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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满是嘲讽的冷笑,于他还是这对母子比她来得更为重要。
东方承天靠着床沿,俊仪的脸上满是胡岔,尽显苍老之色,微闭双眼证明他已喝过很多酒了,丝毫不见往日半分的神采,东方文云于他确实很为重要。
感觉到有人进来,跪着的择福抬头,看到那个满身黑衣,黑面具之人惊恐的睁大双眼,他认得他,十五年前从这承前殿抱走那个孩子之人,他这次来这里又有何事?惊讶还未曾褪去,就听见那个黑衣人冷冷的声音传来。
黑衣人走至东方承天身边,俯下身,用手挑起那满是胡岔的脸,冷冷的说:“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疼爱东方文云,落魄成这样,真不知道你这个东月国的皇上是如何坐下去的?”话落,便是一阵冰冷的嘲讽的笑声。
择福捏紧拳头,听着那言语不由满脸阴霾,却没有贸然起身,因为他放走了墨烟,必须受惩罚,所以未得皇上特许,不得起来,只能低下头,强忍着那心里的冲动。
柳梦站起来,踉伧的走到床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不由惊恐的瞪大眼睛,手颤抖的向要抚上那张黑色的面颊,却被一只手狠狠的推开了,而被再次推到地上。
东方承天迷离的双眼看着地上的柳梦,冷冷的说:“不准你碰他。”满身酒味冲刺着每个人的鼻尖,他对黑衣人冷言嘲讽不曾有所愤怒,而今却在柳梦想要碰东方文云时却睁开了双眼,这又是怎样的感情?
手撑着冰凉的地面上,柳梦的心亦是彻底的冰凉,凄凉的笑了起来,看着醉酒的东方承天苍凉的问:“皇上,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不该出现在这个皇宫的是吗?不该抢了她的位置又让她失去了性命是吗?所以你才会以对云儿如此的疼爱来报复我是吗?”撑着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淡雅色的宫装满是泥土的颜色,怨恨的看东方承天,今天于她来说,已经够伤痛了,现在东方承天这样更是让她绝望,泪侵湿了她绝美的脸颊,让人从心底疼惜。
柳梦质问的声音让酒醉的东方承天慢慢的醒了过来,看着满是泪痕的柳梦,心猛的抽痛了一下,想要替她擦开眼泪,手却迟迟不肯动,最终他眼转向了床上,留给她的是冷漠的背影。
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冷血便是皇帝。
黑衣人和择福冷眼旁观,适当的沉默,不发一言。
柳梦看着东方承天的背影,笑了,轻柔的笑了,如春日盛开的花那样的绚烂,柔声问道:“皇上两日不曾上早朝,是为了云儿吗?”柔和的声音完全没可先前的凄凉,不由让黑衣人和择福惊讶的看柳梦,满眼的不可置信,她转变的太快了,如若不是那未干的泪痕,竟让他们怀疑先前那个绝望之人是不是这个淡雅绝美的皇后?
废后
东方承天的身影僵硬了下,随即冷冷的说:“难道皇后不知承前殿不准女子入内吗?”冰冷的声音似要穿透整个内殿,尽显凌厉的威严。
笑,柳梦温柔的笑了,柔声问道:“皇上,臣妾当然知道,所以臣妾只要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就会离开。”她能感觉到她在激怒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可现如今的她已然不在乎,哀莫大过于心死,对他,她已经那么强烈的爱意了,只剩下平静的冷漠。
“你想问什么?”东方承天背对着柳梦凌厉的问,强压下心中那份怒气。
“你把烟儿怎样了?”柳梦绝美的脸上满是笑容。
“烟儿?哼,叫的还真亲切,你问的是那个杀死太子,又欲弑君的妖媚太傅吗?好,朕就给你答案,她逃了,不过就算是上天入地朕也一定让她去陪云儿。”东方承天愤怒的说。
手中的酒坛被他使劲的摔在了地上,坛应声而碎,溅于柳梦一身的酒和坛子的碎杂,疼痛随之而来,柳梦秀眉深深纠结,却依旧无动于衷,温柔的笑容不变,嘲讽的说:“哼,如要弑君她又何必半夜来为皇上医治,如要杀云儿,她为何不做的隐秘不为人知还要当着皇上的面杀了云儿,妖媚?烟儿淡然出尘,皇上竟然说她妖媚?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真替烟儿感到伤心,如若不是皇上一道圣旨让她入宫领赏,又怎会当上太傅?成也君王败也君王,皇上真是可以随心所欲。”
急走几步,东方承天狠狠的捏住柳梦白皙的下颚,愤怒看着她嘲讽的面容,冷冷的说:“你是朕的皇后,但朕也可以让你一文不值,别挑战朕的耐心。”冰冷的语气夹杂着重重的威胁。
下颚已然樊红,柳梦只感觉到了生生的疼,却任勉强的笑了,“皇上现在就可以把我废了。”丝毫不在意东方承天的怒气,柔柔的说。
她平静的眼神让东方承天怒气徒然上升,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把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转过身背对着她,冷冷的说:“你以为朕不敢吗?”
全身都疼,柳梦不仅绚烂的笑了,这是她今日被摔在地上四次了,捞起淡雅色的衣袖,白皙的手臂满是青红的痕迹,随即放下,慢慢的站起来,“皇上当然敢,这天下都是皇上的,难道一个皇后还废不得吗?我只是想说,你不应该如此对烟儿,她没必要受你这样的怒气。把过错都算给我吧!我会回宫等皇上的圣旨的。”温柔且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柳梦强忍着身上的痛转身欲离开这让人压抑的内殿。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儿子东方文云如何了?”黑衣人看着柳梦的背影冷冷的问。
柳梦脚步替了下来,却未转身柔和的说:“他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孩子已不在这个人世了。”然后走了内殿。
东方承天身体顿然僵硬,满腔的愤怒却无从宣泄,柳梦的话生生的刺痛了他,十五年了,他们这样相敬如宾十五年了,竟然在这刻全然失去了,他不是这样想的,他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为何说出的话却变成了这样,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了旁边的茶几上,以此来发泄他的怒气。“择福,宣旨,废除皇后,即日打入冷宫。”冷冷的语气冲刺着整个殿中。
择福惊讶的抬头,欲开口,却还是咽了回去,沉默的站起来,走出殿外。
黑衣人冷冷的扫过东方承天,在他眼中,东方承天连对手都算不上,冷哼一声,转而走至床边,把着东方文云黑黑的手腕。
东方承天双眼通红的看着黑衣人,愤怒的说:“放开云儿,否则朕让你今日走不出这个承前殿。”
黑衣人凌厉的扫了东方承天,他现在只看到了一个落魄不堪的人,“难道你现在只知道威胁了吗?”把东方文云的手放进被褥里,从怀中拿出一个蓝色的瓷瓶,冷冷的说:“一天两次,然后以内力替他疏通,一个月之内你宝贝儿子就应该会醒过来。”伸手一抛,蓝色的瓷瓶在空中划过一个蓝色的弧度,然后稳稳的落在了东方承天手中。
东方承天看着手中的瓶子,声音颤抖的问:“你说云儿还有救?”他不敢相信这个消息,连及双手都颤抖,手上的瓷瓶仿佛有着千万两重。
黑衣人冷漠的看着东方承天,随即闪身出了内殿,只留下一道凌厉的黑影,如鬼魅的消失。
东方承天反应过来时,人已然不在了,紧紧的盯着手中小小的瓷瓶,最后还是走至床边,喂进了东方文云的嘴里,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的。
再去无情峰
五天之后,千夜和风离终于到了梅落镇。比之上次去京都的时间减少了一半。
把马弃于一边,千夜静静的看着那条通往无情峰的河流,那次他们是过了三关才进入了无情峰,她聪明比男子还要更胜一筹,心不由开始发慌,一个月的期限依旧过去六天了,暗若星辰的双眸望向阴冷的天空,满是空洞之神,物是人非。
“快下雪了吧!”风离看着流淌的河流温和的开口。
千夜收回眼神,转而看着一袭白衣的风离,几日来的日夜兼程,他已有疲倦之色,却依旧不改他温和如旭日的气质,眼柔和了不似先前的冰冷,“离,你的伤?”
风离对上千夜的眼眸,俊美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放心吧!早就好了,别忘了主子的医术比起那两怪还要高超很多。”话落,风离眼神随即黯淡了下去,五日了,他已经五日不曾提起过他的主子了,千夜也是,两人就如同商量好般都不曾提起,现在一句话便彻底勾起了他隐藏在心中的痛和思念,主子,你现在怎样了?满腔的担忧只化作了无言的沉默。
本是柔和双眸瞬间又转冷了,比之先前更冷,冰冷的轮廓似已僵硬,无一丝波动,千夜握着剑的手不仅紧握了几分,眼望向远处,却无任何焦距,他知道离也爱着烟儿,只是他自私,自私到他不希望任何与他分享烟儿,纵然是如亲人的风离,他也是不愿意。他却没有能力阻止风离的思想,纵然他阻止了风离,那其他人呢?他依旧没那能力。他早就明白,烟儿如风如烟,不会为任何停留,可他却得到了她的爱,这样对他来说就足够了,那是从未有过的幸福,对、是幸福,牵动冰冷的嘴角,一丝隐隐的笑容浮现,爱上那个淡然如水,却光芒四射的她,他注定会受到折磨的,可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这些他都无所谓。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如在一汪平静的湖水中投进了一块石子,让两人不得安静,而那块石子便是两人心中的至爱、墨烟。
良久,千夜才看着风离冷冷的说:“走吧!去无情峰。”说罢就向那条连接着两边的吊桥走去。突听到后面传来温和且严肃的声音,不由止住了脚步。
“夜,我不会放弃主子的,纵然对方是你,我也不会放弃。”因为我爱她,爱入骨血,不能遗忘,风离白衣在寒风中飘扬,俊美的脸上写满了肃穆。
千夜的身躯僵硬了一下,黑衣黑发随着风肆意的飞扬,心紧紧抽痛了下,离,他知道,他知道你也爱着烟儿,可他也是自私的,烟儿是他的灵魂,他不能想象失去烟儿,他会是什么摸样,所以请你原谅他的自私,他不能让烟儿离开他身边的。纵然对方是你,也不行。
沉默的走向了吊桥,留下的是冰冷的背影,他不知该如何回答风离,只能选择逃避。
风离看着千夜的背影,错愕不已,修长的手抚向手中剑上那个掉坠,他们是两个极端,一个冷如寒冰,一个暖如旭日,却是那样的融合没一丝缝隙,那是因为有一条锁链把两个极端相接了,一旦失去那条相接的锁链,那么他们之间剩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缝隙,无疑那个锁链就是墨烟,夜,对不起,他知道主子爱的是千夜,那个御花园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可他还是不愿放手,真的不愿放开她的手,他怕一旦放开她的手,他就会走入万劫不复,所以纵然是让他和千夜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他也不会放手。
风离温和的双眸望向已过去对岸的千夜,迈步踏上了吊桥。
两人之间现在除了必要的交谈,剩下的便是相对无言,那层纸被风离捅开后,两人皆不知该如何开口,即使他们都心知肚明,也随着纸的捅开被无情的打入了沉默之中。
无情山庄。
千夜和风离站在无情山庄外,看着紧闭的大门,微皱眉头,两人都想起了那个下午,满是血腥的味道,满地躺的是尸体,只为让墨烟陷入江湖的追杀之中。
两人对望一眼,纵使是有了隔阂他们依然能看懂对方的眼神,因为十年的相处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分割开的,纵然是个沉默的眼神他们依旧明白了,相视而笑。
黑色衣裳,白色的衣裳在寒风中相互纠缠,这是注定。
风离扣着无情山庄的大门,千夜环抱着胸,冷漠的站于一边,浑身散发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在等着开门之时,风离扫了千夜,温和的笑了,“夜,你比这寒冷的冬天更要冷上几分,真不知当初那两怪为何会找我们两人去山谷守护主子的。”
这是沉默以来第一次交谈,千夜隐隐的笑了,却不发一言,谁知道那两怪的想法?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老者走了出来,如干枯的双眼来回的在千夜和风离只间扫,沉声问道:“两位有何贵干?”声音如同他人一样,枯竭没有一丝力量,却又有着沉重的气息,好矛盾的一个人。
风离眉心纠结,感觉得出这老者绝不是简单的人,谦恭有礼的说:“我们找盟主。”
冬雪
白色的雪花如芦花般轻盈,从天而降,似要掩盖这污浊的大地,只剩下满片的洁白。
站于亭阁边,千夜一袭不变的黑衣,冷冷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雪,洁白与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眉心紧皱,看着这雪花他的思绪瓢远,似能听到那来自远方的笛声,婉转悠扬,而又让人沉迷,披散的黑丝柔顺的在她蓝色披风后面,紫竹的飘扬,雪花的分飞,她绚烂的容颜,此情此景是如何的熟悉?却又是如何的遥远?遥远到他都无法去触及,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她是否有看到这冬日的第一场雪?
修长的手指接住一片白色的雪花,落于他冰凉的手掌上随即而化,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给他,心没来由的疼痛,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