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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悲愤的大叫!
越想甩去这段不堪的回忆!
海面上自己的倒影愈发放荡、不耻——那张脸,是她的脸,面色潮红,她在挑逗唐染,她的身子在渴望那个强壮的男人带她共赴巫山云雨!
一次又一次,停不下来的记忆!
红雪的喘息愈发的急促……
身后那一团神神秘秘的东西突然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
“她”的利爪刺进红雪的身子,给她带来痛苦的折磨!
“她”在责怪她:“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我喜欢他,从我第一眼见他……我就喜欢上他了!你为何不继续跟着他?只有他才能给你男欢女爱的快乐。你看看你——那个段锦秀有什么好的,他多久没有碰过你了,这样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不要说了!我不许你说锦秀的坏话!”
不许说“锦秀不是男人”——他是中了毒!
他解不了噬魂的毒,不是他的错!
他不想害她染上噬魂的毒……他在压抑他的欲望,他爱她……胜过男女欢爱的欲望!这有什么错?
古怪的亡灵尖细的声音发出“呵呵”的哑笑!
“她”在撩拨她的身体,紧紧捏住红雪的下颚逼着她看面前黑海中男女欢爱的胶着热辣!
所谓的巫山云雨(2)
“她”讽刺着:“你撒谎……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虚伪的女人……你明明就很想要,你为何把你所有的记忆都抛开了独独剩下和唐染的欢爱?你喜欢他……你这身子对他还有感觉,你想要的是强壮的男人,一个可以给你正常女人需要的男人。什么爱段锦秀?你爱他什么呢?一个男人什么都做不了,他还是不是男人呢?守着这样的男人……你真的想过一辈子么?”
亡灵的话,肮脏不堪,直刺她心里最脆弱的那一面——
或者,她真的淫荡不堪,她真的还对唐染存在幻想,或者……她爱的根本就不是他们!
她愤怒的咬唇,理智逼着她清醒。
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红雪——别听她的,她是魔鬼……她在挑拨你爱段锦秀的心!
远海,在男欢女爱的欲望大海里,她看到一叶孤舟在漂泊!
船上有人,那个男人急切的喊着:
红雪——红雪!快醒醒——快醒醒——快从梦魇里出来!
对……
这不过是一个梦!
不过是一个梦……她承认,她爱过燕行云,爱过唐染……
在错误之后,她认清了此生唯一是段锦秀!
此生誓言是真的!她不曾背叛段锦秀——她不要所谓的巫山云雨,就算锦秀不能和她行夫妻之礼,她爱的还是段锦秀!
这一次不是“她”问她!
而是红雪坚定的反驳:“你是谁?你挑拨我……你不是这身体的魂魄!殷红雪已经死了!我才是这个身子的主人!我是殷红雪——你是来历不明的亡魂!滚出去!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厉声的咆哮起了作用……
带血的白色利爪从她的肩头退去,一瞬间,压身的重力减轻了大半!
灰色的东西在往黑暗里逃走……
“不知好歹的女人——我这是在救你,帮你夺回你要的快感!你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是废物,你连女人都不是了——”
所谓的巫山云雨(3)
临走前,“她”很嚣张:“既然你不珍惜这个身体,我会收回来的!我要过回正常的床第,到时候,你就是孤魂野鬼——我要唐染——我不要段锦秀那个废物……”
废物……废物……废物……
这一路的回音,在她脑海里飘荡,最后……剩下亡灵得意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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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红雪才醒过,等她再入睡便睡得很沉……他不忍心打扰她的好梦,只想纵容她多睡一阵。没多久天色透亮,绵爱醒了,他抱着儿子穿衣洗漱。
可爱的绵爱还问起呢:“阿爹不喊娘亲起床么?”
在孩子的概念里,娘总是气得最早的,她给他们父子准备只有他们自家才有的特殊早点:一大杯天天的牛奶和煎蛋,还有别家小朋友没有的“三明治”。
今天反而是娘亲在赖床呢……
段锦秀哄着孩子:“绵绵乖,再让你娘睡半个时辰,她平日里累,难得多睡一会儿。”
洗过了小脸和小手,绵爱嘟嘴——他饿了,阿爹又不懂做早餐,他才不吃阿爹弄的东西呢!难吃死了——
饿着小肚子,绵爱算着时辰。
天井下,孩子盯着身边美丽的男人在井边打水,在这个家里,阿爹总是做些最简单的活儿,比方说,打一桶水,浸湿昨日他们换下来准备洗干净的衣服。
他觉得身后的目光能在他的背上烫出两个洞!
段锦秀低叹一声,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抬手压在绵爱软软的发间——
“去吧,喊娘亲起床。”
得了应允,绵爱的小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小身子急匆匆的往屋里去!
只是,孩子才进去一小会儿,急匆匆跑了回来!
“阿爹——阿爹——”
“怎么了?”像见着鬼一样的慌张。
绵爱没有半点的恶作剧,孩子是真的急了,两眼泪汪汪的哭诉:“娘亲——娘亲好可怕,绵爱叫不醒娘——”
做个春梦怎么了(1)
他眉头一皱,牵着孩子往屋里去。
甫一到门口,他听到了她纠缠在噩梦里的梦呓:
——不是、不是,殷红雪已经死了,这是我的身子;
——不要,走开、走开,我爱的是锦秀,不是唐染;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床第间,她扭动着,想要得到解脱,偏偏被那一场噩梦困得紧紧的。
他听到她的求救:“锦秀……救我……救救我……”
“阿爹?”绵爱在他腿边仰头看他。
段锦秀拍了拍他的小脸安慰道:“别怕,你娘做恶梦呢,醒了就没事。”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多少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恶梦?牵扯了他,还要牵扯唐染?最奇怪的……红雪为何要说“殷红雪已经死了”,她不是好好的陪在他身边嘛。
“红雪?红雪?”
他上床,倚身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肩头催她快快醒来!
一场恶梦,把她美丽的脸扭曲——
他一再唤她:“红雪,快醒醒——快醒醒——快从梦魇里出来!红雪!”
她急促的喘了一口气,扭动的身子一瞬间麻痹,僵住了,下一刻她倏地睁开双瞳,整个人拽住身前的被子直挺挺坐起了身!
惊魂未定,她醒了,却心有余悸捆缚她的梦!
一次又一次的粗喘,直到肩头一重……是段锦秀搭上了她的肩膀,好言安慰:“怎么搞的,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做恶梦呢,看来往后还是本王陪着爱妃一起睡比较踏实,那些乱七八糟不干净的东西就不会靠近你了。”
这两年来几乎淡去了的“称谓”,他偶尔还会挂在嘴边甜甜蜜蜜的说起。
红雪捂着心口,胸口里的心脏砰砰跳动着,快要跳出这个身子了!
男人的指尖软软的,他摸上她鬓角汗湿的发丝,顺到她的耳后——
“红雪,不就是个梦嘛,有必要这么害怕?”
瞧瞧,把美人的这张脸吓成了白纸,一点血色都没了。
做个春梦怎么了(2)
他的话,反而又害她紧张!
“锦秀——我梦到她了!我梦到她了!”她喘着,苍白着脸色抓上他的手,正欲解释她梦里的可怕。
“梦见了谁?”
那个罪魁祸首,把他的至爱吓得魂不守舍。
是“他”?那个唐染?
段锦秀痴痴一笑,玩味似的问起:“红雪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对一个恶梦这么上心,来,说说……那个在梦里该死的吓唬爱妃的家伙是谁?”
“她、她是……”对上他的笑颜如花,红雪的话一下子卡住了!
说出来吗?他会信吗?
段锦秀这样的古人会明白什么是穿越,什么是借体重生?她又怎么解释她占了殷红雪的身子……锦秀会不会误会她不是他爱的红雪?
“那个在梦里吓你的到底是谁?”
她摇摇头,自行咽下心里的秘密——
“没、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梦。”
“不是一个简单的梦。”男人这么说着,既是温柔的口吻又带着几分责备,他抬指端上她的下颚,轻轻扭过她苍白的脸颊,侧首就是一个浅浅的吻,“红雪,你不乖……你一定梦到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了,往日里,你可没在梦里又哭又闹的。”
他淡淡一瞟门口,绵爱的小身子正倚在那里不敢过来——
“瞧瞧,你都把绵爱吓到不敢接近你了!”
她转头,确实看到孩子依着门框,清澈的一双大眼睛正盯着他们看。
“红雪——”他唤她,沉了一口气,逼着自己缓下酸溜溜的口吻问起,“你……梦见唐染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他却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怵……看来,他没猜错!
“你……不,是他……在逼你做什么?”
他看到女人羞愤中的咬唇,皓白的贝齿咬着红艳艳的唇瓣,他急忙伸手去压住:“别咬,我又没责你什么——做个春梦怎么了,没遇见你的时候,我还和一群女人乱七八糟的呢——”
做个春梦怎么了(3)
他伸手拨她额头的发丝,这指尖汗津津的。
“绵绵,去外面给你娘拧一块帕子擦擦脸。”他朗声吩咐不知所措傻站着的孩子。
绵爱婴儿肥的小脸一诺的点头,转身往外面跑去了——
再回来时,孩子递来了一块布巾,不太干。段锦秀接手之后一扭,还掉出一地的水……也罢,绵爱才五岁,哪能指望一个五岁的孩子把湿帕子拧到半干?
这一回,绵爱没有再跑出去,他趴在床沿,拽着红雪的衣角,生怕娘被那个恶梦给带走了!
冰冰凉凉的东西沾到了她的额头,她恍恍惚惚的回神。
耳边是锦秀的低笑:“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做春梦还做得一身冷汗,就算是唐染——那也不是外人,怕什么呢?”
出口的话,他后知后觉这里头的“味道”不对劲儿,再加上红雪转来一个委屈的眼神,段锦秀一手捏着帕子连连晃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红雪只爱我一个,当然不要其他男人,是不是?就算是春梦,反抗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她喏喏的说着,张开双臂抱上了段锦秀,她趴在那个让她觉得安稳的怀抱里发泄,“我没有背叛你!我什么都没做!”
“嗯——嗯……没有做、没有做!”
他只顾着应声,再拍拍红雪的肩膀提醒她,“红雪,绵爱看着呢……”
虽然他们的搂搂抱抱绵爱看过很多次,但是红雪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少之又少。
她紧紧抱着他,想求一份安慰:“锦秀,我梦见一个女鬼,她说她喜欢唐染……她说我抢了她的身子,她说她要把这个身子再抢回去!到那时候……她变成了我,我会变成孤魂野鬼,她要的是唐染,她不要你——”
这样的天方夜谭,段锦秀纯然只当成是一个不现实的恶梦。
“谁敢夺你的身子?你的身子、你的心都是段锦秀的,谁都抢不走——活着的人抢不去,更别说是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
死而复生的冤魂(1)
“可她是……”
梦中的她才是这身子原本的魂体……该让位的是她!偏偏她不能让——一旦软弱,她会失去自己失去绵爱!叫她怎么不害怕?
男人霸道的哼了哼:“有我这大理皇族的龙脉在呢,孤魂野鬼近不得你的身!”
她哭着放出一声笑,声音很奇怪。
衣角上有一股拽着的力道,孩子软绵绵的声音也在哄她:“娘亲,还有绵爱在呢——绵爱也会保护你!”
“瞧瞧儿子多乖——”男人倾身把孩子捞了起来,抱在她和他之间。
她抹了抹眼角被吓出来的眼泪,低头吻着绵爱的小脸。
只是……
“锦秀,万一我真的被那个女鬼……”
他讨厌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抬手就捂上了这张不乖的嘴巴。
“没有万一。就算有——不就是变成孤魂野鬼么?有我陪着你呢——怕什么?”
她抓下他的手,目光盯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
真真实实说出心中感受:“我就是怕……怕有一天你和绵爱都认不得我了——怕再一次的生离死别,怕你我之间再有什么误会解不开!”
段锦秀仰头,苦笑着叹息:“女人真是麻烦——”他抬手,稍稍用力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啐道,“好了,别想乱七八糟的,快些起床更衣洗漱,绵爱等了你大半个时辰,这小肚子饿得直打鼓了,爱妃快些起床,伺候本王和小世子用膳!”
她破涕一笑……这个男人啊,总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