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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擦了半天汗,最后才抖着嗓子道:杜夫人是瑞王府里的坐上宾,没有王爷的吩咐,老奴不敢只是管事一句话没说完,梅妃身后一个护卫上前一脚踹到管事的心窝里,那个管事在地上翻了几翻,最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薛玉梅美艳红唇微微一挑,轻轻吐出一句话: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依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管事,随即跟着薛玉梅浩浩荡荡地走出瑞王府的大门,这般大的排场把瑞王府上下全都惊动了,还有不知情的护卫上来,看到羽林卫的那一瞬间便蔫了,只能默默退到一旁,看着一群人扬长而去,而自始至终瑞王连面都没有露。
依然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做坏人,将对手揍趴下之后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扬长而去的感觉确实是很爽。
瑞王府距离东市很近,大梁没有宵禁,东市的勾栏通宵经营此时还很热闹,所以虽然是夜半,附近这一带并不是很冷清,在不远处十字路口的另外一条路上还偶尔有行人走动。
出了瑞王府之后,依然还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在等死的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王府大门。
王府外是薛玉梅的撵车,她正牵着依然的手准备踏上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人从远处跑过来,身上也穿的羽林卫的衣服。
薛玉梅转身看去随即停下脚步,等着那人走近了,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她,她接过看了一眼,脸上立马变了颜色,随即缓缓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扭头对依然笑着说:本想带你回去和你聊一聊呢,只可惜如今皇宫里出了点事情,就只能让你先回府了,我们改日再聚。
薛玉梅给依然留了一辆马车和六个羽林卫,要护送她回薛府,依然看着前面离开的车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马车,虽然现在她不想去薛府,但是目前看来还是保命要紧,只好认命地坐了上去。
路上她一直在想着薛玉梅的名字,便问阿夏说:薛玉梅的梅字可是梅花的梅?
阿夏点头说是,依然想着这个梅字,不由有些出神,又想着薛玉梅这深更半夜的到来,感觉不太像是奉皇帝之命,直到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将她们两个齐齐摔到车壁上。
阿夏扶着脑门哎呦着坐起来就要抱怨,依然一把捂住她的嘴,伸出食指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她们便听到车外唰唰唰响起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
第7章 要生了
杜夫人?许夫人诧异,问杜依然说:你夫家是谁?
顾钧接过杜鹃递过的茶盏,掀开盖子摇着头吹了吹,敛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依然有些别扭地说道:我夫家是城东薛府二郎薛凤举这句话说完,杜依然明显看到许夫人的脸色变了一下,诧异地说:居然是他!
随即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笑了笑说:你公爹和我曾是旧识只是杜依然明显察觉到这许夫人笑意后面的牵强,却不好深问,心中不由脑洞大开地想着这位许夫人是不是和公爹薛璟曾经有个一腿子,只是这个猜测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
只是她本来还有挺多关于高龄产妇的问题想要和她探讨,只是如今进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而且看样子他还不准备走了,她就不好说了,改天再过来专门探讨这个问题。
看到许夫人的腿明显是有些浮肿,便问道:夫人可是腿肿了?
许夫人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这次日子有些厉害,太医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依然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就更不能一直这样躺着了,要多起来走动走动,依然问一句逾越的话,不知夫人今年贵庚?
许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说:今年已经三十有八了。
杜依然不由地蹙起了眉头,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一般女子的最佳生育年纪是十八到二十一岁,而二十五岁到二十九岁的就算是初高龄了,三十岁以后就完全属于高龄产妇的范围。 女子到了中年,坐骨、耻骨、骼骨和骰骨相互结合部基本已经骨化,形成了一个固定的盆腔。因此,当胎儿产出时很容易导致生产困难,致使产妇本人发生各类并发症的危险性大为增加,容易患妊娠高血压和先兆子痫,同时也极容易致胎儿滞留宫内引起胎儿窘迫。
杜依然沉吟片刻,说道:问一句不太恰当的话,以夫人的年龄实在是不大适合生孩子,不知夫人为何一直到这个时候才要孩子?
她说完这句话,许夫人的脸色立马就发生了变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一直浮现在脸上的笑意,看着杜依然说:杜夫人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既然你已经觉得不太洽当了,那还是不要问的好。
杜依然一听到她话中的杜夫人就心觉不好,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得罪到了这位贵妇,忙摆着手说:夫人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女子年纪越大产子时风险也就越大,依然只是有些好奇,如果这涉及夫人的**方面的问题,那还请夫人原谅依然的鲁莽。
许夫人的脸色还是有些阴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说什么,杜依然心中有些紧张。
这时一直在喝茶没有说话的顾钧开口说:今日弟子还有些事情,就不叨扰师母了,待明日再过来。
许夫人似乎被依然刚才的话影响比较大,所以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让顾钧多留一会儿,而是直接挥了挥手。
顾钧站起身子,走到杜依然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杜依然疑惑地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在对着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也赶紧离开。
她忙站起来对许夫人行了个礼说:依然今日来本是致谢的,惹得夫人不高兴了,真是对不住,今日就不再打扰夫人休息了,改日再来向夫人请罪。
许夫人还在发呆,她也等不得他的许可,便直接带着阿夏掀开帘子出门,顾钧已经走在了院子里,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脚步并不快。
杜依然快走几步赶上他说:多谢顾公子为依然解围。
顾钧头也不回地冷声说:我并不是为你解围,我只是有事要办而已。
杜依然不再坚持,那就当不是你为了我解围好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顾钧突然停下脚步,杜依然本来一直走在他的后面,这下子差点一头撞上去。
杜依然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看向前面那人。
只见顾钧扭回头来看向她,皱眉说:你要谢我什么?
杜依然平日的伶牙俐齿这下子突然没了用武之地,被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半天才别扭地说:多谢那日薛府里顾公子那一扶,我才没有摔倒啊。
顾钧定定地看着她,就在杜依然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才收回目光,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杜依然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两人明明是第一次交际,却让她觉得有些诡异。
于是也忙跟上去,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许夫人为什么脸色突然不好了?
顾钧惜字如金,不知。
杜依然奥了一声,又问道:那我猜测是不是许夫人以前有过孩子,但是没保住之类的这些不是能在你猜测的范围之内的东西,顾钧声音有些发冷,有些时候知道一些事情比不知道要更好,就像是有些人,明明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却还是无能为力去阻止一样。
杜依然看不到顾钧的脸色,但是听他的声音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于是安慰道: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事情就在那里,如果它要发生,谁也改变不了,及时改变了这件事情,那么另外一件事情就会受影响,而由此又引发的其他事情,就让人更加无法预期了。
顾钧接下来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庄子外,一个小厮牵着两匹马等在外面,顾钧走过去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这时杜依然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情,想要让顾钧帮忙,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总要试试,急忙叫住他。
顾钧一扯缰绳停了下来,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杜依然仰着脖子说: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顾公子帮忙。
何事?
杜依然说:不知公子可认识威远侯府的大公子杜若瑾?
顾钧沉吟道:见过几面,但交情不深。
杜依然有些激动地说:那能不能请顾公子帮忙替我给我大哥递一封信?
顾钧似乎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又似乎没有,他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第8章 职业病
杜依然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压抑着自己没有跳起来指着黄月英的鼻子,骂她不是个东西,她努力喘了口气,勉强笑了笑说:二婶,我觉得你们这决定太草率了,起码要问过侄女的意见吧,我并不想黄氏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依然,二婶这可是为你着想,我可是听你二叔说了,侄女婿这次受皇上器重,从舍人直接升了三级调到登州做知州,这前途都在那里明摆着的,只要你跟着侄女婿,这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不就是一个名分嘛,再说那郭家岂是好惹的?别说现在,就是以前的威远侯府,见到郭阁老也要礼让三分的。 婶婶知道你心里或许会有委屈,但女人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什么都有了,只要侄女婿心里有你,还怕她郭氏越过你去不成?她也不过是平白占了一个做摆设的正室的位置而已,黄氏清了清嗓子继续劝说,你给你大哥的信我也看过了,你这孩子,夫妻两个吵架多正常,女人啊别那么大醋劲儿,这和离可不是小事,哪能那么草率决定的啊?
杜依然冷着脸说:我要和离不是草率决定的,是已经过深思熟虑了。
黄氏脸上的不高兴之色显而易见,我说依然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我大梁虽然说女子和离还能再嫁,但那也都是高门大户配上丰厚的嫁妆才将女儿二嫁,可我们侯府这小门小户的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再说了,你妹妹依兰也正在说亲呢,这可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杜依然听她绕来绕去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最后终于说到正点上了,暗自冷笑一声说:二婶,我前几日听到你给三妹妹依兰说亲的那个郡王,因为仕途有利便准备娶个平妻和妹妹平起平坐,不知道婶婶知道不知道?
黄氏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提高,竟然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就算不嫁入高门,依兰也怎么能受这等委屈?
杜依然幽幽道:二婶不过是听说未来的妹夫要娶个平妻就这样大的反应,但让我不和离却让出正室的位置来,二婶觉得即便是依然不如依兰娇贵,便能受得了那样的委屈吗?
黄氏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自己这个侄女给耍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同样的道理,如果依然的父母如今尚在,怎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我无父无母罢了 杜依然说着,拿衣袖擦了擦眼角根本就没有的眼泪。 黄氏脸上露出不悦,依然这是什么话,没了父母还有你二叔和我呢,一样将你当亲闺女一样看待。
杜依然哽咽了一下,嘤嘤哭泣着说:我知道二婶是对我好,但是那薛府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如今我还是正室呢,那郭嫣儿一个贵妾便仗着娘家的势力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凤举却是连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我赶到庄子上来了,二婶你也看到了这地方,怎么住呢?若是我为妾,谁知道在那府里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二婶了!婶婶,依然心里好苦啊她哭着哭着便嚎了起来,似乎是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越发伤心欲绝,几乎背过气去,阿夏急忙上前给她拍着胸口过气。
黄氏也被杜依然这阵势惊呆了,她于哭之一道向来炉火纯青,眼泪说来就来,一直独孤求败未逢敌手,不想今日在这里碰到了劲敌,在她的印象中一直以为自己这个侄女清高,却不知道她原来还有这种能力,一时间只听着屋子里的嚎哭声,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杜依然此刻心中却也有些焦急,她在哭和演戏这些方面确实不擅长,再演她就演不下去了。
不过好在在她快嚎不下去的时候,黄氏终于开口,好了好了依然,既然你一定要坚持,那我便回去同你二叔再商量商量,寻个好办法再来和你说。
杜依然此刻不嚎了,拿着帕子不停地擦眼泪,却是怎么擦都擦不尽。
黄氏看她还哭着这么带劲,估计也是听不进去她的话,便索性站起身来往外走,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将椅子上的毯子垫子收拾了抱在怀里,贴身的丫鬟走到屋檐下撑开伞遮阳,出了庄子坐上马车,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黄氏的马车里,她的贴身丫鬟阿莱在一旁伺候着说:依然小姐的事情,夫人要怎么办?
黄氏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说: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在薛府待了这两年,竟然也学会能屈能伸了,也算是有点能耐,只是她想和我耍心眼,还是嫩了点。
阿莱说:那夫人要和老爷商量吗?
黄氏不以为意地说:和他商量能商量出来个什么,那丫头也是个见识短的,薛凤举大好年华正是仕途正旺的时候,即便是她做个妾,后半生也是无忧无虑的了,还想和离?哼,一个残花败柳难道还指望着再寻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