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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九娘让人教他们。”
“嗯,对了,八宝(九娘的女儿)应当要有周岁了吧,我这个干爹都没有送她周岁礼呢。”
“别着急,等回去的路上,我们在找礼物。”
从水之渊出来,翻山越岭,走了好几天,两人终于走出连绵的山林。站在市集上,看到人来人往热闹的场面,恍若隔世。
两人找了间客栈投宿,小镇地处偏僻,何时见过如此出色的男子,一个出尘仿若谪仙,一个英俊比过上神,于是所有人像被按了暂停键,痴痴地看着那两个人走上楼,直到消失许久,才发出一阵阵惊叹。
“这是谁家男儿,长得如此俊俏。”
“若是我女婿就好了……”
“我看那是对夫妻,矮个儿的定时女扮男装的仙子。”
“胡说,明明是男子。”
房内,小儿端来饭茶,惟一难得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吃饭。让小二把空的碗筷收拾下去,惟一走到床前,把小松抱在手上,脸颊摩擦着柔软的皮毛,那幸福的摸样就好像吃到了山珍海味。
“能吃到米饭真是太好了。”和无为喜食面食不一样,惟一在南方长大,对于米饭他有着一种习惯般的喜爱,只要超过三天不吃,就觉得不舒坦,满足地回味着刚才米饭的软糯滋味,浑然不觉身边人看到他小猫般的摸样变得幽深的眼。
“看来为夫让惟一受苦了。”
一声长叹,男人失落自责的声音马上勾起某人的不忍:“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到背过身去的男人,那散发着黑色失落的背影,惟一急忙从身后抱住他:“对不起啊,是我说错话了,你别难过。”
“是为夫不好,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让惟一跟着自己受苦,连累惟一在山林里呆那么久,连喜欢吃的东西都吃不上。”
“不是不是,你没不好,刚才是我说错话了,而且山里那段日子我过得很快乐的,真的!”男人的肩越来越缩起佝偻,惟一急着安慰。
“惟一真的不怪为夫?”
“嗯。”
“那惟一承认自己说错话了。”
“是是,是我错了。”
“既然是错,那就要接受惩罚的吧?怎么,做错事的人不想承担责任吗?”高大的巨狼化成摇着尾巴哀怨的忠犬,惟一突然觉得眼前的巨犬好憨好萌,于是不由自主到了一句,“随你惩罚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来试试前十式吧。”看着无为手中突然出现的一本书,惟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接过然后翻开,俏脸顿时红成了苹果。
“你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书?”自己一直跟他一起的,怎么没有发现。
“在镇上书店买的,去小解的时候。”男人勾起邪笑,接住软到的身子瞬移到帐内。
“天哪,等等,现在还是白天。”
“日头落西了。”
“……”
一片春光掩映在帐内。
第十三章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不是用它来隐藏罪恶。
“啪”;打开伸过来的大手,惟一 目竖眉,“离我一尺,不三尺远。”
“惟一。”看到那双喷火的眸子,无为乖乖退后几步,像被主人嫌弃的宠物。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惟一先出门,无为则到柜前结账。
“夫人有子身孕吧,女人有了孩子脾气就大,嘿嘿,我家那口也这样,不过只能顺毛捋,否则吃苦头的就是咱男人了。”看到掌柜的挤眉弄眼,无为看向外面,就见惟一撑着后腰,正瞪着这边,显然是等行不耐了。
嘴角一勾,他知道掌柜为什么把惟一看成女扮男装的女子了,那长相那姿势,啧啧,没纠正掌柜的错误,他点头附和:“掌柜说得对,自己的老婆,是该顺着。”
“那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努力作出凶狠的样子,可是小猫样张牙舞爪在某人眼里只有可爱两字。
“原来已经这么迟了,赶到下个镇子要两个时辰,我们要抓紧时间,否则天黑前到不了。”抱着人跳上马车,把人放进车内,而某人自己则出来赶车,不得不说,某人的言顾左右成功了。
赶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黑色的天幕已经拉开,为了让惟一可以舒服的休息,他将马车赶得平稳而缓慢,路上好几辆车都超过他们。
把车赶进镇里,无为立刻警觉,这个镇子中有一股诡异的气息,狼眼扫过四方,一切了然,不管那些阴暗的角落中有什么猛兽在蛰伏,他抓着缰绳,依旧不紧不慢地赶着马车,安静的街道,只有马蹄哒哒的声音。
也许应该在镇外的林子过夜,无为想,至少不会打扰到惟一。
当那些像丧尸一样的人从四方围过来的时候,无为飞身而起,几起几落,就将他们打翻在地,又重新回到车上。
看到那些人顽强地要爬起来,他手中一动,就拆下缰绳,长绳在握,凡是想要靠近的都被抽了出去。
“不能点穴吗?”惟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就看到又有几人被掀远落地,无为的力道掌握得很好,不会让他们受重伤却能让人疼上半天爬不起来,可是这些人却似乎没有痛觉,比常人要快地就又开始靠近攻击。
“对他们没用。”
惟一试着用了迷药,却发现只能稍微减缓他们的行动。
“这样不是办法,把他们绑起来吧。”车帘被扯下撕成布条,连成绳状,那些人都被绑了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惟一皱着眉,看着那些还在蠕动的人。
“先看看有没有客栈休息,你先进车里,夜里风大。”
头顶温暖的手掌让惟一觉得安心,他摇了摇头:“我就坐这儿陪你。”
两人在镇上找到一处客栈,一竖纸糊灯笼上写着四字,“平安客栈”。然而客栈的大门紧闭,无论怎么敲门都没人来开,无为想要直接闯进去,却被惟一拦住。
“就在马车上过一夜吧,这个镇子这么奇怪,里面什么情形更加说不定,外面反而更安全。”
车帘没了,两人把毯子挂起来挡风,盖着棉被,相互依偎度过这一夜。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的马车被一群镇民包围起来,看到那些戒备的眼神,两人无声对望了一眼。
“两位,本人是古鲁镇镇长,最近镇上发生了一些事,两位若是路过,还请马上离开。”说话的是站在前面的一位鹤发老者,双目混沌,神情中不掩忧愁。
“镇长,恕我直言,昨夜我见围攻我们的那些镇民神态狂乱,当是得了什么病,我是大夫,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两位快走吧,他们是被邪灵附体,我们会找道长作法驱邪,走吧。”
见对方态度坚硬,两人只好驾着车离开,惟一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这个小镇,道:“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下来把情况查清楚,若是什么会传染的病,到时候整个镇子都要遭殃。”
无为知道惟一的性子,不过既然爱上了爱管闲事的小家伙,总要想他所想顾他所愿。
“好,不过他们现在并不欢迎我们,等晚上我们再回来。”
“嗯。”
夜深人静的时候,但是在古鲁镇的裁缝古大叔家却并不平静。
“哈哈哈……”突如其然的大笑引来了家人的恐慌,古大树的母亲跑到儿子房里,就看到儿子像疯了一样笑得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儿了,儿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啊,媳妇,快去煮符水给大树喝。”
等到符水端上来,古树喝了不但没好,反而抽搐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这样?娘,我们快去找大夫来吧。”
“没有用的,大树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中邪了,快拿绳子把他绑起来。”
看着被捆了个结实的男人,银花害怕地问婆婆:“娘,我们要不要去找镇长来?”
“不行,你想让他们把大树关起来等死吗?听着,阿花,不准把你男人的事情告诉别人。听人说镇子王东五十里有座白佛山,山上的寺庙十分灵验,明天我就去白佛山求神拜佛,保佑大树早点好起来。”
就在古大娘离开后,有两个人来到古家。
“怎么样?”看着这个长得像仙子自称大夫给自家男人把完脉后,银花焦急地问。
“很罕见的病,笑死病,古夫人,我能问一下,这几年这里有闹过饥荒吗?”
“小哥喊我婶子就好,我嫁到这里有十年了,老天赏脸,镇子里一直都是风调雨顺的,家家都会有点余量,更别说闹什么饥荒了。”
“是吗?”唯一略一沉吟,看着女人的眼道,“婶子,恕我直言,我会说这病罕见,因为这种病往常都在饥荒年才出现,而且都是大荒年,荒岛人吃人的时候。”
银花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眼神涣散,直到很久,才坐到一边哭起来。
“我就知道,这是报应,报应!”
那些被关起来的人,因为有的家人不忍心自己亲人被烧死,于是前夜偷偷放他们出来,想让他们逃走,却不料正好碰到唯一二人进镇,遭到那些人攻击,将他们绑了起来,第二天早上,便又被关到祠堂边的屋子里。昨晚,两人也到哪屋子里,唯一细细给每个病患诊脉检查后才敢断定病因,同时他们去查了镇子的记录,发现这个镇子近二十年来都未有过荒年,那么怎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病呢?这种病其实不会传染,只有真正吃过人尸的才会感染,而又是为什么,这些人会在可以足食的年月吃人的尸体?
等到古家娘子平静下来,唯一才问起缘由。他摇了摇头,在听说这种病不能彻底根治只能延缓寿命时,含着泪花只道是报应,谢了二人却再不肯说话。
因为配置的药材中有一味尸灵菇,所以下午两人就上了山。
对于无为,他走南闯北,死人是见惯了得,而唯一一个大夫,也是见惯生死,所以两人走在坟墓旁,心脏丝毫没有跳动加快。
“那尸灵菇长得红褐色,帽小如指甲,而且不像有的蘑菇一丛丛长,它都是以根根长的,所以很不好找,这东西就爱长在坟墓边,有些人说它是从尸体上长出来的,其实不是,只是这东西喜欢磷多背阴的地方,而且最好常常有人翻土的地方。”
寻了一阵才找到十来只,要给镇上所有人用还是太少,两人继续往深山里走去。
就在一座孤坟前,唯一发现比其他地方多的尸灵菇,正要上前去摘,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干什么!”
早在刚来的时候,唯一他们就发现附近有人,因为那人呼吸之间并不像个高手,所以就没有在意,以为只是附近住的村民,却不料跳出来个身穿道袍的道士,那道士此刻怒目圆瞠,看那情形,这坟墓里的人应该与他又关联。
“道长,我们无意冒犯过去的人,只是因为要用到尸灵菇救人,才冲撞了躺在这里的人海请道长能行个方便,我们摘完就走。”
“我不管什么灵不灵菇,你们马上离开!”
见说不通,两人于是离开,只是走了几步,身后竟传来威胁:“我认得你们两个,是前天经过镇子的人,告诉你们,这个镇子已经被死气缠着没有救了,你们最好马上离开,不要多管闲事!”
无为何时被人威胁过,正要发火,却被唯一拉住。
“我们等会回来。”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无为,等走远了,确定那道士看不见他们,二人又潜会坟边,就听到那人正对着坟头说话。
“哥,你等着,很快那些人都会给你赔罪,还有那些帮凶,他们也别想逃掉……”
“哥,你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他们都忍心伤害你,是他们对不起你……”
“说你是妖怪的道士已经死了,现在那些人也要给你陪葬,所以骂过你伤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他们也尝尝失去爱着的人的苦,呵呵呵,这个镇子所有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他话里反复说给他哥哥报仇,看来镇上发生的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怎样的仇恨,竟然要整个镇子的人陪葬!”
那蹙着的眉头刚刚纠结,就被人揉散,看着对方深邃包容的眸子,唯一粲然一笑,无论会遇到什么,至少还有这个人陪在身边,不是吗?
第十四章 如果我们多一些包容
如果我们多一些包容,世上就会少很多悲剧。
“这药喝下去后,过几天就能恢复了,只是以后无论如何不要吃生肉,其他吃的也都尽量煮熟,否者可能复发。”银花点点头,给喝完药睡着的古大树盖好被子。
“婶子,我出去说话吗?”似乎猜到唯一要问什么,银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来到外面。
“婶子,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愿提起,但是关整个镇子的存亡,我希望你如实相告。丁未年这个镇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银花脸色苍白,眼中含泪,望着遥远的天际,良久,回忆渐渐开启,那个被尘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