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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真田所说的,半步瞬移对于他这样的高手几乎没什么用处,想要进步,最好是用新型步法。
——比如说升级一下。
打击在地面上的球以一个钝角向右划去,而我此时尚在左侧。
努力一伸拍,将球打回,球打向墙面,又反弹到手心。
“成了!”我在空旷的后院中大喊。
隐隐感到背后有人。
“周助?”
他此时睁着冰蓝的眼睛,异常惊讶。瞬间,又恢复如初,眼睛弯弯:“很有趣的步法呢,希悠。”
说完便转身回屋了(这一点和某人还真像……)
周助,你一定是很想体验一下吧……
可是,我偏不要!
默默地看着网球场的其余人走光,直至夜间照明灯打开,而凤和穴户仍在坚持不懈的打着球,着实令人佩服。
是不能说他们每日都纠缠在一起的,因为他们是如此的拼命的想让自己进步。
突然有种热血的感觉(……)。
“喂,你还在那里干什么?”
正在看着他们的方向发呆,突然一个火爆声音传来。
“看什么看?我在叫你,不二希悠。”
发现穴户正在叫我。
“凤君,想找你帮个忙。”
我开门见山,不再废话。
“请你对我使用‘一球入魂’连发。”
“搞什么……要找时速120km/h以上的球去找冰帝的发球机好了,干什么麻烦长太郎。”穴户在为凤鸣不平(……)。
呐,穴户,凤不可能被你那么长期霸占着的,他总有自己的意志吧(……怪怪的……)!
何况,要试那个不是必须是活人吗?(活人……)
而凤则是很痛快地答应了我,让小气的穴户一个人坐冷板凳(小气……只是这么点小事……)。
“一球入魂”!
一道黄线飞来,在幽暗灯光底下几乎是不易察觉的,而我却清楚的知道了球的落点。
手动了动。
然,那个奇快的球,在我反应之前便已经猛烈弹起。
如此反复十几次。
“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穴户不满的叨叨,如此表情与语气真的很像迹部。(……)
看来穴户已经烦了吧。对不起,耽误你和凤的单独相处时间(……)。
既然如此——
在听到球打出的那一刹那,脚步一动,迅速到达了球的落点,手脚利落的将球打回。
空旷的球场上只存在着球落地的回响。
“喂……长太郎,你的速度变慢了吧!”……穴户,做人要实事求是,那是我的实力好吧(……)!
接下来的一魂入球几乎完全不起作用。
“那个步法……是什么?”纵使是交情不深的穴户,也好奇地问我,“不是缩地法,也不是森巴步法,那个瞬间移动到落点的步法是什么?”
“哦,是我自创的,叫‘三步瞬移’。”
只听见凤抽气的声音(……)。
因为这个步法,所以,原本练习的时间变成了“步法研讨大会”。
“‘三步瞬移’是从‘半步瞬移’转化过来的,即不管前后左右甚至斜角方向,都可以快速移动到三步之内,”右脚踮起,比了一个爆发前的动作,“而且这个步法的一大优点在于——可以像手冢的‘千锤百炼’一般,将负担完全凝聚在右脚上,而体力则不必耗费太多。”我是如此解释的。
“但是总觉得希悠前辈的回球技术不仅仅在于步法,像刚才那个落点”,凤指了指一处擦痕,“是我误发的。而希悠前辈却很快的移动到那里。在如此暗的灯光下要找到球是困难的吧——希悠前辈应该没有动态视力吧!”嗯……这就是一直困扰凤的原因吗?
“是听力。”我指指耳朵,“但是不是像城湘城南那对双胞胎一样的天赋加特殊训练——也就是说,完全是本能。”
“这就是丰富经验累积的成果吗?”穴户的眼神顿时冷峻了下来。
丰富经验累积的成果?我一愣,瞬间笑了,这个……算是吧!
“15…30”
以一个对角球回击的我结束了这一个僵持的局面。
可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仿佛一把利剑砍到了棉花,没有一点波澜。
相反的,迹部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了。
高球!
从后场缓冲,左脚轻踮,身体随着这股弹性跃起,重重的击在球上。
然而场下没有人!
只是因为迹部随着我的步伐,也向空中跃起,从空中接我的扣杀!
而事情如同我想象的一般!在被迹部还击后,球向我的下方飞过。
这一切发生的都很快,以至于身体无法反应。
不行,这一局,绝对要拿到!
心里如此焦急地喊着,以至于我的脑子里开始空白。
然而,有些影子却隐隐约约的晃动。
隐约感到手举起……头朝下……闭上眼睛,挥动球拍——
“砰!”球砸在了刚刚落地的迹部的后面!
帝王闭着眼,摆出一幅悠闲自得的样子,仿佛要说:“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中吧!”现在却以一种惊骇的眼光看向后方。
“倒立——花环扣杀!”
我的声音冷彻的响在全场。
四十六
“看啊!侑士,那是我的‘月返’!”向日抓着忍足的袖子,惊讶得仿佛要扯断它。
方才,刚刚沉浸在扣杀被跳跃的迹部打回的刹那间的向日,此刻却看到空中的希悠猛得头朝下,摆出了“月返”的姿势。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为什么从没有使出过?他的脑子里乱作了一锅粥,毕竟,个人独有的绝招突然被别人使出,心里总有点不痛快——他承认。
直到那个清丽的身影落地,伴着在场众人惊骇的眼光,嘴里缓缓吐出:“倒立,花环扣杀!”
用“月返”打出“花环扣杀”?这怎么可能?
脑子实在想不出答案,他看向忍足,这个人称“天才”的伙伴,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是忍足只是摸着下巴,像在思索着什么,根本没有理会他。
突然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他闷闷得坐在观看席上。
刚才的那一幕,使忍足的心里突然惊动了。
“呵呵……很有意思呢!”突然间他笑了,手摸上下巴。真是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了呢!
不顾可爱妹妹头的疑问,他直视着两个人的对决,缓而清晰地思索刚才发生的一切。
很巧妙的回球。不论是迹部的还是希悠的,都是一样的精彩。
特别是那个“月返”式的花环扣杀。
他相信他的眼睛,尽管有些近视,但他方才清晰地感觉到了希悠在被回球的那一刹那所散发的气势。
白色而无形,围绕着她,仿佛一切都变成了“无”。
是了,就是这样!也难怪她会使出“月返”来。
她刚才,使出了“无我境界”了吧!
“无我境界。”
蓦地,生硬冰冷的词语从迹部的口中吐出,带着少许惊讶,冷静地审视着我,“你何时会的?倒是有了个不错的招儿啊!不二希悠。”
表情变化莫测,我只当他是怒了。
“呵呵,真是不能小瞧你啊……”突然间,那个面带微笑的男子说出了这句话,“不过——”
“不过就算是无我境界,也打不赢本大爷的华丽!”
好狂妄的语言!我不禁苦笑,不过眼神再度冷峻了起来,迹部,终于要使用他的攻击型打法了吧!
不过随遇而安,如果是这样,变同样与他一起疯吧!
“啊!垂直发球!演武式!这些全都使出来了!”向日趴在栏杆上大叫,一丝不甘从心底里生了出来,他可从来没有以为在他身边微笑,顺带欺负他的女孩有这种实力可以与迹部平分秋色。这样的实力……恐怕在全日本的女子网球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吧!
连迹部……使出了攻击型的迹部也无法将比分彻底的分开,两人只是一球一球的往来着。
“看来那个‘三步瞬移’和‘无我境界’对迹部来说是个大麻烦呢!”
突然听见忍足这么说起,再仔细一看,确实如此,向日不禁又一次产生了疑问。
“侑士,怎么回事?无我境界不是对迹部不起作用吗?怎么会这样?”的确,几个月前的全国大赛他还记忆犹新,迹部不是对无我境界相当的不放在眼里吗?
“向日,仔细看看。希悠对无我境界的控制可是很完美的。”忍足只是淡淡地说,仔细看看在场上变换着不同击球架势的女孩,“不同于心中完全没有自我,每击出一球,她可是都经过计算呢!”
圆形眼镜下的眼睛闪着冷冽的光。不仅如此,希悠恰到好处的“三步瞬移”巧妙的避开了因冰之世界的展开而产生的漏洞。
迹部此时应该对她头痛起来了吧!阴晦的笑了笑,忍足扶扶眼镜。真的,也想和这个女孩过过招啊!
像迹部那样的凌厉,而不是和自己一样算计来算计去。真不知道从青学里出来的是不是都这么热血!
利用身体弯取回球的我借助惯性迅速上网,对于迹部的反应,我却偷偷一笑。
来吧!感受一下,被人压迫着的感觉!
手腕一转,拍面立刻袭上了那个小球。
“啊,你看见了那球吗?”
“没有哦,好快啊!我都看不见影子!”
听闻了这样的评论,心中却没有得意地感觉,我却微笑着看向了迹部。而对方,也怀着笑意的看着我。
——已经不管计算了。打到现在,我们俩只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
心意相通。
仿佛忽略了胜负。只是为了享受比赛的乐趣才打的球。
一球打回,我再度借助惯性上网。
而迹部也同时上网了。
迹部啊……对于下面我要干什么,你可是清楚得很呢,对吗?
突然抬高了手,身边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
球以高速被打回。但是手没有放下,又再度抬高,那个前一秒被击回的球,现在却出现在原来的地方。
“啊——侑士,不得了了!”看到了这一刻,即便是刚才瞧见了三步瞬移和无我境界的向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长太郎!”“嗯,穴户前辈。”凤咽了口口水,“没想到会这样。”
“啪。”眼前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忍足笑了笑,不经意的捡起眼镜。
这才是叫名副其实的大跌眼镜,不是吗?
“快速网前击球。”嘴里吐出了几个字,“真是让我们看了一出好戏呢!”
快速回球不带落地。眼前的小球在面前不断的闪烁着,快速的看不见影子。
而我,则随着球的影子快速的移动步伐。
手臂在空中挥舞,一切都不像是真实。
这已经是第几十个球了?
出神时,有时几个球的来回。
右脚踮起,与击球同时跃出,将那个快的仿佛没有被打出的球打向迹部的后方。
这一局,终于是拿下了。
剧烈的喘息着,任凭冷却的汗水从鬓间滑下,手一松,拍子应声落地。
抬起的手也酸疼无力,仿佛马上就要不是自己的一样。
快速击球几十次,恐怕不是一般人能疯出来的吧!抬头看向迹部,看来那边也差不多一样。
“Game……Game by Fuji,6…5。”
仿佛到了极大的惊吓,日记此时才颤抖着说出比分。
是很惊讶吧……从原先即将输掉了的局面开始反超。
而这场比赛,我要拿下。
不是信念与否,只是,突然发觉了很久都没有的快乐。
打网球的快乐……很久都没有了呢!
看着地面上滚动的网球,突然笑出了声。
四十七
“砰!”
因变化得太快,导致我天生长的笑脸(……)在一瞬间呆在脸上,微笑加惊讶,使得一张脸变得万分诡异。
呆呆的看了看滚到墙角的球,又看了看迹部,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好快的球!
不,不仅快速,而且十分的具有威力。
“不二希悠,本大爷从没有让你必称这个样子呢!”临发球前,听到迹部咬牙切齿的声音。
可惜当时太过的得意的将这句话忽略了(……)。
又一次见到这个发球。
迹部将球抛起,却以一种极度柔软的动作将背向后弯曲,口中发出声音——
这一切很短。从开始到结束。
球砸到地上,我将球拍向下压去,试图拦截这个球。
“30—0。”
可惜没用,这个发球如同燕回闪一样,在砸敌后以极快的速度划出,场地上被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这也属于美学之一吗?
心中这样想,手不断的转动球拍,使它保持在适合接球的手感上。
这一局,不能输!
一面给自己加压,一面暗自集中注意力。
仿佛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场地变得异常寂静,只能听见迹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