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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皇上的旨意,文丞相一凛:“臣谨遵圣旨。”但不知为何,他平日温和的面容上,竟出现了些许愁容。
“什么?!不能进去?”一个清丽的女声,响遍了丞相府的后院,“你再说一遍!我千方百计才来到这里,你却告诉我不能进去?”
他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噤声!我会再想办法的。”将她带入丞相府,已是犯了大忌,他可不能再让她被人发现。
“办法?怎么想?你原先也不是说有办法的吗?”原先急切的声乏,却渐渐变成了哽咽,“皇上都已经下令,还派出殿前护卫,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武功高强的殿前护卫?”
“你先别急,解决事情并非只有武力可行。”他眉心揪紧,看见她的泪水,让他几乎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沉稳。
古书上说,女人是水,是祸水。果然这样的水、却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本以为,原先的计划已万无一失,但他万万没想到,皇上却会下这样的命令。
当然,守卫先王棺木在情在理都无不妥,只是命十名殿前护卫日夜看守,还对出人者下达格杀令,这……
一时间,他无法确定其中有何异样,但,其中必有隐情。
“文不行、武不行、这不行、那不行,到底什么才行?”她用力抹去自己的泪水,“那天,要不是你拦下我,我早就进去了!瞧,现在连只蚂蚁也近不了石棺,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她的一双眼和那小巧的鼻子,竞红得像只兔子。他望着她,却未曾听见她的指控,只是看得痴了。
“文书呆,你究竟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她急了,大声对他吼。
“听……”他这才回过神来,“听见了。”
她叫他什么?文书呆?他微微皱眉。
“然后呢?”她皱起小鼻子,“你不是说有办法的吗?”这男人,一愣一愣的,实在很难想象,他竟会是当今状元和丞相。
她应该相信他的吧?
除了皇上,最大的应该就是他了。如果他再泪有办法,恐怕这一辈子,她连姐姐的尸身都无法见着了。
他点点头,望着她泪痕未干的小脸,几度伸手想替她拭去颊上的泪:“会有办法的。”无论如何,他答应她的,便一定会做到。
“真的?”她眼中这才露出了原来的光彩。
他点点头。
“谢谢你!”她开心地搂住他的颈子,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舞秋来看你了。
她不禁泪盈于睫——
姐姐放心,无论如何,舞秋也要将你的遗骨带回清泉镇,让你每天都可以看到亲人们。只要让舞秋找到你,舞秋一定马上就带你离开那个黑暗阴冷的冥宫,远离那个该死的老皇帝!
新王将选秀女、策后妃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也传遍了整个儿皇宫。
无论是已婚未很有机会没机会的,都期盼着自己或是哪个亲人能飞上枝头,好让全家人也跟着鸡犬升天。更令大伙儿兴奋的是,新王是个年轻英挺、有为仁德的仁君,哪家女儿进了宫,都是天大的福气啊!
就在这样的传递中,大伙儿才发现,原来皇上不是不爱女人,而是不想在先王驾崩尚未满百日之时,举办这样的喜事;至于皇上暂时不迁出太子寝宫,也是为了让先王的魂魄在尚未离开人间之前,能停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于是,大伙儿纷纷传颂着新王的孝心与仁德,而原先断袖的传闻,自然也就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听到这样的传闻,李焰满意地笑了。
文丞相办事的效率果然不差。
不但一次解决了两个危机和难题,还反倒将他的声望再往上提了一层。亏他想得出,以流言制流言,倒真是不错的法子。
只是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被选人宫的秀女,以及如何让叶冰芯换个身份出现,倒是个令他困扰的难题。
秀女?冰芯?
糟了!他拍案而起。
他突然想起,他根本还来不及向她解释选秀女入宫一事。更糟的是,在告诉她之前,他早已答应她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只有她是他的后。
该死!
一想到她听到这些传闻时,会是怎样的心情,他的心也跟着揪紧。
他无法想象,当她知道他要广征秀女、策后封妃时,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来人!摆驾回宫!”他一刻也不停留地赶往太子寝宫。
深怕,稍一晚了,便再也无法挽回她的心。
第八章
“冰芯!”一进太子寝宫,他出声唤她。
冰芯正在与小桃研究着刺绣,才一听见他的声音,她竟像是突然变得慌乱,忙不迭地起身迎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向他。但待一与他相对,却不觉涌上一股娇羞和无措,一时间,她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乱了。她心乱如麻。
“怎么了?”察觉到她不寻常的神情和反应,他不禁心惊。是因为听见了不该听的消息,所以生气了?可……他细细审视着她的脸庞,却发现她不是气也不是恼,反倒有一份少在她身上见到的羞赧和娇柔。
是他……看错了吗?他整个人征住了。倏地,他瞥过头,询问式地望向她身边的婢女小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还没听见消息?还是,听见了消息,只是还没发作?
“奴婢叩谢皇上不杀之恩。”小桃倏地跪下,明白了主子的疑问,她悄悄地摇头,顺道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李焰一见,心上便有了底。
还没有人敢将他要选秀女封妃的事告诉冰芯。算来,这叫小桃的婢女还算聪敏,同样的错,没再犯第二回。
“平身。”他挥挥手。
“谢谢你放小桃出来。”虽稍有些示自然,冰芯仍上前替他褪下朝服,换上宽松的衣物。
他有些受宠若惊。就因为他放出一个婢女,所以她待他这样好?“冰芯。”他反手捉住她的手。
她的脸微微羞赧,却没有挣脱:“你——这样,我没法子替你更衣。”
“别管这些了。”他一把勾过她,将她紧扣在自己怀里,抬起她精巧的下巴道,“我们之间,还有比更衣——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语带暧昧。
她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别这样,这里还有人——”但他的举动,却像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火,她全然无法自持。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满意地发现,经过昨夜,她对他的碰触,竟益发敏感了:“有人?”他稍一扬眉,身旁所有的奴婢全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没有别人了。”他拥紧她。
他不明白是什么使她的态度软化了?是因为他将封她为后的承诺?还是,他对她的爱感动了她?无论是什么,他极满意她现在的情况。这是他认识她以来,头一次见到她主动亲近他。
他的心狂喜。
“你对我——是真心的?”
才一开口,她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老天!她怎会这么问,怎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这无异是在告诉他,她爱他,而她渴望确定他对她的爱。
他的黑眸眯起:“你要我如何证明呢?我的小白兔。”话虽是问句,但其中时情意却昭然若揭。
她垂下眼睫,颊上染满了红晕。
他其实不必证明,她早已得知他心意。但反倒是在确定他的心意、承认自己的心情后,她跟着不安起来。从来,她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问,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出现这样小女儿的心情和娇态。但在他面前,她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只是,仍有着些许的不安。
“为什么是我?”他爱她的什么?美貌?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她渴望知道更多。
“因为你美丽、勇敢、坚强、充满智慧、充满灵性,因为似——是我最特别的小白兔,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他给她她所想要的答案。
她的眼波流转,写满了柔情。
“那么你呢?”他继续问,一双簿唇贴近了她的,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唇畔,“你对我,有没有一丝真心?”
“我——”
她还没开口,便被他欺上来的轻啄打断:“别说,用行动向我证明。”他的气息流连在她的唇边齿畔,如同一个调皮的精灵,不断诱惑着她。
“别……”她拒绝接受诱惑,却全然无法自持。
就在她开口抗拒时,他灵巧的舌轻易地滑进她唇间,吸摄着她的芬芳。
天!她始终如此甜美!他低吼,本能地锁扣住她的腰身。终于,她肯稍稍放松,承认她对他的情意。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以她的性子,这已经等于她在对他说爱他。
他将她拦腰抱起,带上床榻。而他的唇舌与双手,却从未停止在她身上为她制造更多的奇迹。
“天——”
“叫我焰——”
“我——”她摇着头。“啊——焰——”
女人需要听见男人说爱,才能确定他的爱。而男人相信的,是女人肯给他的“真实”的爱。
纵然贵为天子,在最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不过是一个男人。
“我们必须要谈谈——”
激情过后!她侧躺在他胸前,让他自身后紧紧地搂着。像两只契合的汤杓似的,她窝在他怀里。
天!他忍不住一抚额头:“谈?谈什么?”这种时刻,最不需要的就是谈话。
她轻轻扭动着,催促他放开她,然而,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却只是引发他更强烈地反应。他紧
搂住她,一只大手顺势滑下她的小腹。
“你——”她有些气馁,心跳却不争气地跟着加速。
看来,她是无法改变他这充满占有性的举动了。既然只能用这样的姿势谈话,她侧转过身,试着尽量不碰到他其他的部位,或许,这会让他专心些了。
但才一旋身,她便知道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她的脸在瞬间涨得通红。
抬眼望他,他却以一副无辜的表情朝她微笑:“不能怪我,是你太迷人了。”他附在她耳边,以低沉的嗓音诱惑着她。
她为此而颤抖。事实上她怀疑,以这样亲密的姿势谈话,他根本不可能听进她的任何话。不,应该说,她根本不可能完整地说出她想要说的话。
“我认真想过了,你不能一直将我留在这儿。”她抬眼,凝视他的黑眸。
他眯起眼,一张俊脸在瞬间变色:“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他起身,不想再谈这个无谓的问题。
“没错,但我也已经厌倦像个犯人似的被关在这里的日子。多一刻都无法忍受。”她按住他的胸膛道,“而且,所有的事我都听小桃说过了。”
“什么?”
所有的事?所有的什么事?又是那个该死的小桃?!
她起身,捉住险些滑下她胸前的被褥:“你别再瞒我了?”
他不动声色:“我不记得瞒过你什么。”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溜过她雪白的酥胸,“倒是这个——”他伸手,扯去她捉着的被褥,“不需要。”
下回他得记得,命人将寝宫生起炉火,把这些遮去他美景的被褥全都烧掉。当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要看见的,是毋需遮掩的她。
“啊。”她惊呼,忙不迭地抢回被褥,护住自己。
该死!他低声诅咒。该死的被褥、该死的奴婢。
“到现在,你还不肯说真话?”她显得有些激动,“我早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那个不实的传闻而引起的,如果我在这儿一天,事情就永远不可能解决。”
“冰芯,给我一点时间,会解决的。”他蹙起浓眉,试着提醒自己,她之所以会这么激动,是因为她在乎他们两人的未来。
“时间,我怕的就是你没有时间。”她激动地挥着手。
“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成为敌人的箭靶,”她说,“我不要你为我冒生命的危险。”
“相信我,下诏选秀女和纳妃只是个幌子。”他道,“我答应过,只愿娶你为后。”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下。
“你说什么?”他下诏选秀女?
“你说什么?”她说的不是选秀女的事?
该死!
“我以为……”她望住他,整个人冷了下来,“原来你是因为要选秀女而来向我解释……”她的心也凉了一半。
当她正在为他的安危担心时,他却计划着要选秀女、纳妃嫔。那么,他曾说过的那些话,要她成为他唯一的后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天!甚至,她才刚上过他的床!
“事情不是这样的……”
“皇上,我相信,以您的身份,应该用不着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冷漠,是她制止心痛时唯一方式。
他蹙眉:“冰芯,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她未曾因他的话而改变:“我以为,因我而起的断袖传闻,使你的声誉受到了伤害,听小桃说,宫里有些阴谋份子正准备伺机而动,所以我担心,如果被人发现我的身份和行踪,不只是我,连你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应是多余的了。”她禁不住冷笑,却惊讶地发现,她竟连冷笑都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