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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也不行!”
顾钧将手紧了紧,轻声说:“不会的,此生只有你一个女人……”
两人静静坐着,谁也没有开口,都不愿意破坏此时的宁静。
这时见临匆匆从下面跑上来,一脸为难地看着两人。
顾钧皱眉,见临犹豫了一下,才微微让开了身子。女央亚巴。
见临身后走出来两个人,浑身湿透,很是狼狈,只是当先那人率先拱手,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不妥,对着依然和顾钧微微眯着一双桃花眼,带着依旧欠揍的笑意说:“二位故人,别来无恙啊……”
最后一个字语调上扬,语气轻飘。
依然逐渐睁大了双眼,吃惊地喊出那人的名字,“薛凤举?”
(全文完)
番外 篇 (一) 顾钧出轨了?
顾钧心里有别人了,那女的还是个有夫之妇……
这是依然听到金桔绘声绘色的描述后,脑中出现的第一反应。
一岁的小宝被奶娘抱着到她面前晃悠,她也没有什么表示。独自在屋子里呆呆地坐了一整天。
顾钧晚上从外面回来,先到了儿子的屋里,从奶娘手里接过小宝,抱到怀里用胡子扎他娇嫩的小脸蛋。
小宝被扎得咯咯直笑,口齿不清地叫着“爹爹……爹爹……”
跟儿子闹着玩了一会儿,顾钧随口问奶娘,“夫人在屋里?”
奶娘脸色有些不对,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的方向,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钧心中疑惑,眉头微凝,将有些累了的儿子交到奶娘的手里,便出了门往卧房而去。
刚进门,迎面就看到金桔从屋子里出来。
他正准备开口问话,金桔却是对着她哼了一声。下巴一抬便从他的身边走出了门外。
金桔是依然来到蜀地之后在这里买的丫鬟,性子直来直去,脑子有些一根筋,直接点的说法就是人有点二。只听依然一个人的。谁的帐也不买。
因着她的性格,虽然在府里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依然一直护着,曾经有人甚至用过栽赃陷害的招数往金桔身上泼脏水。下场就是被依然直接赶出了府去,几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惹这位祖宗了。
顾钧却是明白,因为金桔的性格像阿夏。
但金桔平日在府里也不会因为依然的宠爱而目中无人,只不过是没有弯弯肠子而已,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头次见。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大步进了屋子。
屋内依然坐在桌旁,桌子上摆了几样菜品,但是她却并没有动,背对着门口,盯着床头的一支蜡烛。
顾钧脚步一顿,随即像没事人一样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个丸子放到依然的碗里,“怎么不吃?再不吃就凉了。”
依然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碗里的丸子,又看了看顾钧,鼻端嗅到一股子淡淡的酒味,积压了一天的怒火遇到酒精,一瞬间被点燃。
“你今日喝酒了?”
“嗯”,顾钧似乎没听出来她话里的不对劲,喝了一口粥。
依然盯着他的脸,“和谁一起?”
顾钧淡淡地回答,“京城里来的朋友……”
“男的女的?”依然声调突然提高了,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而她此时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无理取闹。
果然,顾钧手上动作一顿,将筷子放了下来,抬眼看着她说:“到底怎么了?下面的人说你今天一天没吃东西?”
依然双眼一瞬间就红了,她急忙别过眼去,在肚子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深吸一口气,勉强放缓了语气,但依旧不依不挠地继续问道:“男的女的?”
顾钧盯着她的双眼,顿了顿,说了两个字,“男的……”
依然一把抓住自己手边放着的水杯,往顾钧的身上砸去。
顾钧身子一侧,水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但因为距离太近,躲闪不及,溅出的开水撒到了肩头上,令他的眉心猛地一跳,脸色顿时有些黑了。
两人都不说话,屋内逼仄凝固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依然的情绪似乎是有些平静了,站起来一句话不说,直接走到床边,背对着外面拉过被子和衣躺下,胸中却一阵阵翻腾。
她听着背后有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本来以为顾钧已经离开了,不由扭头往后看,这一看正好看到顾钧站在床边,眉头紧拧,黑着脸盯着她。
见她扭过来,沉声说:“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绕来绕去的!”
依然一听,刚消停下来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冒了上来,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钧,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质问,“我绕来绕去?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顾钧嘴角突然露出一丝邪笑,“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我若不是男人,小宝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晚上让你欲仙欲死的?”
他一连串问句一口气说出来,中间不带丝毫停顿的,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说得依然一口气没上来,脸上憋得通红。
她又气又羞,细软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直呼其名,“顾钧!你还要不要脸!”
顾钧眼一翻,那表情似乎觉得她很是无趣,转身走回桌前,重新拿起筷子夹菜。
“顾钧!”依然光着脚下床,噔噔噔跑到他的跟前,抢过他的筷子猛地拍到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碗跳了跳,她厉声说,“今天晚上若是话不说清楚了,你就别想吃饭,别想睡觉!”女丰尤巴。
顾钧低头看着她光着的脚丫子,站起身子上前一步。
依然还以为这家伙要动手,急忙后退一步,双手做着预备动作。
顾钧看着她的姿势,很是轻蔑地嗤笑一声,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要下地先把鞋子穿上,天气还没彻底暖和,小心着凉……”
依然捶着他的后背,“顾钧,你别想就这样糊弄过去,我在家给你养儿子,给你管家,等着变成一个在后院里等你回家的怨妇,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甚至还背叛我,你当初说过的……你说过只会有我一个女人的……”她说到最后,眼睛一热,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
顾钧将她放到床上,叹了口气,蹲到床前望着她,伸手要去抹她的眼泪,却被依然一把给拍掉了。
她吸了吸鼻子说,“你不用狡辩,金桔都看到了,也听到了,你连人家有夫之妇都要觊觎,也是,你当初看上我不也是因为我是个有夫之妇吗?如今这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顾钧简直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拉过被子盖住依然的双脚,又将她的双手攥到手心,感觉到她要挣脱,只好用了点力,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紧紧禁锢,另一只手去将她的眼泪擦掉。
“你说的是芸娘吧?”
依然控诉道,“你看你看!都叫的这么亲热了,还说没什么?我一说你就知道是谁了,看来是没有冤枉你!那个女人跟你非亲非故的,你干什么要去伸手救济?之前也没见你对谁这么好心!”
顾钧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要追究,我只好把事情都跟你解释了。”
依然闻言,却是哼了一声,将头别过一边去,不想理她。
顾钧松了她的手,轻轻捏着她的手心,幽幽开口说:“你不是曾经疑惑,我为什么要对平南侯府里的人那样厌恶痛恨吗?一个八岁的孩子,之前再多的经历,经过时间的磨灭,最后也不会剩下多少……”
依然听到顾钧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不由地放轻了呼吸,也忘了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
顾钧唇边露出一丝讥讽来,“依然,你相信死而复生吗?”
依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出这句话,但是她想到自己身上的经历,最后吐出一个字,“信!”
顾钧眼中流露出诧异,随即又轻轻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若我说,我是死而复生的,你信吗?”
依然双眼大睁,如果这会儿有镜子,她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顾钧又笑了一声,接着道,“很不可思议吗?可是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我身上……”
接着,顾钧叙述了自己从八岁到二十五岁的另外一场别样命运。
八岁那年,顾钧生母身亡,而他被侯夫人养着。但因为他是庶长子,侯夫人自然免不了在背后打算盘,她不能让人看出来自己是亏待了这个庶长子,但是自然也不能将他教养成才,这样一合计,就合计出来了一个计策,大户人家的贵妇们几乎都会这一招,那叫捧杀。
他做错事被父亲打骂的时候,侯夫人就装模作样地在前面拦着,十三四岁的时候,侯夫人就私下里让府里的小厮引着他去逛花楼,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这般养出来的性格就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满肚子酒肉女人,别的什么也不会去想,还整日里觉得侯夫人真是世上少有的好后娘。
他这样的性格一直持续到他死前,那一世的顾钧死在了瑞王被静王逼出京城之后的反扑战中,平南侯府将他推出去做了替罪羊,断头台上被砍下脑袋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脖子里的鲜血喷出来的情景,还有自己的一颗头颅在地上滚动的样子。
顾钧描述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但是依然明白他的经历,绝对不止这些。
他抬眼看着她,“你信我说的吗?”
依然重重点头,“我信!”
顾钧顿了顿,又道,“芸娘……她是我那一世的妻子……”
依然沉默了下去,看着顾钧还在攥着自己的手心,反手将他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胸前。
“芸娘贤惠善良,嫁给我之后却一直跟着我受苦,她给我生了个儿子,但在我被处斩之前,夭折了,我被关在大牢里,儿子生病了,她大雪天里去求平南侯府救命,求了一夜,孩子烧了一夜,最后没了。”
依然听着他说的一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事情似乎是发生了,但似乎又是没有,她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心痛。
“曾经在京城的时候,我私下里帮助过她,并且对她说,若是以后有麻烦可以来找我,我也说不出来对芸娘是什么感觉,但是那十多年的经历好像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出现在我的身边,可是那又不是梦,梦里不会那样清晰,我在这两世里所处的地位,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两日芸娘随她丈夫到蜀地赴任,遇到了些麻烦,求我帮忙,我就帮了。对于芸娘,曾经是责任,我曾经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如今这样的作为说不上是弥补,因为芸娘根本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那一番变故,但是……”
顾钧似乎是说不下去了,眉头皱的更紧,依然却明白面对两世交错的复杂心情,明明对方没有经历过,但是他却有一种辜负了芸娘的感觉,明明这一世平南侯府的人没机会对他做什么,但是他已经经历过那一切,便将那一世的愤怒带到了这里,因为他若是不主动改变自己的命运,那最后的下场,就还是看着自己的头颅滚到地上。
“你曾经问过我,若是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会不会去娶凌霜华,我的答案是会,我知道凌霜华身体不好,要不了多久就会香消玉殒,但我依旧能从她父亲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努力地往上爬,在战场上拼杀,拿命来换取军功得到权势,那样我才有能力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会娶,我没有选择,我不敢再冒险了,你……明白吗?”
依然怔怔地抬头看着他,想着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新旧不同的伤痕,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她双手紧紧缠着顾钧的腰,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泪意,重重地点着头,“我明白!我都明白了……”
番外 篇 (二) 那是我欠她的
细碎的阳光从头顶上洒下来,闷热,潮湿,周围有不知名的生物在爬,窸窸窣窣,听着让人惊恐。
蒋云瑞静静地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落下来的光芒,脑子开始眩晕,但依旧能够感受到从左腿逐渐开始往上蔓延的麻木。
他不用去看,也知道自己的左腿此时一定已经乌黑,黑色的瘴气也逐渐往上弥漫。
但他不想动,身上有什么动物爬过,他想,或许这会儿那条蛇再来咬他一口,那他就彻底什么也不用忧虑了。
老天并不遂他愿,他听到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从不远处往这边来,还有一跳一跳的脚步声,踩在常见积压的腐朽叶子上,是个女子,还在哼着小曲。
他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眼前开始发黑,脑子里却出现了母亲苍老的面容,或许他确实不应该死。
蒋云瑞再次醒来是在一间竹屋里,摆设陈旧,看着有些年代了,眼前好像蒙了一层纱布,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攥了攥手心,指头还能动,但是却明显地感觉到僵直。
铃铛声又响了,脸前出现一个女子的脸,他依旧看不清楚,眯着眼睛想要努力辨析,那女子却是后退几步站到他的身前,居高临下地嘻嘻笑着说:“你醒了?算你命大,碰到了我!我叫锦雀,就是那个会飞的锦雀!”
他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艰涩地发不出任何声音。下载他看不清锦雀的面目,但是却知道她穿了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和他在南疆见到的所有女子一样。
锦雀在屋子里跳了两下,铃铛叮叮当当,她说:“七步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