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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登门拜访,咱们走吧。
说完就上了马车,阿夏也跟着上去,全叔在下面莫名其妙,虽然觉得这个夫人说的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摇了摇头,坐上车辕,一抽马鞭,轻喝一声驾,马车就缓缓移动掉头。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马车离开之后,槐树旁的院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一角黑色衣袂阿夏一直在旁边注意着杜依然的脸色,却见她一直都只是在发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在杜依然面前晃了晃手喊了一声小姐。
依然回过神来,扭头看着她说:你干嘛?
阿夏无奈地说:你在干嘛呢?这一路上都在发呆,全叔刚才在问我们接着要去哪儿,然后她压低声音,不然等全叔回去之后许夫人问起来,他就会说你只是去看了看顾将军的宅子依然被阿夏一提醒,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马车正好经过热闹繁华的细石街,路过一间珠宝首饰的铺子,她忙叫全叔停车,然后拉着阿夏进了店铺。
刚进了门,就有伙计热情地迎上来,带着两人介绍店里头面首饰的新花样,依然本来只是进来做做样子,但是哪个女人不爱首饰珠宝,虽然她不喜欢戴,但看看又不要钱,顺着柜台一样一样看过去,看着首饰上的精致图案,不由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还要继续往前,袖子突然被阿夏一把拽住。
依然抬头询问地看向阿夏,见她挤眉弄眼的表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对男女进门,掌柜的亲自迎上去介绍,让店里伙计把最新的花样拿出来,热情邀请两人上二楼雅间,那一男一女不是薛凤举和郭嫣儿还是谁,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看到那两个人的一瞬间,依然急忙扭头背对着他们,待两人上了楼,忙拉着阿夏窜出门外,到了外面拍着胸口说:好险好险不经意间抬头,见到对面酒楼的二楼临窗位置上的人,那人也看到了她,对着她微微点头示意,又举了举杯。
依然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铺子,又看向对面二楼的窗子,顾钧已经扭回头。
她咬了咬唇,又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对阿夏说:阿夏,你先和全叔在外面等着我,我去对面有点事,然后没有等阿夏回答便径直进了对面的酒楼。
刚才那间铺子里,薛凤举跟在郭嫣儿身后,快到二楼的时候转身看向楼下,正看到依然拉着阿夏窜出门,不由轻轻一笑。
郭嫣儿正好扭头看到他的笑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好奇地看着他的脸色说:薛郎,你在看什么?
薛凤举回头对她笑了笑说:没什么。
依然进了酒楼之后就上了二楼,抬头就看到楼梯口不远自斟自饮的顾钧,面前放着两碟小菜。
她走过去坐到顾钧对面,有伙计甩着毛巾走过来弯腰问道:这位娘子要点什么?
依然看着顾钧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细嚼慢咽也没有理她,便对伙计说:这位爷喝的什么也给我来一壶。
伙计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依言将肩头的毛巾甩了一下,高声唱诺道:剑南烧春半斤……
顾钧终于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看向她,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从第一次见到杜娘子,就觉得你是个女中豪杰,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第44章 害臊
杜依然惊讶问道:受谁之托?
钟医令又开始拽自己的胡子,摇着头说:说不得说不得,老夫是守信之人,既然答应了别人不说,怎能言而无信?
杜依然奇怪道:这与人恩惠是好事,又不是上门讨债的,有什么说不得的?
钟医令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番,阴阳怪气地说:说不得就是说不得,那人施恩不图报,老夫怎么知道为什么说不得。 杜依然摸着下巴想着会是哪位好心人雪中送炭,但是那个时候她除了薛府的人谁也不认识,之前的杜依然也从来没有出过薛府大门,还会有谁?
钟医令顿了顿眯着眼睛看着她说:丫头你是薛璟的儿媳?
啊?杜依然哑然,觉得这老头子的思维跳跃竟然比她还大,这是哪跟哪的事儿啊,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是。
钟医令摇了摇头,脸上是不赞同的神色,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说完就起身要往外走。
杜依然还没想明白过来他前面话里的意思,这又莫名其妙的一句把她弄得更糊涂了,急忙站起来说:钟太医你这话怎么能说一半就走呢?
钟医令不理会她继续往前,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对着她摆了摆说:你也别问了,老夫说了不会说就是不会说,你就是问破嘴皮子也是白问,否则就是坏了老夫的名声,这也是医德懂吗?
杜依然看着他出了门,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只是她的舌头还没吐完,走到门口的钟医令突然又回过头来,她吓得急忙收回舌头。
钟医令却并没有和她计较,我有个小弟子一直在试图配出失传的秘方,最近去了南疆寻一味药,等他回来了,你说的那个麻药或许可以让他试试。
杜依然点了点头,目送钟医令出了大门,却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中华上下五千年多少大夫里都没有出来第二个华佗,在这么个错乱的时空里怎么可能被轻易研制出来呢。 钟医令离开之后,杜依然却在想着他刚才说的恩人,想来想去想不出来,扭头问身后的阿夏,你觉得钟太医说的那个人是谁?
阿夏懵懂,哪个人?
杜依然差点一巴掌拍到她的脑袋上,就是他说的那个请了他来给我治病的那个!
阿夏奥了一声,随口说道:难道是二爷?
杜依然刚想反驳,那个渣男怎么会那么好心?但转眼又自作多情地一想,这个薛凤举后来的举止都很不正常,或许还真有可能?
阿夏说:小姐想这么多干什么,有人给我们好处我们就拿着呗,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事情反正又不是我们吃亏。
杜依然有些无语地看着阿夏忽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觉得这丫头真是太机智了,于是便索性将这件事情丢到一边。
两人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完后,已经过了中午。
杜依然随便吃了点东西,搬了个躺椅放在院子中间晒太阳,只是闭上眼睛刚躺下没多久,门口响起一个女人有些尖利的声音。
这个姓薛的真不是个东西,这样的地方是人住的吗?
杜依然刚打了个盹,陡然听到这么个刺耳的声音,一个激灵醒过来吓得差点一头从躺椅上栽下来。
她急忙坐起来朝声音来处看去,便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色牡丹穿花锦绣裙的美貌妇人站在门口,身边跟着一个丫头打着伞,后面还有两个跟着服侍的,一行四人对着院子满是嫌弃之色。
杜依然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个妇人是如今的威远侯夫人,也就是她的二婶黄氏,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这么多天,如今阔别两年之后终于是见到了尊荣。
而今天已经是她和薛凤举约定的第十三天,也就是说还有两天的时间,就需要两人去官府备案和离,现在来的这个人正是她这一边的家长,只是她看着无论如何都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这时阿夏也认出来了,上前两步叫了一声:二夫人。
黄氏扶着身边的丫鬟下了台阶,满脸嫌弃地用手帕遮住口鼻,好像院子里有什么东西熏着她了似的,走到阿夏身边的时候眼都不斜一下,径直从她面前走过。
杜依然缓缓站起来,叫了一声二婶。
然后看着黄氏走到她面前,又眼睁睁地看着黄氏的眼眶瞬间湿润,抖着嗓子喊了一声:孩子,你受苦了她看着黄氏这么卖力演戏,本来正在考虑要不要配合一下挤两滴眼泪,只是被黄氏这嗓子一喊,整个人瞬间出戏。
杜依然领着黄氏进屋,还没落座的时候,原来在黄氏身边撑伞的丫鬟指挥着后面的两个小丫头将手里的垫子铺在椅子上,又在椅背上铺了一层薄毯,才扶着黄氏坐了下来,看得这屋子里原来的主人目瞪口呆。
黄氏看着杜依然有些吃惊的模样,拿着帕子掩嘴轻咳一声说:依然别怪二婶这般作为,这几日变了天,我这身上的毛病又犯了,这不,最近这药都当饭吃了,浑身都是药味,还经不起折腾。
杜依然看了看外面的艳阳高照,又闻着鼻端缭绕的脂粉味,惊叹一个人的脸皮修炼到这个程度也确实需要一定的境界,嘴里却依旧客气地说着:那二婶怎么不好好歇着,还亲自到这乡下来奔波劳累?
黄氏叹了口气说:婶婶这都是劳碌的命,为了依然大侄女的事情,我这个做婶婶的,怎么能不亲自来跑一趟呢?
说着她四周环视一遍,脸上显出怒色:这个薛凤举,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在娘家的时候一直是被爹娘娇生惯养的,如今到他们薛家了,难道是让他们糟蹋的吗?依然你放心,以后他定然不敢这样对你杜依然觉得她话里的意思不对,忙打断她说:以后?二婶你等等,我给大哥的信里难道没说明白?
黄氏咳了一声却岔开话题说:之前都是二婶不好,身子不争气,府里的事情一直都没管过,都是交给了下面的管事们,所以前段时间你一直往府里送消息,婶婶都不知道,都怪我,这才让你拐着弯给你大哥递消息,也让外人看了笑话。
杜依然皱着眉没有接话,听黄氏声音中带着无奈地接着说:依然你也知道,自从两年前我们府上出了变故之后,早就是人走茶凉,今日不同往昔了。你大哥也是个有大志向的,不愿意只做个得祖辈荫封的落魄侯门贵公子,一直刻苦攻读,已经过了府试,就等来年的秋闱了,一旦考取功名,那不知会让多少王公大臣红眼,在如今这般的节骨眼上,怎能让他为了一些琐事分心呢?
杜依然到这里如果还没听出来黄氏的话音,那就真是白活了两辈子了,也就是说,大哥是让二婶你来管我的事情了?
黄氏笑着说:依然,你要知道如今侯府的不易,别看那么大一个府邸,里面那么多嘴吃的用的花的,哪一样不要钱,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了,外面看着是比普通人家风光一些,实际上还不如一些寻常的殷实人家呢,而且你二叔在朝中也不过是担着个闲职,说不上什么话,还有你妹妹依兰,婶婶也正在给她找人家呢,如今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事情来杜依然从黄氏进门到现在,本来有些激动的心彻底冷静了下来,右手手指头不停地轮换着敲打桌面,最后狠狠攥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放平了,这么说二婶是知道侄女如今的境况了,那您说要我如何?
黄氏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那日薛侄女婿过府和你二叔聊过,说到底咱们家比不上郭家,所以还是让侄女委屈一下,将正室的位置让给那郭氏,你为贵妾,侄女婿知你委屈,定会多加怜惜
第45章 争执
薛凤举身后跟着平桂,拍着扇子走下台阶,盯着杜依然笑着说:原来夫人将骂人这件事情总结得这般到位,怪不得每次能将我骂的狗血喷头。 平桂和阿夏都一脸忍笑的表情,杜依然没有接他的话茬,坐着没动,也是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今天我这小院子里真是热闹啊,来了一个又一个,这是什么风将我们的薛二爷吹到这里来了?我这里地方小,这穷乡僻壤的小院子可住不下您这尊大佛,您可千万别把我这里撑烂了,如今好容易您赏我这么个好地方住,若是被您撑烂了,让我睡哪去?
薛凤举走到杜依然的面前,摇头笑着说:这几日不见,夫人依旧是这般伶牙俐齿。
杜依然指着旁边阿夏原来坐着的小木墩说:坐,我不喜欢仰着头跟别人说话。
薛凤举看了看那个脏兮兮的木墩,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一撩袍子坐了下来,刚想打开扇子扇两下。
杜依然一脸嫌弃地说:你冷不冷?这里没有外人,还装什么**?在我眼里的你只有下流。
薛凤举不由顿住动作,嗤笑一声说:你也就是嘴上不肯吃亏。
杜依然身子一歪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笑着说:我已经吃了这么多亏了,若是嘴上再不占点便宜,岂不是亏死了,我还要不要活了?
薛凤举偏头看着她有些好奇地说:你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杜依然翻了个白眼,杜氏真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今天来这里不是就想跟我斗嘴的吧?
闻言薛凤举一直看着她不说话,杜依然不搭理他,自顾自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薛凤举才缓缓开口道:今日来是要接你回去的。
杜依然噌一下坐起来看着薛凤举,一脸见鬼的表情说:你再说一遍?
薛凤举对着她温柔一笑,你没听错,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杜依然咧着嘴对着他呵呵了两声,说了一声有病,接着背对着他翻身躺下,说道:大门在后面,薛二爷慢走不送。
薛凤举脸上的笑意僵住,他本来以为杜依然坐起来是因为惊喜,如今却换来一句有病,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自尊心受挫,更何况是个有着严重掌控欲的大男子主义者。
他对平桂摆了摆手,平桂便拉着阿夏出了门,将院子留给这夫妻两个,阿夏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但是不知道平桂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便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