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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去别庄找你,唐宁竟然把你给放了!本座恨不得杀了他!他说你身子不适,郁郁寡欢,他说你想出去走走……本座很担心,那个懂易容的家伙会再次出现在你身边,果然……是他。”
唐染追问我:“他常伴在你身边,没有为难你?没有……”
“你是想问他有没有占我便宜?”我愣是丢给他一个冷眼。
他好几次都想问这个尴尬问题——终究是信不过我,还是问出了口!
“本座不想和你争这个……你别动气。本座想问你……你可知他是谁?”
“不知道。”
“是不是你上次说起的段锦秀?”
我瞥他一眼:“你不是有敏堂吗?怎么不去大理查?”
“他们说段锦秀一直在他的王府,所以本座就想问你——他到底是谁?”
我在心里平复了紧张,没查到段锦秀身上最好。
“我不知道……不过是一个垂涎我的美色的男人罢了——别来问我。”
我出神地盯着床顶子出神……
静了好久,我喊他:“喂……唐染,哪一天你会不会为了一个很爱的女人,不再自称‘本座’?你会不会愿意做个简简单单的男人守在一个女人身边,放弃你的荣华富贵,和我并肩坐着……日出而坐,日落而息。你会不会弄花自己的脸,无怨无悔地陪在我身边?”
“你在说什么?”唐染顿时警惕起来,“莫非你真的知道他是谁?”
“你先回答我问的——”
“本座——”
“够了。”我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你——做不到的。”
我等你,就赌这一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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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染越来越陌生。
他在床边守着我,好几次拉我的手,我都在躲避。
终于,他受不了了:“你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本座了吗?”
“我不知道。”
“本座让他们准备马车,我们一起回唐门。”
我倚在床边,怪异地瞅他一眼:“你想快点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出来吗?”
“殷红雪,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我不回去。我跟着白若兰去云哥哥家里养生。”
“你说什么?!”
“等孩子生下来我再和你回唐门!”
“本座不答应!燕行云的府第也不近!”
“可重庆府更远。如果你觉得我的肚子能挺得住,你就按着你的意思来安排!”
唐染气哼哼地起身,踩着沉重的步子往外头去!
我听到了他在吩咐:什么备一辆上好的马车,什么暂时不回唐门……他又去找了白若兰,说出了我的意思。
就这么简简单单,我又能把日子拖长久一些。
我盯着窗外的雨,心早就跟着另一个人跑了……
他的伤,会不会很严重呢?
他有那么多身手不凡的高手——我在这里拖着唐染,应该没有人一路追杀他吧?
我不能回唐门,一旦回去了,想再踏出来,难如登天。
我摸了摸肚子,孩子出生前……还能有三四个月的转圜余地吧?还能找个借口说要坐月子,我还能继续等他……
——段锦秀,希望你说的那些,做的那些也不是假的。我等你,就赌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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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路上停停走走半个月,唐染像是在找机会补偿我,他命令唐闪和唐宁慢慢驾车,还专挑沿途风景秀丽的山道走。
同行的还有白若兰的侍卫,她则是抱着孩子坐在马车里陪着我说话,散心。
“红雪,有没有想过给孩子取名?”
我等你,就赌这一次(2)
我摇头:“唐染说了,是个男孩儿就叫唐茂,若是个女孩就叫唐茉。”
这是那天晚上他说起的。
我趴在窗上冒出头去看他的背影……
其实唐染也爱这个孩子,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心里早就喜滋滋给自己的孩子取好了名字。他明白我还在气头上,多余的话不会多说,他相信我会慢慢原谅他。
我心里苦,我这杆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唐染,我只是喜欢你,不是“爱”你,是我年少不懂事,我想用美丽报复你、勾引你——顺便借你医好我葵水的痛,我真的找不到我能爱你的立足点,那不过就是一种“喜欢”;喜欢你,就像我“喜欢”燕行云一样,我的心已经看得很透彻了,我爱段锦秀,无论之后的路怎么艰辛,我都愿意等他。
我曾经和燕行云错肩,现在……又和你错肩,这一切的始末……是谁的错?
马车在一户大宅子门前停住。
白若兰和我说起,这里是凌霸天给燕行云置办的大院大户,是送给新一任武林盟主的。
唐染抱着我下车,他在后面吩咐什么,我没管他,跟着白若兰进院里。
脚刚落地,前面殷勤地跑来一个女人!
“若兰——你可回来了——”笑声嘎然而至,是燕丝雨看到了白若兰身后的我,她脸色顿时不友善,“你?你怎么来了?云弟没回来呢!你又来找云弟做些不要脸的勾当吗?”她毫不顾忌地咋呼!生怕没有人听到。
我稳住了身子,扶着大肚子。我是懒得和她争执赌气。
她垂眸,这才看清我的身子不便。
我不说话,冷眼看她。
燕丝雨当是我锋利的小爪牙经过天凌山庄的“丑事”之后被唐染咬断了,以为我脸皮薄了。
她得寸进尺地讽刺我:“唷,大肚子了?谁的孩子?你不会是想来这里闹场子吧?你的男人不要你,你看云弟做了武林盟主,你跑来这里想栽赃云弟是不是?”
我等你,就赌这一次(3)
“姐姐——”白若兰冷下了脸,她把孩子交给了随后赶来的奶妈!她拉住燕丝雨,道,“别这么说,红雪她来府上休养,唐堡主陪她一起来的,那是唐家的孩子,不是云郎的!”
“啊?什么?”燕丝雨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脸色大变。
我身后掠过了一阵风,唐染扶上了我的腰,他轻声道:“累吗?本座抱你回屋,怎样?”
我无声地抬眼看他。
他方才在外面,不是很远的距离,燕丝雨对我的羞辱他都听到了,唐染不过是一个瞪眼,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下子软了腿脚,要不是白若兰扶着,燕丝雨一定跌在地上吓成一滩烂泥巴!
“唐、唐堡主……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说……”
“本座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最好亲自和红雪说。”他懒得多说,“燕夫人,红雪要休息了,顺道请你派人请个大夫。”
“知道了。红雪,唐堡主,跟我来吧。”
她拍了拍燕丝雨的手,放开了那个女人——转身给我们带路。
我发现自从有了腹中的孩子,我过的总是“寄人篱下”的日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出唐门,不去那个什么武林大会……
不过,若不是天凌山庄……我不会和段锦秀有缘。
燕丝雨就是那么一个人,爱捏软柿子,一颗墙头草,见我身后的靠山又稳又重,她又跑来献殷勤,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递水,帮着白若兰打点一切。
末了,她站到我的床前,战战兢兢地道歉:“唐家主母,好妹子,姐姐不懂事,说错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这张嘴就是贱,不会说话,得罪的地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
“我累了,能让我安静躺一会儿吗?”
唐染直接呵斥她一声:“滚出去!”
燕丝雨闷声,灰溜溜地窜出了门——
“你是不是想去揍她一顿?”唐染问的。
淑妃想王爷了(1)
下颚摁上了唐染的两指头,他逼着我抬头看他,“你想来这里,本座带你来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言语上不说,唐染已经感觉到了:“你不快乐——为什么你的脸上连笑容都没了?红雪,你到底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本座都给你。”
我想了想,清幽地落出两个字:休书。
“什么?!”
不知他是没听清楚还是被吓到了。
我摇摇头,身子一滑又想躺下睡:“我累了,想休息。”
“红雪,你到底想本座怎么做?!”
“你不用做什么,我很好,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
“你真的这么想吗?你明知道天凌山庄的一切都是那个混蛋调拨你我的计谋,你……”
我叹了一口气:“对啊,他的连环计,简简单单就把你对我的信任击溃了!唐染,我很痛——你能让我慢慢缓过神吗?”
他瞠大了深邃的眼,一点头:“本座会陪着你。”
“你不用去忙唐家堡的事情吗?”
他淡然一笑,话语里夹杂了狠毒的颜色:“本座就守在你身边,他若是再出现——本座宰了他!”
说白了,唐染就是为了泄私愤!
我眨眼看着他——现在知道守在我身边了吗?早些时候你干吗去了?
此时此刻,不知远方的“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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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锦王府。
朱红色的长廊延绵曲折——
古色古香的道上奔着女人的身影,跟随在她身后的小婢女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娘娘、娘娘……淑妃娘娘,您、您慢点、娘娘……会摔的……”
随行的小太监细声细气地喊着,他随在锦衣华服的女人后面,已经远了一大段距离——
她停不下!
他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从去年初冬起,他在外都快一年了……毫无音信,害她日日夜夜为他担心,终于知道回来了吗?
淑妃想王爷了(2)
“王爷!”
琼楼玉宇下,她喊着他——
楼上有人,是穿着武将铠甲的克伦将军,淑妃紧张的神经霎时松开了:克伦回来了,那么王爷也一定回来了!
她匆匆上楼,欣喜和快乐马上被楼道上的场面吓住!
她愣神,这一会儿,不见锦王爷的身影,可他的几位得力干将都在,他们都站在青竹楼梯上,贴着墙站成一排,见她上楼,那几张紧绷的面容逐一低垂。
“怎么了?”她不自然地问出这句话,仰首望去,上天的黑影挡了楼外的阳光。
“克伦见过淑妃娘娘。”
“将军,王爷呢——”
“王爷他……”
“嘭”一声的巨响,是屋里传来的声音,有人碰倒了矮凳,惊吓的求饶声伴着有人落膝跪下的声响:“王爷、王爷恕罪——王爷饶命啊!”
“没用的东西!!”男人愤怒地叱责道,“一点小伤都看不好,你做什么大夫!克伦——”
站在淑妃身边的大个子应声过去了,他就站在门前,仅看到跌在地上穿着平民百姓衣服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
“王爷,属下在——”
“拉出去砍了!”
“是,王爷。”
淑妃楞在那里,她看着克伦将军从里头拎出一个几乎昏死过去的男人,穿得普通——应该是王爷从外面带进王府的人。
没有人守门了,她小心翼翼地跨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药粉的清淡气息。
她低低地唤他:“王爷?”
楼宇上玉琢的窗台上窜进殷红如血的枫叶,带着寒气的风钻进了这座美丽豪华又特殊的寝宫,淡绿色的轻纱微微颤动着。
她走近,她是这座王府里唯一一个敢大着胆子接近他的人。有恃无恐,越走越近。
绿纱之后,她看见了“他”的身影。
长发披散,有一半随着他宽敞的雪袍子一起垂荡在床畔,看着丝丝无力,偏偏又妖娆妩媚。
淑妃想王爷了(3)
没有他的允许,她不敢擅自走近他,她站在原地轻笑,用哄孩子的口吻问他:“王爷这是谁得罪了您?好端端的,才回来,又是和谁生这么大的气?”
伏在床头的脑袋动了动,他似乎在隐忍,微微发出一声呻吟。
他扬出右手,媚惑道:“淑儿,过来。”
他的邀请,她素来不会拒绝——只要段锦秀这一句话,多少的女人愿意投怀送抱,她自是其中之一,却也是万中无一。
她翩然来到他的床前,不等他应允,直接倾身坐在了床边,这纤细的手摸上了他背上的雪袍……柔似无骨的指尖顺着他的长发一路往下,柔软的雪袍从他的背上滑落得更多。
他听到女人在他身上的喘息,他用他唯一能动的右手扣住了淑妃的手腕,阻止她挑起他的情欲。
“淑儿,够了……”
“淑儿想王爷了……王爷不想要吗?”她委屈的低泣,万般娇媚地在他耳边低语,平日里,他就喜欢她的抚摸和娇吟。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没王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