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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解语继续闭目想着心事。突然就觉得自己池子里水位动荡,睁眼一看,不得了,范四爷居然挤到她的池子里来了。便条件反射一般双手捂住胸前,嗔道:“你过来做什么?--我洗好了,要出去了。”
范朝风抿嘴笑着,也不言语,只弯下腰将安解语从腋下托起,顺手一带,安解语便扑到了对方怀里。两腿被分开,挂在对方精壮腰身的两侧。
安解语的脸本来就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现下更是红得比上好的胭脂还要妖艳。一双横波目在水雾的熏染下更是水润欲滴。
男人见了便有些掌不住,一只手轻轻将女人有些松散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便顺手揽过那张精致的小脸,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女人的脸有些羞红。前世的她虽然也有过恋爱结婚,可是也十分矜持。当年因为她不肯结婚前跟男友发生关系,还差点分手。现下里,却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要见真章了。却也不想逃避。这是她的丈夫,这是他的权利。她不能享受了原主给她留下的种种福利,却逃避原主应该付出的种种义务。无论在前世,还是在今生,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
想到此,女人就压抑了心头里那股奇异的别扭感受,细细地吻上了男人线条分明的薄唇。
男人一面大力回吻她,一面用手把住了她的双腿对准。
女人不耐,扭着身子不让男人靠近。男人一急,硬硬地就要顶入。
女人便娇嗔:“你就不能等一会儿!”
男人越发喘起来:“自我离了家,就一直旱着呢。--现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都顾不得了!”
女人不信:“骗谁呢。你这趟出去,难道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那外宅呢?难道是养着吃白饭的?”
男人一手揉上了一边柔软丰盈的胸乳,一面又含住了另一边的蕊珠,含含糊糊道:“江南没有你,我却是要找谁去?”
不知怎地,女人听了这话,心中便是一软。
男人伸手到下面拨弄几下,女人已经如水一样软在男人身上,浑浑然不知今夕何夕。须臾间,男人已入了进去。女人嘤咛一声,觉得那物甚是巨大,难以容纳,不觉扭了扭身子。男人也跟着哼了一声,遂两手握着女人的细腰,大力动了起来。
许是男人动得太快,女人被颠得有些难受,特别是新笋一样的俏乳被颠簸得上下晃动,让女人很是不适应,不由扑到男人怀里,紧紧压在男人胸膛上。
男人被这番**爽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更是紧紧箍住女人在怀里,享受着温香软玉抱满怀,底下更是几下大动,已经出了一会。
女人就懒懒得躺在男人怀里,也不想动弹。
男人帮她细细洗了一遍,便冲外喊道:“听雨,把夫人的白狐里子夹袍拿进来!”
本闭着眼睛的女人便倏地睁开双目,扭头冲外也大声道:“听雨别进来!”
听雨自被夫人赶出净房后,就一直怔怔地站在从内室通净房的门口。
屋里有什么声音,她自听得一清二楚。就有些委屈:以往这种时候,夫人都是只要自己在屋里伺候。诸事都不避忌自己。只防着听雪。待自己和听雪原本就是不同的,夫人却是为何连自己都容不下了呢?--听雪是要和夫人争宠,自己却是为了帮夫人固宠。若她成了事,定不会使狐媚子手段霸住四爷,只会帮夫人把四爷留在正屋。
以往四爷名声不好,又无差事功名,不要通房妾室亦无人理会。
现下却是太子亲信,又有平叛的军功封赏。因了夫人的缘故,那好男风之说早就烟消云散了,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女儿正巴望着要进他们四房。甚至想取四夫人而代之的高门嫡女也不是没有。
秦妈妈上次还跟她隐讳地提过,皇后赐的这个许氏,要好好看着。说她虽暂不如夫人,可胜在年纪幼小,又未生育过,只要让男人挨了身子,说不定夫人就被厌弃了。让听雨好好预备着,也要为夫人分忧解难。
听雨自是又惊又喜。她一向视小姐为天,从未想过要和小姐去争姑爷。只自己本来就是陪嫁丫鬟,也就是姑爷的人,自要把姑爷放在心里头,伺候得越发小心谨慎。只希望夫人看在她忠心的份上,能分点雨露给她。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是庶子,不会碍着则哥儿的事儿。
谁知今日大好的时机,居然被夫人赶出净房。就很想不通为何夫人又变卦了。
听雨犹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便听见净房里四爷和夫人似是起了争执。也未多想,便到大立柜里取了夫人的白狐里子夹袍,自进到净房里面。
安解语正嗔怪范四爷不知轻重。两人在净房欢爱方了,怎么马上就能让个外人进来旁观?--这男人的脑子里到底都塞的些什么东西?
范朝风却觉得安解语薄怒的样子很是可爱,就搂着她在怀里,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她唠唠叨叨地埋怨,一边顺着她的额头吻到嘴角。见安解语仍在喋喋不休,就一下吻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嘴。
听雨到了净房,未堤防便看见夫人和四爷居然都挤在小玉池子里,并未到了净房里的榻上。四爷还紧紧地抱着夫人,正亲得十分投入。
听雨的脸唰地红了,却又不愿意就出去,便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玉池里两个人亲热。
安解语却一直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先前跟范朝风缠绵的时候,都忘了听雨在外面守着。一时很是羞愧。这么私密的事被人旁听了去,对安解语来说,还是很不能适应。
听雨进来的声音自然没有躲过安解语的耳朵。
安解语便很是恼怒:说了不让进来,还要跟进来。这听雨什么意思?!--便把头低下来,扎到男人怀里,闷闷地道:“让她出去。”
范朝风这才发现听雨正捧着玄色底绣大红牡丹的白狐里子夹袍,愣愣地站在净房门口,看着这边。便也蹙了眉道:“袍子放下,你先出去吧。”
听雨就细声细气地问道:“要不要奴婢帮夫人擦洗换衣?”
范朝风只好脾气地回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们夫人这里有我呢。”说完,拍拍已把头全扎到他怀里作鸵鸟的小人儿,又展颜笑了一下。听雨的心被这笑扰得乱了方寸。就赶紧出去了。
外间里,几个婆子已经送来了重新蒸好的蟹黄包子,又切了几碟子小菜,一个菊花肉冻,一个三丝肴肉,一个却是拍小黄瓜。大冬天里,就这小黄瓜最是鲜嫩水灵,能让人胃口大开。
听雨便重新摆了菜,又烫了点加了五加皮的黄酒,便坐在一旁,等四爷过来用餐。
净房里,安解语就绷着脸,胡乱给自己擦了擦,又换了睡袍,便披上夹袍,去了内室躺着去了。
范朝风却是一脸愕然。
第一卷 庙堂 第三十九章 夜话
以往两人欢爱过后,总是听雨过来服侍。有时做到一半,夫人说口渴,听雨还会端水进来,服侍她喝下,两人再继续。夫人对听雨,一向比对听雪好多了。从未如此给过听雨没脸。
想到此,范朝风到是收了笑容,微微思索起这其中的缘故。
等收拾妥当,范朝风去内室看了看,给装睡的安解语掖了掖被子,便出到外间。刚才做得时候不觉得,现下可是饿得很了。
便看见听雨坐在一旁煨着酒,微微有些凉意的冬夜里,散发出一股温馨又香甜的味道。就坐在了桌前,夹起了蟹黄包子先饱了口福。
范朝风一口气吃下五六个包子,才端起听雨给斟的黄酒,浅酌了一口,就问道:“这个蟹黄包子很不错,是用什么代替的蟹黄?--不仔细品,还真是品不出来。”
听雨笑道:“四爷的舌头真灵。则哥儿可是一点没吃出来,和纯哥儿两个抢吃了三四个。要不是夫人拦着,怕吃多了积了食,指不定还要多吃呢。”
范朝风酒足饭饱,又身体餍足,便有些放松,也笑道:“我走的时候,则哥儿还天天抱在奶娘怀里吃奶呢。这会儿都吃上包子了。”又问道:“纯哥儿是谁?”
听雨忙先答了头一个问题:“夫人说小孩子吃奶,到一岁尽够了。就蠲了奶娘,平时给喝羊奶。--却是比奶娘还要好呢。则哥儿那小个头儿比一般的孩子足足高上一个头。如今则哥儿的饮食起居都由夫人一手打理,别提多细致。就是太夫人专门给则哥儿指的管事大丫鬟秋荣姑娘,也都听夫人的。”又接着道:“纯哥儿是舅爷的长子。舅爷带着舅奶奶去了上阳县上任。纯哥儿的生母又犯了事送到庄子上去了。故而夫人就将纯哥儿留下了。也正好给则哥儿做个伴儿。两人很合得来呢。”
范朝风听了,那纯哥儿倒也罢了,只对安解语对则哥儿的态度有些疑惑。他是深知之前的安解语,知道她是多么厌弃则哥儿。连他这个不管内院的男人有时都看不过去。那时则哥儿的好多事儿,都是他和娘一起打理。安解语自生了则哥儿,欣喜过一阵子之后,便整日以泪洗面,还曾发了疯要用枕头闷死则哥儿。
后来大夫看了,说是失魂症,产后的妇人最易得,让众人都要顺着她的心意,不要违拗了她。又用了上好的药物,加上无涯子大师的秘方滋养着,才慢慢好了过来。却还是不待见则哥儿。
现下看来,也就是得了病的缘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范朝风的情绪便有些低沉下来。只低头想着心事。
听雨也不多说,就去收拾了桌上的盘碟去到小厨房里。
范朝风又去净房盥洗了一番,才回到内室。
安解语本是装睡。装到后来,居然真的睡着了。
这下范朝风挤了进来,才被惊醒,朦朦胧胧地问道:“吃完了?可吃饱了没?”
范朝风心情便好了些,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还没吃饱。要不要给我再吃点儿?”
安解语便完全醒了过来,轻声地“呸”了他一口。却也没有动弹,就静静地躺在他怀里。
范朝风看她醒了,便小声跟她说起话来,就谈到了在江南所遇到的人和事,让安解语听得非常有兴味。
“那湖衣后来怎样了?--你给她除了贱籍没有?”安解语最感兴趣的就是湖衣那一段,实未料到众人口中所传和真相相差如此之大;还真的以为是外宅,并曾寻思什么时候问问他到底要如何安置呢,结果是虚惊一场。
范朝风忍着笑道:“她是万妈妈看中的人。--我要除了她的籍,岂不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安解语睁大眼睛:“你没有?!--你怎么能这样?”
范朝风一本正经道:“我其实是忘了。--你夫君现下公务繁忙,人多事杂。一个戏子除不除籍这种小事,实不该你夫君我过问。”
安解语忍俊不禁:“你真够坏的!--给了人家希望,又偷偷溜了。看来真是男人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范朝风便道:“我又不是她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说话算话?--难道你愿意你男人对别的女人一诺千金、义薄云天、呵护备至?”
安解语脸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到底还是没有打心底里把范朝风当自己的男人,总觉得自己象个过路人,最多不过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一点自己的眼泪。就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含含糊糊道:“你明白就好。你知道我是容不下别的女人的。”心里其实也提心吊胆,七上八下,不知道到底这原主对范四爷的影响力如何。若是真如秦妈妈所说,男人喜新厌旧是常性,也不晓得自己的要求会不会就让对方越发烦了自己。只不试一试,到底也不甘心。
范朝风搂了她微笑,心里异常踏实满足,就低头问起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们过得如何,有没有人借机为难她们。
范朝风是高门大院里长大的,对下人的见风使舵,跟红顶白也是有一定认识的。
又加上以往自己并无差事,他们四房完全靠着大房,依附大哥为生。他在的时候,或许别人还不敢怎样。他一怒离家,有些人心里要没有些见不得人的想头,打死他都不信。
安解语便说了些自己穿过来后的些许小事。并不提自己跟大房闹得种种纠断。潜意识里,她不太相信这个男人能把女人看得比兄弟之情还重。
这个异世的人都讲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得罪了大房,就是得罪自己夫君的大哥,自己这一房,一直靠着大房,腰杆儿自也直不起来。也不知道那侯爷回来后,大房的几个女人会怎样加油添醋的告他们四房的状。便有些不愿再谈下去。
又盘算是不是要暗暗提出分府单过的要求。只要分了家,大房的人应该就气顺了。秦妈妈一直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