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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从今以后我就是彻彻底底的奴婢了,服侍剥削阶级,成为这封建王朝的低级劳动力。不过所幸我是六品女官,而且康熙也说了是个掌书的,应该累不到哪儿去。
但愿啊!
前面给我带路的是永和宫的小路子,不到二十的年纪,含笑的眼睛让人看了打心眼儿里舒服,让我有了些亲切的感觉。
“姑娘们快些可好,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小路子笑着看了看我,又担心的瞄了一眼我的身旁,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是啊,唯一的不愉快可能就是这里了。她,舒舒觉罗若含,如今和我是一个“工作单位”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免不了摩擦了。
“哼!”若含眉眼一斜,自顾自的不理睬我们。
“抱歉了,公公。您带路,我们跟着就是。还有,叫我凌月便好。”我冲他微笑,小路子一愣,顿时也笑开了,忙在前面快速走着。
这个,微笑呢,也是一门学问。不能让对方感觉你太过急切,热衷,却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怠慢和无理。这个我可是在现代练习了很久,并在默语的帮助下,几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两位姑娘,已经通报过了,娘娘在里面等着呢!”小路子低声对我们说道,顺便递给我一个眼神,警告我注意些。
看来,我还要将我发呆游想的毛病改一改才是,要不然保不准哪天就因为这个犯了事。
穿过庭院,我来不及欣赏四周的景色,只能快步的跟上若含的脚步。她大小姐吃错药了,刚才走得慢吞吞不说,现在好像赶集似的!
不得已,我只好追着她的步子,顺便接收她挑衅的目光。
快到门边时,两个身着翠绿色服装的小丫鬟掀开了门帘,我再次施展微笑的功力,冲她们含笑点头,成功换来微笑两枚。
抬步走进内室,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在暖风中飘来,“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我们蹲身行礼,齐声说道。
“嗯,都起吧,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你们把这个劳什子帘子给我拿起来。”记忆中那道轻柔的嗓音响起,我慢慢的抬头,看向正前方帘子后面的女人。
德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倾国倾城,但是,从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气质:高贵、优雅,让人折服。她大约四十岁的年纪,皮肤保养的很好,似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眼神很温柔,淡淡的笑着,温暖而疏离。或许,就是这种感觉,才吸引了康熙的目光。后宫佳丽无数,什么样的面孔没有,美丽又怎会是女人的唯一法宝,倘若没有令人折服的优点所在,如何去吸引他的目光,又如何圣眷不衰呢?
“你就是凌月?”德妃轻柔的开口,目光瞥了一眼若含,柔柔的投向我。
“回娘娘的话,奴婢完颜凌月。”
“嗯。你来我这儿也不需要忙些个什么,平时陪我说说话,盘点记录些物件,抄抄佛经便行。”说罢,她冲我微微一笑,在我发楞的瞬间,扬声道:“高全儿,你进来。”
一个年长的太监掀帘而进,行礼后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着德妃的命令。
这个,应该是永和宫的管事太监吧!
“高全儿,一会儿带凌月下去,和她说说细节,省得她手生。凌月啊,你明儿个再到跟前来吧。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谢娘娘,奴婢退下了。”我背对着门口慢慢退着,随着高全儿离开。抬眸的瞬间看到德妃含笑的目光以及若含得意的眼神。
“凌月姑娘,你就和红梅住在一间吧,她是娘娘身边的人,可以教你一些,生活上也好有个照应。”高全儿一边领着我走,一边说着。
“高公公,您别这么客气,叫我凌月便好。我初入宫中,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还希望您多多提点。”我掏出一张银票,看了看四周,放入他的手中,轻按了两下,他会意一笑。
像他们这样的人,早已经是宫里的老油条了,又是主子面前的红人,可是得罪不得的。
“你平时也没有什么要忙的,除了到娘娘跟前儿伺候外,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库房清理一下物件,及时记录在册,然后交给我便行了。”高全儿堆着笑脸,和蔼无比。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凌月明白了,劳烦公公您跑这一趟。”看了看我的‘宿舍’,我谦虚地看着高全儿,赢得他赞赏的笑容。
“那姑娘你就先歇着吧,一会儿晚膳我会派小路子给你送来。”高全儿满意的转身离去,看得出来,他对我的表现还是十分赞许的。
看着这间宿舍,比选秀时所住的房间大了很多。
朝阳的方向,我十分满意。屋内床铺靠着墙边,正中摆放着一张圆桌,四把椅子,另一侧的墙边是衣橱以及梳妆台,一张书桌放在一旁,桌面上很干净,也没有摆放物,看来没有人使用。
我取出包裹里的衣物,找到属于自己的柜子,便开始整理我那为数不多的行李。桌面上放着几套崭新的衣服,看样子就是我以后的宫女服了,统一的标准,统一的颜色。
环顾着房间,闲来无事的我随手找来抹布,便开始了打扫的工作。
以前沐锦总笑称我在某些方面有洁癖,这一点我十分认同。对于陌生的环境,我习惯由打扫开始第一步的认识。擦拭了桌椅等家具后,我顺便连地面也一同清洁,反正我闲着也没有事情可做。
而事实证明,我的室友红梅回来后,对我的这次表现欣喜若狂。当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高兴,不就是收拾了屋子么?总之,能够搞好关系,对我来讲,很重要,毕竟以后我们需要朝夕相对啊!
再次重逢
五月的天气,要是按阳历来算,也应该是六月份了。北京的天气此时已经有些燥热,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温室效应,但是,我估摸着温度也快有二十七八度左右了,更何况古代的衣服可不是现代的T恤、短裤。
“看样子今年的夏天热得很呐,才五月份,这暑气就有些重了。”德妃轻柔的声音响起,半眯着眼睛躺在榻上,而我则在一旁轻轻的摇着扇子。
“是啊,娘娘。”红梅在榻旁给德妃捶着腿,慢悠悠的回话。
红梅已经在德妃身边三年了,比较得宠。她的长相一般,但是却颇有一股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劲儿,很耐看,况且她的性格一如她的人一般,和蔼婉约。
“我啊,就怕那些个暑气,一到夏天就浑身没劲儿,打不起精神。”
的确,像她们这些个养尊处优的人,平时疏于锻炼,除了坐着就是躺着,身体好得了才怪呢!
看着德妃和红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低头撇了撇嘴,手中的劲道可不敢改变。
“一会儿阿哥们就该请安来了吧?凌月,你去将昨儿个皇上赏的水果弄弄,等爷们来了去去热气。”德妃抬眼,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是,奴婢这就去。”我将扇子交由旁边的明宣,背身退出门去。
明宣长得明眸皓齿,娇俏大方,和红梅同年进宫,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德妃,从不多言语,所以德妃也很疼她。
出了门口,我才深深的吐了口气,在屋内简直闷坏我了,大气都不敢喘。
赶忙走向永和宫的小厨房,路上正好碰上值班的小路子。
“哟,凌月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啊?”小路子看我朝他的方向走来,赶忙上前两步,笑着问我。
自从昨天他带我来到永和宫,又给我送了晚膳后,对我的态度更是亲切,仿佛认识了好几年一般。虽说我心里觉得有些别扭,但是面子上还是亲切的应承着,在这吃人不眨眼的皇宫里,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娘娘让我准备些水果,麻烦你帮我拿到小厨房去,行吗?”我刚来,才将永和宫的地形摸了个熟,至于那些物品的摆放,可还不清楚,也只得麻烦他了。
“行,你凌月姐姐吩咐一声便是,还说什么麻烦!”他‘嗖’的快步走了,徒留我在原地纳闷儿。
在现代生活那会儿,可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姐姐,默语我们都是直接唤名字,没想到来到古代,却过了把姐姐瘾。先是完颜家的两个妹妹,后又是宫里的小太监。更何况,小路子还比我大呢!
既然有人去拿水果了,我当然乐得轻松,直接向小厨房前进。要说这宫里的小厨房,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那也要看你的等级到没到那个份儿上。有地位的当然可以开小灶,至于那些刚进宫的,或是不得宠的人,也只能等宫里的统一分配了。
虽然叫做小厨房,可是工具什么的可是一样不少,顶多是房间略小了一些罢了。
看着灶上的几口锅,灶台边的刀具什么的,可都是御制的。虽然实质是些破铜烂铁,但是凡是这普通物件,只要挂上个御制,那价钱可就上了一个档次。
熟练的操起一把尖头的刀,应该是平时切小食物的,虽然没有现代水果刀那么便利,但是我舞了舞,却也很顺手。
“哟,这不是凌月姑娘嘛,您怎么过来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厨房的王嬷嬷。
“王嬷嬷好,德妃娘娘让我过来弄些水果。嬷嬷,盘子在哪儿放着呢,还有,您这里有竹签么?细细的那种。”我手里比划着竹签的大小,问着她。
“好、好。凌月姑娘可真如她们说的那般,甚是亲和懂礼,叫得我老婆子都不好意思了。”
她老?顶多四五十岁的年纪,怎么会老?
“嬷嬷,您可不老。大家都是伺候主子的人,不都一样嘛,本应亲和的。”我讪讪的说,这种场面话我可是极不擅长的。
“不知道姑娘要竹签子做什么用?”她将盘子放在桌上,抬头询问我。
“我想将水果切块,用竹签插着吃。”
“哦,有有。宫里有专门叉水果的银叉,我这就给你拿去。”王嬷嬷绕到一旁的柜子处,打开抽屉,拿出一包银叉递给我。
“谢谢王嬷嬷。”我接过,看着这些精雕细琢的小叉子,简直爱不释手。
叉子和现代中秋节月饼礼盒里装的塑料叉子那般大小,纯银打造,但是叉柄上却细细的纹刻着精致的花纹,每只叉子上的花纹各不相同,我仔细的看着,研究着雕刻的手法。
贵族的享受就是不同啊,从这些生活上的小细节就可以看出来了。
“凌月姐姐,水果来了。这可都是昨儿个万岁爷赏的,有西瓜,香蕉,苹果,凤梨和葡萄。”小路子提着竹篮,站在门边向我汇报,他欣羡的表情惹得我一通怪笑。
至于么,就这些普通的水果?
“谢谢小路子,你赶紧回去吧,免得待会儿被别人看到你不在,以为你上哪儿偷懒去了呢。”我接过竹篮,走到水源处清理水果。
“我来弄吧,看你那细嫩的小手,可不能做这粗活。”王嬷嬷一把将竹篮抢走,将我推到一旁,开始洗起水果。
“那姐姐有事再找我,我就先走了。”小路子说着便跑了出去,跟阵风儿似的。
既然不用我洗水果,那我也就落得个轻闲,拿起刀开始切西瓜。
捧起一个西瓜,先纵向一刀,然后取一半,再对分。拿着那四分之一的西瓜,竖着将瓜瓤切成一片片的,却没有切断,然后顺着瓜皮再细细的将瓜肉与瓜皮分开,但又不会使瓜肉掉落。就这样,西瓜弄好后,小心地将它放在盘子上,幸好嬷嬷找的盘子也足够大。
王嬷嬷则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再看看我手中的刀,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笑了笑,放下刀,拿起一串葡萄。“嬷嬷,娘娘吃葡萄的时候,剥皮嘛?”这个我倒是忘了问红梅了,昨天晚上红梅拉着我,说了很多德妃平时的生活习惯,而我也都细心的记下了,至于她吃葡萄是否剥皮,倒是忽略了。
“剥皮。平时都是我们洗好了送进去,由娘娘身边的丫头剥皮的。”她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有料到我为何如此问。
既然剥皮就好,第一天上工,我还是希望将老板伺候好,要不然以后我怎么混下去?我拿起一粒葡萄,剥开后看了看,发现里面有子,顺便拿刀把籽剔出,却又不影响外形。就这样,一串葡萄没五分钟搞定。然后将葡萄围在西瓜的旁边码一圈。
之所以剥皮、剔籽倒是有两个方面:一是吐籽麻烦,二是葡萄圆,用银叉一不小心就会扎偏,倘若掉落,就会显得滑稽。
一旁的王嬷嬷张了几次嘴,终于在我削完梨的时候开了口:“凌月,按理说你也是官家小姐,可做起这事怎么那么熟练,比我这个在厨房呆了半辈子的人还利索。”
当然了,我上学时曾在餐馆打工,餐后的果盘就是由我负责,所以这些工作简直小菜一碟。
“嬷嬷,我以前在家就喜欢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