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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挑眉,周遭一大堆的人都定着同一个姿势:举杯,嘴型成了大小不一的“O”,很是惊叹状。
怕她迷奸了本王?(2)
他们看到了世间最美的画卷,一双美人凑在一起,特别养眼。
他们习惯了看段锦秀,更知道不能触碰段锦秀的底线,不敢张狂的盯着我瞧,于是把他们的眼睛放大!两个一起看。
我一扫他们,依然靠在身边的胳膊上——
“他们有什么好看,锦秀最好看。”
“爱妃好乖。”
他笑得更妖媚——旁边的酒水全撒在了他的手上,他仅是转头,还没多望一眼,那位倒酒的宫婢眼皮一翻,晕死了过去,就跌在一旁的空位上。
“真是没用的东西。”段锦秀弹指,克伦将军身子利索地把宫婢从旁边的坐榻上“扔”走了。
克伦力气大嘛,拽个小姑娘轻轻松松。
要说这旁边的空座,是留给九王爷段东复的——
大理皇上特别安排的座次,这一排的上座,仅是九王爷段东复和段锦秀,其他的兄弟要不在对面,要不就在一丈之外的地方静静瞅着我们。
他们最怕的,是段锦秀身上莫名其妙的毒啊蛊啊的东西。
九王爷到场,第一眼看到我,我冲他颔首示意——他的表情愈发凝重。
他在锦秀身边坐下,随行在身后的南宫策去了后座。
段东复沉声问起身边美丽的男人:“不是说给你的王妃易容吗?怎么这副模样就来了,你不怕出事吗?”
段锦秀晃着手里的酒杯,哼了一声。
“本来好好的——竟不想被个老妖妇的烟气解了。”欲罢,他耸耸肩——竟不是很惊讶。
这份惊讶出现在了九王爷的脸上:“你还敢去她那里?”
“怕什么,怕她迷奸了本王?”
九王爷一笑,他转而望我,和我说话:“锦王妃——你可知十四的易容术天下独绝?”
“啊?是吗?”我淡淡一笑。
九王爷有问起:“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自己擅长易容,可到了你这里……怎么会简简单单就被人设计了,还解了易容术?”
怕她迷奸了本王?(3)
我恍悟……好像是有这番道理。
独自品酒的男人轻笑,他抬手抚上了我的脸颊,锦秀说:“本王是怕那些药水浸坏了爱妃的好肌肤,怎料用量太轻,着了那个老妖妇的道。”
九王爷不这么认为:“十四——你是故意的吧?”
段锦秀笑而不答:“无论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等皇上来了,希望九皇兄帮着圆了这个谎,千万别拆散了本王和红雪。”
“本王答应你的事,何时反悔了?”九王爷碰上他面前的金樽,他看了看左右,“这斟酒的宫婢呢?”
段锦秀耸耸肩:“她站在本王身边站晕了过去,克伦把人拖走了。”
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心态。
九王爷皱眉,无奈自己招手换了后边的宫婢为他斟酒。
锦秀发现我在他身边很安静,他来看我——发现我没听他和段东复的对话,他循着我的眼神看去——目光落在了南宫策的身上。
南宫策本就不自在地回应我一笑,这会儿段锦秀也看他,他背脊发凉,很是无奈地扯出一抹笑意应付我们。
“爱妃,南宫军师比本王好看?”某人身上冒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我回神看他,我道:“好奇怪呢。”
“奇怪什么?”
“九王爷和其他王爷不一样。”
我这么说——段东复听到了,他静静地等着我说下去。
“别家的王爷都是带着王妃来御宴的——为什么九王爷带的是南宫军师?”
“噗”——段锦秀呛了一口酒,他气没喘顺,当下仰头哈哈笑了起来——把在座其他的王爷和王妃吓得不敢喘气。
“爱妃,问、问得好……”段锦秀抬手掩嘴嗤嗤的笑,脸色不知是笑岔了气还是因为香醇美酒,他的腮边晕出淡淡的粉红色。他凑来我耳边,暧昧地说,“爱妃也发现了啊?对哦——九皇兄怎么不带女人而带个男人来?”
“呃……”我像是问了不该问的。
皇帝色眯眯的眼色(1)
九王爷僵住了脸,南宫策则是清咳一声转开脸。
段锦秀得寸进尺地戏虐这个话题:“自己王府里明明有娇妻美眷,却带个男人出来……哈哈哈,九皇兄,难怪好些人怀疑你有断袖之癖……”
“够了,十四!”
九王爷不悦地瞪他一眼。
玩笑一过,御花园的长廊另一头响起了太监的尖声:“皇上驾到——太妃娘娘驾到——”
在座的诸人都起了身,连同段锦秀和段东复。
他们毕竟是臣子,没有不跪君王的道理。
只怕大理诸位王爷中,只有他们俩跪得不甘不愿:
段锦秀一身傲骨,他自视甚高,霸气十足,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怕他;段东复生来一副王者之尊,他是大理猛将,是平天下的功臣,居高之位偏偏只是一介臣子——他的臣服是不甘的,这样的不甘心远胜于段锦秀。
我跟着锦秀跪,他的手轻轻压在我的后颈,稚气地提醒我:“把头埋低点哦,不埋低……脑袋会掉的。”
我嗤笑一声——
不知不觉,大理皇帝从我们面前经过,那双黄金大靴嘎然停住,段锦秀身子一颤,他一瞥……恰好看到皇帝的龙靴转向了我们。
“锦王,这位就是你的锦王妃。”
“是,陛下。”
“锦王妃——抬起头给朕瞧瞧。”
我身子一颤,跪地伏身……不知所措:锦秀让我埋低头,皇帝让我抬起头,我……听谁的?
“陛下,臣弟的王妃来自民间,不懂宫中规矩,怕惹怒了陛下……”
“朕只要她抬脸给朕瞧瞧,锦王这般舍不得?”九五之尊沉着语气,风雨欲来的不悦。
好死不死——素太妃抓着机会进谗,道:“皇上,哀家听闻锦王妃是个绝色的美人,这才把锦王爷迷得神魂颠倒,哀家也是好奇,很想看一看此女是怎般的模样?能胜过锦王的美貌么?”
呀?这是说的什么话?
皇帝色眯眯的眼色(2)
我脑海里嗡一响!
在华英宫,这位太妃娘娘看了我的样子吓得大叫,她还说没见过我?
我一时气愤,抬起脸循着妇人说话的那边看去——
仅一眼,我最先看到了明黄的龙袍:大理的皇帝,段锦秀的三皇兄,生得福态,圆润的肚皮,肥大的脸皮,唇上蓄着胡子,两眼含笑正盯着我。
我被恶心到了,急忙再低下头……
身边段锦秀没料我会突然随了他们的意思抬脸,他看到皇帝色眯眯的眼色……还有素红英得意的暗笑。
局面一时间僵住了——
我一瞥目光,身旁锦秀的手慢慢拽成了拳,骨节顶起他细嫩的手背!
“陛下。”九王爷开口提醒看迷了眼的人,他提醒皇帝,“此处风大——陛下请上座。”
男人朗声笑着,一边点头一边步上红毯,他在他的桌前,释然振臂,“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风带着众人的声音,宛然回荡在御花园的半空。
段锦秀抓着我的手,他先让我坐下,随后悄声责备道:“谁让你抬头的?”
“我……”
我郁结。
这能怪我吗?不就是看我一眼,我又不会少块肉。我不抬头——你们打算怎么拗下去?
心里一阵委屈,不自觉地唇翘起来可以挂个油瓶子。
你自己长得美,你的九皇兄长得帅——我又不知道你的皇帝哥哥长那么丑,我要知道……打死我都不愿意抬脸给他看的。
眼睛一眨,眼眶里温暖地徘徊了泪,有一滴竟悄悄滚了出来。
尚未流下,一截温暖的手指及时止住了。
段锦秀呐呐道:“唉,哭什么,本王又没怪你,不哭不哭。”
面前突然多了一杯酒水,段锦秀递来他的金樽,我看到一层透明的酒液晃着,隐隐散出酒香。我眨眼看他,男人俏皮地说:“来,喝了,算是本王给爱妃赔不是。”
我嘟哝:“你又没错,我干吗要喝?”
皇帝色眯眯的眼色(3)
“那就喝完把红唇平了——翘那么高,想本王吻你不成?”
“没正经。”
“本王很正经,不能大庭广众下吻你,但求爱妃舍点胭脂在本王的酒杯上,本王可以慢慢尝。”某人说话很轻佻。
我破涕而笑,倔强扭头不理他。
“十四!”旁边九王爷沉声呵斥我们——
整座御花园静而无声,虽说我和段锦秀来来往往的情话只有我们自己听得见,在旁人看来,他们不过是在看一场无声的戏:戏中两位绝色表情各异,很是养眼。
皇帝看得欣喜,太妃在暗地里咬牙。
段锦秀最先回神,他收回他的酒杯,转向上座的皇帝:“陛下——这美酒佳肴甚好——诸位皇兄怎么只看不用呢?”
皇帝笑着,他问:“锦王,你这是在何处找的美人胚子?和你真是天生一对。”
“陛下过奖了。”段锦秀搭皇帝的话,他是坐着的,他早就猜到皇帝会问起我的身世,就把这个棘手问题交给老道的九王爷,“说起臣弟和爱妃的姻缘,这还是九皇兄搭线牵引成全了臣弟。”
“哦?这是和东复王有关?”
九王爷应声点了点头:“回陛下,十四弟此话言重了,既是两情相悦,臣……不过是帮着他接回心仪的王妃而已。”
“接回?”一旁的太妃抢下话,这女人阴狠地挑拨起来,“到底接回?还是夺?或者……是抢?”
段锦秀手中的金樽重重落在了桌案上,他蹙眉噤声!
素太妃更是嚣张道:“哀家怎么听说……锦王妃原本是有夫君的,是锦王爷从别的男人身边抢来的?”恶语重伤的话,引来在座的人投来讶异的目光,直直盯着我和段锦秀!
“太后一定是听错了!”
在段锦秀暴怒前,段东复霍然起身,王者之姿傲然伫立!
他镇定地说:“太妃娘娘身处宫闱,听得自然是以讹传讹的荒谬之谈。”
“荒谬之谈?那哀家倒是想听听九王爷是怎么说这故事的!”
把你的王妃留下(1)
段东复道:“不是‘故事’——是事实!段锦秀是何人?是大理的锦王爷,是我大理第一毒君,身份显赫,岂会做如此伤风败俗争抢别人的妻子?”
“哦?那九王爷一定很清楚锦王妃的身世?听闻当日是东复王带回了奄奄一息的锦王妃,不知……其中有什么故事?”皇帝这么问着。
“回陛下,其实……”他暗中看了段锦秀一眼,继续道,“其实锦王早已对王妃心生爱慕,他曾和臣说起此事,这一整年的时间,锦王去中原就是和锦王妃在一起,碍着锦王妃的身世,锦王不敢冒昧将她带回,故托臣前去中原迎锦王妃来大理,哪知路上遭唐门的男人伏击,锦王妃因臣的疏忽而受伤,一回大理……锦王责备臣保护不周,大半年我等不曾往来——此乃事情来龙去脉,请陛下明鉴。”
皇帝呐呐道:“原来如此……”
“不是这样的!你在撒谎!”素太妃拍案而起!她仗着太妃的身份,厉声指责道,“九王爷——你在说谎,哀家曾和你说起——说起……”慷慨激昂的话,到了一半,她突然噎住了。
段东复挺身而立,没有半点动摇。
锦秀则是一笑,悄悄靠近我,动着唇悄声说:“她本想是找九皇兄要杀你,这会儿说不出口了。”
太妃欲言又止,看得皇帝纳闷。
“太妃欲说何事?”
“哀家、哀家是想、想……”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缓和这句话。
素红英当着众人口出恶言,皇帝也不责备……他等着女人继续说,尴尬的境地,段东复接上了太妃娘娘的话:“陛下,太妃娘娘的言下之意,是指锦王妃的身世。”
“哦——对了,方才你也说起了,这锦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能让锦王爱得神魂颠倒?”
“说来也巧——”段东复觑眼望着麻木呆立的贵妇人,淡笑道,“锦王妃和太妃娘娘也有血亲缘故。王妃乃是二十年前……素红颜之女。”
把你的王妃留下(2)
“什么?”
不只是皇帝惊讶,在场的王爷们个个惊叹。
他们乍舌,这样滑稽的反应,段锦秀和段东复相视一笑。
皇帝感慨道:“东复,你可有查错?!她……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陛下,臣不敢造谣。此乃事实。”
皇帝收声,他看了看旁座上的女人,突然叹道:“原来……太妃是去找九王爷问起此女的身世?难怪了,这么奇怪的缘分竟是让锦王碰上了……”
段东复抱拳作揖道:“陛下,先皇曾倾慕素红颜,如今,锦秀和殷红雪能历经磨难相守在一起——实为一段佳话。”
九王爷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