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午膳,照例去爹娘的那座吊脚楼上,很多时候看不到我爹爹的身影,寨主嘛,每天都要忙很多东西。
殷夫人见我闲不住,又往山里头乱跑,她又怜又气,在那里啐骂:“你怎么又跑去山里晒日头,还嫌这小脸不够难看啊?身子还没养好,又跑出去摘你的药草——改明儿再哭自己丑,没人心疼你。”
我转去哥斯拉的一张脸,对着娘咧嘴笑——傻笑。
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有分寸,明日再去山里找到我那株药草,我就可以给自己配药,慢慢恢复我的小脸了。
却不知,命运的转轮在这一个坎上绊住了——
或者说,是唐染最初的造访,又决定不要“殷红雪”的那时候开始,是唐染自己挑开了我和他之间的红线,他自己不爱也罢,倒是害得我自己的那段红线开出了岔儿,飘忽不定,黏上了别人家的那一头……
千回百转,爱或不爱。
又是一个日头高照的好日子,风和日丽。
我独自走在山道上,想赶着日上正午前回到寨子里,免得娘又数落我——
路还是原来的路,走这小坡道的,却不是我一个人:我正下山,有人正上山,我一抬眼……见着一个青衫俊秀的年轻人正向着我奔来!
男人不是苗寨里的人,他那一身衣服显然和寨里乡亲们的不一样,长发束冠,面堂温文如玉。
我脑海里轰鸣着三个大字:
美、少、年。
他原本是在努力地往山上来,当他一抬眼与我四目对望,眼波中一瞬间闪过了大片震撼之色——
我心口那砰砰砰如小鹿乱撞的心跳顿时没了:我不喜欢男人看我的眼神,尤其是像他这样的,我知道想要长成哥斯拉不容易,但是哥哥您也不用这么诧异地看我这外星生物吧?为什么你不晚到几天——至少也要让我把我的小脸稍稍变得入眼了再来啊,或者……您就干脆低头不要看,这样看人很伤感情的。
美少年抢钱又劫“色”(2)
他是看不到我的心理活动的,他不低头——我自己识趣地埋下了头,不想在帅哥的眼里继续给他看恐怖片。
这里的山道奔来就狭小,我尽可能地踩到了外道有长草的泥地里,基本把顺畅的小路都让给了他登山用,好方便他跑快些。
我脑子里单纯,这时候藏自己的小脸都来不及,我根本就没想:一个穿着中原人衣服的男人怎么跑进了殷家寨。
就当男人和我擦肩之际,我又是一抬眼——这一回,我下山,一大群人上山。
为首的人,是三伯。后面跟着小武小卫一大堆村里的年轻男人,一个个手里举着锄头、铁耙,像是去抢占山头搞什么秋收起义的。
他们一边往我这儿来,一边喊着:“站住——别跑——少小姐!莫让他跑了——他打伤了寨主,抢了寨主的锦盒,快!快拦下他啊——”
我一愣: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拦个大男人?我还纳闷,这位年轻哥哥好身手,竟然连身材魁梧的爹爹都能打伤?我还想……
我来不及想更多的。三伯在下头喊我一声“少小姐”,直接给我的命运带来了毁天灭地的变数。有一支结实的胳膊从我脑袋后头勾了过来,直接勒上了我的脖子。
呃……我的天……
勒、死、我、了。
男人只给了我三个字:得、罪、了。
——口吻一点儿都不友善!
他原本都快跑走开老远了,却听见三伯叫嚷着要“少小姐”拿下他,他想也不想,行动走在思维之前,直截了当一个翻身,勾住了我这只可怜小鸡的脖子,拉着我一起上了逃亡路!
也许,他这一辈子作为杀手,已经习惯了抓个大家闺秀当人质!
可怜我被拖着一路走,我扬手,想呼救——却震惊地看到山道上追着的壮丁们忽然停下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绑架,三伯和小武带头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下,坐在山道上喘着气儿休息。
美少年抢钱又劫“色”(3)
三伯点了烟,抽得很惬意:“这幸好在路上碰上小姐,若不然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我们几个山野村夫怎么逮得了呢!”
“三伯说的是!连寨主都被他打伤了,若不是我们仗着人多,他会没命似的跑?”
“他这回可算是到了霉运,偏偏遇上少小姐,还敢抓上那闺女,也不知等一下,他会被毒成什么鬼样子!”说到此处,大家彼此会意地大笑了起来。
三伯烟斗里的烟丝忽闪忽暗,就像大伙儿得意的笑声那样——浅浅地、浅浅地小了下去。
最后,归于无声……
有人最先打破了沉默:“三伯——自从那唐家堡的人走后,小姐身上的毒不是没有了吗?”
“我也听我家婆子说,夫人都敢抱着小姐有说有笑的……”
“三伯!”
“你个王八羔子的!”三伯气恼急了,摔下手里的烟斗,扯开嗓子就吼,“还不快放了我家小姐!楞什么——还不快追呀!”
男人挟持了我一路逃跑——
就在我觉得我的脖子会在三秒之后被勒断的前第二秒,他终于撒手把我推在了一旁,我背上的药篓子咕噜一圈,跌在一旁的草地里,我一咳,连忙伸手抓上那颗赤红的草!
这是我在山里晃了足足三天才找到的,恐怕这世间要找到第二颗是不可能的了,也是这一颗草……能换回我原来的脸,这如果掉了,我找谁哭去?
我一边摸着喉咙倒在地上扭捏挣扎,一边把我的红蛮藤揣进怀里,好生收起。一气呵成的动作,对方并没有发觉有什么怪异之处
男人在原地回望来时的路,他确定没有看到后面来的追兵,这才走到我身边,说:“姑娘,实属冒犯,现时在下可以全身而退,姑娘请回吧——”文质彬彬,就差作揖赔罪。
唉哟?说得容易,吃干抹尽玩完了就想踹啊?
当然,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一个劫匪像他这般斯文有礼——
美少年抢钱又劫“色”(4)
我一时羞恼,做出了这一辈子都让我后悔的事情,我猛一起身,趴拉上了他的腿:“站、站住——你偷我家的东西!就想这么走了?门都没有!欲想过此山,留下买路财——不,是留下盗来的宝!”
虽然我没听说我爹那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男人愣是回头面对我的丑样,无奈道:“还请姑娘回去代在下给殷寨主赔罪,他日在下如能出人头地,一定双倍奉还今日欠了殷寨主的。”
“放屁!哪有偷了东西又来还利息的,你当我3岁小孩子哄啊——快把我爹的东西还给我!或者把你人留下!”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第一眼瞅着这美少年长得不赖,见他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也就起了吃豆腐的鬼心思,实则趴他大腿不依不饶要我爹的东西,实质上是想趁机在他身上多擦点油水。
燕行云脸色一阵黑线,倒不是这辈子没被女人拉扯过——但是这一次事出突然,他觉得是他先不得理,又被个丑丫头横巴拉拽着,一时没了章法。
山间,遥遥传来了三伯他们的呼喊:“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
这呼声,回荡在山与山之间,来来回回地荡着。
燕行云生怕他们追来,他急于脱身,蹬了我一腿,直接把我踹下了山坡——
“啊——”我一声惨叫,顺着倾斜的山坡,一个一个一个——无数个360度周身打转,一路滚了下去。
“姑娘!”
他疾呼,身影一闪,追着我滚落的身子一路追来,几次欲抓上我的衣服,都落了空,好不容易抓上了我的衣袖,撕拉一声——又从他指尖脱手了。
我翻滚得七荤八素,被他这一拉,不但没有降低冲力,反而滚得越厉害了!
真是他NN的OOXX!
我很肯定,老天爷注定了要我多灾多难,这一回八成逃不掉——滚了一路,好不容易停了,可身下是空荡荡的,呼噜一下又跌进了流水湍急的河道!
初吻啊,帅哥你重口味(1)
“姑娘!”
燕行云一路追到这里,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掉进了河道里。
我落在水里,忽高忽低地呛着!
不忘恶狠狠地诅咒:“要你……不救我……咳……唔……长得帅……了、了不起?姑奶奶下辈子……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最后那句话没说完,岸上早就没了男人的身影……
只有我被水流越冲越远!
我的穿越,就这么几天而言,整一张茶几!上面摆满杯具!
做个丑女我也就认了,为什么还要三天两头地落水——水里很冷的!
我想游,游不动——水势太汹猛,只把我往前推去,我开始呛水——这时候,我突然想要那个硬邦邦的胸膛了,唐染那人虽然讨厌,但是……那时候是他在救我……救我脱离苦海。
一个浪头又溅了起来,冒起的——是个人头。
我勉强睁眼,看清了是岸上消失的那个男人……他也跟着我一路跳下。
水下,他的手臂紧紧圈住了我的腰,呛着水,他说:“别怕——”只这两个字,他臂弯一带,带着靠上他的胸口,陪我一起顺水而下——
人呐,总是不满足的,我靠着他的身子,突然想起唐染的胸口——那个胸膛比现在的这个——结实多了。
不过呢……我现在看到的这个男人的帅脸……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燕行云的水性也不赖,到了下游,水流不再汹涌的那一段,他带着我往岸上去。
趴到了岸边,他没有再多的力气扶我到更高一点的地方,他趴在那里喘气,我伏在那里呕水……
这辈子,我还没吃过山珍海味,却已经把江里的泉水喝了一辈子的饱!
呛着水,我趴在那里咳。
我又想起了唐染那时候对我的粗鲁,直接把我肚子里的水摁出来,唉……没有人工呼吸就没了吧,总比现在喝饱了强。
“姑娘……”燕行云休息够了,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初吻啊,帅哥你重口味(2)
我抓上了他的腿,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没力气说话,用唯一的力气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想说:帮我顺顺气……忽地又呛了一口,嘴巴里,鼻孔里都在倒流江水……
我只在心里哭泣,只有旁白、画外音和作者读者听得到:我悔啊,我呕啊,我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呕的肠子都没了。当初我这丑女在唐染面前,那臭男人那么粗暴地救我,这时候又换了个相貌俊气的美少年,别提什么人工呼吸了,就算你抽起巴掌给我来几下,把我肚子里喝的水都按出来——随便你怎么折腾我,我都不会埋怨你的!
我越想越憋屈,一口气没提上来,头一歪,昏了个迷糊不醒!
“姑娘!”
燕行云抬手排上了我的脸颊,轻轻打了两下没见我有什么反应,他急了。
他只是盗了殷寨主的锦盒,不想把他家的女儿害了个半死不活。燕行云这辈子就是怜悯之心太盛,徒在世间留情,这一点,往后我跟他说起时,他自己也没否认。
这时候,他放平了我的身子,竟做出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深吸一口气,掐上了我的嘴巴,对准了——吻了——
no,是贴上了我的唇,是吹气——是吹气啊,很重的帅哥味道!
他在……做,我一直都想要的人工呼吸?
更何况,燕行云是个毋庸置疑的帅哥苗子。
换了几次气,他又要低头吹气,目光一转,看到少女瞠大了黑色的眼瞳直愣愣地盯着他——
他如释重负地一笑:“姑娘醒了?”
“你……在干什么……”
这一次,换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唇上还留着他淡淡的味道,唇瓣上还留着淡淡的余温,最重要的……他怎么会知道我想要的是“这个”?一个古代的老古董,不应该珍惜的自己的嘴巴吗?不应该怜惜自己的初吻吗?他……这是在干什么!
初吻啊,帅哥你重口味(3)
燕行云急喘着,说:“姑娘溺水——多有得罪——”他继而咽了一口气,换了一口气,“曾经有个西洋人,说这法子……可以救溺水的人……”
“我的初吻……”
“姑娘……你说什么?”
我连忙摇摇头,现在不是在乎初吻不初吻的问题,我紧张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脸,逼着他看清!
“我这模样,你也吻得下去?哥哥,你是不是好重口味的?”
“吻?”他当即一笑,揉揉我湿漉漉的脑袋,解释道,“姑娘,这是救人。如果说姑娘在意这是在下的冒犯……”
“你以身相许吗?”
“什么?”他好像耳朵浸水,脑子也浸水了。
我抿了抿唇,有些胆怯地瞟他,就着他的意思再问:“就算我那么丑……你也愿意救我?”
“在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