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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即便他不妨着我。我也得想办法不那么引人注目。”
“如今我身上的头衔已经不少,若再立下什么大功,难道还让陛下直接给我封王不成?我大梁有史以来,还没出过一个异姓王,我可不想做那个出头鸟,况且树大招风,我虽然已经尽力低调做事,但也禁不住有人心生嫉恨,一旦被抓住了什么把柄送到皇上面前,也让他难做。”
依然对这些政事不懂,但看的电视剧多了,也明白顾钧说的这个,应该也是皇帝制衡的手段,不过如今被顾钧提前自己给做了,也省得皇帝亲自开口。
她想到这里,不由扭头说道:“你现在极少去大将军府,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顾钧点了点头,“如今我和师父两人都掌重兵,即便陛下表面不说,但心里必然也不放心,汉时霍去病为了武帝不对卫青猜忌,便主动和卫青疏离,如今我的处境也是这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依然虽然没问,但也知道他后面的话要说什么,她不由又往后靠了靠,将脑袋窝到顾钧的胸口,她对政治没什么见地,帮不了他什么,便只能尽量在心灵上多多体贴了。
顾钧按着依然的脑袋笑着说:“早点睡吧,明日一早可不能睡懒觉了,得早点起来。”
“为何?”
顾钧挑着她的头发,放到鼻端轻嗅,“你男人为你请了个诰命,明日就有人来宣旨,到时候听着就是了,那就是弄来闹着玩的,脸上好看些,没什么作用,也不用当真。”
依然一听,有些发懵,忙转过身子去,有些结巴地说:“你说什么?诰……诰命?”
顾钧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轻轻一笑,“看你这德性,不就是个诰命吗?有什么值得激动的?”女央刚圾。
依然想着电视剧里听到的一品夫人什么的,很厉害的样子,想象着这很厉害的玩意就要砸到她的头上了,一时有些激动,抓住顾钧的手傻乐着说:“几……几品的?”
顾钧嗤笑,“说你这德性,还真一点不亏,一品的,比你夫君还高,可高兴?这可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这副模样?”
依然眼中开始冒星星,顾钧再说什么就没有再去在意,一直激动到大半夜才入睡。
次日一早起床,就顶着一双黑眼圈。
顾钧被丫鬟们伺候穿衣,看着依然的模样好一阵嘲笑。
依然却是没有精神去反驳她,自己也确实是太没德性,坐在梳妆台前一看,那模样还有点像是纵欲过度的后果,只好让阿夏把脂粉使劲往脸上扑,又擦了胭脂,这才让整个人看着精神了一点。
今日依然难得地陪着顾钧吃了早饭,这在婚后还真是很少见,依然贪睡,每天早上起床之后,顾钧就已经上朝离开了,这府里没个长辈的,顾钧也不要求她管家,还没有什么小妾之类的玩意来骚扰,除了她的庸人自扰之外,没一点不自在的,每日就是吃吃睡睡养好胎就好。
上午睡到日上三竿,日子过得安逸,她甚至还做出了一副扑克牌,没事了拉着若瑜,阿夏和经常来溜达的徐达四个人凑一桌,教他们三个斗地主,刚开始的时候是她力压群雄,只是其余的三个人脑子都够使,没两天就熟练了,三个人合伙来斗她。
顾钧今日也并不上朝,饭后就让屋里的丫鬟将正装拿出来,服侍着两人装扮好了。
依然穿好后走到外间,顾钧扭头对着她上下打量,一身正红牡丹缠枝锦绣华服,五凤朝阳的头钗,头发两侧插满了步摇,走两步就叮咚作响,看起来端庄大气,而且衣服宽大,也将她微凸的肚子遮住了,整个人衬得看着格外沉稳。
顾钧挑了挑眉,摇了摇头,上前将她头上的步摇拔下来两支扔到一旁,“就是传个旨意,来了个太监而已,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累着咱儿子了,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赔得起的。”
依然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也去看顾钧身上穿的衣服,朱红色麒麟刺绣袍服,下摆是金丝蝙蝠团花,腰间系一条三指宽的嵌玉腰带,整个人器宇轩昂。
这还是依然头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到顾钧穿着朝服的样子,不由地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自己的丈夫一表人才。
辰时,顾钧吩咐了人在穿堂间摆上香案,准备接旨,见依然还在不停地打量着他,不由眉目含情,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开口说:“是不是觉得你的夫君仪表堂堂?”
这时鸣锣宣旨的太监宫卫已经到了门口,依然在前厅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急着往外走,顾钧却一把拉着她,不慌不忙地“嗯?”了一声。
依然这是第一次接旨,不免就有些紧张,而顾钧还在不依不饶,她见周围无人注意,便垫着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着:“我的好相公,自然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咱们还是先办正事,随后我再好好夸你!”
顾钧感受着脸颊上的湿意,看着自己妻子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脸蛋,只想抱到怀里好好揉捏一番,但碍于场合只好作罢,便凑到她的耳边说:“小东西,晚上在算账!”
第215章 大结局
整个宣旨的过程没什么特殊,宣旨的太监好像新闻联播播音员,但极其客气,念完圣旨便急忙躬身上前对着二人虚扶一把。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着顾钧的巴结。
顾钧只是淡淡笑着,阿夏急忙上前将一个小袋子塞到那太监的袖子里,双方都其乐融融。
将太监送走了,顾钧便牵着依然进屋,让下人服侍着她将衣服换了常服,头上的首饰全都摘下,将发髻放下来,还在问她累不累。
依然觉得他平日里太过小心了,根本没那么娇气,只是她看着还在身后丫鬟手里捧着的那张圣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顾钧只是淡淡地撩了一眼,“库房里放起来”,他又看着依然淡笑,“那东西屋子里放了一堆。没什么要紧,若是我们继续留在京城里,以后这些还多着呢,难道你还准备没接一次圣旨就要摆香炉供着吗?”
依然吐了吐舌头。不过却注意到了顾钧话中的一个细节。“什么叫若是我们留在京城?”
顾钧弹了弹衣袖,瞟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点莫名的神采,“我已经上了折子。请调蜀地。”
依然愕然,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顾钧。
顾钧伸手摸了摸她散下来的头发,轻笑着说:“怎么了?不想去?你不是跟若瑜说的以后要和他一起去蜀地吗?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依然不知该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突然听到他这个说法,心中的冲击不可谓不大,玩政治的男人哪个不是想要留在帝都,距离天子近点,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他现在前途偏袒。小说免费下载以后定然是平步青云,如今蜀地的水再清,也跑不掉人们口中的一个蛮夷之地,发展肯定落后,什么都比不上繁华的帝都,但这个时候他却主动提出了离开京城。
依然心中激荡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自己能开口说话,“你是从若瑜那里知道的?”
顾钧点头,叹了口气,脸上还露出些伤心的神色,“你之前竟然一直存着离开我的心思。”
依然急忙摆手,连连说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心里一团糟,只想着我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怒之下即便不杀了我,也必然不会继续留我在身边,我便只能自己找个地方了却余生了……对不起……”
顾钧又叹了口气,这次的语气却是不一样,“我都知道,傻瓜,跟你开玩笑的。”
依然还想到之前自己还一直在喝避子汤,这件事她还一直瞒着顾钧没有告诉他,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直接跟他坦白了,但她没想到顾钧只是淡淡地“奥”了一声,不由有些诧异。
顾钧将她揽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轻轻抚着她微凸的肚皮,“我还知道最后那次你将那药砸在了地上,才有了我们如今这个骨肉……”
依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双眼微红,喃喃地说:“你竟然都知道……”
顾钧将她的脑袋按到肩头上,轻声说:“嗯,我都知道,不过最后那次汤即便你喝了这孩子照样会有,我已经将那汤换成了补药,但那碗药你若是真的喝了下去,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你,当我知道你将药摔了之后,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在你心里占得分量还不轻呢……”
依然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觉得眼睛发热,嗓子很堵,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喊了一声“守诺……”
顾钧“嗯”了一声说,“我在……”
“此生遇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顾钧轻轻牵唇,“我也是,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顾钧真的要离开京城了,这个消息一从皇宫里传出,立马在整个京城里炸开了锅。小说下载如今的顾钧在朝堂上可以说是一个孤臣,不拉帮结派,也不参加任何党派争斗,只是站着皇帝的一方,平日里上门巴结送礼的不少,但也没什么政友。
所以朝中各方想方设法来打听的时候,但府中之人都事先下了命令,谁若是多嘴多舌,直接赶府去。
而府里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打包包裹准备启程,各方亲戚好友也都交代好了,两人趁着天还不太冷尽早出发,晚了路上还要受罪。
最初依然也不明白顾钧为何会这么着急,等到来年开春之后再走,到时候孩子也生出来了,天气也暖和了,岂不是更好?
但那日顾钧目光流转,只解释了一句,“帝心难测……”
她只是一想,也就明白了,即便顾钧曾经和皇帝关系多好,这人一旦有了权力,肯定都得变,尤其是这天下权势最大的那个人,生怕自己屁股下面的龙椅不稳,更何况当今皇帝的能坐上这个位子,是他前面的兄长和父亲的血染过的,即便表面不说,他心里也不稳妥。
而顾钧这些年在军中声势不小,在皇帝眼里,他一旦离京,就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不知道能不能再拴住了,那么皇帝就会想着在这匹野马身上上个套,而这个最好的套,无疑就是依然腹中的孩子。
若真的等到来年开春再走,一旦生了个儿子,那孩子能不能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还真得看皇帝高兴不高兴了,所以皇帝的折子一批下来,顾钧立马着手准备。
其实他从北边回来就已经提前派了人进蜀地做准备,一路上已经提前安排妥当了,一切都已经备好,只等他们过去,如今两人只用带足够的护卫,轻装简行,从淮州直接坐船往西,而都督府上需要带上的行李,他会让徐猛和徐达兄弟收拾了慢慢护送跟上,至于府上的下人,若是愿意跟着走的就跟着,不愿意的也将身契还了放他们离开。
离开之前,依然想到锦雀对她的请求,却也没有再想着去和蒋云瑞当面去说什么,即便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了,她如今既然是顾钧的妻子,就不应该再和其他男子有什么牵扯,所以她便写了一封信给了阿夏,让她送去给蒋云瑞。
十月底,依然挺着肚子被顾钧护着,带着三百护卫和若干仆妇,从淮州乘双层大船往西,而船上还有顾钧邀请的一个贵客,文胤文大夫,就是怕依然在路上会出什么意外。
坐船速度快也不颠簸,经常到甲板上走动走动也不觉得很闷,傍晚路过码头也会让船靠岸休息,有时是在床上住,有时到了地面上住进提前已经安排好的驿站,文大夫后面的那条船里很少出来,他们也基本不会碰面。
这日午后顾钧陪着依然在二层的甲板上晒太阳,依然靠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突然就开始流泪了。
却把顾钧吓得手忙脚乱,一阵宝贝的乱喊,哄了好一阵她才好些了。
顾钧皱着眉头说:“到底怎么了,从京城出发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
依然靠着他的肩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谁说的?”
依然眼泪又开始往外流,“我们离开前一天,阿夏说自己已经找好了归宿,要嫁给徐达,以后就不跟着我了,要自己留在京城,我甚至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就将她自己抛下了。”
“我知道……自从我重新回到京城之后,我就知道阿夏她……她对你有心思,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还故意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是我的好姐妹,之前一直照顾我,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可是唯独你不可以,我曾经对梁梅儿说过,我的爱是霸占,我的丈夫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会和其他任何人分享,即便她是我的好姐妹,也绝对不行,所以在她提出来要自己留下来的时候,我没想到之前她对我的照顾,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不用继续担心若是有一天她跟我挑明了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我们的姐妹情分就到头了……”
顾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泪痕,听到她继续说,“守诺,你答应我,以后你若是厌倦我了,就直接对我说,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但我不想我的丈夫和我亲热的同时还和另外的女人上床,我会觉得恶心,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不行!”
顾钧将手紧了紧,轻声说:“不会的,此生只有你一个女人……”
两人静静坐着,谁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