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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命,贵不可言 秦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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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芷忙回神,抱歉的笑了笑。
  宁氏见她一副郁郁模样,暗自猜测可能是忧心嫁入皇室后,面临各种宫规礼仪明争暗斗,恐自己难以招架生存艰辛。
  “你这般神色,莫非不喜这桩婚事。可皇上亲笔赐婚,就是再怎么不高兴,都得笑着接受。在天家讨生活,从来都不是容易事。圣旨既已颁下,过几日礼部便会派人前来商议纳吉过大礼,你侯府的时候也不多了。从现在起,你就得做到心中有数。凡事都要多留个眼神,十二分小心。学会察言观色,言行举止间都要斟酌再三,以防人钻了空子去。”
  清芷心中本就揣了只兔子,左右上下乱跳,不得安生。祖母又语重心长严肃谨慎的这般一通说道,更是灰了心,懈了气。
  “照祖母这样讲,说个话还得看人脸色,想好了再说。一句话要想半个时辰,还得担心话没说对,得罪了皇上或是哪位妃子,引来口诛笔伐。整日里提心吊胆,迟早得憋疯。还不如干脆缝了嘴,从此不再说话,权当自己成了哑巴。”
  
  “你呀,平时看着是个稳重人,怎么这会子,反倒生了几分犟劲,”宁氏笑着叹气,刮了刮清芷鼻头,安抚道,“我看你在府里就做的很好,我说那些只是给你个醒,要你更加上心。你在这住了月余,我还不晓得你什么性子,就是个不爱招惹是非什么都不管的主。可这皇室就不一样了,就算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盯上你。所以,该出手时,还是得出手。说起来,皇室的亲情淡薄得很呐。”
  清芷知道自己对着祖母这样说话负气不妥,酝酿一会,缓了些情绪,方笑笑道。
  “孙儿只是一时烦闷,劳祖母担忧了。祖母,您同我讲讲煜王的一些事吧。既然非嫁他不可,我也只好早做准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就先说说拒婚一事。”
  
  “又不是去打仗,小丫头就喜欢夸张,”宁氏笑着直摇头,整理了思绪,想了片刻才道,“我朝贵族男子向来早婚,到了十六便可行大婚事宜。煜王年满后,皇上就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议的是当朝丞相嫡女。谁知这煜王得知消息后,立刻进宫要求撤销指婚。圣旨已经颁下,再又撤回有损龙威。首辅大人遭逢退亲面子尴尬不好受,启奏一条圣恩反复,皇上还得颁旨另行赏赐,以抚臣心。这样一来,皇上自是不肯。可说也奇怪,指婚还不足月余,首府千金就得了急症,没过几日就撒手人寰。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首府千金还真是福薄,说起来,也是两人无缘,”清芷听出来兴味,忙问道,“那第二次拒婚呢,又是何故。”
  “这第二次赐婚,发生在煜王十八岁及冠那年。说来这女方你也知道,就是宁国公府嫡二小姐,我的侄孙女,宁云嬟。”
  
  “她?她不是指婚给了坤王。”
  “那是后来的事,嬟姐儿在京内女子中颇负盛名,陶贤妃动了心思。请了皇上赐的婚,待坤王十八行了及冠大礼后再举办婚礼。五年前她十四不到,和你差不多大。皇上的意思是先赐下婚事,一年后再行大婚。这回煜王也不去皇宫闹了,而是整日留宿花街柳巷堕落度日,还为了一个青楼名伶和李恒拳脚相向,致使李恒瘸了腿。闯了祸后,煜王只留了张字条派人交与皇上,说是要四海云游,去找寻自己中意的女子。然后就没了音讯,直到现今为你入宫请婚。”
  
  “这煜王还真是性情中人,不是自己喜欢的怎么都不会要。我要真嫁过去,不讨他喜欢,日子就难过了。”清芷柳眉微蹙,似愁非愁,双瞳剪水,一番姿态好不动人。
  宁氏看了直欢喜,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笑得自得。
  “怎么会,我家芷姐儿这模样,这性情,可是百里挑一,是人见了都夸。这门亲事又是煜王亲自进宫讨来的,必是对你满意非常。你如今什么都不要多想,只需老老实实待在闺中,做好绣活,做好准王妃就是。想必礼部已派人通知了你父母,他们不日也会进京。咱们一家大团圆,好好过个年,实在难得啊。”
  
   

二十四 。。。 
 
 
  “怎么会是芷姐儿,真要选也是玉姐儿更合适,哪里轮得上容淼之女。没道理,实在没道理。”
  容磊这几日都待在京外周边守郡,年前例巡防御工事。乍闻此事顾不得其它,匆匆将事务口头交待了下属,就赶紧备了快马回了府。
  宁氏端着参茶吹了吹,小啜一口,怡然自得道:“人在做,天在看。孝与不孝,区别大了去。芷姐儿为我去庙里祈福,偶遇王爷被相中,是她命中注定的福祉。就算换成了玉姐儿,以她那性子,人家王爷未必瞧得上。”
  “当初打算将她说给太尉之子已算高嫁,如今可好,转眼就成了准王妃,天家媳妇。这命数,未免好得匪夷所思,太诡异了。”
  容磊负手在屋内踱来踱去,步子急快,来回几遍,越想越不心甘。
  “这容淼要是成了皇子岳丈,我今后碰到他还得笑颜细语礼遇有加。我一个嫡出的让着他这庶出的,我得多憋屈,真是羞煞人也。”
  
  “你何羞之有,有本事你也弄个皇子岳丈皇上亲家当当,没那能力就少在这咋乎,”容磊这来回走动,看得宁氏眼花心烦,直摆手道:“赶紧给我坐下,你这像什么样子。嫡亲侄女将要嫁入皇家,你非但不感念圣恩,还这般愁云惨淡,被人瞧了去小心参你一条不敬之罪。”
  “我也就在母亲面前抱怨几句。”容磊坐在宁氏身侧,抿了几口茶,拧眉唉叹道:“前头我要同太尉结亲,母亲说皇室姻亲沾不得。现在这般,府里出了个准王妃。与宫里的关系怕是更为殷实,这煜王党的帽子可真要戴牢了。”
  “我又何尝不如此想,”宁氏叹了口气,“这是硬逼着我们容侯府做决择啊,也不知道煜王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管他有心还是无意,既然无可避免要靠上这棵大树,索性定了心实了意扶持煜王,”容磊忽然眼中一闪,目露精光,贴近宁氏低声道,“要是得了煜王举荐,儿子擢升一事说来也好办。”
  
  “此事先莫慌,赐婚本就将侯府推上了风口浪尖。如今这当口,不宜顶风而上,恐生变数,低调行事方为妥。其实无需你在外与人周旋,你如今是煜王的准伯父,就是你不作为,朝中也定会有人举荐你。所以,勿需妄动,先看看再议!”
  宁氏权衡一番,又细细叮嘱了容磊,“你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也得改改,一口一个容淼,旁人听了只会觉得生分。你给我听好了,他是你亲弟弟,同你同侯府荣辱与共,他不好你也不可能好。还有芷姐儿,来府里也有月余。你身为伯父,对亲侄女不闻不问,当没这个人似的,人家心里会怎么想。”
  “她怎么想,”容磊有些叫屈,咄咄道,“我身为长辈,她却从不前来院内问安,如此目无尊长,我还有想法呢。”
  宁氏就着儿子胳膊狠揪了一下,“你这一个多月来忙得跎螺子转,每每都是傍晚才回府,她哪好去打搅。你见到她又是一副冷面模样,她就是去你那问安也是自讨没趣。你自己做事有失偏颇,何来怪责他人一说。”
  
  宁氏话语一滞,吃了口茶,继续说道:“老二想必已得了消息,正连夜赶回京。他这一过来,再回湖州的可能不大。我已命了管事将他曾经住的院落整理清扫出来,待他和张氏回了,就可以直接住进去。我现在就给你说清楚,分家一事就当从未发生,你也休要再提。如今在府上,身份最尊贵的就是芷姐儿,不说捧着供着,也要尊着敬着。芷姐儿心眼宽,不爱计较。她若真计较起来,有你好受的。今后少给我端你那套长辈架子,听到没?”
  “知道了。”容磊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还有杨氏,你也要好好敲打一番。她向来自恃高贵,就怕一时接受不了府内转变,做出不当举动。”
  “她,”容磊一提及杨氏,面露为难,更为不情愿,“母亲还是亲自教化她吧,她那钝性子,我还没敲打好她,自己怕是要先上火了。”
  “要你去你就去,哪来那多话。”
  
  夜已深沉,天上明月高挂。可惜不够圆满,缺了一大口,一如清芷此时的心境。她伫立在窗边望着深幽的夜幕,脑子却是放空,感觉无所依归。
  “小姐,这都已经戌时了,奴婢伺候您歇下吧。”初情在一旁轻声问道。
  清芷轻摇螓首,眼睛依旧盯着窗外,只是出声喃喃道:“等会吧,其实不晚,早得很。这样安静赏月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多了。”语中的纷烦怅然只有自己能体会。
  等了一会,初情见主子仍无回身的意思,不免有些担忧,遂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瞧您不大高兴,难道是因为亲事。小姐以后做了王妃,那得多少人巴着捧着。这样天大的福分,世间的女子有哪个不羡慕的,就是日日求神拜佛也求不来。”
  
  “所以我应该高兴么?”清芷语气微涩,“是啊,我确实该惜福了。”嫁到一般官家也是妻妾成群勾心斗角,还不如提高门槛嫁入皇家。至少地位尊贵,旁人不会欺了去。可是为何,心底总是像堵了块大石,闷得慌。
  陶景之,不对,应该是赵谨煜,一看就不是善男。光是他早年的那些做派,夜宿柳巷打架斗殴,尽是些混事。如果非他本性,只是掩人耳目做给外人看,那就说明他城府极深。自己嫁给他,真能共处一室相安无事么。
  初情偏头想了一会,遂挠着脑袋憨笑道:“小姐心思剔透,岂是奴婢这等粗人能随便猜测的。不过,奴婢倒是很高兴,整个侯府丫鬟的都羡慕奴婢,说奴婢有福气跟了个好主子。好多丫鬟都想托奴婢说说情,调到芷园来。”
  不同人对待同一问题,因着身份悬殊,看法相差甚远。清芷轻轻一笑,不予回应。王妃都不易做,王妃的侍婢又能轻松到哪去。想来,初情也不过十二,还是太小。要是进了王府,面对的人事更为复杂,但愿对她成长有帮助吧。
  
  “小姐。”初景走了进来,面上有些发紫,进门时身子抑不可止的抖了抖。
  “怎么这么快就回了,我瞧着没出去多久啊。”
  “奴婢出了府,才拐了两条巷子就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了下来。他给了奴婢一张字条,说是老爷捎来的。奴婢本来不相信,可他说了些湖州府里的私事。奴婢才改了主意不去找张管事,直接回来。”
  神秘男子?清芷茫然不解,会是谁呢。
  “你可有看清他相貌。”
  “他戴着黑色面巾,奴婢趁他不留神抓了他的脸,他立刻背过身不见了影。奴婢只记得那人声音很冷,一点情绪都不带。”初景说话时忍不住咳了几声。
  “这事以后再谈,你快去火盆那烤烤,弄杯姜茶暖暖。”
  清芷拿过字条就叫初景去了外屋暖身子,打开字条后一看遂放下了心,果然是父亲的字迹。难道除了张成,父亲还在京中安插了其他人手。可若真安排了人,为何不早些告诉她,也不至于这般措手不及。
  而且说也奇怪,赐婚不过几日,就是父亲得知了消息,再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过来,这时间上也赶不及。
  清芷看完纸上的内容又是一阵无语,父亲竟然要她安下心来待嫁。还说煜王是可托付终生之人,无需过忧。她不由冷汗直冒,这赵谨煜行动真乃神速,才几日工夫就收服了父亲。
  好吧,她心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忐忑了。这身子不过十四,还未长成,实在玩不过他啊。
  
  大理石铺的地面光可鉴人,按方位依次摆放着几个大型鎏金掐丝珐琅四足暖炉,时不时飘散出檀香,浸满整个屋子。
  一长条白色汲水棉巾,从门的一头一直延伸到雨过天青色软烟罗帐内。层层叠帐内,是一个用汉白玉砌成的圆形水池,水池上头热气弥漫,看似暖意绵绵。池的四周均匀分布着四个鎏金龙头,不断往外喷着热水。
  赵谨坤靠在池内一角,双手伸展分别搭在池两边,神情惬意悠哉。
  “三哥,还是你会享受,这池子比宫内父皇用的都要好上许多。父皇对你就是好,建个王府还特意挑个有温泉的地,我就享受不到这样高的待遇。”
  赵谨煜侧躺在池边的暖榻上,正看着一本兵书,闻言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转个身背对着赵谨坤。
  
  “你看你,一提到父皇就这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赵谨坤干脆也转了身,趴在池壁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直盯着赵谨煜后背,苦口婆心叨叨不休劝道,“父皇纵使有什么做的不对,虽然具体我也不晓得是何事,但好歹这多年了,你气也该消了。你看看你,早年又是拒婚又是殴打大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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