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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英觉得自己的脸微微发烫,还好黑暗中闵政浩看不见她的脸色,对于感情她向来是很被动的,也许现在的这番表达已是她的极限,“大人,我也一样。”
闵政浩开始还没有听明白今英的意思,等他回过神来,他笑了,嘴角张大,眼里心里满是喜悦,与今英十指相握的手也高兴的发抖起来,心里止不住的愉悦。他就着拉着今英的手一把今英把拉进怀里,深深的抱住今英像是要把她按进自己心里一样。
今英静静的靠在闵政浩的怀里,感受着这一刻的欢乐。
“崔姑娘,你睡了吗?王爷让我给崔姑娘送几个月饼来,请崔姑娘品尝。”这时,门外传来红衣的敲门声。
今英靠在闵政浩怀里的身子猛的一动,随即又保持这个姿势开口道,“我刚刚歇下,你把东西放到堂屋里,稍等一下,我这就起身。”
红衣不是烟罗,如果是烟罗她一定会等今英起来,当面把东西交给她,完成朱宸濠与娄心语的吩咐,可是红衣的性子比较急,等不得,她一定会先行离开的。果然,红衣听了今英的话开口道,“王爷是怕姑娘没用晚饭,才让我送过来的。既然崔姑娘已经歇息了,那就不用起来我,我这就去回过王爷了。”
不等今英再次说话,红衣就把带来的食盒放到了前厅的桌子上,离开了今英的住所。
等红衣离开了今英才放下心来,但是上一刻缠绵温暖的气氛也没有了。今英从闵政浩怀里起身,不等他开口问,今英自己就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经过告诉了闵政浩。
“那今天那个侍卫说的你要嫁给宁王,这是真的吗?”宁王朱宸濠是明国的王爷,权高位重,长的又是仪表不凡,他虽然相信今英的为人,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向今英当面亲自问清楚。
“大人,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回到现实之中,今英就想起了宁王的野心,他把她留在王府里的目的,“京城里的重要官员有谁是身染重病,无药可医?”末了又加了一句,“与宁王的势力是敌对的?”
“没有什么官员染病,”闵政浩仔细的想;uo会,复又想起秦尚书方修远等人的态度,“虽然没有官员染病,但是秦尚书派人把朝鲜的医官请进了宫里,好像是有什么疑难杂症要共同商议解决。”
“这样啊,那明国的皇帝回宫了吗?”
“听说已经回宫了,但是依然是宁王掌权,不见皇帝露面。”闵政浩经今英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今英话里的意思了,“你是说染病的是明国皇帝!”
“如果是这样那就对了,所以宁王才把关我在宁王府,秦尚书等人又想方设法的想救我出去,未果转而找朝鲜的医官,但是究竟是什么疾病会是明国太医也治不好的?他们又凭什么相信我就有那个能力可以治好?”
这个问题让两个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会,今英就把这个问题丢在一边,开始对闵政浩解释自己的逃亡大计。
“不行,今英小姐,这样太危险了。我去找秦尚书帮忙,是他带我们来明国的,他一定会让你和我们一起平安返回朝鲜的。”闵政浩听了今英的计划,眉头皱紧,话里掩不住的担心。
“大人,以后叫我今英好了。”今英不知道该怎么跟闵政浩解释秦尚书的背后的用意,说道这里,今英想到了一个人,“大人,最近有朝鲜的医官或医女与宁王结交吗?”
“怎么会这么问?”虽然今天早些时候已经交过今英的名字了,可是今英一说,闵政浩还是觉得很高兴。
“我在宁王府里里曾看到了一个人。”今英眉头轻蹙看着闵政浩,“是医女阿烈。”
“这么说当初就是她把你有关的事情告诉宁王知道的吗?”闵政浩也皱起了眉头,当初他们就怀疑是有人把有关今英的信息透露给宁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件事他回去必定会好好调查一番。
“大人,你私下注意就好了,不要打草惊蛇。”今英仿佛知道闵政浩心里想的,阿烈这个人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很喜欢,一直站在门外秉持观望的态度,眼里却掩不住算计的光芒,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又专门在人背后下畔子。
“恩,我知道。今英,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找秦尚书帮忙?”今英转移话题的举动让闵政浩觉得很不寻常,他们刚刚明明在讨论另一个话题,事关今英的安危他决不能轻易被含糊过去。
今英轻咬下唇,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闵政浩,让闵政浩对秦尚书等人保持戒心才对。“秦尚书当初带我来明国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我留在明国,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会被宁王带进王府里。”
“怎么会这样?”闵政浩很吃惊,这件事秦尚书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讲过。
“所以你不能去找秦尚书,再者按我的办法来,等回到朝鲜我就是另一个身份了,不用再待在宫里,我也没有打算再回到宫中。”今英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是的,她打从下定决心要来明国起,就开始计划准备了,明国之行,就是她离开朝鲜宫廷的开端,原计划,等一切脱身之后,就像当初的金尚宫一样在明国各地周游,等风平浪静一切都过去了,她再悄悄的回到朝鲜,唯一没有料到的是闵政浩的追随,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这句话是亘古以来不变的真理。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离开宫廷,离开朝鲜,离开我?”闵政浩反应很快,脸色一变,问出了今英的初衷。
今英闭口不答,算是默认了闵政浩的质疑。
闵政浩像是受到打击一般,今英曾今想要远离他的想法让他很难接受,嘴里一阵苦涩,他艰难的开口,“是我阻碍了你的计划吗?”
“不是。我说了,”今英很快的推翻了闵政浩的话,声音变低,“我说了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了,以后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你了。”
今英羞涩的表白让闵政浩的心定了下来,看看窗外,夜更深了,他们一谈就是一个多时辰,他该走了。
闵政浩从凳子上坐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大人,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房间的?”此时今英才想到这个问题,一开始闵政浩出现的惊喜让她无暇顾忌这些。
“是令尊的人手帮忙打听的,我拜访过今英小,恩,今英你的父亲大人,是他找人收买王府之内的消息的,令尊很担心今英你的安危。”闵政浩直言道,不然的话他很难再见到今英。
“我知道了。”今英没想到闵政浩回去找崔秀民,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了,“宁王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爹娘就在明国的事情,大人,还要麻烦你,让我爹娘暂时找个理由回朝鲜或是去别的地方,我怕到时候……”
“你不用多说,我明白。”闵政浩点头,这些他都想得到,“就快过年了,等在明国过了年之后,我就递上奏书请求返回朝鲜。”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今英先打开门小心的四下相望,确定没有人才让闵政浩走出来。“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我不能送你。”
“对了。”闵政浩转身离去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从今英的父亲那里得知今天是今英的生日,想到这里,闵政浩从衣袖之中拿出一样东西,把它递到今英面前,“虽然不是满岁的生辰(貌似古代人只有在四十之后才会过生日,所以槿这么写,有问题欢迎指证啊),但是还是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生辰快乐!”
接过闵政浩递过来的东西,借着屋外明亮的月光,今英发现那是一只短笛,上次她问闵政浩要一只短笛,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并且做好了还带在身上。
闵政浩已经走远了,看着天上皎洁的一轮圆月,今英把短笛放在唇边,一曲《静夜思》就这样从笛中飘逸开来,悠远安宁,预示着美好的未来。
正文 白如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离今英嫁入王府做妾的日子只有一个多月。娄心语把日子定在冬月的倒数第五天,对此今英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反正最后是要离开的。自从上次在宁王府见了闵政浩一面后,今英再也没有听到有关闵政浩的消息。倒是今英时常去良医所找医吏李言闻共同探讨医术,宁王除了命长歌跟着外也没有其它举动。
“你已经想好退路了吗?”娄心语捏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漫不经心的与今英闲聊。
“一切都还在准备中,只等那天到来。”今英说着也放下一颗棋子,如今她们下的是五子棋,简单便捷,不像围棋一样需要深思熟虑,消耗大量时间,是禁用那个闲着无事教给娄心语打法时间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位大人的感受?你暴病的消息要传出去,他会怎么样?”娄心语推开棋盘,心里一阵烦闷,“听说你的那位大人与尚书千金走的很近,你就不怕他变心?”
今英把棋子一颗颗的拣进盒子里,盖上棋盖,把棋盘放回原处,为娄心语加上一件绒衣,才淡然的开口道,“我相信他,他不会的。”何况大半的计划她都已经告诉了闵政浩。
“哼,当初我也是相信他的,以为他不会的……”娄心语失神的呢喃,还想说下去,门口传来红衣的声音,“王妃,如意姑娘来向您请安。”
娄心语话停住了,看向今英,白如意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揉揉最近越发酸痛的腰肢,“让她进来吧。”
没多久,就有一股冷香从帘外传进来,在这清冷的天气里格外清晰可闻,看着缓缓走进来向娄心语行礼请安的人,今英脑海里回想的是烟罗告诉她的,有关白如意这个人的评价,多是赞赏高过不喜。前朝最臣之女,也曾今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一朝获罪,本要进青楼为妓,却被宁王看上带了回来,从一个千金小姐变为王府的一个侍妾,宠辱不惊,为宁王生下一对双生女儿。
今英只在不久前王府的家宴上见过她一面,与另一个侍妾柳绵绵很是不同,看似高洁无尘,骨子却里有一种深深的悲伤,还参杂着淡淡的恨,她恨的是谁今英不得而知,却知道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你有什么事吗?”对白如意,娄心语谈不上讨厌却也说不上喜欢,只是见从她进府后一直安安分分,对她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有人托我把一样东西转交给崔姑娘。”白如意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今英,没有过多的解释。
今英当着娄心语的面拆开了那封信,细读下来,却发现那是一封情书,其中有一张纸上画着一幅今英在朝鲜宫廷当宫女时的小像,上书今英的名字,书信的落款是闵政浩。字迹虽然酷似闵政浩的手法,但是今英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不会闵政浩写的,除了那幅小像,这封信是有人故意伪造的。
“谁给你的信,说了些什么?你要知道,王爷可是不允许你与人私下互通消息的。”娄心语握着一个小小的白玉暖炉,语带嘲讽的对今英道。
“不过是一封信,王妃若是喜欢,送你也可。”今英把信纸装回信封之中,信上特意用朝鲜的语言,是不想让人知道,还是故意要引人怀疑,会是谁送来的呢?
“我喜欢与否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王爷喜不喜欢。”娄心语说完自己也觉得说这话没意思,转而面对一旁的白如意,“是谁让你把这个转交给崔姑娘的?”
“柳绵绵。”
“哦?”娄心语一听有了兴致了,“那她又是从何得到这封信的?为什么又托你转交?”
“是她的丫鬟,我问过那个丫鬟,她说是曾经几次进府拜见王爷的朝鲜医女,把信交给她的,让她托柳绵绵转交给崔姑娘,而柳绵绵又把信给了我。”白如意说这话的时候情绪还是没有波动。她的冷漠不同与今英之处在于,她给人的感觉是冰冷幽寒,而今英却是平淡寂静。
娄心语从今英手上拿过那封信打开,“画功还真是不错的。恩,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就先告退吧。”
白如意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娄心语把信摊在桌子上,本想等白如意走了之后,好好的问问今英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让王爷知道她与她恋慕之人私下之间还有来往,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白如意突然跪倒在娄心语面前,直直的看着娄心语说道,“王妃可知王爷的大志?今年三月天降瘟疫,王爷前去江浙,两广一带安抚民心。时值八月瘟疫得解,王爷却又在朝中暗中笼络大小官员,试问王妃,王爷的种种举动王妃可知?”
白如意的话让娄心语终于正眼相待,娄心语眯起水眸,声音冰冷,“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这个白如意就像当初的今英,就算有求与人,也不会放下心中的尊严与傲骨,拿出准备好的筹码等着她主动同她们谈条件,她可以容忍今英一次,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其他人有第二次这样的举动。
“如意以为,王妃乃前朝太师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