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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他拉下我的手,保证了改口,“本……啊,不是,是我——我写的那单子够他们忙一盏茶的时间备药,我们到处走走。”
“会不会让他们生疑?”
“不会,只是一些相当平常的药。”他特别自傲,“对他们而言简单救命的药材,我就能做成致命的毒药!”
“要了很多吗?若是大量,他们仍会起疑。”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制成可燃的烟草,给东扶人熏一阵,保证有效。”
锦秀带着我就在周边走了走,很快我们回去拿了药。
蛮夷小国,一群色狼(3)
郎中先生果然会做买卖,得了一锭金子,见过两位标致的“美男子”,他把一沓药包递来的时候,顺手摸过锦秀嫩嫩的小手背。
这把锦秀呕了个半死,死命擦着他的手背,把白皙的好肌肤磨出了红痕!
我急了:“干什么呀?再磨就破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有洁癖?
“不行,本王要洗手!”他拽着我往身边的小客栈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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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打了一盆清水放下了干净的帕子,锦秀直接把手插了进去浸泡。我倚在窗口看不远处的“皇宫”,不禁叹息。
“红雪——别站窗边,这破地方风沙多,当心沙子跑进了眼里。”
我说:“没事……不过是看到别人家的皇宫一时感触。”我关上窗户回到他身边,帮他擦着湿漉漉的手,“他们的皇宫还没我们家大。”
“对……那么点大,还不及锦王府!”
我摸了摸他手上的红痕,嗔道:“怎么搞的,抓得这么厉害,疼吗?”
“红雪。”他突然喊我的名字,我抬眸凝望他,男人笑得倾国倾城,我看到他的唇在动,“跟南宫策回去,保护好你自己。”
什么?
我还没问出口,段锦秀的那块该死的帕子第二次捂上了我的口鼻!
他扶我躺上了床,轻轻抚着我的脸颊。
我半晕不晕,迷蒙着眼色看着床前的他——
“红雪,本王要去东扶的太子府拿两件相当重要的东西……你,不能跟来;南宫策很快就会来,他会带你回去,到了营地,跟着克伦别乱跑,本王答应你很快回到你的身边——”他在自言自语,却不知我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和上一次晕倒不一样了……
我对锦秀的药有了抗体,这一次,我没有过度的昏迷,只是眼前的人影在晃,头有一点的晕眩,身子乏力。段锦秀拨开我的衣襟,摸出我身上的匕首。
保护王妃回营(1)
他道:“这个……留着给本王防身,红雪,一定要等本王……”
“锦……”
他带走利刃——他想干什么?
我心下急了,摒足了力气想起身,可惜力不从心,使不上劲道!
身体里有奇怪的东西在游走,原本走顺的血液一下子被什么阻碍了——我恍悟,又是红蛮藤的余毒在清毒,这时候我不能多动,越是动,这毒解得越是慢!
床前的身影动了。
我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来人急躁地质问起来:“你们怎么住客栈!东扶皇都不宜多留!这……王妃怎么了?”
“南宫策,好好照顾本王的爱妃,红雪少了半根头发本王要你和段东复的命。这桌上是本王买的药材,你一并带回去。”
“王爷……你一个人涉险?”
“这不是段东复和你的意思吗?本王要的衣服你买来了么?”
窸窸窣窣的声响,是谁在抖衣服……
“锦王爷,这军机要塞图……”
“本王会拿回来的。包括噬魂的解药。”他叹了一口气,回头忘了一眼床上躺着无法动弹的我,他吩咐南宫策,“这麻药没有解药的话,五个时辰解不开。你速速带爱妃出城——南宫策,本王警告你,你敢趁红雪不能动弹心起歹念的话——”
“锦王爷放心,南宫不会对王妃不敬!”
“那就好——回去告诉段东复,不管本王能不能回来,请他代本王照顾红雪和克伦。”
“是,王爷……”
脚步声离开了,远去了。
我躺着,身侧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
我害怕:锦秀丢下我……他说他去太子府?他一个人不会武功跑去帝国太子府干什么?他最后的那句话,吓散了我的三魂七魄,他……不能回来?他有最坏的打算……
不——不可以,我不能任他一个人去,这是在敌人的皇都,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床前又晃来一个男人的身影,我能看得更清晰了,是南宫策。
保护王妃回营(2)
他作揖:“王妃,恕在下得罪了。”话说完,他抓上了我的臂弯,搭上他的颈项扶着我往外走……
我用积蓄的一点力气开口问他:“你……锦秀他……去做什么?”
“去盗图。”南宫策说得淡然。
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不一般的担忧——
是啊,连这只狐狸都为段锦秀的只身前往开始担心,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却把段锦秀踢出去送死?!
我冷嗤一声,哑声命令他:“放我……下来——我不回去……我,要去找锦秀。”
“娘娘,锦王爷命在下送您回去。”
“他死了……我也不独活。放开我……”我冷笑,指责他,“南宫策……你们好卑鄙,让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去为你们冒险……牺牲一个段锦秀,换来一个东扶,值得吗?”
他扶着我下楼,看在别人眼里,我的步履轻浮,像是个喝醉了酒的小生。
南宫策略一停步,仅是无奈的一笑。
客栈外头就是我们的篷车,他扶着我进去,又把药材放好了。起身坐到了前面驾车。
我捂着心口,急欲冲破段锦秀的毒,害得自己身体里气血翻腾。
“军师……我求你……”
“姑娘还是莫说话了。”在外头,南宫策改了我的称呼,他特别谨慎,“他一人去已是危机重重——再加上一个你……”南宫策干笑一声,他反问我,“你难道看不出他的心思吗?他只要你平安,若是你和他一起涉险,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
马车的铃铛声响起,就像南宫策的声音一样,字字清脆。
他说:“夺天下者,不会在乎自己的脚下踏了多少的血肉横尸,是自己的同胞手足又如何。姑娘你是聪明人,那一夜的宫廷,你也看到了,皇上昏庸无道——自古以来,能者坐天下。锦王爷也厌倦了宫里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所以他不会拒绝九王爷的大计……不仅如此,他必须去找另一样东西,一件相当重要的东西。”
保护王妃回营(3)
“什么……东西?”
是不是……和他们说起的“噬魂”有关?
南宫策答道:“那是锦王爷势在必得的,有没有它——关系到王爷的……算了,此话不宜多说,锦王爷不想姑娘你知道的,恕在下不能多说。”
“既然是他志在必得的……我要去帮他。南宫策……调转回去,我要去找锦秀……”
“姑娘……”
“我说我要回去——”
“王妃——”他又想劝,他听到我的声音就在他身后了,乍一回头,女人冰冷的指尖像是冷去的尸体一样,我的手……抓下了他的脖子!有血滴落在他的肩头,零星的几滴,像绽放的红梅。
南宫策震惊地看着爬起身的我——
“你……你……”
我抬手一抹鼻子,因为强行冲破段锦秀的麻药,身子不适应,动了血气,血从鼻子里挂了出来……活像是见了帅哥情难自控。
掐在南宫策脖子上的五指半点没动。
我威胁道:“快!再回东扶的皇都……”
“锦王爷不许你回去!”
“我可以杀了你独自回去——”我一怒,这一回嘴里也冒出了血气。
南宫策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血色从我的五指缝里钻出来,往外淌。
在他深邃的眼中,我看到了狼狈的自己。我自嘲道:“军师,再不决定,你想看着我七窍流血是吧?锦秀他……回来也不会放过你。”
南宫策扭过了头,他臂力一甩,调转了篷车——
这一个拐弯急,我身形不稳,松开了掐他头颈的手,跌在篷车里轻喘着,身下的垫子上也沾上了血。
我听到南宫策的低咒:“你和锦王爷都是麻烦的人——坐稳了!”
“多谢夸奖。”
我躺下了,心想快点回到锦秀身边……你丫的混蛋,为什么这次红蛮藤没帮我解毒,反而害我气血翻腾?像是这迷药触动了某个机关,害我身体的血闸一下子被冲开了!
男扮女装,色诱太子?(1)
篷车很颠,这一路坎坷跌荡,颠得我更难受了。
前头,南宫策提前警告我:“见到王爷千万要小心,拿不到东西就撤——其实,主子更关心他的弟弟,而不是那张该死的图!”
我干笑两声:见到段锦秀……我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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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扶皇都。
守城门的士兵刚刚把我们放出去,这会儿又见篷车急急奔回来,他们纳闷了:“慢着慢着!这是怎么了?不是走了吗?”
南宫策起身,急道:“军爷,我兄弟他不知吃坏了什么,您瞧瞧,都吐血了。”他在指他肩头的血滴,“我急着再进城给他寻大夫!方才那个肯定是庸医!瞧把我家兄弟害的!”
南宫策很适合去做演员,真会借题发挥。
出城前,我半死不活的昏迷,守城的士兵看了看,对我、对篷车里的药材没有多起疑,只认为是南宫策带着病怏怏的弟弟来城里求医还抓了药。一回眼,他看到南宫策肩上的血色半干,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篷车又进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我靠了过去,轻声问他:“南宫先生,你给我指路——我自己去找他,你先回去。”
南宫策轻笑一声:“南宫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去吧?”
“我带你去太子府附近,你想办法混入太子府。我在外接应你们。”
“锦秀他……真的去了太子府?”我忐忑不安,“他一个男人……”
“不是。”南宫策说话很小心,他看了看周遭的人,在街道上一旁的古树空地听了车,他下去在洗衣妇的井口边给我拧了干净帕子,他在车边和我说起,“锦王爷换装成了女子——”
“咳……”我被口水呛到了,“什么?”
“嘘嘘——”南宫策紧张死了,他皱眉道,“小声点——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不……你说,你说他……”
男扮女装,色诱太子?(2)
南宫策抿唇点头,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东扶的皇子……贪图女色,但凡美丽的女人走在街上都能被他看中,也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已经婚配成亲,只要东扶太子看得上眼,就会抢去他的太子府……”
我动了动嘴巴,我成了一条从浴缸里捞起的美丽金鱼,离开了水,翕合着嘴巴,发不出声。
南宫策瞟到我的尴尬,他的脸上微微发红。
“这个……是锦王爷自己的计谋。只有这样他才能进东扶太子府,才能接近太子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可他是个男人啊!”我心里一阵抽搐!真是天方夜谭的鬼话!“你……他——他怎么扮女人?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有——会穿帮的!”
“王爷说他自有办法……”
“有他的大头鬼!”
我挣扎着起身跳下篷车——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锦秀除了顽劣的性子之外,他为人处事都很谨慎小心——这一次,我简直没话说!五体投地,甘拜下风!他会易容,还能扮女人?再扮成绝色美人送给东扶的好色太子!
锦秀长得那么漂亮,说他是女人,十成百分之一万有人信!
万一……万一东扶太子不仅好女色,还好男色呢?万一他发现锦秀不是女的,而是个男的……那禽兽来个先奸后杀……那怎么办?!
我不敢多想,直接拽上了南宫策:“快点!带路!”
“唉——车——篷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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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偷了一套东扶女人的衣服,很粗制的农家女的装扮。
我们躲在巷子另一头,南宫策指了一个方向:“那里就是太子府。”
我垫脚看了看——破破烂烂的一个地方,门口有士兵守卫,才几个而已,就像锦秀说的:蛮夷小国。自家的太子府看着就是一处薄弱的地方。
南宫策像是能猜出我的不屑,他解释道:“他们这是故意的。”
男扮女装,色诱太子?(3)
“什么?”
“三皇子府外面有重兵把手,唯有太子府这里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