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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答道:“仙子,非是我不能说,而是这次在下犯下大错。这次在下带着十个护院出门,因为在下顽劣,执意要出江观看江景,恰遇风浪,让我的船只沉没,如果不是王大官人所救,在下与在下的护院们将会全没遇险。就是这样,两个家父忠心的护院也没有救上来。连他们的尸骸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在下家父家法甚严,所以在下不敢回家,连自己的名字都改了。”
说到这里,他心里忍不住想大笑,这回我连名字都改了,你们就慢慢查吧,查个十年你们也没有本事查出来。
“因此在下,跟在大官人后面头苦读,希望一举高中,才能让家父化解怒气。”
这样一说,将他所有的漏全部弥补上。当然他出手豪华阔,身边跟着十个护院,还有两个丫环,是西北人,家世不凡。这也是外人所能得到的唯一线索。再者就是也许他的父亲严厉,希望他出人头地,因此对待他十分苛刻,这才有家不敢回。但这也不能算是线索。
听到这里,这柳如诗显然有些怏怏她迅速换上一幅笑脸说道:“那么妾身要改称公子了。”
“不敢。”
“公子大才,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而大才来科考一定会高中榜首。”
“哪里,哪里,在下喜欢格学,但对经义还是差了一点否则在下早就去参加科考了,而不是准备这么长时间,能考中第三等就算幸事,榜首那敢有这想法。”
确实,除了胡旦外,那个敢说:己就能考中状元是全国的人才在参加科考,除了学问还有运气。
“可是妾身不明白,为什么能从格学里看出什么地方出产矿藏?”
石坚再次冷笑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但不要说石坚,就是专业的地质学家也不敢确定什么地方有什么矿藏只是推测后,派无数的人力物力去探测。他知道的矿藏可是经过了多少年来才探测出来的,就是把格物学翻烂了也没有用。
他脸上露出一阵迟。
柳如诗一脸幽怨,酥软地说道:“难道连妾身也不能告诉吗?”
说着离他越来越近,最后石坚满鼻香风,他感到他的手上碰到了一对柔软的东西,居然她的酥胸都挨到他的手上,只差一点,她就要投怀送抱了。
石坚再次装作沉迷的样子,然后恍惚地说道:“在下那敢一定断定什么地方有矿藏。只是凭借了一些格物学的知识,觉得有可能在马鞍山下面有铁矿,这才为了报答王大官人的救命和收留之恩,让他派人到了哪里查看。只是让在下侥幸碰对了而已。”
“这是什么理论,为什么妾身就没有看出来?”
你能看出来才怪!
但石坚忽悠她还是不成问题的,于是假装沾一点小便宜,手指头在那团柔软上动了几下,让这个柳仙子脸红心跳。不过石坚心想,幸好梦姑没有跟来,否则看到这个样子,吵闹起来,他就前功尽弃了。但柳如诗也没有将她的酥胸闪开。
石坚就从地质学的构造谈起,反正什么高深的就谈什么,而且他的中级格物学上也写了地质学的知识。柳如诗用笔飞快地在纸上记着,现在她也来不及用瘦金体书写,而全改成了飞白体。可是她越记眉头皱得越紧,这些字她全部认识,可组合到一起,她根本不知所云。
于是她开始发问,石坚也做了回答,但不回答还好,越回答越不知所以然。无论是物理学化学,还是地质学,都要涉及到很多知识,就凭柳如诗一个晚上弄明白,她就是居里夫人也不行。最后无奈放弃。
但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石坚的学问还是敬佩不已。于是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帕交到石坚手中,说道:“赵公子,这是妾身的心意,或者赵公子听过契丹瑶慧郡主万针帕的故事,这块方帕是妾身亲手绣的,还请赵公子将它收好。”
石坚一看,上面的绣工也十分精细,并不亚于耶律焘蓉那幅绣工。这也难怪,江南的女子手巧,耶律蓉还是北人,就是她再聪慧,这方面还是天生不足。本来万针帕也只是少数契丹人的习惯,后来随着耶律蓉与石坚的故事,也广为流传,至于这块方帕是她真心送也好,假心送也,当然至少也表明了她一番情义。最妙的是她送出后,竟然端起茶杯送客。
这不是在钓人胃口吗?
石坚脸上露出了留恋不舍的样子,但心里庆幸,她如果留下过夜,自己还真没有理由拒绝。
看到他的样子,柳如诗抿嘴一笑,说道:“君不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石坚这才告辞,但是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动用梅道嘉机速房的力量,现在随着自己这一安排,也渐渐接触到天理教内部,可是自己手中的力量太薄弱了。
这时候他就看到了那艘仙珑舫停靠的岸边,围满了许多人,他走了过去,看到一个青年皱着眉头,他正在思考着一局棋,他对面坐着一个笑吟吟的小丫环。她正满脸希冀地看着这个青年。
他走了过去,询问是怎么一回事,立即有人告诉他,原来是卢仙子亲自派了丫环上岸,在岸边摆了一局残棋,说能破解这局棋的人,她可是亲自陪他三天,在这三天之内,可以陪他下棋,或者吟诗唱赋。但局残棋太过恶劣,过了半天,才有一个四川口音的人,也就是这个青年前来破解,但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妙。
石坚看了一下,这个青年思考了许久,终于走了一步,但对面的丫环随手应了一着,这个青年又再次皱紧眉头。石坚前世虽然棋艺不能说是宗师,可也是一个有段位的业余爱好者,在这世界里,只是输给了那个不知来历的青年。他走了过去,看了一会,然后微笑地说:“这位兄台,让在下试试。”
说着,拿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两美竞邀
到石坚接管棋局,开始人们一愣,一会儿就有人认出议论,也谈到石坚一个多时辰前被柳仙子邀请到画舫的事。难道这位赵先生还不满足,想要到卢仙子画舫上遛达遛达。
石坚只是一笑,他可没有重这么重的色心。他前来替这个青年接手棋局,一是看到这局残棋很象他前世国手古灵下的一局棋,当然古灵已经处在劣势,但是让他妙手生花,硬是将这局残棋扳了过来。这是见猎心喜。二是看到这艘仙珑舫与妙书舫停靠在一起,他起了心,难道这个什么卢仙子也是天理教的人。
也是,随着对这个邪教了解得越多,越让人胆寒,石坚心里面神疑鬼的,肯定会有一点。
这时候看到石坚在接手破局,妙书舫二楼上的这位柳仙子,一双蛾眉皱了起来,显然不乐意了。这个赵青城刚从自己这艘画舫走出,马上就接手破局,想登上仙珑舫。这事儿传出去,自己明儿还能在秦淮河上混么?这面子丢了海去,明显就有人会议论自己终究没有这个卢云的魅力大。
她嘴里嘟咙了一句,说:“有什么了不起,论长相没有长相,论才学也没有多少才学,不就是一个处子之身吗?”
她身后的老鸨道:“如诗,不要让妒忌迷惹了你的眼睛,这个赵青城一定要抓在手里。”
刚才石坚一走,这个老鸨和柳如诗在谈论石坚。对石坚的话她们相信,毕竟没有什么点,但石坚想要科考,俩个人都不认为他会能成功?为什么,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学了太多知识,反而会不精通。就象赵青城一样精通格物,而且造诣很深,那么在上面花费的功夫肯定不少,在经义上的放的精力也会有限非赵青城是石坚那样的天才。可如果是那样的人,他早就闻名宋朝了,不会在以前默默无闻。
在她们眼里物学太难了。这也难怪,不要说们,现在的大宋除了石坚外,那个人不喊难?几乎所有人都喊高深莫测。就是石坚前世的那种教育,并且他可以说是一个罕见的天才级别,也不能说全部精通,如果有这本事,他早将步枪大炮造出来不是现在靠他学生,还有大量金钱去摸索。如果按照石坚所编造的身份,他还能在科考上有作为,那才就叫奇怪。
此俩个人都不看好石坚的科考。可是她们错了,如果现在石坚科考,未必会中状元,但考中第一等的进士,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当然朝廷也不会让石坚去做的。你这不是不给那些举人机会么?甚至都没有人怀石坚不会中状元。就象真宗所说,你这是纯在起哄。
但个人还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柳如诗刚才已经与石坚交谈过。石坚这本格物学天理教已经很重视,他们派了无数人研究,还作了许多注解。不然柳如诗就是再聪明不会在石坚只将中级格物学面世一年多,就懂得这么多心得。但这个赵青城行啊虽然他也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柳如诗那些问题解答,可说明人家懂。而这些问题天理教中的那么多人都不懂。这就叫天赋。更主要他确实是利用格物学去发觉矿藏的。这就是石坚忽悠的好处,反正他说的这些东西在这世界也没有一个人明白。现在石坚在大洋岛还好些。一旦大洋岛平息下来他听到这样的人才还会放过么?所以必须提早将这个赵青城抓在手里。否则就是他不能考中,也会在石坚手下有作为。这也是他一人,如申义彬,梅道嘉,苏仕国,萧小一,那一个人不是破格提拨出来。
柳如诗低声说了一声:“是。”
看到石坚落一子。显然他地四面边角处在失利状态。这一子直取中元。难道他想把中元打活?可就是将中元打活。整盘棋还是因为边角皆失。将会输掉。于是这个小丫头也落了一子。
石坚同时跟落下。他还轻松地回头问那个青年;“兄台尊姓大名?”
那个青年。一拱手用一种川腔答道:“不敢。学弟免尊姓苏。名洵。字明允。”
石坚再次落了一子。不过他现在连下棋地兴趣都没有了。显然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青年身上。苏洵好啊。苏门三人。个个都有惊天地才华。前些日子他还在想找这个苏洵。没有想到这么年青。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说这个苏洵少年时喜游历。直到二十七岁时才不知发了那门子邪。开始闭门苦读。最后成为一个大家。于是问道:“明允学弟。请问贵庚几何?”
那个青年看到这个年近中年地汉子虽然面色黝黑。象是一个做苦力地人。可是举止不凡。气度俨然。而且也听到周围人们纷纷地议论。知道这个赵先生很有才学。于是很恭敬地说:“不敢攀学。在下今年二十六岁。”
石坚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听过苏洵这个人,二十六岁,古人喜欢说虚岁,那么只有二十五岁了,那么离他苦读的时间还有两年,现在老苏,不,只能称小苏还在游历,都游到江宁府来了。
他一边下棋一边和苏洵说话,他说道:“习览天下固然重要。但不看书本还是不行的,棋琴书画只是娱乐而。不听过先帝曾说过,富贵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这是宋真宗写的《劝学诗》,石坚意思是劝他读书,少游历了。不过他心里在想,难怪苏东坡琴棋书画样样都来,有这样的老子,怎能没有这样的儿子。只是小苏天资聪颖,他学了这么多杂学,可不耽搁正事,而且样样都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家。就是石坚两世为人,并且资质都是人中之杰,除了书法与格物学外他的也不敢与小苏一竟长短。
但是现在苏洵还没有到悔改的时候,听了也不以为然。况且他现在家境也好,不愁衣食。只是一笑。
石坚有些着急,他可不想看着这个人才被毁灭。要知道现在的历史已经在改变以后这位老苏还会不会用功,如果他不用,连带着他两个儿子也未定用功一糟蹋就是三个人杰啊。他差点都将棋子放错。说道:“明允学弟,可否等我将这盘棋下完,到我居处一叙?”
对面的小丫头不乐意了,她说道:“喂,这位先生,你下不下棋了?”
本
是从妙书舫中走出,现在又想破小姐的棋局,这种人为也是不好且石坚还长得不好看。那有这位青年,国字脸,一小扭长髯,一双剑眉飞扬,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她生起怒气来。
不过这也是她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以前那些前来破局的人个个都带着小心,唯恐破不了棋局,见不到她的小姐这个赵先生可好,整不把它当一回事。
“好,我这就下。”说着石坚再次落了一子。
然而这一子一落,小丫环头痛了。这盘棋看似绝杀,可除了两个边角基本无望另两个边角还透着一点生机,关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