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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在九王爷前脚还没踏上门槛,段锦秀大喊一声!
身侧,他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白皙妖娆。
九王爷不紧不慢地回身,笑得像只老狐狸——
他一招手,南宫策捧着衣装走来,径自交给了克伦将军。
其他的不多说:
“明日寅时,九王府大门准时出发,晚了半点,本王军法处置!”
段锦秀身子徒然一抖,他怪叫:“寅时?寅时?”
“南宫,和本王回去。”
南宫策欣然一笑,狐狸的狡猾味十足,他向段锦秀施礼,又转来向着我施礼,跟着他的主子慢悠悠地离开。
段锦秀追到门口,他扶着门槛,质问的咆哮声震着树上的叶片唰唰响:“段东复!寅时天都没亮!你赶着投胎啊!”
远去的身影,半点动静也没有!
夜夜春宵还不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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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呼呼地在最近的椅子上落座。
克伦将军转来看我,我笑着,耸耸肩——他又闹孩子脾气了。
我没从正面过去,从后搂上了他的脖子,娇声喊他:“锦秀——”
“别闹——本王气着呢!该死的段老九,这么折腾本王!本王要你好看!”
他的指尖抠在一旁的桌凳上,发出刺耳的咯咯声,是他的指甲刮着了木头,带起毛骨悚然的声响。
他不是气吃肉问题和换衣问题,他最恨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面前,还得时刻任人摆布!
他是段锦秀,是人人都怕的毒君,他要的是威风凛凛,而不是做一只砧板上的肉——别人想割他一块肉吃了,他还不能反抗由着人凌辱。
我凑过去轻轻吻他的脸颊。
他瞥来一眼,眼中的怒气冒着火,趁他大吼大叫前,我吻上他的耳朵,去他耳边嘀咕:“锦秀穿布衣……红雪陪着你一起穿;荣华富贵我都可以不要,锦秀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真的?”他的声音很是感触的一颤。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段东复说得到做得到。他不许本王碰你……爱妃也会原谅本王?”
我瞪他一眼,这时候还说这么娇气的话——不要脸。
我拍拍他的肩:“锦秀,你也不希望九王爷总拿我的身世威胁你吧?”
“当然!要不是因为……嗤,不说了!本王不想提起唐门的那个男人!可段东复他——”
“锦秀,我们跟着九王爷去东扶征战,倘若锦秀你也立了战功,不一样能去皇上面前将功抵过,等回来了你就去面圣把真相说出来,皇上不怪罪那就最好。往后你就不怕九王爷总拿这事压你了。”
他呆愣着,没反应,只瞪大了眼睛看我。
克伦也上前道:“王爷,娘娘说的有道理,王爷在东扶忍一时,待回朝之日就能扬眉吐气,不再受九王爷的唆摆。王爷——忍一忍吧。”
舍不下王爷的身份(1)
他噤声,瞅着我,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爱妃,这招你都能想到——真是绝啊!”
“不是我能想到,是你气极了没时间往这道上想。”
他伸手翻看克伦捧着的衣装,不服气地冷嗤一声:“真是够难看的衣服!还这么硬!搁着红雪的身子,倘若磨破了,看段东复怎么赔我一个美人。”
“我又不是水做的!我还怕你被这衣服磨破细皮嫩肉呢!”
他抬眸盯着我,眼里闪绿光:“本王还是喜欢你我不穿衣服的时候——”
克伦将军在场,当下清咳一声,知趣的往外退。他说他去准备明日出发的东西。
剩下我和段锦秀,他绕来抱走了我。
我惊呼一声:“干嘛?我能自己走——”
“等明儿爱妃就走不动了!”
“不会,我能跟上行军打仗的军队!”这一点我很有自信,现在身子恢复得很好,也不再晕倒了,男人能上战场,我也能去,他们去砍人我不管,我只想保护锦秀一个人。
岂料,男人坏笑起来:
“本王的意思是,今日咱们不用穿衣了,先回去把肉肉吃吃饱,下次吃肉也不知道是何时。爱妃,明日可别腿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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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锦秀对他九皇兄的决断很排挤。
翌日,天色未亮,刚过丑时他提早起了,沐浴过后换下了平日里的绫罗绸缎,换上了粗制布料。
他心里有气,寝屋里,窗外没有多少光线,只有我帮他整理衣物,半暗的屋子里,他孩子气地扯着身上的粗蓝布:“一点儿都不舒服!又很难看!”
好几次,他总在瞅床上沾满他气息的缎袍子,眼里荡着许许多多的舍不得!
他恨不得趴上去抱着他的衣袍痛彻心扉地哭一场……活像和他最爱的袍子生离死别一样。
帮他整理妥了,我自己去沐浴换衣。
等回来一看,段锦秀还站在床前,一步不离。
舍不下王爷的身份(2)
“锦秀,怎么了?”
他瘪嘴:“就是感觉奇怪……”说着,他弯身去摸他的衣服。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他像没有了依靠,坐在床边一点一点地拂过衣袍上的金边……直到我的手覆上他的指尖,不许他再继续摸下去……
段锦秀红着眼眶看我,他不解我为何阻碍他。
“锦秀,你喜欢做这个王爷吗?”
他很肯定地一点头!
“是不是……你只愿意做个王爷,你只能过别人伺候你的日子?”
他轻声一笑,只觉得我的话相当可笑。
他反问我:“红雪,你认为……本王没有了克伦,没有了荣华富贵——本王还能去干什么?”
人有自知之明。
恐怕很早以前段锦秀就想过了自己的未来,他只会老死在锦王府,他只能一辈子做他的王爷享他的福,剩下的……他不敢想,离开皇族的身份,他不敢确定自己有什么谋生的能力。
我握着他的手,蹲在他身边仰望他。
我心里忐忑,不踏实。
“万一……有一天,我们走到穷途末路,锦秀,你会为了我放弃荣华富贵,你会愿意跟着我归隐山林吗?”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面,自然而然把头左右摇了摇。
“本王过得好好的——为何非要放弃王爷的身份?”
“我……我只是说说……”我不禁低下了头。
心里某处……总在泛起不安。
太多的不安,他给我的答案又不是我想要的——
手臂上忽的一紧,是他拉着我一同坐在了床沿,段锦秀摸着我的脸,他笑道:“红雪,只有本王做王爷,你才能有衣食无忧的日子,本王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山珍海味……那是作为平民百姓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为了你,本王绝对不会放弃这些!”
“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也可以,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敢说本王是女人?(1)
这样的话,他听了总是很高兴。
“记得你说的——就算唐染来了,你也把这番话告诉他,说你愿意跟着本王,不要他——气死他!”
“怎么又是那个唐染?他抢走我一次还不够吗?他还会再来第二次?”我不悦地问起。
段锦秀不再避讳这个名字,他摸着我的头,只能苦笑。
“也许他会来。本王不怕他,只要本王把你带在身边,他休想抢走你!”
门口传来了克伦将军的声音。
“王爷,该启程了。”
他一笑,执起我的手:“走吧,天涯海角——本王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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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场面。
九王爷府门口,整装待发的士兵们齐集——这些不过是他府里的精英战士,更多的士卒在大理城外已经拔营,只等段东复前去会师。
“王爷……”南宫策在马背上低呼一声。
他看到了越来越近的马车,豪华的车顶子上还晃着金色流苏,只有克伦将军单骑走在最前,威风凛凛。
九王爷见了这场面,不禁皱眉!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步,克伦在前作揖道:“九王爷,我家主子已到。”
他说完,却发现一旁的南宫军师正在冲他使眼色。
下一刻,段东复勃然大怒道:“段锦秀!你给本王下来!”
“干什么!”马车里传出段锦秀的声音,“本王准时到了,还早了半刻时辰。”
“本王让你跟来是行军打仗!你——你想拖着马车去吗?你还是不是男人!给本王下来骑马!”
“是不是男人本王的爱妃比你清楚!!”他怒着伸出脑袋大吼!
帘子卷在他的身上,遮起他的素装蓝衣。
众人皆见,遥遥望去,像是马车里冒出了羞答答的姑娘家,绝色面容,正气急败坏和他们的九王爷对峙。
段东复怒吼一声,喝道:“在本王眼里你和女人没两样!”
敢说本王是女人?(2)
“就算本王是女人,也不是你的女人——要你管!”
列队的士卒听着两位王爷你来我往的一句一句,他们怯怯地笑了起来,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
南宫策强忍着笑,回眸一瞪,硬是压下了兄弟们的嗤笑,大理城人人都知锦王爷美得妖娆,尤胜真正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也没人敢拿锦王爷的容貌说事——除非是不想活了,等着锦王爷想尽一切暴戾手段把你折磨死。
马骑上的男人和马车里的伪男人卯上了。
南宫策和克伦面面相觑,我在马车里,头上挂满黑线。
这到底是去打仗呢,还是来人身攻击对骂的?
九王爷生气不是没有道理:上战场的男儿好汉,谁不是策马驰骋?见过谁窝在马车里翘起二郎腿享福的?
我推了推背部对着我的段锦秀。
“还是下去吧?这马车真的……不像话!”
“本王不要!”他怪叫一声,把火气转向他的哥哥,“段东复,你明知本王不会骑马!你想弄死本王就直说!”
“段锦秀,连骑马都不会——你做什么男人!现在就给本王学!”
“本王没功夫和你吵闹!克伦!打道回府——本王睡回笼觉去!缺个军医,死不了他十几万的人!”他狠狠一甩帘子,一屁股坐了进来。
“军师!和本王进宫面圣!”
九王爷的话音一落,马车里的人耐不住了,他冒了出去!
吼着:“别拿那件事压本王!本王不怕!”吼得真有骨气啊——下一刻,他嘀嘀咕咕,“骑马就骑马——关是不是男人什么事!”
他回手扶着我下来——
我抬眼看了看那阵势,九王爷——包括马背上的南宫策,还有他们后面浩浩荡荡的一票士卒,不约而同小小吸了一口气。
我往锦秀身后掩了一下。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眼波里冒坏水!
段锦秀牵着我往前去,就站到九王爷的马匹前——段王爷的脸色有些铁青,他是哀叹不得。
敢说本王是女人?(3)
不管他的弟弟怎么换装,这尊容……真是倾国倾城的祸水脸,一个不够,身后还多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
这一男一女都是倾城绝色往他面前一站,没亮的天色里,就他脚边的这双美人儿亮得耀眼,美得天理难容!
“干什么!还不上马?”
“本王说了不会骑马!”
“本王不是要你来做女人的!”
“段东复你——”
段锦秀气到了极点,短短的时间里,九王爷不给他面子,总在提起“女人”一词。
“南宫,把你的马给他!”
“不用了——”这一句话,是我喊的。
几百双的眼睛都落到了我的身上:素装的嫩小子,我换了男装最难掩的是娇小的身子,长发盘起,脸蛋露得更清晰可人。一看就是做娈童的料儿。
我在九王爷面前伸手:“九王爷,可有防身的匕首之类?我和王爷跟着你远赴沙场,总要有点防身的东西。”
锦秀诧异地唤我:“爱妃,你想干什么?”
我没理他,手还伸着呢——
段东复看不懂了:“本王给你们弄马——你却要匕首?”
“王爷没有吗?”
“有!”他从铠甲里摸出了一把镶金带银的短匕,拍到了我的掌上,刀鞘上尚有余温。
段东复说:“拿去——这是本王首战大捷先皇御赐的翔龙匕,本王把它借给你。留着‘防身’吧。”
段王爷的字里行间都是讽刺:一个“借”字,一个“防身”的词。
他在战场上身经百战,可惜,有一点他绝对不知:千万别小瞧了女人。
段锦秀听得这话,本就阴沉的脸更黑了!
“段东复!你别太过分了,欺负本王就罢了,你还欺负本王的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