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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红雪,想吃点什么吗?或是……先喝点茶水?”
我瘪嘴,看在穿越了有个这个疼爱我的娘的份上,我勉强凑合点吧,我委屈地嘟哝:“我的眼睛——疼……”
“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徐妈,快去请老先生再来给红雪看看眼睛——”
“是的,夫人。”
那位老妈子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一个人,男人是个粗嗓子,未进门,在楼道上已经忍不住追问了:“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才几天,怎么会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夫人!红雪——”
“寨主!”我娘迎了上去,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先倒在男人怀里嘤嘤哭泣,哭得泣不成声!
“夫人莫哭,来,先坐下!”
做了丑女又做瞎女(2)
虽然我看不见,光听这声音,我的那位爹爹应该是相当魁梧又伟岸的,并且很男人气概,他吆喝了一声:“三伯呢!”
“在,寨主。”
“方才听小武说得不清楚,你老来说,前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寨主的话,是一个自称唐家堡主的男人带了一队人,表面是来求夫人要摘些龙崖上的青龙草,这不想,我们带他们上了龙崖,小姐在那里采她自个儿需要的药材,也不知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听得小姐一声惨叫,再等我们回头时,小姐已经不见了影儿,就看到那唐家堡堡主也跟着一并跳下去了。”
“唐家堡?唐门?”殷荣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自己的夫人。
殷夫人拿着帕子拭泪,迎着寨主的目光,如是地点了点头。
殷荣,也就是我爹突然大笑一声:“奇了——我们这小小苗寨,怎会来了这么位客人?唐门不是自命天下毒门吗?这一下子想起来苗疆的小地方折腾我家女儿了?”
“寨主言下之意,是妾身祸及了红雪吗?”我娘冷不防地爆出这一句话。
“那夫人以为呢?中原的人无故跑来寨里,所谓何事?!”
也许是我爹说那话的时候,盯着我娘的目光不太友善。一时间,夫妇俩针尖对麦芒!
三伯见情形不对,连忙出来合个圆场:“寨主也莫要追究了,索性小姐没什么大碍,那些人也已经去了,还是小姐的身子要紧!”
殷荣一拂袖,冷然哼了一声。
随后,徐妈带着族里的一位老药师进来了,爹娘这才把担心的心思放到了我的身上——
“老先生,红雪说她看不见了,你快去看看吧!”娘迎他。
老药师先是应了一声,走了两步突然又摇摇头往后撤:“不不不——夫人,这小姐身上——那个可担不起。”
“没事了,她在江里泡过了,身上的毒气散了大半,她的衣服也是我和徐妈帮着换下的,没事了,你先看看她的眼睛。”
做了丑女又做瞎女(3)
犹豫了片刻,老药师才在床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撩起我的眼皮,翻看我的眼珠。
殷荣紧张地问起:“怎么样?”
“这小姐的眼睛,许是呛了江中混了毒物的水,好在毒物刺激得不深,不会停留太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老药师这话,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但是……他说得也太轻描淡写了。
我问:“会不会好不了?我会不会瞎?”
老药师不禁笑了起来:“小姐怎会担心这个?若是真瞎了,小姐自己都能医治呢。寨主、夫人,那老朽这就下去了,小姐恐怕在江里泡久了,染了凉气,老朽去让人煎点驱寒的汤来,没事没事——请寨主和夫人安心。”
“有劳老先生了。”娘说完了,坐到了床边,抬手抚了抚我的发。
人走了,殷荣问我:“红雪,他们怎么对你了?告诉爹——”
“我……不知道啊,好像是……有个女人把我推了下来吧?”我能揣测的,只有这些,在岸边他们来找那男人,那个叫“唐宓”的女子的求饶——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是她?”
“夫人,怎么了?有什么怪异之处?”
“要说那个女子。那天,她和红雪起了冲突,不小心碰上了红雪的身,染了毒——我想,她是想报复红雪吧?哼,唐门的女人真是歹毒。”
殷荣却皱眉,他不解地问起:“三伯说,那唐染跟着红雪纵身跳了下去……是他救了红雪?”
“唐染是谁?”
我一头雾水,好多姓“糖”的。
我娘笑了笑,说:“红雪忘了吗?他是那天来的客人,是那帮人的主子。”
“原来……他叫唐染?”这辈子,我知道了世间有个男人叫唐染,在我穿越最初,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和我这辈子第一个结梁子的臭男人。
“红雪,那人有没有欺负你?”
我想了想,很严肃地点头,仅这一下,吓死了殷荣夫妇:“他对你干什么了?”
做了丑女又做瞎女(4)
问完了,殷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说起:“昨夜娘帮你换衣的时候,看到你衣裳上头有被烫出来的窟窿,莫不是他拿火灼你了?”
“哦……那个啊……”我想应该是他用拨火棍抵着我不让我乱走,是那个间隙留下的吧?
“红雪——红雪——没事吧?”
我想起了更气愤的事:“他——他和他的人走了,他不带我走,还踢我的腿,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到处都是狼叫啊……”我想着就后怕。
殷夫人却破涕而笑,殷荣觉得奇怪了:“你这孩子怎么怕起了狼?说话也怪里怪气了?”
“我不是……嗯……”
我嘴贱,差点一溜嘴说我是“穿越”的,幸好及时停住不说了。
“既然人没事了就好,我去寨子里走一圈——夫人先在这里陪着她。”殷荣大掌落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致歉。殷夫人也没有不讲理的扭捏,她也起身,说了句:“那些话,等夜深了妾身再和寨主说起。”
“好——你陪着红雪吧。”
“嗯。”
送走了我家爹爹,屋里一下子又冷冷清清了——殷夫人回到我床边,扶着我又躺下:“红雪再多睡片刻,多休养,眼睛很快就能看得见了。”
“我真的不会变瞎子吗?”
“老先生都说了,红雪你自己都是玩毒弄蛊的人,这点小病小灾的,岂会难倒你?”她替我掖上了被子,轻轻拍了两下,纯然把我当成个不懂事需要哄的孩子。
“红雪——”我不说话,殷夫人却神秘地唤了我一声,这问题她揣摩了很久,最后还是被好奇心打败了。她悄声问起,“昨夜,你和唐家堡堡主独处,没有什么事吗?”
我摇了摇头:我倒是希望有点什么事情呢,那个土包子连人工呼吸都不会,我还指望他来点什么“艳调调”?
殷夫人嫌我不坦白,又问:“真的没有?也不曾说什么话吗?”
做了丑女又做瞎女(5)
我抽了一口气,一笑,还是摇头!
那块冰山男,惜字如金,好像和我多说几个字,会让他倾家荡产一样,他以为他说出来的话,掉在地上能变金子啊?
“这就好生奇怪了——”殷夫人又神秘的一叹,这一次,我的好奇心反被吊起来了。
我问她:“娘——你怎么问这个?”
她掩嘴一笑,这样的美艳动人偏偏我看不到,殷夫人说:“幸而红雪昨夜看不见,若不然,定然看到唐家的男人是怎么脱衣的了。”
男人?脱衣?
我这色女狼的因子开始蠢蠢欲动了,猛一下坐了起来——
“娘,你说什么?”
“红雪可记得昨夜有男人的衣服披在自个儿身上?”
“好像……有……”
“三伯他们找着你的时候,你昏迷不醒,冻着了发抖,紧紧揪着身上的那件衣服呢。”
“那是……他的?”
殷夫人点头:“娘亲眼见着那是唐染身上的外衫——”她倒也奇怪,那男人若非改了初衷,怎么对她的丑丫头这么上心了?
“娘……”我又叫她,“我几岁了?”
殷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我的床边弹起了身子,怪异地问我:“红雪,你怎么了?”
“呃……我……”
“你怎么连自己的年岁都忘了?”
“我……呃……”
“不妨,许是你这入了眼睛的毒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暂歇性忘了些东西,没事没事——红雪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殷夫人哄着我,随后又回答了我的问题,“红雪今年15岁了,若是在中原啊,就是舞象的岁数。”
“哦……”我应着,静静地躺着,干涩地眨巴看不见的眼睛。
很好,15岁,花样年华,我是寨主的女儿,不知道这寨里有没有和我心意的帅哥?如果没有呢,反正我有手有脚可以去外面闯闯,出去泡尽天下美男,看看这古代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更主要的,我要为前世的自己报仇!
找个机会干掉唐门那个毒死了我的凶手——那个唐十几来着?!
我不做丑女,我要帅哥(1)
× × × × × × × × × ×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眼睛没那么痛了,早上睁开眼,朦朦胧胧能看到头顶的破烂帐子——
我起身,眯着眼看了看周遭的摆设,一股气没缓过来,打了个闷嗝。
好简陋:
我睡在床上,屋里多一点的就是竹椅子,唯一的一张藤木桌子,更恐怖的是屋子墙边的一个竹藤柜子。
我打着赤脚走过去,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
可能是我穿越后,这身体原来的记忆没死透,她背过的那些药啊、草啊、蛊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在我脑海里转悠,我对这些东西不排斥,伸手摸摸那些瓶瓶罐罐,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
这些一定是殷红雪的宝贝:以后,这些是我的宝贝。
我用着殷红雪的身子活了下来,也用了她学的很多毒物给自己找了未来的生存之道。
循着点滴的记忆,我急着这里的某个管子里装着身体蓝色的小虫子,不费吹灰之力,我找到了这些——又想了想一种名叫苦葛的药,好像是左边的第三个篓子……
好不容易有了点力气下床,我一个人捣鼓着这些东西。
等徐妈来给我送早点的时候,推门一看她家少小姐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仰着头,这眼眶上不知敷着什么恶心的蓝色汁液,她吓了一大跳!
“少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解毒啊——我好像记得……应该换一换——就可以解了这个新毒。”我一边享受着双眼上凉飕飕的快意,一边问起,“你是谁啊?”
“我?我是徐妈啊?小姐怎么忘了我是谁?”
“呃……”
我这贱嘴啊,难倒非要在这些老古董面前摆明自己是个穿越的“种子选手”?
正当我找不到台阶下时,徐妈一声惊呼:“呀!怕是小姐被那些歹人推下悬崖时吓着了,忘了一些事儿吧?所以不记得徐妈了?这个不打紧,休息几日缓了神就好了!”
我不做丑女,我要帅哥(2)
她的说法和我娘的说法差不多。
看来她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我有些东西记不清了,都是那帮来殷家寨捣乱的人害的,她们也就不在乎我会不会出错。我也就有了借口,堂而皇之继续做我的“殷红雪”。
“小姐,该用早点了,昨儿一天你都躺着,快吃些东西补补身子。”
“嗯,徐妈,帮我打盆水吧,我洗洗。”我觉得眼睛上敷的药汁差不多都吸收了,眼睛也舒爽了很多,等徐妈把清水端来了,我凑在那里泼脸。
这水好凉,好冰——正宗的山泉水呀!
“小姐来,擦擦脸。”徐妈给我递来了干净帕子,顺带还帮我我一起擦,她关切地问起,“少小姐,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吗?”
我试着睁了睁眼,起床时的模模糊糊这回清楚了大半,可能眼中的毒物还有残留——
我说:“能看见了,就是还有些模糊,再敷两次药,应该就能痊愈。”
“还是少小姐最有能耐——”徐妈笑着拿帕子过来帮我擦擦手。
好巧不巧,我一低头,看到了银盆里晃荡的水面慢慢归于静止……偶尔有涟漪漾出……一波、一波的,水面上映着——一头怪物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
我又一次高八度的惊叫,震得外头的人都听见了。
殷红雪的人缘看来很不错,我这一叫,里里外外的人都凑到了我的门口,他们看到我和徐妈跌坐在地,连忙一边扶一个。
“小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叫什么呀?”
“徐妈——徐妈?”小丫头在中年妇人面前晃了晃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把徐妈给吓住了。
我捂着脸,扭了扭身子,从人堆里又一撅屁股坐了下来!我呜咽着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踢我的腿,孩子气地闹着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