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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呆坐在雪地里,一时之间,连冰寒都忘却,绝望的感觉从心里一点一点的漫开……
…………。
这片看不到边与际的雪地里,白天的时候,没有看到太阳。
而这时,天边月亮的升起,将这一片白色的天地抹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白色的雪映着月光,散着朦胧的光晕。
孤独无助,狼口逃生【06】
白色的雪映着月光,散着朦胧的光晕。
金凌缩在一块大石头下,倚石而坐,紧紧的抱着身子,将头埋在双臂之间,瑟瑟发抖。
她一心求死,却不能死。
如今面临即将到来的死亡,绝望之中她的心却溢满了求生的欲、望。
人的心理总是那么的奇怪与矛盾,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突然之间就那么的不想死了,觉得很不甘心。
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上的明月,与雪色相映,犹如仙境一般,很美。
只是现在,金凌哪里还有心欣赏什么美不美的,那冻得有些红肿的双脸全是绝望。
双唇也被冻破了皮,要真会死的话,让她干脆一点或许不会这么难过。
而现在,却让她在这里享受着这种死亡的过程,心里面就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
月圆高挂,狼嚎声再次传来。
听到这狼嚎的声音,金凌浑身不由自主的剧颤了一下。
身子往石壁边上紧紧的缩了缩,似乎想钻进石头里一样。
好恐怖的声音,好害怕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无助。
眼泪不经意的就流落下来,在这个时候,好想不败……
想他那仓白的脸,想他那悠扬的琴声,还有他那轻柔的言语。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松的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时代。
却不曾知道,原来在这种面临绝望的情况下,才真正的清楚自己的心理居然有那么多的牵挂……
“我不想死。”金凌缩在那里,轻声的对自己低喃。
她真的不想死。
只是才刚说完这句话,一声狼嚎就让她整个身子僵住。
慢慢的抬起头,大石之上,那双泛着幽森绿光的眼睛正看着她,露出贪婪的光芒……
狼——
看着站在自己头顶大石上的那只狼,金凌僵在那里,连呼吸都忘记了该有的节奏。
孤独无助,狼口逃生【07】
看着站在自己头顶大石上的那只狼,金凌僵在那里,连呼吸都忘记了该有的节奏。
双手撑着雪地,艰难的带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后退,看着大石上的那只狼,她很害怕,很害怕。
她不想死,所以,她想要逃离。
又是一声长长的狼嚎,那仰长的脖子喧唱着它寻到猎物的兴奋。
脑子里,那些被狼撕咬成碎片的画面浮现,金凌摇头,她不要,不要被撕成一片一片。
用尽浑身的力气,金凌站起来拔腿就想跑。
高高在上的狼,扑身而下,沉重的身体直接将金凌扑翻在地,白色的尖牙,深深的陷进金凌肩膀上。
颤栗的痛楚让金凌的尖叫在这个月光柔和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格外的悲凉。
柔和的月光,白色的雪,晶莹剔透……
安静的天与地,再也不安静,那震人心弦的声音,划破长空。
天各一方,同一轮明月下的你,是否听见了我的声音……
——————
音弦走了音,东方不败怔了怔。
看着中指上被琴弦划破的伤口,涌出来的血,凄楚的红,莫名的令人忧伤了……
仓白的脸,深邃的眸子,在这样的夜里不需要任何的东西来掩饰自己伤怀。
抬头,一轮明月寄相思。
金凌,此时的你,又身在何处?
——————
起风了,卷起了一层的雪花,空中翻飞,想要掩盖这里所有的喧哗。
寒意更浓,雪地上,红色的血绽放得艳丽如花。
“我……我不想死。”金凌紧紧的压在狼身之上,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双手紧紧的按着狼头,即使手下的狼早已气绝,她依旧不愿放手。
红艳的血在她的手臂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
身上,衣衫凌乱,血色遍身,大片的肌肤坦露在外,却已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
额头上的细汗也都化成了白霜。
身上的数个伤口,早已麻木不觉。
她不想死,她只想活命,所以,她紧紧双臂紧紧的压着这只想要把她撕成碎片的狼。
将它压得深陷雪中也不愿放手。
风过,淡淡的竹香,淡淡的酒味随风而来……
她轻然抬眸,看到了那抹身自己走近的身影。
睫毛上结上了一层霜,泪眼模糊,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却是她熟悉的味道。
竹香,酒香……
这片冰天雪地上,她不再是孤独无助的一个人。
趴在狼身上,她放声大哭。
全身,伤痕累累,在整个心似乎得到了依靠而放松下来。痛楚也一点点的袭来,她再也没有力气的躺倒在雪地上。
半眯的双眼看着立足于身边的那抹身影,模糊的视线,她想看清他的脸,却始终不能……
救与被救,擦肩而过【01】
看着立足于身边的那抹身影,模糊的视线,她想看清他的脸,却始终不能……
不过,金凌还是笑了,弯起了唇角对着身边的身影笑了:“酒奴……我没有死……”
只此一句话,大脑里便没有了任何的意识。
很累很累,就这样沉睡吧!
看着那只被拳头打死的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溢满了赞赏。“我选中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死去呢?”
曾经那仓老的声音,在此时,不再仓老……
——————
十四府。
“东方不败,你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多久了?”
宫十四皱紧了眉头围着坐在院子里的东方不败转来转去,努力的忍耐自己想要暴发的情绪。
“半个月。”东方不败淡淡的答道、。
半个月之前,是宫十四找他,让他住在这里的。
他无处可去,所以,他不会拒绝。
没有竹林,他看中了十四府后面的那片山林,安静的地方他都喜欢。
“半个月?你说半个月?”宫十四瞪大了眼睛看着东方不败:“是一个半月,不是半个月,你女人都走了两个多月了。”
宫十四真想把东方不败给劈了。
想想自己,两个多月前把金凌跟丢之后,他就去找东方不败。
运气还真不错,找到了,就花言巧语的把东方不败哄到十四府来住。
现在都一个半月还有多了,自己在这期间不停的命人出去寻找金凌的消息。
结果都一样,金凌这个人就像突然之间在这世界消失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现在这家伙倒好,每天吃饱睡好,没事弹琴,悠闲自在。
一个半月在他的眼里也只是半个月,是吃多了还是睡傻了?
听到宫十四的话,东方不败还真的是怔了怔。
一个半月了吗?
抬头看看院子里树,风吹,落叶飞飞。
金凌离开的时候是夏末,现在都已深秋了。
救与被救,擦肩而过【02】
金凌离开的时候是夏末,现在都已深秋了。
最让人感伤的一个季节。
“你别发呆,我在跟你说话呢。”
宫十四见东方不败在看着纷飞的落叶出神,不由得更是恼火。
被宫十四打断了思绪,东方不败收回视线,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就真的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每天像猪一样吃饱睡好,没事的时候再弹弹琴,那个女人你真的不打算要了?”
从住进十四府里的那一天开始,东方不败就一直过着一尘不变的生活。
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十四府后面的小树林里弹琴。
从来都没有出过十四府的大门,更别说去寻找金凌了。
所以,宫十四恼火。
对于宫十四的话,东方不败没有做任何的解释。
现在的他,能做什么?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武功只是因为掌心的这块红印而消失。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等明年三月春天到来。
从金凌消失后,酒奴也消失了。
在以往,他都会偶尔感受得到酒奴出现在他身边的气息。
但从金凌消失后,属于酒奴的气息也就没再出现过了。
他知道,酒奴现在在金凌的身边……
三月春,他会将自己欠酒奴的一切都还掉。
他所欠下的,就是自己这一身武功所要付出的代价……
待他的一切都解决了之后,他就会找金凌,然后带着她离开。
无论她的身体里有着什么样的魔性,找一片安谧的地方,每日为她抚琴清静神,一切都会好的。
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喂喂喂喂喂……你不要老是发呆好不好,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宫十四是一捶捶到了桌面上,这东方不败,能不能别让他这么抓狂?
这种抓狂让宫十四真的很想很想把他劈了。
“嗯。”东方不败应道。
救与被救,擦肩而过【03】
“嗯。”东方不败应道。
“嗯嗯嗯,你就会嗯,走,跟我去练武,我要把你的武功找回来。”
宫十四恼火,一把把东方不败揪起来就往后山林拖去。
东方不败眉头皱紧,只是自己连武功都没有,不想跟宫十四做什么无谓的反抗。
至于宫十四所说的练武,没必要。
后山林,宫十四手中持着一根大大的长棍,一脸邪笑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东方不败。
而东方不败一脸淡然的看着宫十四。
这就是练武?
对打?
他宫十四拿家伙,他东方不败赤手空拳?
“你的武功肯定还在你的身体里面,只是被隐藏起来了而已,所以现在,我们要多打打,你的身体受刺激之后,一定会本能反应起来与我对抗的。”
宫十四摩拳擦掌,双手紧紧握棒。
竟然要激发东方不败的身体本能,所以,他带家伙,东方不败赤手空拳。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他要揍东方不败,然后让他反抗。
东方不败听了宫十四的话后,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没用的。
“开始了,东方不败,拿出你以前的本事来吧,接招。”
宫十四一边说一般挥舞着长棍,出招。
砰!
一声闷响。
东方不败紧紧的闭了一下眼,承受着宫十四直接打在他头上的这一棍。
一股暖暖的热流从额头上滑下,东方不败微微的皱了皱眉。
站在东方不败面前的宫十四早已目瞪口呆、。
这个……那个……
都说脑袋是一个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所以他这一棒是直接对准东方不败的头上来的。
每一个人出于本能都会用手阻挡,或者闪开。
可是……
可是东方不败居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硬被他宫十四打了一棍。
头上,出血了。
宫十四眼睛一直盯着那鲜红的血,窘了。
救与被救,擦肩而过【04】
宫十四眼睛一直盯着那鲜红的血,窘了。
红红的血滑在东方不败仓白的面容之上,宫十四挠了挠头,一脸的苦相:“你怎么不接招?接不了招,闪一下也可以呀。”
“别费力气了。”东方不败看着宫十四淡淡的说道。
这一棒,还真痛。
要不是他本身体质还算可以,想必这一棒下来,可以让他昏睡几天吧。
“东方不败,你怎么面对什么事都要用这么淡然的态度呢,好像真的不在乎一样,就像金凌,明明喜欢人家,却还把人家赶走,我真是佩服你。”
宫十四把手中的棍子扔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武功对他宫十四来说,跟命一样重要,所以他可惜东方不败那消失的武功。
至于东方不败自己到底在不在乎,他还真的不知道了。
什么时候,东方不败都不会让别人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东方不败看着宫十四,不说话,淡然面对一切,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习惯了。
“像你这种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面的人,活得真累。”
宫十四看着东方不败被自己打破的头,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又把东方不败拖回了十四府里,给他上药,处理伤口。
最后在东方不败的头上绕上了几层纱布。
这么一个极品的脑袋,可不能因为他那一棍而打出什么问题来。
东方不败感觉整个脑袋都沉沉着。
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这纱布给崩的。
“把这个拿下来。”东方不败指了指自己头上绕了几个圈的纱布。
他不需要。
“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打不过我,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
宫十四当然不会把那纱布取下来。
听到宫十四的话,东方不败也不准备再说什么,伸手就朝头上的纱布扯去。
把这种受伤的标志放在头上,很不爽。
只是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扯下来,穴道就被宫十四封住了。
救与被救,擦肩而过【05】
只是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扯下来,穴道就被宫十四封住了。
不能动了。
东方不败沉着一张脸看着宫十四,这人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宫十四双手怀胸的站在东方不败面前,有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