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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尝鲜,当上菜时,发现野菜只有那么几根,一在盘都是大虾。当归她就无语了,做个野菜还配上半斤大虾,真不知道到底是吃肉还是吃野菜了。
野菜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经常吃野菜能预防和治疗许多疾病。有句名谣,苣荬菜里三两粮,马齿苋养胃润大肠,扫帚苗清心又败火,老鸹筋滋阴又壮阳。就道出了野菜的许多功效。像这个荠菜吧,就具有和脾健胃、明目止血、利尿解毒等功效;马齿苋能预防痢疾,并对胃及十二指肠溃疡、口腔溃疡等病症有良效;吃蕨菜能起到清热滑肠、降气化痰、利尿安神的作用。就冲着野菜这些功效,罗云初就很乐意到田里乡间来采摘它们。
二郎就理解不了她为啥如此热爱野菜?在他眼里,肉的魅力胜过一切绿色植物。罗云初也不指望他懂,做好他吃就行了。
“是啊,前几天你做的那个荠菜饺子就不错,大胖这两天吵着要我弄给他吃呢。那孩子,真被我们惯坏了。”赵大嫂摇摇头。
“呵呵,那回我不过是在和馅的时候,多放了十来只野香菇罢了。”
野菜的吃法,也有很多讲究和学问。像荠菜,用来煮汤,味道就很不错。最妙是将其剁碎调以肉馅,包水饺、蒸包子、烙馅饼,样样可口,味美而清香。她前两天试着拿它来包了些饺子,蒸了几笼,大郎家赵大嫂家李大爷家都分了一些,他们都说很好吃。次日顾氏还特意去田间挖了一些荠菜,回来问她怎么调馅的呢。不是顾氏不会做荠菜饺子,而是她调出的馅没有罗云初弄的好吃。
走着聊着,就来到了畔田角,不过这片地里根本没有赵大嫂说的那个长得水灵灵的苦菜。只有一些只长开了三四片叶子的小野菜。
赵大嫂摇摇头,叹了口气,“才一个晚上,就被人家捷足先登了。看来村子里不少人家家中粮食欠缺啊。”
说话间,她领着罗云初往别处挖野菜去。
“对了,年底的时候还多亏了你家二郎提醒,让咱们别卖粮食。若不然,咱们家恐怕也像付老三一家子那样揭不开锅了。”
罗云初默默地听着,并不答话。对这件事她真的无能为力,能劝住她身边这些人,她已经觉得很难得了。即便是身边的人,她也是让二郎隐晦地劝上一劝,听不听随他们了。外人,她还真没有把握能劝住。再者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家囤了粮的事,于是就如此吧。
罗云初不知道,二郎其实也有劝过一个卖粮的远亲,可是人家不听劝还说二郎是嫉妒他们一大家子今年收成比他好,见不得他们家日子越过越红火。自此后,二郎才没那么好心了。能提点的就提点两句,不听劝的,二郎才懒得理了。他们要发财便去吧。
赵大嫂也不在意,缕缕说道:“其实这付三家的也可怜,若不是去年年尾的时候家里的老头大病了一场,他们也不用卖粮的。唉,其实都怪去年那场大旱,还有在秋收的时候朝廷又加重了赋税。”
后面那句是她低声咕哝的,田间风大,罗云初也没怎么听得清。不过朝廷和赋税几个字隐约传进她耳里,略想一下便明白了。不过明白了又能如何?无能为力的事她不愿多想,她只能在大同的环境下努力地让自己一家子过得好一点,不挨饿不挨冻。
在田间忙碌了小半个时辰,罗云初估摸着汤圆也该醒了,遂拎着一小撮野菜,准备打道回府。
看着这一片被整饬过的田地,罗云初衷心希望今年老天爷赏脸,不旱不涝,让农民都有个丰收年。因为每逢有自然灾害,受害最深的往往是农民。
靠着田里的野菜,缺粮的人家捱过了二月。但村子里人口那么多,人人都想省粮,都打地里的野菜的主意,再多的野菜也架不住人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卡得好厉害,从十二点就开始写了,写到现在才完成,二更呀,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我尽量写,如果不能,你们别怪我哟。。。
84、衣锦还
“老夫人,韩某向你道喜了,贵府三公子被当今圣上点为榜眼,大喜啊。”今早一接到京城带来的好消息,韩先志就领着人率先到宋家报喜了。
说起来,他和宋家大郎还有一段渊源,如今宋家又出了一个前途无量的榜眼,他自然得好好结交才是。可不是前途无量么?能以一介布衣之身挤进了翰林,若非惊才绝艳之辈便是有可能攀上了贵人得到提携,后者的可能性很大。现在全国的形势这般危急,人人自危,据说好些官员因办事不力被革职了。宋铭承在翰林当真是一个很好的避风处,至少安全平稳不是?
今天一早,他先去了周家报喜。毕竟周墩迟如今可是正八品的县丞,日后需要和他共事的。报喜后,又和他说了一会子话。无意中提起宋家时,周墩迟对宋铭承褒贬有之。说他重情义,又说他四处逢迎拍马,靠着拍马屁上位。这话他韩先志是不信的,只当是他周墩迟见不得别人好说的酸话罢了。
即便是又如何?他不像周墩迟一样迂腐,认为巴结权贵是一件可耻之事,在他看来,人脉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宋铭承能结交权贵又能让他们把他当朋友,非常人之能啊。其实他上司张有仁就是欠缺人脉,本来以张有仁的年纪,再干上一任也是可以的,奈何他上头的人借使不上力,这届就被默默干掉提前退休了。
当今圣上如今正为举国大范围的灾情头疼着,灾情从去年就开始了,一直都没有得到太妥善的解决。遂当今对应届的科举更是关心,希望能从中挑出一些对朝廷社稷有用的人才。宋铭承周墩迟就在此列,不过在他看来,周墩迟还是太迂腐了,日后处理县务,必有一番苦头吃。
“你是说铭承他中了榜眼?”宋母瞪大了眼,呼吸急促地问。
罗云初忙扶住她,她满眼期待地看着韩先志。这消息也算是和她切身相关了,宋铭承真能当上官的话,对她以后的孩子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不管怎么样,她都希望孩子的将来能好一些,不说能领先别人一大截,至少别输在起点上就好。
其他人都紧张地摒住呼吸,大郎二郎更夸张,粗气已经喘上了。
“是的,老朽绝无虚言。”韩先志笑道。
“太好了,老三终于考上了。”大郎二郎兄弟俩抱住彼此,狠狠地在对方身上捶了一拳。
分开时,大郎情不自禁地擦了擦眼角。
老太太更是高兴得哭上了,罗云初忙扯出一条帕子递给她。
许氏摸了摸凸出的肚子,微微一笑。
饭团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也跟着乐呵呵地笑着。
唯独宋大嫂,喜悦间带了丝悔意,早知道当初分家时不管如何都得扒拉住这个小叔啊。现在白白给二房捡了这么个大便宜!都是娘家毁了她啊。她一想起娘家气就不打一处来,前头不是说不认她这个女儿了么,现在咋还眼巴巴地来和她借粮食?
这种场面韩先志见多了,微微一笑,待他们平静一些他便提出告辞,他知道他走了后宋家还要给亲戚们报喜的。
见韩先志要走,宋母站起来想送,但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腿有点软,竟站不起来。吓得罗云初等人忙让她又坐下,罗云初忙转移话题,怕再提小叔高中的事会让老人兴奋过头,万一中风便不好了。
“二郎,大哥,你们送送韩师爷吧。”错手间,罗云初将刚才拿在手里的荷包塞给二郎,朝他使了个眼色,又看了韩师爷一眼。
二郎摸着那个荷包,里面沉甸甸的,他一怔,顺着他媳妇的眼睛看了过去,便明白了,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许氏注意到两人的互动,也明白过来了。她想进屋里拿钱,可是韩先志已经往外走去了。大郎又傻呼呼的跟了出去,她不禁跺了跺脚。看着无动于衷的方氏,心里对她更不屑了,一点人情事故都不懂。
“韩师爷,这几个钱你拿去和几位差大哥买酒吃。”二郎将荷包塞到他手里,笑道。
韩先志闻言笑意更深了,手里的荷包里面少说也有三四百钱,其实钱多钱少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态度,“成,我就不和你推辞了,正好让咱们也沾沾榜眼郎的喜气。”
没两天,古沙村以及附近的几个村子都传遍了这一好消息,宋家不少亲戚都上门道喜,询问哪天请喜酒,好让他们准备了礼物来贺。宋母发话了,老三还未回来,待他回来了再确定日子,到时会给他们发贺帖的。宋家这才恢复了安静。
官府报喜后没几天,宋铭承便回来了。此时离他上任还有两个月,除去上京所需的日子,也没剩下几天了。挑了个好日子,请了亲朋好友来热闹了一翻。这两年年景不好,若不然,宋母还真想大摆流水席呢。
请客的时候,罗云初提醒宋母,为了不打眼,他们的席面上用了许多粗粮,并且每桌的食物份量并不足,除了一两碗肉之外,其他的均以汤水野菜为主。
这时候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亲戚间也能体谅,并且打心底里说,宋家此次宴会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至少能让大伙吃个饱,不是吗?
不过他们带来的许多礼物,宋母听从罗云初的意见,只收了小部分,大部分还是让他们带回去了。大家都不容易,他们宋家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救济别人,他们也不缺这点东西,便让他们各自拿回去罢。
罗云初娘家也来人了,趁入席前,罗云初把阿德带到一旁,问他和阿宁沟通的情况。上回她娘家来借粮的事,死阿德没和她说清楚阿宁一出手就是几十斤粮食这事,害她误会了她那便宜老娘。说实话,阿宁的做法太打眼了,幸亏她还知道让她爹晚上才扛着粮食回去。罗云初能体谅曾老实夫妇年老了,儿子又还小,对女儿有点依赖的情况,但一回就借那么多粮食,容易让她娘家那边的人产生依赖性。而且她那两个姐姐罗云初也不了解,万一她们见着娘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粮食,问出了是和三妹借的,到时来向他们借粮,那他们是借还是不借好?
“姐,你放心吧,我和阿宁说好了。其实她就是心疼她爹娘,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给了。我说过她了,她说了以后做事会多点考虑的。”阿德安抚。
“那样便好了,其实大家都难,你别以为家里囤了点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样的日子还有得过呢。”他们夫妻间的事,罗云初也不好插手太多,点到为止,省得惹人厌。
阿德好奇地问,“上半年收成不好,下半年应该会好点了吧?”
“谁知道呢,做好最坏的准备准没错。”罗云初不甚乐观地摇了摇头,大旱之后必有大涝,谁也不敢肯定。
宋铭承很忙,忙着谢师,忙着四处应酬,毕竟要走仕途了,多认识点人没错。没听说过吗,多认识个人就多条路。因为吃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求到别人头上,与其临时抱佛脚,还不如平时多烧香。
小半个月后,带着不舍和安心,他踏上了回京之路,怀里揣着之前他还剩下的三十两外加二哥二嫂又给了一百两,这回他没有推辞,毕竟回京之后上下都得打点一翻,处处都得花钱。家里的事,大哥二哥已和他交了个底。听了后,他对二嫂很是佩服,对家里也更放心了。
而且这半个月,他认识了不少青河县的官员,料想他们也不敢刻意为难他的家人的。可以直白地说,他们宋家在县里寻常人是敢招惹的。办完这一切后,他才算是略略放了心。
本来他想请他娘和大哥二哥一大家子一起进京的,但想到他在京城还没有自己的宅邸他便歇了这个心思,待日后吧。
宋铭承走后,宋家又恢复了平静。
时间不紧不慢地又过了一个月,不知不觉间,汤圆六七个月大了,已经会爬了。把他放在地上时,稍不注意,就给你跑个没影。通常这时候都是饭团把他找到的,有时候是在床底下揪出来的,有时候是有树下扯出来的,有时是在桌子下拖出来的。罗云初就不明白了,汤圆这小混蛋咋那么爱躲起来呢?而且饭团也像装了雷达似的,一找一个准,她这做娘的都搞不懂这哥儿俩了。
小汤圆像小兔子一样,长出了四颗门牙,可能是牙根痒吧,老爱往小嘴里塞东西。饭团舍不得他把小嘴弄脏,常会把小胖手伸过去,忍着痛痛让他咬。
罗云初每次给他的伤口擦药时都要说他一回,每回他都是傻笑般应了,下回还继续。久而久之,罗云初也懒得管他们兄弟俩的事了。
86饭团淋雨(
“今天会有雨。”早上,老农看着东边天边的彩霞,满脸欢喜。
另一个老汉瞥了他一眼,死气沉沉地回答,“有雨又能如何,地里的庄稼早死绝了,现在种也赶不及了。”都四月了,初夏了,早过了春节播种时节。
“你懂啥?种不了稻子麦子,也可以种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