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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闵政浩的,很喜欢,如果什么都不去做,不去为自己的感情争取,她无法放下他。
“今英小姐,你瘦了很多。”闵政浩打量着今英,明国的服饰穿在今英身上显得很宽松,仿佛风一吹人就会从他面前消失,几日未见,在看到今英的这一瞬间,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担忧与思念。
“大人,”除了这两个字,今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都是因为她的关系才连累闵政浩卷进明国的争端中,让他为她担惊受怕,“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连累了你。
“不要说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的心意的。”闵政浩拉起今英的手,心疼的握在手心里,今英的手就像是刚刚从湖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冰冷僵硬。
今英没有抽回自己的手,细细的看着闵政浩,她何德何能让闵政浩对她如此,从开始到现在,闵政浩对她的心意都不曾变过,不会干涉她的决定,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大人,等回到朝鲜后,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去多载轩后面看蒲公英吗?”
“当然愿意。”闵政浩握紧今英的手,“不管是去那里,我都愿意和今英小姐一起去。”
手被闵政浩握的很紧,今英看着自己的手被包裹在闵政浩的大手中,闵政浩的手腕上些,还系着送给闵政浩的长命缕,安安稳稳的戴在那里,看着这些,今英觉得自己的心都是暖的。
把自己和秦尚书当初的约定告诉闵政浩,接着又把她进尚书府后,又是为什么进宫的经过也告诉了闵政浩,今英担心闵政浩会不高兴,许多事情她都没有事先和闵政浩商量,也没有告诉他。
“你不用担心我,医官和医女那里我会处理好的。倒是你,在皇宫内院一定要小心,我会等你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也请今英小姐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闵政浩抚摸着今英的脸庞,今英的眼下有黑晕,气色也不好,他很担心今英的状况,“今英小姐,请放心的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会等着你的。”
今英把头靠在闵政浩的胸前,两个人静静的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闵大人,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宫了。”算算时间,秦筝开口唤闵政浩,门是关着的,她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只是在门外轻轻叫了一声。
“我该走了。”闵政浩从身前扶起今英,看着今英的脸,舍不得移开视线。
今英从闵政浩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对着闵政浩璀璨的一笑,“大人,下次见面时,请再送我一把笛子,好吗?你亲手做的笛子。”
闵政浩深情的看着今英,情不自禁的点头,“好,只要是今英小姐想要的,不管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的。”
闵政浩完全没有注意到,今英说的是再次送她一把笛子这几个字,出了门脑海里停留的还是今英最后那个美丽的笑颜。
“闵大人,你很喜欢崔小姐,是吗?”秦筝看着闵政浩进出前后情绪明显的变化,心里很是难过,他真的就哪么喜欢今英吗?她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恩。”闵政浩点点头,脸上一幸福的表情,他是真的很喜欢今英,也不怕别人知道。他没有看秦筝,对秦筝的心思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路上都想着今英的过的话,只要是今英想要的,他都会为今英送到手上。
秦筝苦涩的低下头,如果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才能得到的,那她要怎么做,才能追求到自己的幸福。
“崔姑娘,你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继续观察就好了。”院使徐春甫,最初听院判许绅对他今英有治愈疫病的办法时,一点都不相信。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再经过与今英半个多月的相处后,他改变他的想法,今英对医学有很深的了解,许多前所未闻的医疗理念和方法都是从今英嘴里提出来的,为了这些,徐春甫自愿从皇宫内院藏书阁里,拿出许多珍藏的医书借给今英看,从今英那里交换更多闻所未闻的医药知识。今英白天在太医院里跟他们一起研究痘疮的几种治疗方法,晚上看医书,记下医疗心得,默写前世医书上有用的东西,休息的时间更少了。今英的用功徐春甫都看在眼里,越发对太医院的几个后生看不顺眼起来,他们要是有今英一半的勤奋好学就好了。
今英顺从的从诊疗室走出来起休息,连续忙了半个月,在上十个找来的病患身上做了实验,如今有成效的只有痘浆法和水苗法。
痘浆法是从疫病患者身上取出新鲜痘浆,以棉花蘸痘浆塞入被接种对象的鼻孔,以此引起接种对象发痘,达到预防接种的目的。水苗法是从患者身上取痘痂二十到三十粒左右,研为细末,和净水或人乳三到五滴,调匀,用新棉摊薄片,裹所调痘苗在内,然后捏成枣核样,在以线拴在枣样新棉上,塞入患者鼻孔内,六个时辰后取出。患者至七日发热见新痘,则可以减轻患者的病情,不至再次传播与死亡。痘浆法是针对未感染痘疮的人群,水苗发是针对患病较前的患者,那些重症的患者却是没有办法得到救治,只有每日用杜松,甘草,五味子等药材擦洗患痘疮出,方可延长数日可活,但最终还是会死去。
有这样的成效太医院的众太医已经很欣慰了,在得到验证后,徐院使立即向全国各惠民药局发出通传,要各地医官、医士,包括经考选入院,但还未由医官系统教授考核在内的医生(其来源是选医家子弟,经考选入院,称医生,由医官系统教授,分十三科经考试合格后,方能任为医士。)都开始分工治愈痘疮。由医官治愈患病较轻的患者,医士为未患病的百姓接种痘疮疫苗,医生从旁协助学习。
从宫里每个人到民间的普通百姓,上行下效之下,疫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全国欢声一片。今英在这次治愈疫病中没有现身,除了宫中太医院内的太医,没有人知道今英在其中起的作用。
疫情得到好转后,今英并没有从太医院离去,她还有很多医书没有看,还有很多医学上的问题,想要跟太医院内的人探讨。宫外,除了在疫情得到好转的三天后,方修远派人传来消息,秦尚书自己回到了尚书府,叫今英先在宫中多待几天外,别的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关于闵政浩的任何方面的消息,今英知道,治疗疫病,闵政浩必须与手下的医官,医女共进退,一定忙的无法□。趁这个时间,今英也想好好的留在太医院内,跟徐春甫学习医术方面的知识。现代的医学中很多中国古老的医术药方都失传,她到朝鲜后,学的医术都是自己从书中摸索出来的,没有人可以共同探讨印证。
“崔姑娘,你老实的告诉我,你不是明国人,对不对?”一天下午,徐春甫把在水苑看书的今英叫到金水湖边,半天没有开口,今英也没有问,两个人绕着湖水走了近半个时辰,徐春甫停了下来,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今英想到自己身份会被发现,心底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没有开口,默默的等徐春甫接着说下去。
“你的身份是从朝鲜来的医女,老夫没有说错吧。”徐春甫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看着落叶从空中打着旋飘落到湖面上。水苑是隶属于太医院的范畴,湖水没有专人打扫,落叶就堆积在湖面之上,不像皇宫内院之中,湖水落叶每天都有宫人打捞,也正是因为水苑人烟稀少,所以今英在这里住了近一个多月也没有人发现。“唉,你的医术很好,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明国任何一个医官都要高明。虽然你师从明国高人,但只可惜你是朝鲜之人,外邦之人精通明国医术,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今英看徐春甫一眼,看情形,秦尚书想必已经和他见过面了,他们打算怎么做。
“你很聪明,不会猜不到后果,那么你愿意留在明国吗?你放心,一旦你留在明国,带你来的尚书大人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今英还是没有开口,留在明国,那闵政浩怎么办?崔家的人怎么办?崔成琴怎么办?这些人是不是她都可以放下呢?
“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复,你可以好好的考虑几天,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尚书大人和我的意思。”说完,徐春甫从石凳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从今英身旁走过,“你好好想想。”
今英站在亭子里,抬头看着天空,又起风了,银杏树叶想必又要黄了吧,不知道崔成琴她们在朝鲜现在怎么样了。
“娘娘,你真的决定从西郊温泉回来就辞去最高尚宫的位子吗?您为什么要这样做?”长今坐在韩爱钟的身前,连生也坐在一旁,眼里全是不解。
“长今,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说了。”从今英离开御膳厨房后,崔成琴每天就忙着在各个上殿尚宫门前行走,她的心思她猜的到,只是没有了今英,崔成琴看起来异常的孤单,经常对着身旁的令路唤作今英的名字。韩爱钟不禁想,当初和明伊远离崔成琴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的吗?日积月累的愧疚让她无法在御膳厨房里面对崔成琴,她还是无法原谅崔成琴害死朴明伊的行为,但是她也无法原谅从崔成琴身边夺走朴明伊的自己。
“是我自己不愿意做最高尚宫了,长今,我从来没有想要做最高尚宫,我只想像当初的郑尚宫娘娘那样,就算是守着酱库也好,待在宫中的一个角落,静静的过完以后的日子。所以,长今,请你体谅我的心情,原谅我无法帮助你完成你娘的遗愿。我相信凭借你自己的实力,长今你最后一定可以成为最高尚宫的。”
“娘娘。”长今和连生同时叫了出来,她们可以看出这次韩爱钟是下定决心了的,任何劝导与威胁的都不会起作用的。
韩爱钟挥挥手,制止了还想开口的长今,“长今,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长今从韩爱钟的屋子里走出来,走到今英时常去的亭子里,想着从前的事情。总感觉今英一走,这宫里什么都变了,她们每个人都失去了学习做事的热情,没有今英的手艺可以拿来对比学习,尚宫娘娘也变得沉默起来,御膳厨房没有了往日轻松的欢笑。令路和连生斗嘴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看向今英常坐的位子,发现没有人坐在那里后,也没有再继续争吵下去的欲望,各自散开。今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真希望时间能过快一点,让今英能够早日回来。
正文 变故
徐春甫等人说是给今英时间想清楚,也只是三天的时间,三天一过,秦尚书就出现在了今英面前。
“徐院使说的话你想通了吗?”秦尚书身着明朝正红官服,宽袖、皂色缘边,下有软巾垂带,红色袍服的胸前和后背缀一方补子,内着二品飞鱼图纹,后襟不断开,两旁有摆,前襟两截,而下有马面褶,不语不笑时正式威严。只是行走间下盘不稳,气结力枯,脸上皱纹比今英初见时又多了几道,在他失踪的时间里,人显得更加老态龙钟了。
“秦大人,如果我留在明国,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对闵大人解释?”今英站在秦尚书的面前,眼睛直视着秦尚书。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前世的人情冷暖,今生的宫廷商途,其中的人心她看的很清楚。
“这件事不急,还有的是时间。你如今到明国已经有三个月了,和你们朝鲜相比,你觉得明国怎么样?”秦尚书慢悠悠的说道,正像他所说的,还有时间,疫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他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在闵政浩等人离开之间,处理好今英的问题。
“秦大人,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今英仿佛看出秦尚书的想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待在宫里面,既然你想出宫,老夫也不会不答应你,只是你必须先留在尚书府一段时日,等我把事情都解决才能放你出来。老夫知道你是想与顺天府内的家人团聚,你放心,等事情都办完了,老夫一定让你与他们团聚。”秦尚书特意咬紧家人这两个字,满意的看到今英脸色一白,有筹码在手,就不会担心今英私下离开。
今英广袖下的手死死的捏在一起,克制着自己心中的厌恶,不与秦尚书对抗。这是她来明国的代价,她知道,像秦尚书说的时间还早,她还有时间来想办法回到朝鲜。“那还请秦大人今天就带今英出宫吧。”
离去之前先去太医院,与太医院的众太医告辞,接着同秦尚书走在奉天门之上,秦尚书走在前面,今英低头垂面的紧随其后。
“这不是秦尚书吗?听说秦尚书前一阵子失踪了,让本王甚是担忧。尚书大人这是刚从太医院里出来吗?身体不打紧吧。”
刚出奉天门,一个慵懒的声音开口叫住了秦尚书,今英寻声望去,只见一顶华丽的紫轿中伸出一只晶莹玉砌的手,轻轻的撩起轿帘,现出里面坐着的说话之人。银冠玉簪,内罩紫色烟罗墨色轻衫,腰环扣玉,衣摆蛟龙云中腾起,足蹬云靴,眸色轻寒,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