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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距离吗?
我不禁有些失神。
“希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句吗?”幸村用那蓝紫色的眼睛细细的看我。
他要和我说什么吗?还是,他想和我说什么?
“是最后一句吧。”饶是这样,我还是想了一下,回答。一般人都会喜欢开始一句或最后一句的,泰戈尔这首“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果然很出名。
“不。”
声音在海风中颤动,一瞬间便飘的无边无际。
我错愕。
他很认真的看我:“我喜欢的是其中的一句,”他又闭上眼轻轻的念了一下,“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at I’m loving you。it is in our love;we are keeping between the distance。”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着一股气息,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
他是什么意思?
在一瞬间,我居然有了某种恐慌和期盼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说,”那双蓝紫色的眼眯了起来,好像是在躲避风吹动的头发的干扰,“如果我有所爱,我一定不会装作毫不在意。”
海上风好像突然大起来,一瞬间吹动起我们的衣襟。
我望着影子,看着裙角的影子逐渐扩大,直至和他的影子交错。
如是,便过了好久。
“SA……我给希悠买甜品吃吧!”幸村又重新说话,带着一股甜蜜的感觉。
“嗯……”我也同样笑着点头,指指不远处下方的公园,“我在那里等你。”
他笑了笑,便瞬间跑动起来。
是运动员啊,所以跑动起来才那么有匀称的感觉。
幸村……真的是一个令人幸福的存在啊!
笑着,便向公园走去。
公园的地势很低,要经过一列很长的楼梯。
微微的错愕了一下,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色衬衣,乱发,走起路来头会不自觉地向右歪一下。
如此相像,该不会是……
过去的画面依次很快的晃过了一遍。
“Hugh……”恍惚中我喊了一声。
没有回音。
是错觉了吧……我摇摇头,想楼梯方移动。
站在台阶上,正准备下去。
“希……悠。”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看见他一张熟悉的脸,有着微微的惊讶与恐惧。笑容还未展开,可是——
重心一个不稳,我便向着台阶栽了下去!
裙角高高的飘起,风掠过身体,顿时有种飞起来的感觉。
太阳光照进眼中,是那么得刺眼,我轻微的抬手,想遮住它——
重重的磕在楼梯上,然后翻滚。
痛楚一下子袭遍了全身,连那太阳,都是红的。
心中的感觉却混乱的交错在一起,有快感,有悔恨,有惊愕。
“Hugh……”最终,嘴边吐出了一个薄薄的单词。
2008…08…12
八十
手拿着甜筒,那笑容仿佛收不回去,幸村愉快地看着前方。
很幸福呢……
这一切瞬间被一声尖叫所打破。
他的心中顿时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等他感到台阶时,他看见了——
希悠,倒在底端。
血液,缓缓的流出,顿时染红了脸庞。
她的眼睛微睁,却不在是纯蓝,如此浑浊,倒像是在梦呓。
他听见心中的某样东西“啪”的碎了。
粉碎。
然后,他留着汗,抱着她开始狂奔。
她就那么安静倚在他的肩上,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
他的心在狂呼。
狂呼一个名字——
“希悠!”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身在医院。
发生了什么事吗?
微微的动了动身,却发现全身疼痛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了?
“希悠!希悠……”耳边响着向日的哭叫声,然后一个身影扑了过来。
好在,在他没有触及我的身体时柳一个伸手把向日拽了回来。
“小心点,这样希悠会骨折的!”
骨折?
此时我突然想起那先前的一幕一幕,包括那个人,以及——我被人推下楼梯。
左手忽的一紧。
我这才发现幸村坐在我的旁边,手紧紧握着……我的手。
“希悠,谁把你弄成这样。”他的眼里杀气浓浓,有种肃杀的感觉。
“没有。”而我则安静的摇摇头,看向他的眼睛,“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下去。”
那双肃杀的眼睛,仿佛被我的眼神所接触,里面瞬间软化了下去。
“希悠……对不起,我很抱歉……”他此时,却低下头去,小声地道着歉,柔软憔悴的,仿佛不像一个部团的部长。
“没事的,不是你的错。”我蜷起身,细细的看握住我的手的幸村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如果那时没有这么鲁莽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虚弱的看看病房的一切,大多都是纯白色的,有些微微的不真实感。
有种恐慌缓缓的爬升,医院的气味,医院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经,告诫着我在这种地方我曾经失去了一个亲人。
门缓缓被推开了。
“有什么要帮忙的?”明白了我方才的暗示,乾独自一人走了过来,冷静的问我。
“帮我查一个人。”我思考片刻,说。
“他的名字叫Hugh,或许是我们的对手。”
Hugh……努力的回忆着那一张脸,却渐渐的变淡了,只有那一个惊恐的表情定格。
“对不起……”他,应该是在恨我吧,否则,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Hugh……
还记得他那时皱着眉头反抗,被我轻轻握住手腕,然后迅速拿起绷带,紧紧缠绕他的手臂。
“你干——”
我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唇;“如果不包扎的话,会流血的。”
“切……”手不安分的动了动,嘴却吸了口冷气,“谁要你管……”最后这句是憋着气发出的。
“但是——你受伤也与我有关啊,否则谁愿意照顾你,冷面。”
“你……啊啊啊!”
也记得他在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以及事后万分仇恨的眼神:“不二希悠,你滚!我恨你!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
泪水顺着眼角滑下,静静在枕头上形成一片水渍。
“对不起……Hugh,对不起……”不顾身体的疼痛,我紧紧的蜷成一团,“如果你要报复,那就来吧……”
“希悠,那个叫Hugh的人,查到了。”不知寂静了多久,在夕阳西斜时,乾推门出现,“他是我们最后一场比赛的对手,澳大利亚本组的王牌。”
“Hugh……吗?”倚在门后,幸村咬了咬下唇,本来对希悠说自己不小心摔下就心存怀疑,因为如果是自己摔下一定不会是那个姿势,再听她在醒后问的第一个人便是Hugh,实在让他顿生怀疑。
“莲二,”他说,“和我,一起查找一下那个叫Hugh的吧。”
难得看见部长严肃的面孔,柳点了点头。
在镜中看见现在的自己,脸色苍白,头上扎着绷带,脸颊贴着一块纱布,抬起酸痛的右手,发现右手也缠绕着一圈圈的绷带。
这个诡异的样子……像极了那个叫白石藏之介的人吧……
笑容一下子苦涩下去。
“幸好没有骨折,”乾说,“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只是——暂时无法参加比赛了。”
无法参加比赛了……
因为很久之前的错误,招来的报应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即全报……吗?
我瘫坐在床上。
就算再怎么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因为我的过错,导致我们一组的失败,我会不甘心的,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再度望向镜子,看向那个憔悴的人儿,她的眼神,幽深幽深,就仿佛在说着一句话:“不二希悠,我恨你。”
八十一
时光逝去如流水,你知道失去了什么?
一朝回眸里万千。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向日回头,再度透过玻璃看向希悠,眼睛充满担忧,可是,这一次,他却叫道:“你看,希悠在干什么?”
语气充满希冀,带着点不成熟的感觉,一瞬间便在医院里回荡。
可是,沉默着的幸村没有抬头,脑门依靠在墙上的切原没有回头,柳也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因为自己要参加比赛而被勒令不得过来看希悠,便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只隔了两天,原来的担忧反而变成一片静默?
他们知不知道,这一篇静默,更接近于绝望更
明明啊……希悠只是轻伤啊——他的眼眶已经盛满了液体——又不是骨折了,不能打球了,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他们不知道……他很害怕啊!
坚守着心灵的最后一道防线,没有使自己成为一个懦弱的男人,可是心里,很难过。甚至,比冰帝输掉了比赛还难过。
肩膀突然一重,只是乾默默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她在梦呓。”
那些反应,不过是在说梦话。
而那些梦话,也只不过是三个字:对不起。
她对不起什么,为什么对不起,谁也不知道,连幸村都问不出来。
如果清醒,她便沉默不语,仿佛听不见一切;如果熟睡,便会像这样,不停的梦呓,不停的说“对不起”。
如是已经三天。
在这三天,他们拿下几场比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凡是希悠因伤弃权的比赛,他们统统赢了。
如果这样,能让她少一点自责,少说一点“对不起”,他们,都是会很开心地吧!
可是希悠她不知道。
“柳,我们还有几场比赛。”最后,幸村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或许为打破这些压迫人的寂静,只是不奏效。
“2场。”
“那么,这两场有没有希悠的比赛?”
“没有。”
“和那个Hugh所在团队的比赛,是在什么时候?”
“最后一场。”
“那好,”幸村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芒,或许是眼神太过幽深,所有看见的人都会想到一个形容:地狱的幽冥之火,“下面,我说一下那场比赛的出场顺序。”
第二单打,切原。第一双打,柳和乾。第一单打,幸村精市。
再说到自己名字时,幸村突然加重了语气,仿佛和自己的名字过不去似的,重重的读了一遍。
那种震慑般的力量,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不行。”
微弱的声音刺激着所有人的耳朵,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一齐转向一个方向——
病房门口,屹立着一个身影,脆弱却坚强,逆着光看,她的身影很修长,有种易碎的美感。
但是她说出的话却很坚硬,她说:“我不同意这次的出场安排。”
“那么,把切原换成向日。”幸村想也没想。
估计他也不会注视到因为有比赛要打而兴奋不已的小海带变焉的全过程。
“不是这个,”那人无奈的摇摇头,“我说的是你,精市,你不能上场。”
一瞬间走廊便冷了下来,仿佛两台大功率的冷气机开动了。
“希悠,你是什么意思?”冷冷的。
“不能让你和Hugh打比赛。”冷冷的。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冷,可是均不敢说出来。
最终不欢而散。
幸村跑到院子里冷静,而希悠则跑回屋里睡大头觉(……)。
“切原,有没有觉得,你们部长和希悠的关系……太微妙了点。”这或许是向日第一次讨论八卦。
后者点点头,并无声的指指猫在一块不知盘算些什么的乾与柳。
好像也是在讨论这个问题。
因为是在太奇怪了,幸村和希悠两个人怎么会造成一天亲密一天疏远的情况。
虽然没有证实是情侣,可是这样的关系,是朋友也不可能吧……
夜黑风高。
空旷的病房,希悠抱起腿在等一个人。
她知道那人会来,一定会来,她可以用再也不用乾汁来吓唬人做保证。
于是,病房的门悄悄的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那人坐在她的身边,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瞅着她,明明房间很黑,却可以看见他眼中的亮光。
“精市,”她说,“我不同意你去参赛。”
“为什么呢?”他问,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知道的,”她静静的笑,“明明不喜欢医院,为什么还那么勤快的往医院里跑。”
“那是为了希悠你啊?”他笑得一脸真诚。
“不可能。”她却摇摇头,然后看见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惊慌,“在我还没有进医院时,你就已经那么勤快了。”
“我们不谈这个。”他的眉毛皱起,试图转移话题。
“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