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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想见我,找我有何事,”很想把清玉当做深受苦难的弱女子,可对方不配合,清芷怜惜不起来,只得直接入正题。
“你是不是在心里头笑话我,可怜我。”清玉盯着清芷,执意问出个所以然。
“没有,你一直都很坚强,”清芷笑了笑,“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你克服不了的。”给你戴高帽好好夸夸,你心里会愉快些吧。
“假话连篇,”清玉哼道,“偏偏你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最讨喜。老天爷果真心眼偏得彻底,不公道。”
敢情她这是专程过来给人当批斗对象的,好吧,她认栽。清芷摸摸俏鼻,坐在清玉旁边凳上,依旧笑脸盈盈道:“今日你随便说,只要你高兴,只要不是太难听,我随意。”
“你想听,我还不耐烦说,”清玉提壶给自己斟上,喝茶之余眼角斜瞅清芷,“要喝水自己倒,这里没人会伺候王妃。”
聊胜于无,清芷倒了杯茶水。先是抿了抿,然后小啜几口,咂咂嘴赞道:“好茶,不晓得是何处产的极品。”
“王妃果然好福气,用的都是极品,”清玉摩挲着杯身,眼神看得专注,面色略有不愉,漫不经心哼道:“我这小家小户用不起好货,都是乡下自己种的。”
糟糕,莫不是触到了她给人当填房的伤心事。清芷舔了舔唇,沉默半晌,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那样龌龊的人,你以为我会让他碰我。”清玉倒是先出了声,目光深沉直盯着清芷。
“既然贼人没有得逞,那就是好事一桩,更应放宽心才是。”清芷听闻喜道。
这事知道内情的就侯府几个主子,府内下人们都瞒着在,只道是清玉自己受不住穷主动回府的。没有造成事实,这事就可揭过当没发生。
可转念一想,还是不对。
“你这腹中的胎儿难道是假的,可你没必要诋毁自己的名声啊。”
出了这档子事,侯府不愿意请大夫诊脉,怕漏了口舌,都是听得清玉一面之词。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实在没必要编造这种假话,她没那么傻舍得自毁闺誉。
“是真的,”清玉轻轻抚上仍是一片平坦的小腹上,表情瞬间变得柔和温暖。头一回见到清玉这般模样,清芷不免愕然,又有些佩服她的胆大妄为。
瞧着情形,应该是她心甘情愿为之。与外头男子私定终生珠胎暗结,按大永律例,女子浸猪笼,男子则流放苦寒之地终生不得回来。
若清玉是被拐卖强迫怀了孩子,错不在她情有可原。若不是的话,那她就是在自寻死路。
“你应该明了事情的严重性。”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所以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办才好,”清玉眼神闪烁,忽然对着清芷柔柔笑道:“然后,你来了。我想,事情会好办许多。”
“该帮的我会帮,帮不了的,我也无能为力。”清芷淡笑着回道。
孩儿他爹她还没看到,不知是何身份,是好是坏,哪敢随意允诺帮忙。何况清玉在外头的经历她尚且没有弄清楚,孰是孰非难以断定,最好保持缄默。
清玉仿佛猜到了清芷的反应,并没有在意,笑道:“最会明哲保身的,莫过于二姐。”
看她老神在在好似成竹在胸,清芷觉得自己就算不帮她,她也能想到法子解决。
“既然妹妹好好的,没有任何不妥,我也安心不少。妹妹如今双身子,我不便逗留太久,怕扰了妹妹歇息,暂且告辞。”
“才坐一会儿姐姐就要走,这般心急作甚,”清玉出声挽留,表情颇为不舍,“你喜欢喝这茶水,多喝几口再走也行啊。”
“不用,嘴上不渴。”清芷摆手笑说,才要起身突感脚下乏力,站立不稳倒在桌上,摇摇脑袋只觉沉甸甸的昏昏欲睡。
“你。。。”清芷看向清玉,想要发声却是细软无力,叫唤丫鬟都不能。
“感觉可好,”清玉俯身与清芷平视,笑得温婉却使人心生惶恐,“想睡就睡,睡一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你果然没变。”清芷强撑着软绵绵吐出一句,便闭了眼彻底瘫倒在桌上。
“我一直都没变。”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人儿,清玉缓缓笑道:“我要你帮忙,你不想帮也得帮。”
“别磨蹭,赶紧做正事。”久未出声的丫鬟突然冒出一句,嗓音却是低沉似男声。再一抬头,竟是一张如男子般刚毅的脸庞,纵使涂上脂粉也难掩锐利。
“嗯。”清玉踱到窗边推开一个小角,对着外头的初景初情唤道:“你家主子身子不舒服,赶紧进来伺候。”
一听主子不适,姐妹俩慌了神,急忙往屋里头奔。不料刚一进屋,迎面扑来白色粉末,两人来不及反应就已瘫倒在地。
男子将清芷装入麻袋扛在肩头,拉了清玉就往外跑,清玉却扯住他往另一个方向。
“走这边,人少。去南边的荒院,院墙上有个缺口。废弃已久,仅用碎石堵着在,以你的力气很容易推开。”
四十九 。。。
清芷和清玉同时在府里失踪,宁氏等人全都乱了套,焦急万分。绑了初景初情过来审问,两人皆是迷迷糊糊,根本问不出大概,只得先将两人关起来再议。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般命苦,才回来没多久就被恶人抓了去。”杨氏掩面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没完没了。
张氏也丢了女儿,本就忧虑不安,听到杨氏这样嚎啕大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命苦,还不晓得是谁命苦。”张氏哼道,“我女儿是在你女儿屋内不见的,孰是孰非恐怕还说不清楚。真划起杠杠来,你女儿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什么意思,”张氏这么一说,杨氏也没心情嚎了,“我家玉姐儿已经够可怜的,你这做婶婶的还如此猜忌她,你安的什么心。”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女儿有多能折腾,你心里明了得很。我就是接触不多,也知道她不是个省心的主。”张氏一想到自家女儿不知身在何处受罪,一颗心狠揪着在,对着杨氏自然没有好语气。
“张氏,你。。。”杨氏气得两眼直冒火,半天哼不出一句话。都说长嫂如母,张氏却喜欢和她对着来,有了个王妃女儿就这般嚣张,真想好好打压她的气焰。
“都给我少说两句,还嫌家里不够乱啊。”宁氏呵斥完两人,转而看向容淼,“老二,你说现在怎么办才好。”
容淼垂眸细想了一会,叹道:“先不说芷姐儿是我们容家的闺女,单单她的王妃身份,这事就不好办。在府里不见了人,要是传出去,侯府难则其咎。当务之急,为了芷姐儿为了侯府,都不宜将消息泄露出去。暗中派得力人手,找寻两人。”
“对对对,”宁氏频频颔首,叫来管事好一通叮嘱,“赶紧照二爷说的去办,府里人谁要是漏了嘴,给我打到说不出话为止。往后加强府中守卫,进出人员都要严格把关。若再出现这样的漏洞,唯你是问。”
“前些日得信,煜王正在往京里头赶,此事怕是瞒不住他。这个女婿行事向来难揣测,还不晓得会作出何等反应,”容淼微眯眼,表情无奈,唏嘘道:“煜王那里就交给我,我是他岳丈,好歹会卖我一份薄面。你们在他面前都小心行事,掂量着说话,免得多说多错。”
众人都有些忌惮赵谨煜,此时只有禁了声不言语,听从容淼安排。
赵谨煜快马加鞭,赶了好些天的路。回到家却不见清芷身影,连随侍的两个贴身丫鬟也不在。而赵穆得知自家主子回来,便急匆匆的赶到内院,壮着胆子将事情说了一遍。
“只是去侯府探亲,怎么会不见。是爷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赵谨煜咬字极重,缓缓说出口,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赵穆不敢耽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赵谨煜,恭敬道:“出事前王妃有交代,若她有什么意外就将此信交给王爷。可能王妃早已洞悉先机,是奴才愚钝,没有及时发现异样。九霄早已出去追寻王妃下落,一有消息会立刻来报。”
撕开信,赵谨煜迅速浏览一遍,捏紧手中薄纸咧嘴笑开,只是眼底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不知水深竟然还敢下水摸鱼,他的小媳妇真是胆大妄为。安逸日子不想过,非要折腾折腾才高兴。逮回来后坚决不手软,绑在床上好好罚罚。
“尽快联系上九霄,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王妃,少一根头发要他提头来见。”话语微顿,沉思后继续嘱咐道:“对外就说王妃身体抱恙,概不见客,所有飞帖都给回绝了。还有,到柳巷找些名伶,要接过客的红牌,恪王府和太尉府各送几个。就说是爷的回礼,不收就是不给爷面子,一定要看着他们收下。现在,立刻就去办。”
赵谨煜灌了杯茶,一肚子火憋着没处发,得找人泄泄才行。
还没休息片刻,就直接往容侯府去。宁氏带着一行人正要行礼,赵谨煜大手一挥,语气不善。
“我家王妃都不见了,你们还这样悠哉的给本王来这套。多话不说,我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们速速派个人出来顶罪。好歹是姻亲,我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交出主犯就行。”
赵谨煜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抄起手边茶壶一口饮下。不分昼夜的赶路回来,在家中还没歇稳脚,就出了这档子事。口渴,心火也旺,得好好浇浇。
下头站的一排人闻此颜色具变,心中惶惶不安。彼此相视,不敢吭声。
容磊额上冷汗直冒,对着赵谨煜屈身行了大礼,神色哀戚道:“王爷,此事缘由微臣实乃不知。说起来,都是我那不孝女做的错事,侯府他人并不知情。臣要是知道她竟有这般恶念,早就将人赶出侯府,绝不会姑息养奸。待抓到人后,臣一定将恶女绑了亲自交由王爷处置。”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赵谨煜冷冷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不再看众人,一心只喝着茶水。
“王爷,事出蹊跷,还请借一步详谈。”容淼见赵谨煜面色稍霁,上前提议道。
“既然岳丈发话,小婿自当听从。”赵谨煜火气下了一半,人也跟着好说话,不过走之前还不忘撂下话。
“都别散了,出来后我还有话要交代。太夫人年纪大,可先回院歇着。岳母身怀六甲,回去后不用过来了。那两个丫鬟送回王府去,抓不住大头,审这些不相干的有何用。”
张氏瞥了一眼哀怨的杨氏,搀着宁氏缓缓出了院。
同容淼私下商议了不到一刻钟,赵谨煜便往宫里头去。真是一刻不停,马不得闲。
不待太监通传,赵谨煜大步流星的径直朝里走,大力推开宫门。
屋内人听到响声均往门口看去,赵谨煜诧异道:“哟,二哥竟然都回京了,想是差使办得不错,提前回来复命。”
“父皇交代的事,当然要早日完成才佳。想必三弟的差事也办得不错,得意至极,连规矩都给忘得一干二净。随意闯宫不说,见到父皇竟然连礼都不行。”赵谨恪摆起哥哥的架子,对着赵谨煜训道。
赵谨煜眼角轻扫他一眼,懒得搭理,看着赵安铎道:“父皇,儿臣是来讨旨的。讨完旨后,马上回边关。”
“什么,你竟然擅离职守私自回京。三弟,你怎的越来越不懂事,做事这般冲动。”
赵安铎还没发话,赵谨恪就先咋呼上了。瞪着赵谨煜,一副望弟不成器的模样。
“三哥还是少操我的闲心,管好府上的就行。”赵谨煜意有所指的来上一句,双眼直视着赵安铎,不曾离开半分,大有较劲的意味在里头。
“你这回又是为了哪般,急匆匆不说,连礼节都顾不上。”赵安铎头疼的看着他。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您儿媳最近心烦气乱辗转不能眠,偏偏有些不知好歹不知所谓的找上门给她气受。本来气就不顺,哪能再受气,她不在意我还心疼呢。为了杜绝某些居心叵测的不良人士,让我媳妇能好好睡个觉。儿臣特来求旨一封,希望父皇下道旨意。儿媳在养眠期间,任何人等都不得拿闲杂事打搅,包括父皇在内。”
“三弟,别仗着父皇宠你,你就可以这样放肆。你家王妃真是好大面子,竟然叫父皇也宣见不得。这般藏着掖着,莫不是另有隐情。”赵谨恪义正言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