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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卿命,贵不可言》作者:秦秋
文案
A文案:侯府庶出二房嫡女,不爱惹事不爱争斗,有点小善良有点小性子。无意中入京尽孝,无意中偶遇贵人,无意中觅得良缘。无意的无意,造就了她一生的贵不可言。
B文案:非典型种田(不太像),非典型宅斗(斗得低调),非典型宫斗(勉强有点)。这具体是个神马文,不好说,各位看官看过便知
内容标签: 宅斗 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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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清芷绕过一道道青砖走廊,凝眸做低首状。眼角所扫处尽现亭台楼阁,绿树成荫飞柳直下,倒映在湖水中。水中锦鲤仿佛穿行其间,好一番惬意富贵之态。
清芷心中不由感叹,这京中本家果然显贵。父亲虽说在富庶之地为官九载,建了座园林般的宅邸,却远不及这京城百年侯府的厚重。
怨不得素来疼爱她的父母,狠下心将她送至京城托给祖母,只不过想为她找个年轻有为的世家子弟。
思忖一会,清芷收住心神,继续做乖顺状随嬷嬷们前行。前方等着她的是福是祸,是真心还是假意,皆无从知晓。她只能这般压住心底彷徨,暗暗给自个打气。
穿过外堂进入厢房,所瞧之景尽是古玩奇珍,墙上满是各式罕见画作。
清芷心中有了一番计量,这祖母平日想必极爱风雅易趣。幸得临行前父亲再三提点,有所准备。就算不能投其所好,也不会触到逆鳞。
外屋台叽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进来,就笑着迎了上来。有人进去通报,有人帮着打帘。
待清芷进入房内,见一位鬓发如银的老者坐于榻上,面目带笑,极是亲切。料想这就是祖母宁氏太夫人,现今容国侯容磊之母。
清芷连忙作揖要行四拜,太夫人却先行拉过她,带到榻上细细将看起来。清芷内心忐忑不安,面上却努力撑起笑意,主动喊了声祖母。
太夫人拍过清芷的手,轻声问道:“你父母如今可好,身子可还康健?”
清芷屈身,恭谨回道:“父母尚康健,劳祖母费心。母亲说祖母时常夜睡不宁,湖州民间有副良方,母亲寻来用过后甚觉妥当,令我带了一些过来。祖母用过若觉着好,我便让母亲稍寄更多过来。”
太夫人轻拍清芷的手,笑眯眯道,“到底你母亲有心,多年来还惦记着我这小毛病。”
又转而对着她右手的中年美妇感叹,“三岁看到老,这话是有道理。老二上任那年芷丫头才四岁,当时瞅着便觉得玲珑剔透。如今九年过去,这会儿出落得更是纤美出尘。能养出这般模样的闺女,也是张氏的福气啊。”
那美妇连连称是,杏眸含笑应道:“都说南方水土养人,真真是大实话。这般扶风弱柳的柔嫩模样,可不是个玉人儿。咱家闺女中,怕是只有玉姐儿能比个高低了。”
“姨娘这话可是厚此薄彼,难道我就这般不能见人!”
清亮的女生突地响起,如黄莺初啼。清芷随声望去,见一少女掀帘而入,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一双杏眼配在鹅蛋脸显得娇俏可人,那眉眼带笑的模样,竟与眼前的这位美妇颇为神似。
清芷愈发觉得惊奇,料想不到这容侯府竟不似传统大家,妾室庶女能在老太君面前这般行事作为。 只是表面上仍旧维持淡然,向来人福礼。
少女回过清芷礼后,恭敬的对着太夫人行了个大礼。
太夫人拉过她,将她也带到榻上,笑语道:“你也是个玉人,这一左一右真真是两朵姐妹花。若是清玉在,三姐妹站在一块,我这老朽今日可真是蓬荜生辉了。”
复又握了握清芷,“芷丫头,这是你大伯家的宁姨娘和兰姐姐,当年你年纪小,怕是没了印象。你兰姐姐说话不着边,你大可不必理会听过作罢。”
清芷微微福身,娇羞着脸道:“承蒙祖母怜爱,姐姐慧黠可人,清芷不懂事,怕是以后还得向姐姐多学学规矩。”
清兰听罢,在清芷身上略微逡巡了几秒,复又转向老太君笑道:“老祖宗,妹妹这般矜持懂礼,规矩自是好的。若说要学,也是我向妹妹学规矩。老祖宗若是觉得妥当,我便日日到妹妹这学规矩。”
太夫人在清兰手背上掐了掐,故作责备道:“你这贼丫头,规矩来规矩去的尽在绕弯弯。你这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晓。若真令你学规矩,你怕是得埋汰我这老祖宗不疼人了。”
“怎会!”清兰缠住太夫人臂弯,甜甜说道;“清兰心如明镜,老祖宗对兰儿的好,兰儿谨记在心时刻不敢忘怀,只希望时时刻刻能伴老祖宗左右。”
“打住打住,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抹了蜜似的。你祖宗我牙口不好,甜的我牙疼,我非罚你不可。”
清兰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便偎在太夫人身边不再言语。
清芷冷眼看着这幕祖慈孙孝的场景,突觉自己多余。正待想找个由头,将自己打发了出去,便听见珠帘再次发出细细作响的声音。
一穿着华丽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瘦长脸,中等身量,普通容貌,神色略显肃然。身后伴着两个嬷嬷,随行的几个丫头放了帘便在外间等待着。
来人正是容国侯夫人杨氏,只见她给太夫人福了福身后,似没看到清兰对她行的礼,直接将目光转向清芷,似笑非笑道:“侄女儿到了怎也不派人过来通传一声,我这正经伯母姗姗来迟,倒让人见笑了。”
一句话说得屋内几人面色各异,清芷起身,乖笑着给伯母杨氏作揖道;“清芷初来乍到,不懂事之处甚多,考量也欠妥,还望伯母谅解,以后能尽心指教晚辈一二。”
太夫人安抚的拍了拍清芷,看着杨氏严声说道:“清芷年纪轻又是小辈,纵使做事有所欠缺,也无大碍。再者我昨日就已让人到你那通报,你那一屋子的嬷嬷丫鬟难道都是吃闲饭的,家里回了个小姐拖到现在才知晓。”
杨氏低头努了努嘴,便不再说话。瞧着屋里头一室和睦,又想到正病着的华哥儿及守在床前愁眉不展的清玉,一股悲戚感不禁涌上心头。
太夫人见她模样知她所忧,对那体弱多病的唯一嫡孙也甚忧心,便关切问道:“华哥儿今日如何了,我早说过要去瞧瞧他,你们偏不让,说是怕过了病气。我这一脚都快踏进棺材的人,哪来气不气的,我今日偏要去见见我的华哥儿。”
太夫人越说越发激动,竟真的起身要去看华哥儿。
宁姨娘搀着太夫人,低眉顺目软声道:“老太太想看华哥儿自是随时都可,谁人又敢拦着。只是这太医也说了,华哥儿是玩水伤了寒气,要静养劳累不得。我们这一堆人过去相看,势必扰了华哥儿的清净。再者芷姐儿赶了半个月的路必然觉着劳累,妾身瞅着这瘦白小脸都觉得心疼,华哥儿身子不如意也不好相见。不如先安顿好了芷姐儿,待晚些时候,妾身再陪着老太太一起过去看华哥儿。”
太夫人听过宁姨娘一番话,情绪也平复了下来,勉强笑道:“多亏你想得周全,那就先安顿好芷丫头再说。”
杨氏原本有些起伏的心绪瞬间淡了下来,低低哼了一句,“只你会讨巧,惯会做好人。”
清芷离得近,听了个大概,只是面上故作不知,装聋作哑状。子嗣多争端也多,她刚来此地又是庶子之女,还是明哲保身为好,省得被人当作出气筒埋汰了去。
“丫头,你身边嬷嬷丫鬟可够用,不够与祖母说,祖母给你多匀几个。”
清芷明白老太太这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排人,忙懦懦回道:“身边有两个丫鬟都是从小侍候着的,因着知冷知热,母亲便让我带了过来。先打发她们去了芷园,孙女怕她们不懂规矩,冲撞了祖母,想先教养着。待过些日子教养妥当了,再打发过来给祖母请安。嬷嬷则被母亲留在了湖州,母亲说随身嬷嬷应当由祖母安排最妥。”
张氏的意思其实是,丫鬟才是真正贴身服侍的,自是要听话贴心的自己人才成。而嬷嬷虽说可以规劝主子,可毕竟只是个下人,劝言听过了便可,无需太过当真。即便言语不和,告到老太太那里。一个是下人,一个是亲人,老太太就算想袒护嬷嬷,可为了保护主子的威信,自是不会做得太过,顶多说道几句便作罢。
当然此话只能烂在清芷肚里,想想而已。
太夫人听后,满意的点点头,“请安倒不必了,你母亲是个稳重人,教出来的丫鬟必然不差。至于嬷嬷人选,虽说不是大事但也需慎重。这样吧,待我考量几日,再让选好的嬷嬷过去你那,你暂且将就着吧。”
清芷唯唯称诺,待太夫人又交代几句后,便躬身告退随丫鬟离去。
二 。。。
清芷才步出院子没多久,便被身后赶来的清兰叫住。清兰亲热的挽过她,偏头对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下去吧,就给老夫人回说我亲自送妹妹到芷园。”
待丫鬟退下后,清兰才挽着清芷继续走,只是走着走着清芷便发现了不对。这一路过来,却没见着一个丫鬟侍婢,沿途竟是些羊肠小道。
清兰也甚奇怪,一语不发倒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清芷不动声色,轻言淡语道:“不知姐姐想和妹妹说些怎样的体己话,竟这般煞费苦心的选了条荒道。”
清兰没料到清芷如此直接,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便也笑道,“难怪一见妹妹就觉得亲切,敢情妹妹也是个爽快人。可在长辈面前却能那般沉得住气,姐姐倒是不及妹妹一二。”
清芷淡笑一下,坦然接受却并未回话,打算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清兰见事态发展超出预想,便也不再虚绕,谨慎的扫了眼四周,遂盯着清芷道:“方才祖母屋里的事,妹妹想必也有些看法。先不说我姨娘和夫人的事,单只谈华哥儿。华哥儿是夫人嫡子,虽说平常都是娇养着,可才四岁确是大病小病一直不断。哎,华哥儿可是太太好不容易盼来的唯一儿子,却没想是这般状况,真瞅得人揪心啊。”
清兰语气微顿,见清芷神色未变,于是继续道:“我哥哥嫡子良哥儿如今已有三岁,至今倒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可到底年纪小,往后如何又怎能预料,我哥哥又是个不醒事的,只知玩乐。眼瞅着再过一年我就要及笄,随后便得嫁人。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照拂到良哥儿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妹妹,你说我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清芷已明白了大概,只是不着痕迹的躲过清兰伸过来的手臂,淡笑道:“姐姐问我如何是好,可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再说我只是祖母的庶孙。论起感情,怕是不及你和祖母十之一二。姐姐如今问我,还不如姐姐问问自己,该如何是好。”
“问我自己?”清兰愣了愣,斟酌着清芷这番话的用意。
清芷依旧笑道:“姐姐,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尚佳的选择。华哥儿有他的福份,与姐姐何干。良哥儿也自有他的福份,又与姐姐何干。虽说良哥儿是姐姐亲侄子,可华哥儿不也要称你一声姐姐。姐姐,人不是没有福分,就怕一时想岔了路折了福。为了自己的福份,姐姐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清芷言尽至此便不再多说,至于清兰能否听进去自是她的事,与己无关。
等了片刻,见清兰仍有不甘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清芷突地心生烦闷。也不想多做纠缠,索性福了福身,不待人回礼便离开,沿着原路返回。直到走了一段路,碰到个丫鬟才让带着到了芷园。
到了芷园,清芷心情才算愉悦了些,这里至少在两三年内是她安身立命之处。若是连此处都不能放松,这日子便没什么盼头可言了。
甫一进门,初景和初情就迎了上来,行过礼后笑盈盈的左右搀扶着清芷往厢房走。
“小姐,我觉着还是湖州好,小姐的院子比这宽敞多了。要我看,至少有两个大。”
初情话音刚落,初景便责备她道:“都说了要自称奴婢,这里不比湖州,小姐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在。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出个小姐家规不严治下软绵,损了小姐名声可就不好。”
初情听罢瘪了瘪嘴,可这话确实在理,便也只能闷地里点了点头。
清芷瞧着初情那副委屈样不觉好笑,都还只是十来岁的孩子,本该在母亲怀里撒娇。若不是条件所迫,谁又甘愿卖身别家为奴呢。清芷怜惜她们的遭遇,平日里也不拘着她们,没成想倒是给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