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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磨牙……这死脑筋的呆子,都说了我这病和他没关系,你还来这套?
商量了一番,燕行云坚持自己的决定,唯独燕丝雨不让我同行,说白了,她嫌弃一个丑得拿面纱遮脸的少女,和她们走一起,会侮辱她们。
燕行云有些火了:“若是姐姐不让,那就只能这样,你和若兰先安定下来,我带红雪同行找燕戊戌,一路上红雪如果能遇上个知心的人,也就罢了,若不然过两年我就送她回苗疆。”
“云弟!你别忘了!若兰是你没过门的妻子——是爹娘生前给你指的婚,你大逆不道是要忤逆爹娘的嘱托不成?!”
“不敢——我清楚,燕家家变和若兰无关……是我害她赔了清白赔了清誉,是我对不住你……若兰,我不会丢下你的……”
“云郎……若兰知道……”
里面肯定是含情脉脉的一幕,郎情妾意。
不识好歹的妓女(3)
我在外面抖下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拢身上的小包袱,里面装着我的苗服、几包我需要的药草,还有燕行云送我的医书。
燕行云对我的内疚和眷顾,反而促使我的决心更坚定,我非走不可,并且……在我容貌未恢复前,不能和他相见。
燕行云——容我再和你玩一场游戏,哪一天你会不会从内疚里醒过神来?你会不会发现其实指腹为婚的女人并不是你的真爱?那个相伴在你身边可以为你豁出一切的丑丫头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我想赌……就赌这一次。
夜里,客栈的门都关上了,我绕到了后门,开了门扉——
那一瞬间,我回头,看到燕行云那间屋子,情不自禁地一笑:“希望下一次见面……你能认出我,云哥哥……后会有期。”
那一夜,燕行云和他的女人和他的姐姐说完话后,又想起了我,他觉得今天的事情是他唐突在先,不说一声就多了两个女人出现,害我手足无措,他决定来我这里和我“赔礼”。
他叩门,喊了两声,没见我应话,就柔声站在门口好言说了几句——没想,屋里还是静悄悄的可怕。
“红雪!”
不安的情绪瞬间冲上了他的心口,他大喊一声撞破了门,屋里暗着没有点烛火,他习武之人在黑暗里也行动自如,快步走到了床前,一摸榻上没有人,连半点余温都没有,心下急了……
桌上他给买的药材还堆得像座小山丘,其中有没有少,他自己都数不清。
燕行云的动静吵了他的姐姐,她和白若兰一起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男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撞!
“看来这丑丫头还真识趣,莫非她自己觉得自己相貌丑陋,无颜留在此处?”
“这时候你还说这样的话!”燕行云怒着吼燕丝雨,他自己盘算着,“红雪一定是听到我们刚刚的谈话了……不然她不会走的……”
不识好歹的妓女(4)
“我就说苗疆的女子古怪,要走了还弄这么个无声无息的偷跑!真不是个东西!”
燕丝雨哼了哼,爱管不管,一扭头回房去了。
独独剩下白若兰走近了他:“云郎,别急,红雪姑娘会不会跑外头去了?或者……她在这里有没有亲人,她是去看她亲人去了?”
“不可能!红雪第一次来中原!她在这里怎么会有什么亲人!”
“那……云郎,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出去追?”
柔情似水的女人倒是说了一句关键的话。燕行云如当头棒喝,一点头,撒下白若兰的手,冲出了门去。
女人没有马上回房,她看了看桌上打包的药材,又环视了四周,桌案上的几本书籍吸引了她的目光,白若兰走去,她欲拿起一本细看,却发现有一页纸无规则的对折了,被压在砚台下面。
“这是什么?”
她自己抽了出来,接着楼道上的烛光,看清了:潦草的字,歪七扭八,或躺或歪——原谅我,平时都是用圆珠笔和水笔写字的,谁用过软趴趴的毛笔啊。
“这是……写着什么?”上面的都是苗文。
白若兰心细,她好好地收起了这一页,想等燕行云回来了再给他,上面的苗文恐怕她的云郎也看不懂,应该快些找个识得苗字的先生帮他们念一念——
上面应该写着那女孩子去了什么地方吧?
原来她早已留书,却害得云郎为她白白担心。
离开客栈后,我没有立刻就出城,而是躲在客栈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仰头望天猫坐了一天。
我敢肯定燕行云发现我不见了,一定四处找附近的人打听,想问问有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向,想想吧,我若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肯定惹眼,没事戴着面纱装什么倾城美人,实则是个丑到家的主儿。
我不能给燕行云任何线索,好让他在半路追到我。
再见初恋,我要去唐门(1)
我不要那么俗套的电视剧情节在我身上发生,干脆找了这个清净地方猫着,不让任何人发现,也好考虑考虑自己下一步去哪里。
“红蛮藤啊红蛮藤——难道我真要回到苗疆才能再找一株吗?”
我双手托着下颚,十指来来回回像弹钢琴一样弹着自己面纱下的哥斯拉小脸!
不过就算回了苗疆,也有可能找不到红蛮藤,要采新鲜的,困难度很大,想要找一株采集了很久的,这个倒是不难,不知有哪个奇人异士会识货藏这样的宝贝呢?
那么……就去抢人家采了红蛮藤的主儿?
想了想,我又摇摇头:我最多用点毒,一不会武功,二不会啥的,万一碰上个中了我的毒恼羞成怒的,我不就玩完我的小命了吗?
去抢药铺?
普通药铺里也没这么上等的毒草……
那么……大宋皇宫里……有没有……?
我脑海里轰鸣俩大字:闯宫?
闹不好还沦落皇宫做妃子?不行不行,这么普遍的穿越命我才不用——现在深宫里玩宫斗,对着一个随时会娶很多妃子的男人,枉我有倾城之貌都是废的。
那……中原还有没有好一点的医道世家……最好是藏了很多毒物的……就算不用红蛮藤,也能有其他东西代替了助我恢复容貌的……
这越想,我需要的答案越来越接近我——
徒然一下,豁然开朗!
唐门!
我怎么把这地方给忘了?!
娘不是说过吗?中原武林,四川唐门要多毒有多毒!还有那个傲慢的唐染跑来殷家寨采青龙草,刚好我每个月需要这一味昂贵的药帮我止疼!上次唐家那女人把原来的殷红雪踹下山崖——我这笔债还没讨回呢!
嘿嘿嘿嘿,我阴险无比又淫恶地诡笑:
好!决定了——我就去唐门!
偷也是偷我自己家的,万一弄个巧,发现什么可以补我容貌的毒物,岂不是两全其美?
再见初恋,我要去唐门(2)
嗤嗤嗤嗤——我笑得像只喝饱了油的贼老鼠。
这世间,万事万物都不可能是两全其美的——就好比说,我娘偶尔也会忘了告诉我,唐家堡里机关重重,不是想去就去的地方,闹不好……小命就没了,再闹不好——来个失身又失心的,谁也说不准。
又是一日清晨,这一天早上,我走出了小巷,开始找人问路:问他们离开这座城,东南西北各地各是什么地方。
我大致在脑海里有了个概念,唐家堡,应该在西北方的位子。
我身上留的盘缠不多,大多是庙会那天燕行云给我买吃的玩的剩下的——恐怕这一路,只能将就着了。
走在出城的路上,突然有人与我擦肩,是个中年男子,他喊我一声:“姑娘?”
我回头,看看是个不认识的人,又要走,他跑来挡在了我面前。
我说:“干吗?非礼啊?光天化日你找打啊——”
对方摆摆手,周围又聚了好些个看热闹的人,中年男人指了指我的面纱,问起:“姑娘是不是和自家人走散了?”
我道:“没有,我一个人出来的,爹娘在家好好的呢。”
“可是昨天有个年轻小伙子在这一带到处打听姑娘你的下落。”
面纱下,我微微扬起唇角,笑着问:“哦……他问什么了?”
“他问我们有没有看到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说罢,男人指了指我的面纱,“那位公子很急的样子,说是他妹妹走丢了,就像姑娘这样蒙着脸的。”他还比了比个子,“姑娘的身子也和他形容的相似。”
妹妹?他妈的又是该死的他妹妹!到底什么时候燕行云才能看到我喜欢他的点滴?呆子难道这辈子都不会开窍吗?!
我知寻我的那人是燕行云——看来,他真是火烧了眉毛地急了,和我预想中的一样。
我退却说:“对不住,我不是他说的那位妹子,这辈子,我爹娘就生了我一个,没有多余的哥哥。”
再见初恋,我要去唐门(3)
身边的人看不惯了,有的年纪长一点地就训道:“姑娘,别和自家兄弟闹矛盾伤了和气,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一个姑娘家怎么成?你还是去找你家哥哥吧,彼此有个照应。”
又有人说:“我知道那家公子落脚的客栈,再不去,他们就要走了,姑娘——”
我摆摆手:“都说我不认得他们了,他的妹子相貌丑陋,那大家看看我的面容,再来说说,我是不是他的妹子。”
说完了,我抬手取下耳后扣着的面纱——
人群里,只是静了片刻……
众人都是最平淡的反应:因为,我不再是先前的丑颜,我用燕行云留给我的那些药“毒”出了现在的容貌,平平无奇,不再是丑陋无比,也不是倾国姿色,只是最普通的女儿家的容貌,不施粉黛,看着脸色有些苍白。
“大家说说……我这脸……是不是像那人形容的那么丑陋?”
“呃……”众人面面相觑,倒也没了说法。
我想,燕行云一定在描述我的时候批注了我的特征:
我很丑,丑得见一眼会吓了普遍的人。
而此刻,我这副较好的容貌是暂时的,我再一次用毒,拿我的性命来堆砌我的容貌,长此下去,这样的毒会留在我体内越来越多,我会为了贪一时的美貌折了自己的寿命……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能是一时之便。
我还是得去唐门,去找我要的那东西——上天怜我,保佑我心想事成,别再兜个大圈子回到原点!
燕行云他们在客栈外,我在远处看着,他道别了他的姐姐和他的白若兰,拉起了马缰和她们背道而驰——他应该是出城去找我了。
去的,是西南方向。
他以为我闹了孩子脾气,自己跑回苗疆了,所以策马追去。
也罢也罢,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不会那么快就撞上。
我身上的衣服,是燕行云送我的樱红罗衫,却不想,我一时的执拗,和这个男人成了陌路……我和这一身的罗衫,退出了燕行云的舞台,下一站,我将去往唐门。
傻子,你在路边哭个鸟?(1)
半个月的时间,我爬山赶路,再遇上点好心老爷爷愿意驾个马车带我一程,活得波澜不惊,生活中没有暴风雨,每天都在没完没了地赶路。
我掐指算了算时间……这个月,那要人命的葵水又要到点了……
我身边配制的药,还能撑三个月,希望那时候我混进了唐门,可以顺利多拿点青龙草……
腹痛来袭的那一日,我喝了一小瓶,勉强镇下了疼痛……我却在这一刻想念燕行云的手,还有他近在咫尺依偎着我的身子的温暖。
可惜啊,这么好的男人,偏偏我只能摸摸不能享用——
一时悲愤,我昏了头,诅咒起那个白若兰:我哪里比她差……一个妓女,被多少男人睡过了,燕行云要她不要我……
这样的不甘心,反而闹得小腹更痛了,源源不断的,永远的循环往复——
我傻傻地喜欢燕行云,却放他和白若兰在一起,我自负、我高傲、我不甘……我要我的脸恢复原来的样子,好让他后悔不选择我——
这般的玩闹,是在报复燕行云?还是在作践我自己?
葵水过后,我再次上路……
少女孤身在外,再说了,我的脸已经不是往昔的丑态,要论绝色说不上,够得上顺眼,路上多得是心怀不轨的男人,他们趁机和我搭讪,他们请我吃饭饮酒,我素来是来者不拒,反正身上也没有足够多的盘缠,他们愿意掏腰包请我一顿好的,我自然是管饱自己的肚子。
在我眼里,除了燕行云,其他的男人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们垂涎地看着我吃他们准备的酒菜,一脸的猥琐之色,叫人恶心。
那目光中赤裸裸的情色之意显而易见。
我知道他们想干的那档子事。而我,丝毫不会胆怯。
千算万算,他们反而纳闷了……
不是在菜里下了蒙汗药吗?
为什么晕的不是女人,而是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