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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走,一路闲聊,来到临时住宅区外面听着的一辆不起眼的BMW750旁边。
车旁站着四个穿着普通,但眼神锐利的保镖。
“走吧,回你家还是我家?”范朝晖坐上车,插上钥匙,点了火。
安子看了一眼窗外灰色的天空,回头对范朝晖笑道:“先回我家吧。我还要回去收拾收拾,再带你出去吃饭。”一幅御姐的样子。
范朝晖手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长长的柏油路,微微笑了:小样儿,怎么装也不过是一只披着御姐皮的小绵羊!
安子的家,是在拉斯维加斯郊区的一个中档住宅区。前后都是独立屋,屋前屋后是精心维护打理的草坪,不过现在是冬季,草坪一片枯黄。屋前有一棵春日开粉花,夏日结红果,秋日生红叶的大树。如今虽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依然看得出夏日里枝繁叶茂的盛况。
安子看着门前的那颗树,微微地眯了眼,抿着嘴笑了笑,道:“刚买房子的时候,是秋天,我一下子就被满树的红叶所吸引,决定买下这栋房子。没想到后来冬天的时候,到处掉叶子掉得我恨不得拿锯子锯掉它。”
范朝晖也抬头看了看树,想起几年前的一个下午,他来看她,见她一个人在门前忙碌,拿了一个大大的抓耙子,在地上耧叶子。虽然是冬日里,她却累得满头大汗,脸上红扑扑的,比起现在苍白瘦削的容颜,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安子好象听见了范朝晖的心声,转头看着他笑道:“我记得有一次,我一个人在耧叶子,你来找我玩牌。看见我一个人在忙,二话不说就帮我干了一下午的活儿。后来詹姆斯那个神人还阴阳怪气地教训我,说我真是有气派,让大老板给我当园丁。还说你一个小时挣得钱,可以让五百个园丁清除五百英亩地里的树叶子,你却偏偏舍本逐末,亲自上阵。”想起詹姆斯一幅被打败的样子,安子笑得花枝乱颤。
范朝晖看见安子巧笑倩兮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低头在她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只要你高兴,以后你地里的树叶,我都包了。”
安子听了心里高兴,主动转身抱着范朝晖,嘟起小嘴凑了上去,在门前吻得不可开交。
无涯子打了一通电话才知道这两个祖宗去哪里了,急匆匆赶过来,结果又做了碍眼的电灯泡。
“喂,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俩收敛一些好不好?”无涯子看不下去了。
安子听见是詹姆斯来了,想放开范朝晖,范朝晖却托住了她的头,更沉醉的吻了下去,不让她逃走。(作者说:小安不知道詹姆斯是无涯子……大家不要以为是作者混乱鸟……)
无涯子等了半天,见这两个人跟自己作对似的,越吻越烈,气呼呼地扔下一个包裹,“算你狠!——亲吧亲吧,有本事亲成个香肠嘴!”说完,逃也似地跑回自己车里去了。
范朝晖听见无涯子发动引擎的声音,又瞥见他的车开走了,才放开安子的嘴。
安子忙摸了摸自己的唇,担心地道:“没有变香肠嘴吧?”
范朝晖对她这种时不时的脱线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理她,弯腰拣起了无涯子扔下的包裹,打开看了看,原来是一堆文件和两把钥匙。
“这是什么?”安子一眼就看见范朝晖拿的文件里面,似乎是一套购房合同,还有闪闪发光的两把钥匙。
范朝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安子,轻描淡写地道:“我们要结婚了,总得有自己的房子。”
安子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自己的屋子,默默地内牛满面:老大,这不是什么房子是什么?就算比老大你的房子小点,可是蚊子虽小也是肉不是?也有三个bedroom;三个full|bathroom,还有living|room;family|room;formal|dinning|room;和巨大的gourmet|kitchen;以及walk-out|basement。楼上楼下也有三层啊。
两个人住,足够了。
范朝晖听了安子的牢骚,没有说话,只是从她口袋里面摸出钥匙,打开门,又站在一旁,让她先进去。
安子一见到自己阔别三年半的屋子,就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回家了,真好。
幸亏有了老大,这三年来,她的房子才没有成为没有人气的空屋子。
看得出来,这里时时有人打扫,屋里水电俱全,房产税有人及时支付,垃圾邮件有人打理,就像她昨日才刚刚离家一样。
“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给营养师打个电话,给你制定一套专门的食谱出来。一定要在我们圣诞节结婚的时候,把你养得胖起来。”范朝晖一边说,一边自己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给人打起电话来。
安子点点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给范朝晖拿了一罐Mountain|Dew出来,放到沙发前面的咖啡桌上,对范朝晖微笑道:“你慢慢喝,我洗个澡出来,就带你去吃饭。”
范朝晖也点头微笑,目送着她上楼进到主卧里面去了。
今天我要嫁给你了(六)
安子这个澡,泡了很长时间。
在浴室氤氲的水气里,安子有一丝恍惚,似乎很多年前,她也曾经泡在一个同样的浴缸里,一边茫然,一边期待的泡澡。那是什么时候?三年前,五年前,还是几辈子以前?
范朝晖在楼下处理完公事,又找好营养师,谈好计划,喝完那罐Mountain|Dew,又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再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发现安子还没有下楼来。
“难道在浴缸里睡着了不成?”范朝晖暗自嘀咕着,也上楼去了。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听见里面没有水声,忙高声问道:“安子,你好了没有?”
安子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发现水都凉了,忙起身套上浴袍,对外面说道:“好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范朝晖有些不放心,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等着安子从浴室里出来。
安子一边拿着大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看见范朝晖站在她的卧室落地大窗前,忙不好意思地道:“让你久等了。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出去。”
范朝晖回头看见安子的小脸被热气蒸得通红,大概是长时间躺在床上的缘故,脸上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范朝晖赶紧走过来,拿起她梳妆台上摆着的吹风机,道:“我给你先把头发吹干吧。湿着头发就出去,吹了风小心头疼。”
安子笑着坐到梳妆台前,一个一个地翻看起桌子上的那堆护肤用的瓶瓶罐罐。
“怎么都换成BOSCIA的牌子了?我以前可是都用药妆的。”安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偏着头,让范朝晖在后面给她吹着头发。
安子在病床上的时候,起初是范朝晖请了特别看护过来给她洗澡擦身,洗头吹发。后来范朝晖忆起前世之后,就接过了亲自照顾安子的活儿。因此他吹头发的手艺,已经很娴熟了。
听安子问起护肤品品牌的更换,范朝晖瞥了一眼梳妆台上一堆东西,脸上微微有些红,只是装作漫不经心地道:“这个牌子适合敏感性皮肤。我记得你以前用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满脸起红疹。”
安子听了,也有些脸红。她当年用过一次带Retinol的晚霜,结果过敏得很厉害。当时吓得躲在家里面,几天不敢出门。范朝晖几日没有见到她,担心她出了事,打了电话过去。听见她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底上门来看了她一次才放心。不过那一次,安子满脸的红疹,还是给范朝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次安子出院,范朝晖想着这些女人需要用的东西,都一次给安子买齐了。他专门上网研究了敏感肌肤适用的护肤品牌,最后锁定了BOSCIA,就在Sephora的网上订了全套的护肤品。
“你要不喜欢,等你身子完全恢复了,再换别的用,好不好?”范朝晖看见安子的神情莫测,以为她不喜欢这个牌子。
安子装作有些怏怏地道:“还以为你会给我买LaMar……”
范朝晖居然知道这个牌子,听见安子提起,便对她解释道:“我仔细研究过LaMar的成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比起来,BOSCIA似乎更适合你。”
安子嘻嘻笑起来,打趣道:“想不到老大你还是个‘成分帝’。”
范朝晖也笑道:“我可是有化工博士学位的,看这些成分,还不是小菜一碟?”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给安子吹干了头发,等她进屋里换了衣服出来,两人便一起去了CafedeParis吃晚饭。
CafedeParis是一个装饰得很海洋风格的餐馆。五彩的旗条,各种木制的古代帆船模型,还有据说是从海盗船上得来的各种杯盘碟碗,都当装饰品一样镶在了餐馆的墙壁上。
两人喝了一点果酒,又叫了当天的特菜,边吃边谈起来。
安子到底是大病初愈的人,没吃多少,就觉得饱了。
范朝晖也不避讳,直接把她没有吃完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一点点都吃尽了。
两人吃完饭,回到安子的住处,都有些尴尬。
范朝晖看见安子局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放心,我不是色狼。不结婚,我是不会碰你的。再说,你现在大病初愈,就算你想,我也舍不得。”
安子脸上更红,推了他一把,嗔怪道:“谁想了?你真是会往脸上贴金。”
范朝晖笑着带她上楼,等她洗漱了,在床上安置好,才道:“我在旁边屋里。晚上不舒服就对着这个呼叫器叫一声,我就过来了。”
安子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范朝晖回到客房,又洗漱了一下,也是倒头就睡。
这几天,他又激动,又忙碌,实在累惨了。
好不容易安子的情况稳定下来,彼得潘也不再是安子心底里放不下的石头。而他们自己的好事,也近了。
……
“婚礼你想到哪里去举行?”范朝晖曾经问过安子。
安子扭扭捏捏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了心里话。她想去大溪地,在那里的蓝天白云大海沙滩椰风海鸟中举行自己的婚礼。
安子和彼得潘没有在美国举行婚礼。他们只是去市政办公室登了记,领了证,后来又请亲朋好友吃了饭而已。
这一次,安子暗自希望,会是一次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婚姻。
范朝晖让无涯子帮他筹备此次的婚礼。无涯子将安子这一世在国内的父母亲戚都请了过来,安排他们坐了范朝晖的私人飞机先去了大溪地度假。
到了圣诞前夜那一天,大溪地东面的欢乐海滩上,有一个小小的婚礼在举行。
没有很多的观众,只有两人最亲的亲友在身边祝福。
安子穿着雪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胳膊,赤着脚走过细白的沙滩,来到对面的新郎身边。
范朝晖穿着一身定制的燕尾服,身材高大,笔直挺拔地站在圣坛下面。
专门从拉斯维加斯请来的牧师微笑着看着新郎新娘两个人走近圣坛,并肩立在他面前。
“接着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牧师念完长长的一顿祷语,对下面的新郎新娘说道。
范朝晖拿出无涯子递过来的一支平平整整没有任何花哨的足金戒指,郑重地套在安子的无名指上。
安子也拿过堂哥从旁边递过来的金戒指,套在了范朝晖的无名指上。
这虽然是一对对戒,可是男戒更为扁平宽大一些,女戒略微圆润细小一些。
两人戴在一起,映着大溪地正午的阳光,十分相得益彰。
牧师合上圣经,对下面的新郎新娘问道,
“范先生,你愿意娶安小姐为妻,从此以后,无论好坏,无论贫富,无论疾病还是健康,你都爱她,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我愿意。”范朝晖沉声答道。
牧师又看向安子,同样问道,
“安小姐,你愿意嫁给范先生,从此以后,无论好坏,无论贫富,无论疾病还是健康,你都爱他,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安子忙道:“我愿意。”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直到他不愿意的那一天。
“恭喜你们。我现在宣布你们结为夫妻。——新郎可以亲一亲新娘了。”牧师微笑着结束仪式,走下了圣坛。
在场的亲友一阵欢呼,把一朵朵白色的小茉莉花撒向了空中。
白色小花如花雨一样落下,范朝晖掀开安子的面纱,搂她入怀,吻住了她艳红的双唇。
经过特级营养师二十多天的调理,安子已经恢复了往日健康红润的风韵,不再是以前弱不禁风的样子。
婚礼结束以后,他们坐上“Just|Married”的敞篷车,奔向大溪地的私人机场。从那里,他们要搭乘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