下飞机,那场致命的车祸就发生了。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所以她没怀孕,因为一个处女是不会怀孕的,她是,真的吃坏肚子了。
猪头!他觉得自己是个猪头,整个下午他都在懊恼自己不该逼她去妇产科,懊恼自己勾起了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伤心事,也气自己居然因为她没怀孕而松了口气,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希望她怀孕喽?
他不想承认,却是个事实,所以他一直紧抿著唇在自我谴责,看在蔚冰的眼里却以为他生气了,因为她没有为子楷留下子嗣而生气。
吃完午饭,她不安的躲回房间里,但小妹却不肯陪她待在房里,它东跑西跑静不下来,居然趁她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溜出了房间。
“小妹!”她追下楼去找它,她的声音让独坐在吧台前沉思的子湛猛然抬起头来,他手执一杯白兰地,才喝了几口。
她,清新得像朵小花,一身乾净水灵的气质让人很难忽视。
青乌如瀑的及肩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心型的嫩白瓜子脸,白色短袖上衣露出纤细的手臂,及膝裙下是一双粉红色的家居布拖鞋,裙下的小腿白皙纤细,既柔和又甜美,她弯身抱起调皮的吉娃娃,松了口气的美颜绽出一抹放心的微笑,粉红的唇扬成新月状,他的心咚的一声,竟不自觉加快了跳动。
“大伯,不好意思,小妹打扰到你了……”说时迟那时快,吉娃娃忽然挣扎,怕它受伤,蔚冰连忙蹲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小妹从她怀里跳了出去,跑到了吧台下,子湛的脚边。
“小妹!不可以!”安婶说大伯不喜欢小动物,是因为她才勉为其难让小妹住进来的。
然而吉娃娃却不听她的,迳自咬著子湛的室内拖鞋,看到他脸色大变,蔚冰连忙跑过去抓狗。
“小妹!不要闹了!”她心急的追著小妹,而小妹却快乐的跟她玩捉迷藏,它绕著吧台椅转圈圈,以致於蔚冰必须怱左怱右的拦截它。
“抱歉,大伯……”她尴尬的对子湛挤出心虚的笑,暗自懊恼小妹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居然都不听她的,好丢脸啊。
“小妹!快点出来啦!”她紧张的屏著呼吸试图诱导狗狗回到她怀中,没料到小妹忽然跳到她两脚之间,为了避免踩死迷你的它,她失衡了!
“哇——”
她粉唇微启,杏眼微睁,一头撞进一副伟岸胸膛,小妹兴灾乐祸的跳开了,在旁边汪汪叫。
她整个人倒在子湛怀里,他本能伸手扶住她,纤细的骨架、圆挺的双峰,淡淡馨香沁入他鼻息之中,不是香水,是清爽的发香,近看她更是肤若凝脂,他有些激昂,胸口泛起奇异的感觉,欲望瞬间盘旋在他身体里。
“抱歉,大伯,我不是故意的……”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让她莫名晕眩,她双颊酡红,窘迫的从他怀里站起来,因为和他贴靠得太近了,红晕从耳後往下扩散,直红到脚指头去。
看到她脸红,他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
该死!他是怎么了?她可是他的弟媳!但她那几可盈握的腰却让他产生了感觉,他竟想牢牢将她抱在怀里,然後,热吻她!
蔚冰的耳根子不停发热,她不敢看他,满脸的羞窘,客厅里一片沉寂,她都快听到自己如擂鼓动的心跳声了,幸好他的手机响起。
他离开吧台接听电话,她连忙抱起害她闯祸的小妹逃上楼,双颊不断发烫,不敢再回头看他。
好奇怪,太奇怪了,这种奇异的感觉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