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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不由地打了个哆嗦,默默地吃完一顿饭。
饭后黄氏让下人将饭菜撤走,又让屋子里伺候的人出去,只剩下母女二人,然后才拉着依兰的手说:“你是不是觉得为娘有些狠心了?但是做女人啊,有时候不对别人狠点,就是在害自己,我本来是想着将你嫁到公主府是让你享福的,但是今日被你哥一提醒,我才想到,这福啊,不是白享的,有些东西是要你自己去争取的。”
依兰有些脸红,但也有些好奇不解,“要去争取什么?”
黄氏想了想说:“你今日和你姐姐可还谈得来?”
依兰点头,有些开心地说:“姐姐人很好,也很有本事,对我说话也和善,容易相处,真不明白姐夫……是薛大人,为何会不要姐姐了。”
黄氏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道:“女儿,你可能有所不知,当初你姐姐出嫁的时候,你还小,不懂事,你祖父可是将半个侯府都送给了她做陪嫁!”
第94章 有人送信来
杜依兰点了点头说:“这个倒是听府里的下人们说过。小说”
黄氏挪了挪身子靠近杜依兰,语气中有些泛酸地说:“若不是当初老爷子将这么多家业给你姐姐陪嫁,如今你的嫁妆也不会这样寒酸。”
依兰正色说:“娘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姐姐婚事不幸。而且伯父伯母都没了,还好有这些嫁妆傍身,若是没有,她如今孤苦伶仃一人,岂不是可怜?”
黄氏语气一窒,但又接着道:“你这傻孩子,如今你姐姐和离,薛家又愿意奉还那些嫁妆,那日兴庆城里多少人都看到了薛家抬着那么多的箱子往城外去,都是当初给你姐姐的陪嫁,如今你姐姐不知道有多少身家,你可要和她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到时候让她在你的嫁妆上添点力,也不至于太难看。让公主府看了笑话去。”
依兰不乐意听了,虽然她平日里是很听话也是个乖乖女,但是今日来了个姐姐,而且她对这个姐姐也是由衷的喜欢。只是如今亲娘却让自己去算计着姐姐一点傍身的财产。她自然不乐意。
“娘这话女儿可不爱听,别的事情女儿都可以答应你,可是这件事情,万万不成?”
黄氏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是这么的态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不由脸一拉,“娘这是为你好,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当初依然出嫁的时候送她的几个铺子都是旺铺,这两年来必定生了不少钱,她作为姐姐,为自己妹妹添妆是理所当然的,这有什么不成的?或者你就趁机打听一下你姐姐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依兰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她就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别人的东西是别人的,她怎么能张嘴去要?她可没脸。
“姐姐这才刚回来。女儿就去问姐姐的嫁妆,于情于理都不对,况且那些东西即便原来是侯府的产业,可是祖父既然给了姐姐,那就是姐姐的东西,姐姐若是给了女儿,那是情分,若是不给也是本分,女儿可是万万没脸去张这个嘴。”
黄氏气急败坏,有些怒其不争地站起来说:“难道娘这是在害你吗?你这口口声声说的,好像你娘有多不要脸一样!好啊,就你们兄妹是要脸的,就我不要脸!那就我去开这个口,你们就在后面等着,我就不信若是我开口要了,她会不给!她如今可也是侯府的人,我就不信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侯府的坏话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依兰一听也急了,忙起身拉着母亲说:“娘你先坐下,要不这样吧,女儿过些日子和姐姐熟稔了再说,行吗?姐姐这刚回来我们就去问的话,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好像娘和哥哥接她回来就是惦记她的嫁妆一样,若是惹恼了姐姐,说不定姐姐一生气,还真办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想啊,她连和离这样的事情都敢做,这可是关乎自己一生的大事,那还有什么不敢呢?”
黄氏一听,也觉得有理,脸上却依旧是满满的不忿,还是拉着一张脸,但还是顺着女的的手坐了下来。
依兰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色,心中也满是为难,她知道娘这也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姐姐也很可怜啊,自己怎么能去惦记姐姐得以傍身的东西呢?以后她还有侯府和公主府两个地方可以依靠,姐姐却是什么都要靠自己了,如今只能先稳住母亲,走一步算一步了……
依然回侯府的第二日,天上竟然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雪花。
早上阿夏推开窗子,看到外面下雪了,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雪,有些惊讶地说:“小姐快看,下雪啦!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依然穿上衣服走到窗前,有雪花穿过窗子飘进来,依然伸手去接,雪花到了手上就化成了小水珠。
阿夏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也笑着伸出手去接雪花,然后就看到依兰披着斗篷抱着手炉,带着一个丫鬟进了院子,见到依然在窗边站着,有些开心地对着她挥了挥手。
依然看着依兰,对阿夏感慨地说:“你说黄月英和杜铭的基因该变异得多么异常才能生出来这样一对儿女啊!”
阿夏“啊?”了一声,依然摆了摆手说“不懂算了,没什么。”
杜依兰进了屋,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整日里一个人住,经常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事,这一会侯府,还真的是有点不适应呢!”
依兰却是从这话里理解出来另外一层意思,姐姐也真可怜,前姐夫经常不在身边,笑着说:“这没什么,我也是因为姐姐来了,所以今日特地起早了,往日里也是要睡到晌午才起的。”
依然让阿夏将屋子里的碳盆烧旺,让依兰在旁边坐着,自己在梳妆台前坐下梳头。
依兰却是没有坐下,在依然屋子里边走边看,然后问道:“姐姐昨晚在这里还睡得习惯吗?”
依然点头说:“我一般不认床,在哪都能睡好。”女状妖扛。
依兰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花说:“其实依兰今日本想邀姐姐一起去一个地方呢,只可惜现在下雪了。”
“什么地方你说说看?若是可以今日就陪你一起去。”
依兰摇了摇头说:“肯定不行的,这雪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而且肯定是越下越大,我是想去城外还愿。”
说到这里依兰小脸红了红,依然扭头看到她的脸色,了然一笑,有些偷掖地说:“是去求姻缘了吧?”
依兰虽然很不好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睁着一双杏眼认真地说:“之前和娘一起去感光寺祈福,如今自然该去还愿了。”
依然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到雪化了,路上雪滑,肯定危险,更何况是在城外。”
两人正说着,院子里走进来一个小厮,阿夏走出去问是什么事,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封信,递给依然,“说是交给小姐,一定要小姐亲启的。”
依然疑惑地接过,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拆开来看,里面的字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蒋云瑞天天写药方,她自然熟悉,只是一封信读下来,心中不由有些怪异。
第95章 突然的措手不及 打赏满4000加更
杜依兰在一旁见依然面色不对,试探着问道:“姐姐怎么了?信上可是有不妥?”
依然将信折了,塞进信封里,然后走到火盆前将信封扔了进去。看着信烧得干干净净了才转身对她笑了笑说:“没什么,药铺里的一个伙计送来的,就是告诉我一些事情,没什么打紧的。”
依兰拍了拍胸口说:“那就好,我看姐姐刚才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依然淡淡一笑,然后扭头看着火盆里的灰烬,眉头微微拧起。
杜依兰看依然似乎是有心事,便起身说:“那依兰就不打扰姐姐了,咱们说定了,等到雪停了,姐姐就陪我去感光寺上香,到时候姐姐可别嫌我麻烦奥。”
依然笑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等到杜依兰离开了,阿夏走到依然的面前说:“小姐。这是谁的信啊?上面写的什么?”
依然扶着身后的椅子坐下,一手支着下巴,脸上有些怪异,又有些不解。又带着点不好意思。反正挺复杂的,而且她这会儿的心情也挺复杂的。
其实信上也没写什么内容,只是一首李谪仙的诗,她没想到这蒋云瑞一个学医的。竟然也来玩这种酸死人的文字游戏,更何况诗里还是这么让人难为情的句子。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依然不是学文的,但是经过高考的摧残,体会一首诗的意思还是可以的,如果蒋云瑞这不是在调戏,那这就是赤裸裸的告白。
可是……关键是……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之前是一点提示都没有,突然送来这么一首残诗,这么暧昧不明的……这……这不合常理啊……女木吐划。
这时依然突然就想到前几日刚搬了新家之后,她去蒋云瑞家中探望。临走的时候蒋云双莫名其妙的话,以及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
她没想到自己活了快三十年了,竟然在这个地方接到情诗,她真的是……很难为情。
阿夏见依然的脸色一会儿一个表情,变幻个不停,奇怪地说:“到底是什么信?”
依然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夏,张了张嘴,又龇了龇牙,却实在是说不出口。
阿夏又问,“那是谁的信,小姐总能说出来吧?”
依然吐了口气说:“蒋云瑞的。”
阿夏长长地“奥”了一声,然后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了,”然后就到旁边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到处去扫灰。
依然挑了挑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知道个什么啊知道?”
阿夏回头朝着她挤了挤眼,“小姐的表情都那么明显了,都已经在脸上写着大大的‘害羞’二字了,你丫鬟我又虽然有点笨吧,但又不傻,怎么会猜不到呢?”
依然疑惑,“那你也不应该听到是蒋云瑞,就想到他写了什么了吧?我脸上的表情没那么明显吧?”
阿夏哈哈一笑,扔下鸡毛掸子,跳到依然的身边说:“蒋大夫平时在你跟前那么反常,就连铺子里的伙计们都看出来了,也只有小姐你看不出来。”
依然惊讶,“他在我面前怎么反常了?”
阿夏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比如吧,那次在平南侯府的时候,何大夫让我去和安堂请蒋大夫来帮小姐,我去对他说的时候,蒋大夫紧张地不得了,起身的时候都差点摔倒,别看他当时到了侯府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那都是骗人的,他比我跑得还快,到了门口的时候专门又歇了一会儿,喘了一会儿气,一直到我跟上来的时候才一起进门,更何况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蒋大夫一下子就挡在了小姐的面前,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当时还不明白蒋大夫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来我就知道了,。”
“而且铺子里的伙计们也说了,其实蒋大夫平时最是不爱出风头,像这种高门会诊的病人,他从来都是不去的,但是那次却是破了例了。”
“再比如,蒋大夫虽然平时接诊的多是女子,但是他自己却洁身自好,几乎从来不跟其他女子接触,除了他妹子,但是他却愿意为了你三番五次破例,又是教医术,又是找房子,又是一起接诊……”
依然打断她的话,“这又有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
阿夏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小姐,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聪明,不用别人说透,只要稍微提点一下你就能明白,但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还笨,就好比现在!”
依然才蓦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古代,是男女大防眼中的古代,孔夫子“男女授受不亲”的思维最是根深蒂固的时候,搬上课堂作为学生们的必修学科,而她看起来的很正常是以她的方向来看的,男女之间在一起讨论问题,这本来就是很随意的事情。
她在问蒋云瑞关于中医方面知识的时候,有时候何守中在一旁站着看看却不走近,或许也是这一层意思?
依然拍了拍脑袋,难道真的是她太迟钝了?可是可是……她是不是以前的行为也是太随意了引起了蒋云瑞的误会了?才让他突然之间这么让人措手不及脑子发热地送了这首诗?
阿夏又拿着鸡毛掸子去除尘了,甚至还能听到她嘴里哼着小曲,但是依然却无法静下心来,本来回到侯府就一直在想着杜若瑾和黄氏到底是在安着什么心,可是现在蒋云瑞又突然神经质不按常理出牌地扔过来一颗炸弹,脑子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运行,有些卡壳,死机了。
依然抱着脑袋倒在床上,想着蒋云瑞的事情怎么回复他,她现在根本没有去想过关于男女之情的事情,但是蒋云瑞这封信不就是想要让她表态吗?
“为谁风露立中宵”,这个谁,还用再去解释吗?
但是如果直接拒绝的话,两人以后还怎么去相处?
依然脑子里一片浆糊,阿夏推开窗子一看,“咦”了一声说:“小姐,这么快雪就停了……”
第96章 非我族类
阿夏见雪停了,便扭头去看床上的依然,“小姐是怎么想的?”
依然挠了挠头说:“既然雪停了,那就和依兰一起去感光寺吧。”
阿夏露出无语的表情。“我是问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