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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青铜镜,雪若悠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一手随意地梳理着早已梳理开的发丝。
如今虽不知师傅在哪,但她知道师傅无事,心中也了去了牵挂。此时她也只想就这样,与自己所爱之人相守到老。
只是想起穿越前,梦境里司命星君的一番话,还有那幻境盒中所看到的一切。她竟有些觉得,如今的幸福来得有些不真实。还有那幻境盒,她总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与那幻境盒有关。
璘羽那日曾提起过,幻境盒如今在嚣墨手中。之前那幻境盒若有什么异动,她都是能感觉到的。可如今不知为何,她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
想起璘羽,本想找他问个究竟的。可仔细一想,他气力如今应是还未恢复,此时还是暂时不去打扰他的好。
“你这难不成是在想本王,这么出神?”秦子慕朗声笑着。
雪若悠回了神,侧脸看去,只见秦子慕负手立于她身侧,笑容温暖地看着她。她刚才想得出神,竟不知他何时来的。
“谁说是在想你了,我不过是没睡醒而已。”她“嘿嘿”一笑,继续梳理起发丝。忽然,只觉手被轻握住,手心的温热随着指尖流过。
秦子慕于她手中接过发梳,动作轻柔地为她梳理起满头乌发。看他有些生硬的动作,想来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
雪若悠不由唇角微扬,于镜中仔细地看着身后一身青衣的秦子慕。见他眉头微蹙着,隐有不快,她不由奇怪起来。近来他每次下朝,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面色有异,难不成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她浅笑着回转了身,“这种事我自己弄就好。”说着便一手接过他手中的发梳,回转了身,随意梳理起来。
“也是。”秦子慕也未多说什么,只于桌案前,一撩衣摆坐了下来。随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着。
“朝中可是有事。”雪若悠一边挽着发髻,一边询问着。
秦子慕大概是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拿着茶盏的手不由一顿,几秒后方才道:“也没什么,不提也罢。”
雪若悠加重了些声音的重复着他的话:“也没什么?”她转身看向他半开玩笑道:“那就是有什么了。难不成王爷又看上了哪家姑娘,要纳入府中。”
秦子慕刚喝到口中的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只是大概被呛到,他一边放下手中茶盏,一边急咳了几声。方才道:“你这是什么话,有你一个我就已经被折腾得够呛,再来几个本王可……”
话说一半,雪若悠不满地撅了撅嘴,“你如今后悔也晚了,反正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她脸上是皎洁的笑。
秦子慕嘴角扯出个笑,面色一黯,“近日平宣侯一直未上朝,听说他身边家仆前几日在天芳楼外发现的他。发现时,他已不能言语,全身经脉已尽断。”
雪若悠挽着发髻的手不由一僵,只“哦”了一声。虽说那苏辰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落得如此下场,却也太惨了些。只是,又是何人与他有如此深仇大恨,下手竟如此狠绝。
她于镜中看着秦子慕,看他默然不语,虽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她却感觉到他心中有事。细想,也不该是为了那苏辰,毕竟他与那苏辰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情。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悲悯之心也绝不会是因苏辰之事。
每次梳理头发,都要花上大半个时辰。雪若悠看着镜中挽好的不松不紧的发髻,不由撇了撇嘴。这活了千年,这发髻挽得实在算不上好。也只算勉强看得过去吧,不较真就好。
她又看向案上一精致的妆盒,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发饰。雪若悠目光忽然停在了一支白玉莲花发簪上,她还记得这发簪是秦子慕第一次带她出宫游玩时送她的。她小心的拿起那发簪,转身看向他,莞尔道: “王爷替我戴上可好?”
秦子慕看向她手中发簪,悠然起身走到她身后,一边为她戴好发簪,一边疑惑道:“这……从未见你戴过,今日怎么想起这个了。”
雪若悠看着戴好的发簪,浅笑道:“听说男子送女子发簪,待婚后丈夫再为妻子戴上以示真情,白头偕老。”她略一顿,开心道:“我刚不是说了吗,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她笑着起身双手挽住他手臂,“屋里好闷,我们出去走走吧。”
府中家仆虽知道王爷宠爱这位侧妃娘娘,却很少见二人一同出入。近日王爷没事就去锦月阁,如今又见二人如此亲密地出入于府中。免不得有丫鬟仆人,悄悄私语几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刺客(一) '本章字数:1527 最新更新时间:2015…05…15 16:20:20。0'
半夜‘砰‘的一声响,雪若悠于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醒。
起了身,借着昏暗的灯火看去,只见门敞开着,夜风迎面袭来,她不由瑟缩了下身子。
定睛看去,只见秦子慕一手扶靠着门栏,一手按在胸口上。鲜红的血于他间侵出,沿着指缝间流下,滴落在地上。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胸口处的衣服已被血侵湿了大片,紧贴着胸口。
秦子慕步伐虚弱无力地朝屋内走来,雪若悠见状,慌忙上前去扶他,“你这是……”见他满身血污,心下一乱,还来不急去想怎么回事,手刚扶到他背上,只觉指尖触到了什么尖锐、冰凉的东西。 她不由看去,透过被穿破的衣物,隐约可见银色的箭头,隐于他体内,仅露出部分闪着寒光染血的部分。
她手不由一颤,还没来及开口。只见秦子慕于口中吐出大口鲜血,声音虚弱地急急道:“快……处理掉血迹。”话音刚落,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又跌倒下去。雪若悠慌忙将他扶坐于桌案前,只听院外似有嘈杂声。
凝香大概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又见雪若悠房门开着,担心有事发生,便急急走了过来。近了,却只见地上血迹斑斑。看屋内受了伤面色苍白的秦子慕,她不由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王爷这是怎么了?”
雪若悠没多说什么,只吩咐凝香道:“凝香,你快去把门口的血迹处理干净。”
凝香转身刚要走,雪若悠又叫住她,叮嘱道:“你只管处理了那些血迹。其它的,若有人问起,你只说不知道就好。”凝香点头应着,慌忙将门带上离开了。
雪若悠刚吩咐完,转身只见秦子慕已将穿在外面的黑衣脱下。又用东西包住那衣物,虚弱道:“将这些藏好,再将我平日里穿的衣物拿来。”说完他拿起刚才于衣物上撕下的布正准备包扎伤口。
雪若悠见他如此,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到了些什么。她接过衣物,很快地将那包东西藏到了柜中。转身,见秦子慕斜靠着桌案,正吃力地包扎伤口,试图暂时止住不断渗出的血。
她急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伤太重,来不及了。你先忍一下。”话音落,雪若悠将他扶靠在身上,一手握住直插入他胸口,裸露于外面的半截箭杆,手一用力,将那箭整个拔了出来。
整个过程秦子慕竟未发出一点声音,雪若悠不由快速看了一眼他,见他脸色已白了大半,额头挂满了汗珠。她慌忙一手按住他胸口,低声道:“我替你疗伤。”
雪若悠微收敛了些心神,又运集了灵力于掌心。瞬间,她掌心浮起莹润的白色光晕。她将掌心放于他胸口上,缓缓轻扶过那伤口。
那血也似慢慢凝固了一般,不再往外流,伤口开始一点一点在恢复。片刻后,之前因伤势带来的剧烈疼痛已然消失。秦子慕不由低头看向胸口的伤,眸光忽然一凝,丝丝疑惑浮上眼底。那伤口竟完全消失了,根本看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 他疑惑地看向雪若悠,不解道:“这怎么回事?”
雪若悠将他扶靠在床榻上,“你将衣物脱下,回头我再解释。”
一阵忙乱,好不容易处理了血迹、衣物。雪若悠抬眼只见纱蔓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些血迹,点点殷红于暖黄色的纱蔓上晕染开。她正想去擦拭,只听外面脚步声、嘈杂声越来越近,似有很多人朝院中走来。
来不及多想,雪若悠随手拿起一旁几案上的剪刀,迅速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
片刻,夜色下幽静的院落,便被火光照得通明。
只听有官兵大声道:“将院中之人都给我叫出来。”那官兵看了一眼出来的几个丫鬟仆从,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转而又向一旁侍卫,吩咐道:“给我搜。”
脚步声越行越近,很快于屋外停了下来。
屋外忽然传来刘管家焦急阻拦的声音,“这是我家王爷侧妃所居,娘娘早已睡下,官爷进去只怕不便。还请各位官爷到其它屋搜吧。”
只听得一声冷哼,“刺客闯入皇宫,差点伤了皇上。那刺客受了伤,我等追寻至此,血迹忽然于王府外消失了,想必是躲进了王府。若不查个清楚,只怕伤了王爷就不好了。”
“这……”刘管家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得屋内秦子慕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 刘管家,让他们进来便是。”
第一百三十章 刺客(二) '本章字数:1661 最新更新时间:2015…05…15 16:37:27。0'
门“咯吱”一声从外面推开,一侍卫走了进来。后面几个侍卫正要跟随进屋,只见那侍卫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在门外等候。
侍卫看向榻上之人,只见宁王半靠在榻上,上身**。他慌忙俯身行了礼。起身时,他眼神落在他胸口上,不由蹙了下眉。
雪若悠靠在秦子慕怀中,被褥半盖在身上,身上只穿了件单衣。那侍卫抬头间,她认出了那人便是秦子轩身边的炎风。
炎风冷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慌忙低下头道:“皇上遇刺,我等奉皇上之命缉拿刺客,不想那刺客于王府外突然消失了。只怕刺客混入王府伤了王爷,我等不得不进府搜查。惊扰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秦子慕唇角微扬了扬,看向侍卫,脸上没有任何怒意,只悠然道:“本王与爱妾今夜一直在此,并未见到什么刺客。”他略一顿,又道:“只是,为了免除皇上疑虑,还是搜一搜的好。”
秦子慕这么一说,炎风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若他再执意搜查,那岂不是说王爷与刺客是一伙的。何况刺客胸前中了一箭,炎风方才进来见他身上并无任何伤,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随意环顾了一眼屋内道:“想来是小的们跟丢了那刺客,打扰王爷之处,还请王爷见谅。在下告退。”
炎风抬头刚要转身离开,脚步却又停住了。一双冷厉的眸子定睛看着夜风下随风拂动的纱蔓,他转而看向秦子慕,“王爷受伤了?”
雪若悠看向炎风,见他目光正看向纱蔓上的血迹,她莞尔道:“炎侍卫是说那纱蔓上的血迹吧,之前我不小心划伤了手,不想染在了纱蔓上。本想明日再叫人清洗的,不想倒让炎侍卫误会了什么。”说着她抬起了被划伤的手臂,看着手臂上的伤口,似感觉到疼痛般,倒抽了口气,“这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这伤口就又开始疼了。”
炎风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在下告退。”他双手抱拳一鞠,便转身离开了。
院落中渐渐安静了下来,这一夜闹腾,王府又重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听外面没了动静,雪若悠正欲起身去看,只觉手腕被紧紧握住。
秦子慕轻拉开她衣袖,眼眸暗了暗,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雪若悠不免奇怪道:“这么点伤口没什么的。”
半响后,只听他悠然开口道:“我替你包扎。”秦子慕放开了怀中的她,起身拿了些药和纱布过来,小心地替她处理起伤口。
“他们说的刺客是你?”说他是刺客,雪若悠实在不相信。毕竟他没理由要刺杀皇上。可是今晚之事,似乎又解释不通。
“我没刺杀皇上,你信吗?”秦子慕抬眼看向她。
“嗯,我信。”此刻她相信他,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
她如此肯定的回答,秦子慕似没想到,虽是有些意外,却又因为她的相信,眉眼不由漾起温暖笑意。
略一迟疑,雪若悠疑惑道:“那你今晚去皇宫又是为什么?”
秦子慕眸光一暗,淡然道:“没什么,只是去看看子忻。”
他没再多说什么,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看子忻又为何要半夜潜入宫中去,雪若悠思索了半天,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刚才情况紧急,雪若悠不得以用了灵力为他疗伤。如今想起,竟犹豫着要如何解释才好。她迟疑着开口:“那个……刚刚替你疗伤的事。”她咬着下唇,正想着接下去说什么好呢。
秦子慕淡然笑道:“傻瓜,没什么。”
雪若悠不由一愣,他每次都是如此,面上虽是霸道了些,却从未勉强过她任何她不愿意的事。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缓缓小心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是妖,你信吗?”
秦子慕手一顿,抬眼看向她,看她表情认真,他不由笑道:“为何不信,说你是妖我倒一点也不奇怪。”他抚了抚她的头,随手于一旁拿起个小药瓶,小心地将褐色的药粉洒在她伤口上。
看他嬉笑的样子,雪若悠不由嘟了嘟嘴,“我是认真的,没骗你。”
秦子慕并未看她,只是小心地用纱布替她包扎着伤口,淡然开口道:“我也是认真的。那次你跌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