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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想到这里,对给贾琏选媳妇一事迫不及待了!
“媳妇不是琏儿的亲娘,娶亲这种大事媳妇也不敢做主,还是要老太太拿主意才是。”邢夫人说完,贾母更不高兴了。
她就讨厌邢夫人这点,就算是继室也是正经的太太,低调谨慎些是对的,可是事事都把自己贬低到这种地步,还指望谁能高看你一眼?
王夫人在一旁看着,心里面明镜似的,怎么,邢夫人你比不过我王夫人,现在想给贾琏娶个比珠儿还好的媳妇来压我一头是不是?你想的倒好!
贾府这边老太太自有想法,王夫人和邢夫人各自较劲,贾政这边却没有这般的剑拔弩张,反而是兴致盎然——贾政年长,却是换了瓤的,看着什么都新鲜,贾珠年纪小又没出过京城,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家如何能不兴奋?两个人扒着马车的帘子看了大半天,看累了之后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了,贾政那个原版的积威犹在,贾珠兴奋劲儿过了之后便拘谨了,贾政心里想着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忽然想到今天早晨看到在贾母身边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儿。
“咳,珠儿,今日咱们离府时,在老太太身边的那个姑娘是谁?”贾政开口问道。
贾珠恭恭敬敬的回道:“是二妹妹迎春,大伯所出。”
贾政明白了,是原应叹息中的第二位啊,那个性格最是懦弱的贾迎春,现在除了没见过惜春之外,其余的三春他是都见着了!不知道现在惜春出生没有。
“咱们贾家只这三个女孩儿?”贾政想到这里不由开口问道。
贾珠微微沉吟一下说道:“东府敬老爷的夫人在年上敬老爷回府祭祖的时候怀了孩子,现在也五个月了,不知是男是女。”
贾政听完,知道原来惜春还没出生的!这父子父问子答的,贾政觉得贾珠更拘谨气氛更尴尬了,贾珠也是一样,生怕自己说的哪句话不对了,又惹来了父亲的斥责。
带着这种压抑的心情,再加上水土不服,贾珠到了洛阳便病倒了。
贾政原本以为贾珠看上去并没有病怏怏的弱不禁风的模样,此时却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这个孩子身体的孱弱,想一想也能理解,在现代,13、4岁的孩子虽然也要上学,可是哪一个男孩子不是皮猴似的,自己工作的那所大学也经常能看到初高中的孩子到体育场那里打篮球踢足球,各个学校还组织了各种比赛,可是这里,终日在学堂和自家的书房里面读书,就是贾珠全部的生活了,这种环境下,想要身体健康也难!
再加上贾府的饮食,贾政原本看书的时候看到林黛玉十分不习惯贾府的饮食,还觉得果然是多愁多病身的林妹妹,太过于娇弱了,可是当他自己亲身体会到贾府每日都吃什么的时候,他顿时深有体会了,连他一个前世同样无肉不欢的老爷们都觉得贾府吃的太过于油腻和甜腻了!这种东西吃的时间长了,身体好才怪了!
眼看着黑漆漆闻上去就苦得很的药一碗一碗的给贾珠灌了下去,贾政心里琢磨着总这么吃药也不是个办法,就算是暂时只好了贾珠的病,恐怕将来也会因这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要了贾珠的命,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啊,现代也是日日打着传统中医千年秘方无毒副作用,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扯淡!
想到这里,贾政又想起了贾珠这几日的战战兢兢,明白这怕也是这孩子病倒的一个原因,心里面有了计量,于是贾政找来林家那位送信的婆子,让他们先行带着贾府的人赶回苏州,自己在洛阳陪着贾珠养好病便赶过去。
林家的自然没有异议,贾府的人惦记着王夫人和贾母的吩咐却是不肯离开的,贾政拿出原版的范儿瞪着眼睛吼了几句,贾府的人也无法,只得跟着林府的人走了。
贾珠知道其他人先走了只留下贾政陪他养病之后心情更加郁闷了,他这是拖人后腿了!贾政看出了贾珠心里不自在,便笑道:“我原来也想着先把他们打发走了,你姑母那里咱们是不急着过去的,这洛阳可是有名的河阳定鼎地,又是好多朝代的古都,更是天下名士聚集的地方,我想带你在这里多留些日子好好游玩一番。”
贾珠一听,眼睛亮了,他当然也是想游玩的,可是,贾珠想起自己还病着,又有些难过起来,懦懦的开口:“都是我不好,如果没有病……”
“虽说是养病,可是总在屋里面躺着却也不是办法,说不定出去走动走动,病能好的快些。”贾政打断贾珠的话,贾珠闻听自己可以出去,心情立刻就愉快了几分,人看着也有精神了不少。
“明天是五月二十五,正是牡丹盛放的时候,我打听了来看诊的大夫,明日正巧有个牡丹花会,咱们爷俩个一起去看看,你今晚好好休息!”贾政看到贾珠有了精神心里也高兴。
听说明天要去看牡丹,贾珠连连点头,这一天晚上,是贾珠自从出门以来睡得最香甜和安稳的了。
牡丹花会微起波澜
第二天贾政和贾珠早早的就醒了,贾政看贾珠的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心里面也放心了不少,父子二人简单梳洗了一通便离开了房间,到了一楼,一大早客栈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小二在那儿擦擦抹抹,准备着早餐,见贾政父子下来,忙笑着招呼过来。
贾政要了些清淡的粥和馒头,贾珠吃着这些竟也觉得分外的香甜,一向食量不怎么样的他今天在早晨破例吃了两碗粥,贾政看贾珠吃的香,越发的觉得贾府的饭菜太过了!只是这事还真不好开口!
吃早饭的时候,贾政招呼小二过来,问了下今日牡丹花会举行的地点,听了贾政的问话小二笑了。
“这位爷,一听您就是没来过咱们洛阳,咱洛阳的牡丹花会可是全城飘香,您从这里出去往东走便能看见洛水,这洛水岸上盛放的牡丹可是最出名的,您带着小公子一路走过去,既赏了花又看了洛阳的景致,但凡来洛阳赏花的客人们,没有不说好的!”小二伶牙俐齿的说着。
洛水,贾政闻言也不禁心生向往,他在现代还没有去过洛阳,现在倒能亲眼见识到传说中的东都牡丹,还是没污染的!
贾珠听着小二介绍的有趣,心里也跟让小猫抓了似的,父子二人吃过早饭后,小二殷勤的问需不需要雇一辆马车。
贾政原意就是想带着贾珠散心,这五月的天气还不算炎热,空气里也隐隐有着淡淡的花香,是最适合散步的天气,贾政便婉言拒绝了小二,带着贾珠步行离开了客栈。
考虑到贾珠的身体刚刚好转还有些虚,贾政便放慢了脚步,而洛阳城也不愧是十六朝古都,虽然如今清朝以北京为都,但这洛阳的风采却依然不减,没有北京的庄严肃穆,却多了份灵气,热闹的程度却丝毫不逊于北京。
贾珠原本以为京城是这普天之下最繁盛的所在,而今看了洛阳街道两旁整齐热闹的商铺,来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发现自己当真是井底之蛙了!而街边摊位上摆着的那些个有意思的小玩意更是他见所未见的!
东看看西瞧瞧,好半天贾珠才想到贾政还在自己旁边,自己这般失态一定会让父亲骂的!惶恐的抬眼去看贾政,这一看,贾珠可乐坏了,父亲的模样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看着贾政也同样好奇的样子,贾珠心里那些贾政曾经留下的阴影消融了不少,原来,父亲还有这样一面啊!贾珠心里暗笑,便也放开了拘谨。
父子二人沿着热闹的街市一直往前走,此时花香已经越来越浓烈,一座石桥在花团锦簇中,贾珠眼前一亮,这难道就是书上记载的洛阳最有名的天津桥吗?想到这里,贾珠小孩儿心性,也想着卖弄一下学问,便开口吟出了唐时白居易的诗《天津桥》,吟过之后脸刷拉一下变了颜色,他今天看父亲和往日不大一样便有些放肆了,这诗里面的颔联“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可是父亲最不喜欢的“淫词艳曲”!想到这里,贾珠连忙低下了头,做好了被父亲骂的心理准备。
贾政听到贾珠忽然开口念诗,眼角眉梢的带着些少年得意的劲儿,便知道是他想要在父亲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学问,再看他忽然脸一白不说话了,仔细回想一下那首诗,不觉莞尔,想明白了贾珠为何变了脸色,贾政便笑笑开口:“珠儿的诗吟得倒是不差,只是此时正是晌午哪里有月亮,却是牵强附会了些。”
贾珠一愣,下意识的摸摸耳朵,他没听错吧?抬头一看,父亲脸上还带着笑容眼里也没有怒气,贾珠这心算是放下了,心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似乎父亲真的是不一样了!
此时来此赏花的文人雅士不少,贾珠吟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被些许人听去了,也有些年少得意的秀才们便过来和贾政父子搭话了。
贾珠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士子们交谈,况且此时并不是考试之时还存着竞争的心思,纯粹是赏花会以文会友了,再看父亲表情没有任何的不渝,贾珠便也抛开了那些个顾忌,不一会儿,年轻人们便熟络了。
贾政看着贾珠白皙的小脸此时红扑扑的比之之前不知道健康了多少倍,心里也很欢喜,四处看看发现旁边一座太白楼看上去还不错,便知会了贾珠一声让他自去游玩,自己在太白楼等他。
贾珠闻言自然是十二分的同意,贾政则径自去了这所太白楼,看名字就猜到这酒楼以酒闻名,进去之后果然一股醇香的酒香掺在在花香中若有若有,小二殷勤的招呼过来,此时正当晌午并不是吃饭的当口,酒楼中的人并不多,贾政见二楼临窗还有空桌,便上了楼,在窗边一看,这里景致不错,俯瞰下去洛水以及岸边花团锦簇的牡丹尽收眼底。
前生他虽不是无酒不欢,但这酒楼里的酒香实在太诱人了些,贾政不禁开口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
小二一听嘴跟倒豆似的说出了一串酒名,贾政听着不禁对这“醉牡丹”来了兴趣,那小二听闻贾政想要一壶醉牡丹不觉笑了:“这位爷,这醉牡丹的确是我们太白楼的特色,可是这醉牡丹虽带了醉字,却是不醉人的。”
不醉人更好,贾政还怕这古代的酒劲儿大喝醉了耽误事呢!
见贾政坚持要喝醉牡丹,小二也没再啰嗦,接着问道:“爷想吃些什么?”
“你们这儿什么最有特色?”贾政说着看了看旁边那些客人都在吃什么,这一看贾政倒被其中一桌吓了一跳,只见那桌只两人,其中一人虽然看上去精神矍铄,可是怎么说也有五十上下,另一个是个少年模样,看起来是祖孙二人,可就这两个人,却点了二十四道菜,要两张桌子并在一处才能放下。
见贾政的眼神落到了那一桌上,小二开口道:“那桌的两位爷所点的正是这最有名的洛阳水席,通共二十四道菜,爷您也有兴趣?”
“不了,再说说其他的吧。”贾政摆摆手。
听过小二报出的菜名,贾政选了一道洛阳燕菜,又点了一道清蒸鲂鱼,再加二两酱肉,主食点了一碗浆面条。
小二下去之后,贾政这才细细看了一遍这座太白楼,只见楼内的墙上还真有不少李白的诗词,他原本就是大学中文系的讲师,虽然不是主攻古文字,但是对于繁体字还是略通一二,到这里之后又选了些自己熟悉的那些书来看,按照记忆也猜出了不少不认识的字,此时对这时代的汉字已经基本上认全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学一学满文和蒙文,毕竟要在朝中做官,这两种文字还是必备的!
贾政此时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刚刚他所注意的那一桌的两人也在打量他,不过很快那对祖孙便结了帐离开了酒楼。
不一会儿菜都上齐了,贾政吃着这洛阳的菜均是清爽利口的,正对了他的胃口,醉牡丹喝起来也是香甜可口,当下心情大好。
看着下面的景色也很宜人,当日头转到了西边,贾政便觉有些困乏,向下张望了一下并不见贾珠的影子,便招呼来了小二,从怀中取出了些碎银,叮嘱他道:“待会儿若是有一位13、4岁大的小爷来找我,便告诉他我先回了悦来客栈。”
小二得了银子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贾政离开了太白楼,刚走没多久,便见前面一阵骚动,隐隐约约传来了争辩的声音,里面似乎还有贾珠的声音!贾政这下困意全无,连忙挤开人群到了近前,一看贾珠果然在里面,旁边还有一个年长些的男子跌坐在地上,嘴角还渗着血丝,而动手打人的正是刚刚在酒楼上见到的祖孙二人中的少年。
看见那少年贾政便想到了那桌奢侈的高级水席,自然而然的便把这少年和纨绔子弟画上了等号,再加上自家儿子怎么看怎么好,贾政现在大脑发热的就觉得是自家的娃儿被别人给欺负了!
却说贾珠因何和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