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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进宫时日不长,大概还不是很适应,很多规矩都是一知半解,芷儿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乾隆心道兰芷懂事大度明理,再想想跪着的这只燕子,竟是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不过是为了两个宫女,她居然就敢冲撞皇后、推倒兰芷!若不是碍着皇后的喜事,不宜见血,他定要再狠狠地打她二三十大板!原还以为是个开心果,认了也就认了,想不到竟是个如此不省事的,哼!即使不能打板子,也定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叫她以后再不敢犯才好。
“小燕子,你可知错?”无视跪在小燕子身后低着头的两个宫女,乾隆的视线直接锁定小燕子。
小燕子心道,她不过轻轻一推,谁知道芷格格那么不经推;皇后也是自己晕倒的,不关她的事。但想起紫薇方才的嘱咐,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乾隆磕了一个头,“小燕子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皇阿玛恕罪。”
听着小燕子认错,乾隆也没有心思再与她纠缠,他还想去内室再跟皇后说说话,实在不愿意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便径直摆了摆手,“既然你知错了,回淑芳斋抄一百遍《孝经》,自己抄,若是让朕发现有人帮忙,发现一张就多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了、能将整篇《孝经》背下来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对了,你的规矩实在是太不像话,现在伤势好利落了,那些规矩也该接着学,朕会派宫里资深的教养嬷嬷来教你,在规矩没有学好之前,好好地呆在你的淑芳斋。另外,没有朕的命令,或者皇后的传召,这坤宁宫你也不要来了。”
乾隆说得轻描淡写,小燕子不服气地大呼小叫,却引不来乾隆哪怕一丝的注意力。他看也不再看小燕子一眼,径直进了内室,找皇后去了。
笑看着小燕子挣扎着被拉出坤宁宫,兰芷忽然心情大好,浑身舒坦,甚至连背上的伤处都不那么疼了。她有理由相信,乾隆绝对是故意的!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地觉得乾隆英明,抄书、背书、学规矩、关禁闭,这是小燕子最厌恶的事,乾隆让她做这些,简直比打她一百板子还难受。
皇后有孕的消息传到延禧宫,令妃摸着自己的肚子,狠狠地咬牙搅着帕子。她肚子里的这个,算时间比皇后的早多了,原想寻个好时机再传出消息,也好借此挽回乾隆的宠爱,消除六格格事件在乾隆心中留下的阴影。可恨竟让皇后抢了先,皇后怀的,那可是嫡子,她肚子里这个无论如何都比不了!
果然,令妃继皇后之后有孕的消息传出,虽然也让乾隆高兴了一阵,但远远比不上他得知皇后有孕的喜悦。皇后、令妃接连有孕,后宫其他主子娘娘都开始聊足了劲,人家既然能生,她们为何不行?怀着这样的心思,一时间整个后宫争奇斗妍、繁花锦簇。
千秋
皇后安心地在坤宁宫养胎,诸多宫务不再自己亲力亲为,只揽个大方向、其余的权力都下放了。毕竟,对现在的皇后来说,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重要。这一回,令妃也有孕了,纯贵妃一向身子不好,却是由舒妃主理后宫事务、庆妃协助,同时还有兰馨兰芷帮忙打下手。
舒妃叶赫那拉氏是正经的满族姑奶奶,乾隆六年进的宫,初封为贵人,同年为舒嫔,乾隆十四年晋为妃位,十六年育有皇十子,却早早夭折,因当时身体亏损,兼之乾隆并不怎么看中她,自此再也没有生养,倒是嘉妃所出的十一阿哥,在嘉妃去后一直养在她膝下。
照理来说,十一阿哥应养在皇后身边,只是那时皇后刚生下永璟,身子还未复原,再加上永璟先天体弱,皇后实在抽不开身,才由太后提议,乾隆附议,将十一阿哥永瑆送到了舒妃那里。舒妃本身无子,又因身体的原因很难再生养,自然将永瑆视若己出,认真教养,永瑆年纪又小,时间长了,母子两个的感情倒是培养得极好。
皇后选择舒妃放权,除去舒妃是目前后宫除了纯贵妃、令妃之外资格最老的,同时也存了拉拢她,给令妃添点堵的意思,如果运作得好,未尝不能让舒妃、庆妃、令妃之间的斗争再激化一些,以稳固自己的后位。舒妃也是个识时务的,得了权位之后并未失去本分,反而事事汇报,询问皇后的意见,皇后自然也乐得如此。
自从那日在坤宁宫,乾隆将小燕子打发回漱芳斋后,小燕子就被变相软禁在了漱芳斋里。数个嬷嬷每日早晨定点到位,督促小燕子抄《孝经》背《孝经》,同时教小燕子宫内规矩。刚开始,小燕子自然不肯合作,又是吵又是闹,甚至还想对教养嬷嬷动手,但这次乾隆明显有了准备,不仅那些嬷嬷都是身强体壮粗通武功的,而且还特意在漱芳斋外安置了一队侍卫。名为保护漱芳斋的安全,实为阻止小燕子离开漱芳斋的范围。
小燕子的日子过得简直生不如死,即使有紫薇劝慰着,有五阿哥、福家兄弟时时探望,也不能让她好过一些。五阿哥、福家兄弟不是没有想过帮忙去乾隆面前求下情,却被乾隆“谁再求情,多说一句小燕子多抄百遍《孝经》”给挡了回来。
几人虽然着急小燕子一受罚,就影响了他们让小燕子紫薇各归各位的计划,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庆幸着乾隆只是不允许小燕子出漱芳斋,没有不让人去漱芳斋看她,便一趟趟地往漱芳斋跑,送些新奇玩意儿过去给小燕子解闷,期待她早日达到乾隆的要求。有乾隆之前的话撂在那里,几人怕万一乾隆说到做到,倒是没敢帮小燕子抄写作弊。
没有了小燕子出来蹦跶,日子安安静静地过去了一个月,便到了和亲王福晋四十千秋这日。因兰芷姐妹要去,一色准备工作早已妥当,待见着护卫队伍中领头的福康安,兰芷已经见怪不怪,反倒是兰馨对着福康安友好地一笑,点了点头。
到了和亲王府,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携永璧福晋亲自出迎,倒是让兰芷兰馨颇有些受宠若惊。吴扎库氏时常出入慈宁宫,与兰芷姐妹本就极熟,如果不是两人都被乾隆收为义女,名义上已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她早已去求了太后皇后恩典,怎么的也得让永璧娶回一个来。此刻见了两人,也是拉了两人的手,怎么也不肯再放手。
只是今日毕竟是吴扎库氏千秋,府里来了很多其他人家的福晋命妇,何况,她也得到了皇后的特意嘱咐,心里明白兰芷姐妹来王府的真正目的。所以,拉着说了几句话后,吴扎库氏便让永璧福晋将两人带去后院。
“我这府里虽比不上宫内大气华贵,却也别具一格,尤其是后院新造的那一处庭院,两位格格不妨让永璧媳妇陪着去瞧瞧。”
这是吴扎库氏的原话,兰芷听得那叫一个佩服,真不愧是当家多年的亲王福晋,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将事情说得分明,除了知情之人,怕是任谁也听不出不妥。
永璧福晋将兰芷兰馨送到吴扎库氏交代得那个庭院门口,没有停留就离开了,面上甚至半丝好奇异样都没有。兰芷松了一口气,心知永璧福晋多半是奉命行事,并不清楚内情。这样自然是最好,毕竟这事儿说起来有碍名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芷儿,我们真的要进去么?”兰馨捉住兰芷的手,显然是有些紧张了。
“不是我们,是你。”兰芷反手握住兰馨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都到了这里,你难道还想逃避?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见过他后,若你愿意,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你不愿……我们再去求皇阿玛皇额娘。”
“芷儿……我是不是很没用?”兰馨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不是不知道兰芷为她做的,如果没有兰芷在乾隆太后面前讨喜,这两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她,明明该是她这个姐姐保护妹妹……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姐妹!”兰芷拉着兰馨走进庭院,沿着鹅卵石铺就的石子小路往掩映在竹林花丛中的亭子走去,等看清那边亭子里负手而立的青衣人,兰芷放开兰馨,将她往前推了推,“快去吧,让人久等了不好。”
兰馨红着脸、低着头,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在兰芷的连声催促下,才一步一步地向亭子靠近。
兰芷看着兰馨走上亭子,亭子里的青衣人转身、行礼,随后虚引着兰馨就座,他自己也在兰馨对面坐了下来,并抬手拿起石桌上早已备好的茶水给兰馨与自己各倒了一杯。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张石桌说起话来,多半是那青衣人在说,兰馨在听。兰馨的头垂得很低,只能隐隐看到她偶尔轻轻点头。
倒是个知礼的。兰芷看了一会儿,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抬眼扫视了一下周围,兰芷满意地看到带来的宫女太监已远远地将亭子围了起来,不至于打扰到亭子里的两人,却能时刻注意着那边,以防万一。这些人都是从坤宁宫带来的,自是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兰芷很放心。
“芷格格与兰格格感情很好。”福康安的语气非常平淡随意,似乎他与兰芷是熟知彼此的老友。
兰芷侧头瞥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的福康安,虽然两人这算是第一次正式会面,却是她知道他、他也知道她,只是不知为何,对着这个乾隆与皇后亲自为她选定的预备夫婿,兰芷下意识地有些抵触,“难道富察侍卫与兄长幼弟的感情不好?”
福康安却是笑而不答,似乎根本未曾听出兰芷语气不善。这个表情,甚至让兰芷觉得自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果然是最近太松懈了!兰芷默默地自省,却又拉不下脸说句软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果然跟额娘说的一个性子。”福康安轻笑了一声,从腰间系着的荷包里取出一个东西,塞到兰芷手中,“这个给你。”
兰芷拿在手里一看,不由地满头黑线。躺在她掌心的,是一个已有些旧的荷包,墨绿的颜色,上面绣着一棵不知是草还是花的东西,草绿色的丝线东缠西绕,将荷包的形状扭曲成一团,实在是太丑了,“这是什么?”如此认真地给她这么个东西,她能认为福康安在耍她玩么?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福康安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转而笑道,“这是你的。”
“什么?!”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兰芷直觉地不相信,“不可能!”
眼见福康安又不答话了,兰芷捏紧手中的荷包,犹抱一丝希望地问道,“你在开玩笑?”
福康安瞧着兰芷纠结的模样,眸中含笑,“我等你给我一个新的。”
前奏
和亲王福晋的千秋之礼已过去一个多月,自那日兰馨与多隆见了一面后,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第二日多隆的额娘瓜尔佳氏便递牌子进了宫,求了皇后的恩典。至此,兰馨与多隆的婚事算是定了。因时至十一月,紧接着便是过年了,又有和嘉、和淑相继婚嫁,兰馨的婚事定在年后二月份。
兰馨的事儿定了,兰芷也放松了不少。只是每每想起那日在听了福康安的话后自己的反应,她就忍不住懊恼万分。她都能够想象得出来,当时自己那一副见鬼的模样,甚至还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爆红着脸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在古代待得久了,难道她已经被古礼同化了么?福康安的意思,兰芷不是不明白,清朝的婚嫁之礼中,女方在新婚之夜会送男方亲手绣的荷包,有定情之意,福康安那么说,不就是暗示她两人的婚事他没有意见么?要是放在现代,福康安那句话顶多就是变相的求婚之词,还是拐了好几道弯的,连最基本的坦白都称不上。
那只模样奇丑,一看就是出自生手的荷包最终还是被兰芷带了回来,但任凭她左思右想,还是没能记起半点蛛丝马迹,只能暂时放下。也许兰馨会知道,兰芷却不想拿这件事去问她。
兰馨在坤宁宫帮着备嫁、绣嫁妆,几乎足不出户;小燕子还在跟《孝经》、规矩作战,没有时间出来搞风搞雨;令妃大概在安心养胎,将希望放在了这一胎上,也是难得地安稳;至于派去济南的和亲王弘昼,算时间倒是早已该回返京城,却偏生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兰芷也没有特意去打听,只过自己的悠闲日子罢了。
这一日,兰芷在坤宁宫给皇后请完安,没有急着离开,倒是与皇后聊了起来。皇后这些日子安心养胎,在坤宁宫深居浅出,又有乾隆时时探望,太医日日请脉调养,气色很是不错。
“娘娘,格格,你们还不知道吧?和淑公主今日又进宫了,据说气急败坏的、神色很不好,径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