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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抬首,瞧着笑得一脸柔情蜜意的他,我顿时呆愣着,久久无法言语。
今天,是我的生辰?不,或许应该说是完颜凌月的生辰?
“宝贝,你喜不喜欢?”他期待的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今儿是我生辰?”
摸着镯子,我低眸沉静的坐着。
说不感动是假的,这是我来到清朝以来,第一次有人为我过生日,当然也是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在现代为我过生日的,除了家人外,也只有沐锦一人。不过,原因也是我不喜欢对别人提及自己的生日。
“我当然知道了,宝贝的事情,每一件我都记在心底!”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眼神无比的认真。
“宝贝,你看这里。”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急忙将银镯小心的退了下来,生怕刮伤了我的手背。
看着他献宝一般的将银镯举到我面前,脸上止不住的激动,我疑惑的扫了一眼,微微蹙眉。
“看这里!”胤祯着急的指着银镯的内壁,顺着他的手指,我终于了解到他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
‘爱新觉罗?胤祯’
手镯的内壁,工整的刻着这六个字,可能是因为材质、形状的限制,字体的某些地方,有些略微的歪曲。
心头暖暖的,指尖在这六个字之间不断的摩挲,跟着它的纹路,慢慢的描绘着每个字。那一笔笔的横、竖、撇、捺、折,仿佛都雕刻在我的心底一般,掀起了无数的涟漪。
“这几个字我可是雕了好久的,以前看你摆弄那些刻刀那么容易,没想到真的要在这里面刻字,还挺费劲儿!”他夺去手镯,霸道而小心的套入我的手中,“戴上了就不许摘下来,月儿,我把自己送给你了!你喜不喜欢?”
眸色渐深,我凝视他良久,才止住内心不断涌溢的莫名情绪,唇角慢慢扬起,随后重重的点头。
“胤祯,以后我每年的生辰,改到七月二十九,好不好?”靠近他,双手轻轻的环着他,我嫣笑着说。
“七月二十九?你的生辰不是今儿个吗?”他疑惑的蹙眉,眼神不解。
“我不管,我就要在七月二十九过,好不好?”手指微微用力,我迫切的看着他,口气类似撒娇般的亲昵。
我甘于完成完颜凌月的人生,可是,我却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日!
他深深的瞅着我,疑惑的眼眸渐渐清朗,微笑着点头,“月儿,你是我捧在心坎儿里的宝贝,宠着、爱着都嫌不够,要怎样,才能让你更幸福?”
帐内烛火顿时一暗,他倏地抱起我走向床畔。
轻浅的碎吻落于唇角,幽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然而,我却始终知道,他炽热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脸上。
胤祯,你可知,现在的我,已经很幸福了!
“……月儿,不要离开我……我会疯掉的,我真的会……”
低柔的呢喃声在彼此相粘的唇齿间徘徊,听不真切,静寂的深夜充满了旖旎的绚丽,丝丝沁入心底……
与君悠然
轻柔的热风拂过面颊,远处的草场上一片喧嚣,数十骑马匹在广阔的绿色草原上奔驰着,驼着大量的猎物。
我含笑站在女眷区内,眼眸不时的追随草原上纵马的身影,唇边溢着浅浅的笑容。今天是皇家狩猎的日子,康熙特意让众多的皇子以及蒙古部族的王子一起比试围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就是归来的时候了。
“主子,您说会是谁赢啊?”身后的春一脸的激动,眼巴巴的看着远方。
唇角弯弯,我转身,笑睨着她,随意的说道:“输、赢又如何?”
“主子,您难道不希望爷拨的头筹吗?”夏一脸疑惑,皱着眉头瞧着我。
我莞尔一笑,轻轻的摇头,“不是不希望,也不是不在乎。只是,赢了一场比赛又如何,终究不过是回忆一场,我想要赢的,是人生!”
食指无意识的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嘴角倏然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她俩莫名一怔,连连摇头。
“主子,上次十五阿哥说您的马术精湛,是不是真的?”春好奇的看着我,一脸莫名的惊喜。
“是不是真的一会儿不就知道了!”一道横出的声音打断了春的疑问,“凌月啊,八嫂可是很期待待会儿的比赛啊!”繁伊轻笑着,走到我身边,状似亲昵的挽着我的手臂,可是眼眸中却没有她表现的那么热络。
一会儿男子的围猎结束后,便是女子之间的骑术比赛。
“谁不知道,八嫂的骑术是八旗女子里出挑儿的,我又怎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我侧脸,唇角微扬,礼貌而生疏。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怪不得连皇阿玛都对你另眼相待呢!”繁伊一脸的巧笑,对待赞美毫不掩饰的愉悦。
或许,女人本来就是虚荣的!
“八嫂言重了!”
“月儿,你……原来八嫂也在啊!”突兀的男声出现,我们皆是一怔,一同侧身看去。
刚才只顾着和她们讲话,忘记看远处归来的人马。此时的胤祯,身着墨蓝色的骑装,沐浴在阳光之下,英俊而笔挺,脸上始终挂着浓浓的笑意。
“哎哟,十四弟现在可真真是除了凌月,谁都入不得你的眼了呢!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儿立在这儿,你愣是没发现。”繁伊放开我的手,略整衣衫,微微挪步,“咦,十四弟,你怀里的是什么东西?”
顺着繁伊的视线,我才蓦然发觉,胤祯环在身前的手臂里,露着一撮红毛,藏在他暗色的衣襟里,倘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它啊?”胤祯低头笑了笑,眼神愉悦,“刚刚打猎,正巧看到一只红狐,看样子是出来觅食的,我就寻思着活逮了它给月儿看看。没成想发现了狐狸窝,所以,我就把小狐狸给带回来了!”胤祯对着繁伊说了几句,便走到我跟前儿站定,一旁的繁伊抿了抿唇,眼色微暗。
“狐狸?”我惊讶的开口,眼睛不住的往他怀里瞟。
除了在书上和电视里看过这种动物,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活物呢!以前去动物园里,也只是随意的走着,一直没有留心过,更何况是红色的狐狸!
“嗯,应该不出一个月。我猜你也没看过,便拿来给你玩玩儿,省得你一个人闷得慌。”他探手揪出一团红毛,托在手掌上。
“好漂亮的毛。”我忍不住感慨。
油亮的红色皮毛,在阳光下,反着亮亮的红光。尖翘的鼻头,滴溜儿滴溜儿乱转的眼珠,让人一看便忍不住的伸手去摸,而我,确实那样做了。
“月儿,你小心点,它是野物,别伤了你。”看着我伸出的手,胤祯连忙用手捏住了狐狸嘴巴,调转了它的身体,才让我碰。
“福晋,爷为了逮它,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连比赛都输了!”一旁沉默许久的小李子突然开口,被胤祯瞪了一眼后,连忙缩脖儿退后。
“你输了?”手指在小狐狸顺滑的皮毛上乱摸着,我仰头,看着身旁面色尴尬的他。
他撇唇,再次狠狠的瞪着小李子,害得他连头都不敢抬,才闷声说着:“当时看到那只狐狸,本来想着用它的皮毛给你做个围脖儿,冬天御寒的。可是转念一想,你一直在南方生活,一定还没见过活物呢,我便寻思着逮着它让你看看。所以——”
不自然的笑容牵动着唇角,可是眼眸中却是满满的开心。一向骄傲的他,无论在任何方面,都希望是最棒的,可是这一次,他却……
“谢谢你!”快速的贴近他,踮起脚快速的轻吻他唇角,而后迅速的退开。
一旁站着的繁伊和不远处的红梅等人皆是一怔,惊讶的看着我们说不出话,而胤祯却早已笑得开怀,深深的眼眸中只剩下我的影子。
四目相对,唇角印出相同的弧度,调皮的小狐狸在他的手中不断乱拱,蹭着他的衣衫,随即被他扔给一旁傻站着的小李子。
“放在笼子里,让人好好照看着。”
“嗻。”小李子连忙退下。
“主子,那边正唤着您们呢!”对我们之间相处的情景早已见怪不怪的春,声调略高,轻扯我的衣摆。
“啊?”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主子,轮到女眷的赛马比赛了,八福晋她们已经过去准备了!”
我转身,才发现一干女眷早就收回了吃惊地目光,迅速的朝着康熙的方向走去。偶然回眸的红梅对上我的目光,微微一怔,连忙转头,昂头走去。
我看了眼一旁仍然兀自浅笑的胤祯,连忙牵起他的手,快步跟上。
“月儿,不用急的,慢慢走便好。”他拽着我,一脸的安然自在。
“你倒是老神在在啊?要是我输了比赛,你会不会觉得丢脸?”面对着他,我倒退着走路。
不是说没有把握赢得比赛,只是,比起骑马我更熟练的是花样马术,专攻的区域不一样罢了。而且,我也不认为,事事强出头是一件好事,繁伊有她的骄傲,一但把她惹急了,到头来麻烦的人,还是自己。
“怎么会,他们羡慕我还来不及呢!”他小心的揽着我,一脸的纵容,一丝不明的光亮在他眸中迅速闪过。
来到场中后,一干女眷齐齐站在这里,听着康熙在首位上慢慢发话。
“今儿个只是比赛,你们尽力而为便好,最先回来的人,便会得到那柄缅甸进贡来的玉如意!”康熙指了指一旁李德全手里的托盘,笑得亲切。
又是一阵行礼,我们每个人各自走到自己的马匹面前,翻身上马,等待最后的发令声。
这匹马是前些日子胤祯送给我的,全身枣红色,据他说是上好的蒙古马,可惜我对这个没有研究,他说好便是真的好!
两旁传来阵阵的呼声,我转身,淡笑着,却发现小李子和春、夏站在一起,而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我蹙眉,瞄了眼八爷的方向,他正和一群皇子说着什么,而人群中,依然没有他的身影。
我抿着唇,看着身旁的两人,心情更加沮丧。
我的左手边,是一脸骄傲,笑容璀璨的繁伊;而另一边,则是几日不见的其木格,她的神色不似前几天的嚣张,不过,眼神却并未示弱。
看来,她仍是不懂我说的那句话的具体意思!
“凌月,借此机会,让我们好好比试一下吧!”繁伊轻笑,眼神中夹杂了不服与胜券在握的坚定。
“不敢!”下颚微颔,唇角略抬。
“嘭”的一声,马匹一声嘶鸣,破蹄而出,我抓着缰绳,微微加紧了马腹。
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八旗女子的另一面,平时的温柔娴淑,到了比赛的场合里,一个个都是要强而坚决,没有丝毫的妥协。而她们的骑术,也基本不相上下,即使没有繁伊的精湛骑术,可也绝对是个中高手。
我轻叹口气,只得不断的加速,始终保持着与她们不相上下的速度。
草场上早已插好了路标,在拐过一道道标识后,陆续有人跟不上队伍,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而我们三人,却始终不分伯仲,并驾齐驱着。
清风吹过,打乱了额前的长发,我不禁眯起眼睛远眺,却赫然发现,正前方不远处,一抹墨蓝色的身影安然的骑在黑色的骏马上,好似已经等了很久一般。
身旁的两匹马也倏然降低了速度,视线同我一般,不解的望着挥手的方向。
弯角临近,她们终于快速的奔过,而我,则没有掉头,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快速的奔去。
“你怎么在这里?”喝住马,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月儿,你想要那柄玉如意吗?”他答非所问,明朗的笑容,似骄阳般热烈,渐渐照进了心底。
我快速的摇头,“不太感兴趣。”
我中肯的回答,那些所谓的荣誉,对我来讲,并没有丝毫的实质意义。金钱,我现在有很多!
“那还等什么,跟我走吧!”他挑高了眉梢,斜睨着我微笑,脚下用力,追月迅速的飞了出去。
望着他渐远的身影,唇边不禁溢满了欢愉,连忙喝马跟了上去。
阳光下,两匹骏马,一黑一红,在绿色的草原上,不住的驰骋,朝着太阳的方向,前进着,渐渐远去,终归,化为两个浅浅的黑点……
两难境地
午休过后,阳光暖暖的照在地面上,芳草的气息清浅扑鼻,我朝着德妃的营帐缓缓走去。
刚到塞外时,京里就来了消息,说是四贝勒府里的弘晖甍了。接到消息后,德妃的身体顿时就虚弱了很多,心情始终缓不过来。这些天可能又受了凉,镇日的咳嗽。
这个消息,我还是近来知道的,胤祯怕我伤心,一直没有说,要不是那天明宣无意间提起,我想我可能直到回京后才会发现。
弘晖,那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