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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朝风不想让安解语难过,便含糊道:“不过是被人抓了,后来也逃回来了。”
安解语却听出这两句话里,藏着不知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和苦痛。也知道范朝风不明说,是怕她伤心,便也不再追问。
范朝风出去倒了水,才又回身上了床,拥了安解语在怀里,又将被子严严实实地把两个人都裹住了,才道:“睡吧,明日还要去宋府吃小年饭,要闹腾一天。——你要没精打采的,我就要被人笑话了。”
安解语抿嘴一笑,有心想取笑两句。只是范朝风的怀抱实在太过温暖,她已是有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睡过一觉了,嘴里只嘟哝几句,已是一歪头,睡了过去。
范朝风看了她这么快就沉睡过去,心里也觉高兴,便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也睡了。
两人黑甜一觉,居然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安解语睁开眼睛,发现范朝风正埋在自己身体里面抽动。
见她皱了眉头,范朝风露齿一笑:“醒了?”
安解语在下戏噱道:“不告而取,谓之贼。——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范朝风一边细细品味她内里的娇嫩和紧凑,一边调笑道:“不告而入,谓之偷。”
安解语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也舍不得再说他,只好随了他,又紧紧地将大腿缠上了他的腰。
范朝风已是到了最后关头,被安解语两腿一绕,便失了守,就又发了一次。
安解语得意,扬眉挑衅一样地看着他,如同在看自己的手下败将。
范朝风看了她的小模样,故作恼怒地捶了一下床,道:“再来”
安解语大惊失色。——一次就够累了,再来一次,她今日就不要起床了。明日也不要见人了
范朝风见安解语告饶,才笑着从她身上下来,侧身躺着,又将她抱在怀里,得意洋洋道:“知道厉害了吧?”
安解语忍了笑,做出两眼冒星星的膜拜状“大爷好厉害”
范朝风全身立刻冒起鸡皮疙瘩,也皱眉道:“你如今也学坏了,什么话都敢说。”
安解语就懒洋洋地放松了身体,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道:“不是都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么?”
范朝风听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笑道:“你这张嘴越发厉害了。什么都能瞎改。——应该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又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是喜欢好男人,还是坏男人?”
安解语忙侧身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安抚他道:“我向来喜欢好男人。只有圣母才能跟坏男人一起过日子。我不是圣母,所以连一天都跟坏男人处不下去。”又警告范朝风:“你若是变坏了,我也会大扫帚将你逐出家门。”
范朝风一脸得色的把脸主动贴到安解语唇边,轻轻碰了一下,又道:“你看你,就一刻都离不了我,说着话也要亲一下脸。”又问道:“圣母是什么人?”
安解语先笑骂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没脸没皮的?——谁要亲你的脸?”又解释道:“圣母就是别人打她的左脸,她还把右脸凑上去的女人。”
范朝风就感叹道:“幸亏我是好男人。”又忙求饶道:“是我说错了,是我的脸,亲了你的嘴才是。”
安解语在床上就笑得蜷成一团。
五万和六万早上起来看了几次,见老爷和夫人都没有起床。如今已是日上三杆,宋府里来人送年礼了,都没有人接着。五万只好硬着头皮拉了六万一起过来敲门。
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六万很是高兴,对五万悄声道:“夫人一直愁眉苦脸的,嫁了人,到转了性子了。”
五万知道这是夫妻和睦,才会如此,便微微笑道:“老爷对夫人这样好,夫人当然什么都不愁了。”说着,就敲了敲门,扬声叫了一声。
范朝风和安解语这才停了嬉闹,各自穿衣起床。
范朝风让安解语先在帘子里等着,他出去开了门,问了事,就让六万去炊水,让五万去前厅接了宋府的年礼。
六万去厨房找了两个婆子,一起担了两桶热水进来,送到睡房里面的净房里去。
范朝风等她们出去了,才又进来,将里屋的门都关了,才让安解语从床上的帘子里出来。
迎着江南晨间的日光,范朝风见安解语两颊又回复了红润,皮肤更是白里透着艳。想是年纪渐长,比当初在范府的时候,更增了几分风情。心里欢喜,却又叹气道:“我得好好做事,希望有一日,能让你在人前不用带着人皮面具。那玩意儿再精致,到底对你的脸有害。”
安解语却满不在乎道:“也没什么。等我老了,自然就不用带了。”
范朝风一笑,就将话题转开,说了些家里的事。
两人洗漱了,用过早饭,便去了前厅。
这是搬了新家的第一日,范朝风就将下人都叫到正厅,对她们所有人道:“如今我们家,内院都是夫人做主。你们都要听夫人的,若是有人阳奉阴违,立刻叫人牙子来卖了去。”
其实这话多余。
如今这新宅府里的下人,都是安解语和周芳荃从人市上买的,自然跟她一条心。
只是他们现在宅子比以前大了三倍有余,又有内外院,现在的下人就不够用。范朝风就想着,还得去人市上买些男仆和女仆过来。
他是大家子出身,习惯了用家生子。如今没法子,只好因陋就简,去了官市上买了些从犯了事的官员家里抄来发卖的下人。也都是一大家子一起,有年纪大的,可以做外院管事和内院的管事妈妈。年纪小些的男孩子,可以跟着他做小厮。年纪小些的女孩子,可以进内院做小丫鬟。慢慢地,以后这些人再繁衍出人口,就自然有了新的家生子。
而官市上最抢手的那些年轻貌美被发卖的丫鬟,范朝风却是敬谢不敏。——他被这些人都闹怕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人,长得略平头正脸一些,就觉得可以爬男主子的床。不给爬就摆出一幅你负了她的样儿,实在倒足了范朝风的胃口。
而南宫家先前送给范朝风的下人,没有跟过来,自然都物归原主了。
范朝风只是想着南宫雪衣送他的人,到底不是自己买的,怕以后给解语添麻烦,就把她们的卖身契又送回宋府去了。
南宫雪衣见安公子对妻子如此体贴,也为语娘高兴,便依然让刘妈妈在那里看宅子,命别的下人都回了宋府。
慧纹听说公子又把她们送回去了,头一个不信,要去承义坊找安公子问个究竟。
南宫雪衣听说,也恼了,自然也明白了安公子为何要将这些下人送回来:不跟夫人一条心的丫鬟,当然留不得。
只是想到慧纹自小跟着服侍她,也是多年的情分。跟着自己陪嫁到宋府,也没有变着法儿的勾引宋远怀。
而宋远怀明着说了不要通房,她也就没有为慧纹多做打算,只想着配个宋府的管事,好歹是正头夫妻,又有自己给她撑腰,日子不会不好过。
慧纹却看不上那些管事,就拖了下来。
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将她给了安公子。
以安公子的人品样貌,别说做妾做通房,就算是做外室,也都是有人肯的。——慧纹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安公子这样的男人。少女怀春,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非要哭着喊着让人收了她,就有些过分了。
想到自己无意中给语娘惹了麻烦,南宫雪衣十分不安,就让人将慧纹叫了过来,最后一次劝她。
慧纹眼看筹划得好好的事情,突然泡了汤,就入了魔障,死不肯悔改,甚至口口声声说她已是被安公子收用了的。只是那安公子新娶的夫人醋性大,容不了她,才将她赶了回来。
南宫雪衣见她这种浑话都编的出来,这才真恼了,沉下脸道:“我什么话都说了,你还要不知足。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对你不客气”
慧纹这才醒过来,连忙跪下对南宫雪衣道:“求小姐给奴婢做主。奴婢服侍了小姐这么多年,就求过小姐这一件事。”说着,又咚咚咚地给南宫雪衣磕了几个响头。
宋远怀正有要事要进去跟南宫雪衣商议,本来见南宫雪衣跟慧纹说起这些话,担心慧纹不好意思,便在外间等着。
谁知慧纹在里面胡搅蛮缠,连宋远怀都听不下去了,便进来板着脸道:“你去年才求了夫人,将你的弟弟脱了奴籍。前年也求了夫人,让你父母脱籍回家养老。怎么如今这些事都不算了?——夫人是欠你的,还是负了你?”又对南宫雪衣道:“这种没良心只会要挟主子的奴婢,我早跟你说打发了,你就是不忍心。”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成拙
※正文337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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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衣还未说话,那慧纹已经抢着给宋远怀磕头道:“楼主所说,当然句句属实。奴婢也知道夫人对奴婢一家子有大恩,所以奴婢才想着报答夫人和楼主对奴婢一家的大恩。”
“你就是这样报恩的?”
慧纹急中生智,忙道:“楼主容禀。奴婢想跟着安公子,固然有奴婢的私心。可是奴婢也是为楼主和夫人打算。奴婢知道楼主和夫人看重安公子,以后也会对他委以重任。奴婢跟了安公子,就能帮楼主和夫人更好的看着安公子,让他尽心尽力为楼主和夫人做事。若是他有二心,奴婢绝对不会徇私,会第一个报于楼主和夫人知晓”
慧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南宫雪衣已是气得脸色雪白,站起来就给了她一巴掌,怒道:“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楼主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钳制手下?”又指着慧纹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如今送上门,人家都不要,还能帮人做奸细?——我看你是嫌命太长”
宋远怀也极为不悦。他初与范朝风结交,固然是看中对方不是一般人,有着攀附之心。可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已是把范朝风当作了肝胆相照,可以深交的朋友,如今被慧纹一说,自己到成了惟利是图的阴险小人。
慧纹跟着南宫雪衣这么多年,南宫雪衣从来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这一巴掌,就把她打傻了。只捂着脸,呆呆地看着南宫雪衣,难以置信道:“小姐,你那年还说过,你会照应我一辈子……”
宋远怀不想再跟这丫鬟置气,便对南宫雪衣道:“雪衣,我早跟你说过,升米恩,斗米仇。这奴婢当年种种出格的要求,你都应了她,帮了她。如今怎样?——你这不是养一个下人,你这是养了个祖宗”
南宫雪衣只好叹了口气,道:“慧纹,你这是自找的。做人太过心高气傲,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只会给自己招祸。你如今既然脂油蒙了心,我也没办法就这样放了你出去。”
宋远怀就出去叫了人进来,又对南宫雪衣问道:“她的卖身契呢?”
南宫雪衣进去屋里取了出来。
宋远怀就拿了卖身契,对进来的人道:“给我将她送到烟雨阁邢妈妈那里。就说是我说的,这丫鬟欠了我家的银子。让她在那里接客还债,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就放她出去。”
慧纹大惊失色。她跟了小姐十几年,一直知道小姐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无论何事,只要自己求一求她,无不允的。
他们一家子,本来世代是南宫家的下人。只是自从她被挑中做了南宫雪衣的贴身丫鬟,这些年下来,很是多了些体面,就有些忘形。跟着小姐陪嫁过来,她也去试探过宋远怀,只是宋远怀看不上她。她没办法,才对小姐表忠心,表示可以不做通房。
南宫雪衣自是觉得她是个好的,便先答应了将她父母脱籍,连身价银子都不要,又送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出城养老。
后来,慧纹又说她弟弟聪慧,是个读书的料儿,又求着南宫雪衣脱了奴籍,要去考科举。南宫雪衣也允了,也是连身价银子都不要,一并赏了去的。
谁知真的如宋远怀所说,有些人,就是得寸进尺。你越宽待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脸,都不知自己是谁了。——虽说得陇望蜀是人之常性,可也要看是自己努力争取得到的,还是事事要靠人施舍。自己没本事,还要心气高,只能说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眼见慧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南宫雪衣有些不忍。只是想到她如今眼大心大,若是不能遂了她的愿,不止安公子一家人,就是自己和宋远怀,都已是被她恨上了。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