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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今天就要烧死他全家,你们今天阻止了我,你们防不了我一辈子……”艳娘还是气不过。
村里人把艳娘送到家里,大伙儿都来劝,一会儿说武长角家的人不地道,一会儿说艳娘不要为了这样的人家吃上人命官司。都是好一顿劝。姑妈也来了,秀秀一家也来了,过了好半天,这些人才走,艳娘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小刚怯怯的领着妹妹到了艳娘的跟前,
“嫂子,都是我,等我长大了,一定为你报仇。我……”小刚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艳娘知道一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家人吧。
“傻孩子,不要担心,嫂子可以保护自己,你们现在小,嫂子也可以保护你们,小刚,你觉得嫂子被欺负了,才这样的吗?”艳娘拉过两个孩子。“嫂子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天下间都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嫂子可没打算要拼命,我是很生气,但是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吓唬她们的,小刚,不要担心。”听艳娘这样说,小刚先是想了一会儿,然后又笑了,笑过之后,还是掉眼泪,扑到艳娘的怀里,平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哥哥哭。
不过艳娘现在心情舒畅了,出了气,也要回来了豆子,艳娘觉得日子就应该这样过,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头上,而且这也是积极生活的一种表现。
第二天秀秀来了,看见艳娘就笑,
“艳娘,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挺厉害的。”秀秀开始做孩子的衣服了。
“哼,是他们欺人太甚!”艳娘也没有表现出很得意的样子,
“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是武长角家的女人偷了你的地,不过你的表现也让大家吓了一跳,你这泼辣的性子可是大家都知道了。”秀秀也不顾忌什么,也不怕艳娘生气。艳娘看看她,也没有反驳。其实秀秀想说的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不好,对艳娘将来的亲事有影响。不过秀秀知道现在给艳娘张罗这事儿也不合适。
“我是有事和你说的。”秀秀接着又说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艳娘这才正色道,
“我妹夫的爷爷去了,要办几桌招待客人,这件事我可推不掉。”秀秀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倒是把艳娘气的笑了,
“你使唤我和使唤自己家丫头似的。”艳娘拧了她一下,“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帮我了,那我自己怕是忙不过来,你也知道,我做的菜式很简单,要是让人学去了,我们可就砸了饭碗了。”艳娘担心的说,
“你放心,到时候我要我妹妹和你忙活,我也会跟你一起的,重活干不了,小来小去的还行。”秀秀一点也不担心。
“那好吧。”艳娘答应着。
窘事
白事可不象红事那样有充分的准备时间,艳娘赶紧到珍珍的家,和她的家人商量菜单的事。因为艳娘并且开始准备。艳娘没有参加珍珍的婚礼,当时给张家做好了宴席,自己也累的够呛,两个孩子也玩儿的累了,第二天就回去了,所以这次到珍珍家,还是需要秀秀领着去,武大壮担心自己的妻子,说什么也要给妻子雇了一辆牛车,出发之前,艳娘还得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姑妈一家照顾,这大半年的时间,艳娘经常和秀秀出门给别人家做宴席,因为这样,小刚和平儿都要托付给姑妈一家照料,艳娘也很感激姑妈一家,所以经常给姑妈一家带些宴席剩下的肉食,遇到姑妈家的人过生日,少不得还要送一些礼金。在艳娘看了,姑妈家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对自己一家人真诚相待,如果是贪图小利的人,艳娘是绝对不会深交的。
艳娘他们一早就出门了,躺在牛车上,真的是非常的惬意啊。似乎连呼吸都可以闻到丰收的气息。赶车的老汉也是他们村里的,出门的时候,武大壮千叮万嘱,让他慢点赶车,艳娘听了都觉得好笑,这牛车能有多快啊?只能说武大壮心疼媳妇的心意可嘉。
到了珍珍的家中,果然大门上挂上了白布,家人都是满脸的哀戚之色,见秀秀和艳娘到来了,珍珍的婆婆赶紧招待她们,珍珍也说了,要不是看着自己和姐姐的面子上,艳娘是不会接这差事的。
“秀秀,真是对不住你了,看你怀着身孕还过来,你放心,我找人到庙里给你求了平安符,你放心好了。”珍珍的婆婆也非常的感谢秀秀,以秀秀现在的情况,按理说都不该参加这样的事的,都是看在是亲戚的份上啊。
“大娘,看你说的,咱们谁跟谁啊,不要想太多。”秀秀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希望给珍珍挣个面子啊!珍珍也站在一边,拉住了艳娘的手说话,因为艳娘和秀秀的关系好,珍珍和艳娘的感情也不错,
“是啊,大娘,不要担心,我们一定尽力,就是得让珍珍跟着我们忙了。”艳娘先开口留人。
“行,行,不要担心,前面的事情有我,珍珍,你跟着两个姐姐忙活就是了!”珍珍的婆婆也很是通情达理。艳娘来给做宴席,本身就是靠着自己儿媳妇的人情,又怎么可能不给行个方便呢?
“大娘,这酒席的事打算花多少钱啊?准备多少菜啊?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啊?”艳娘在进门的时候也打量了一下这个郭家,珍珍的丈夫是个木匠,公公到不是,听说以前还是个秀才,至于趋势的爷爷以前也是有功名的,而且还做过官,即便是看珍珍的婆婆也可以知道,这家人是非常的有理的,这就不知道要比乡下那些不知礼数的人家要好多少,郭家住的院子有东西两个厢房,都是砖瓦房,不显得多么的富贵,厨房在西厢那里,此时的灵堂就设在正房。
“艳娘你还真是说对了,你不问,我还不好说什么,珍珍他公公和镇里的几个读书人都非常的熟识,这读书人嘛,自然要讲究一些,你做的饭菜精致一些就好,不要很多,他们的饭量都不大。”珍珍的婆婆到真是个有涵养的人,艳娘听了,心里也舒服。
“大娘放心就是,既然是读书人,艳娘这里就有事要和大娘打听一下了。”艳娘想起了自己心里一直记挂的事,
“艳娘你就直说好了。”珍珍的婆婆认真的等着下文,
“我的小叔过了年就九岁了,我一直想给他找个私塾,大娘可知道有什么好的去处吗?”艳娘也不是要他们帮忙,可是既然是这读书人圈子里的,对这些人一定有所品评才对,镇上的私塾可是不只一家,
“啊,你是说这个啊,到李先生那里去好了,他自己开的学堂,收的学费是每年一两银子,再加上三斗米,虽说不便宜,可是李先生的学问是很好的。”珍珍的婆婆提出了意见,
“是吗?我知道了,那谢谢大娘了。”艳娘和珍珍的婆婆道了谢,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要怎么生活了。
“艳娘,你真的打算让小刚上学堂啊?”秀秀好奇的问,
“是啊,如果是种地的话,有什么出息,就算是不能考一个功名,对知道一些道理也是好的。”艳娘也不隐瞒。
“你说的也对,等我生了儿子,也要让他上学堂,给我挣一个诰命夫人回来。”秀秀现在不自觉的都是对儿子的向往,
“女儿怎么了?你不可不要小看女儿了,再说大壮哥也不会非得逼着你生儿子的。”艳娘深受前世男女平等思想的教育,非常的反感歧视妇女。秀秀听了她的话,也不反抗,心里还是在祈祷一定要生个儿子才行。
白事的宴席有点不同,这白事一定要有豆腐,另一个不同就是白事的菜剩下了是不能吃的,所以要避免浪费,艳娘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是别人家的东西,她也丝毫不能容许浪费,艳娘现在就象是葛朗台一样小气。
晚上的时候,艳娘和秀秀被安排在了邻居家里,可是当天晚上,艳娘就开始倒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的月事来了,这里没有卫生巾,一些人都是用布缝上口袋,里面放上炉灰,做成月经带的,艳娘可受不了,买了棉花自己缝了几个带着,可是问题是这次来的时候,她真是忘了带,没有办法,只能找来珍珍,问她有没有棉花和布料,珍珍问明了情况,也提议艳娘用炉灰,说是大家都是这样的,如果用棉花的话,用不了几次,就硬的不能再用了。艳娘坚决的反对,并趁机教育秀秀和珍珍,对她们详细的讲解了妇女卫生常识,而且对她们说,如果妇科病严重的话,会直接影响生育,怀孕的话,也会影响孩子的,所以无论是什么时候,都要非常的注意才行,秀秀和珍珍这才认同了艳娘的做法,并决定在以后也要坚决实施卫生计划。
艳娘从珍珍那里拿来了布料和棉花,赶紧做月经带,珍珍给找来的布料是紫色的棉布,艳娘把布料裁成几个方块儿,做成了带翅膀的,然后又缝了几个带子,防止脱落,虽然说穿的时候会比较麻烦,可是总比发生尴尬事件要好吧!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艳娘就开始不舒服了,感觉浑身都在疼,也特别的烦躁,宴席要在中午的时候开始,来祭拜的客人都到齐了,并且在辰时的时候就起灵了,等到送葬的人回来了,就是宴席开始的时候了。当回来人通知艳娘他们,说是马上就回来了,要艳娘她们把酒菜都摆上,艳娘赶紧和秀秀两个人忙活。
等开席了之后,艳娘才有时间休息,她觉得应该去厕所换月经带了,于是拖着虚浮的脚步,袖子里揣着另一个月经带,走出西厢。艳娘解决了私人问题,收拾妥当,将换下来的月经带用手绢包好,塞进袖子,等出来的时候,顿时觉得头昏眼花,真是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艳娘担心厨房还有什么时候,打起精神,往西厢房赶,
“啊!”艳娘突然撞到了一堵‘肉墙’,被弹回来坐到了地上,可怜的艳娘,本来就浑身酸痛,现在更是疼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你没事吧?”秋景是在是非常的抱歉,远远的看见她过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等到她真的撞到了自己的怀里,才反应过来,她身上真的好软好香啊!
“没事。”艳娘这才发现了是他,自己上次偷窥的那个猛男,而且还由他引起了再嫁的话题。要是别人,以艳娘脾气,一定要好好的数落一下的,现在见是他,反倒脸都红透了。
“这是你的吧?”秋景看见地上一个小布包,说着就要去捡,
“啊,不要。”艳娘一下就扑过去,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秋景一时间没有防备,被扑了个正着,坐到了地上,艳娘再一次的扑到了他的怀里,秋景连动都不会动了,艳娘狼狈的起身,抓起他的小包,飞快的消失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大声的尖叫出来。
青山在远处看见了这样的一幕,也惊讶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艳娘走了,青山才跑过来,看着自己的师傅傻傻的还坐在那里,好像还在回味美女的投怀送抱。
“额……师傅,你没受伤吧?你……刚才非礼人家了?”不能怪青山这样想,跟了师傅多年,知道师傅没有什么女人缘,长得不英俊也不会说好听的话,在军队里待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想女人呢?绝对的烈火啊!
“滚,一边去!”秋景很尴尬,让徒弟发现了他发呆的样子,赶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然后离开了,青山看了看师傅,有看了看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暗自嘀咕,那不是上次到铁匠铺的那个女人吗?和秀秀一起来的。
去世的是宋青山的外公,所以青山和秋景他们三个今天都来了。开席之后,宋青山和郑建功私下讨论了这件事,
“建功,你知道这饭是谁做的吗?”讨论过后,宋青山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是兄弟,
“是谁啊?”郑建功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是何艳娘,就是上次来我们这里打器具的那个女人,听说她是个寡妇。手艺不错,这次是我表弟的媳妇邀请来帮着置办酒席的,尝尝这个豆腐,上面的肉酱可是非常的受欢迎的。”宋青山看了自己的师傅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秋景当然也明白了宋青山的意思,刚刚还看见他和人家撞在一起,现在提起了人家,还做了一番介绍,怎么可能不明白那小子是那自己开涮。不过他对徒弟说起的情况非常的感兴趣,也就不吱声了。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的尝尝。”说着,郑建功夹了一口豆腐,“哎呀,真是不错,都是她丈夫没有福气啊,这么好的女人,长得还好看,没福气享用啊!”
‘啪’秋景不高兴的放下筷子,他不喜欢别人这样议论她。宋青山和郑建功互相看了一眼,反倒不说话了,心里思量,完了,师傅真是看上人家了。
吃过了饭,本来秋景和郑建功可以告辞了,可是郑建功看自己的师傅磨磨蹭蹭,还好像有话说的样子,就是不说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