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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谢谢的——啊,对了,周助,我最近搞了副新的牌,要试试吗?周助最近心神不稳呢!”
“……不用了……”
听到这时我想笑,周助唯一害怕的人也就是这个姐姐了吧!可是,刚一咧嘴,嘴角一疼,这才发现嘴唇已经干涸了。
脚步声渐远。
也好。我闭上眼睛,打算继续沉入梦乡。
“嘭嘭。”
门又被敲了,而且,此时更加轻柔。
“希悠……希悠……”那人轻轻唤。
“我醒的……周助,进来吧。”我轻轻说。
门被推开。
身着一身碧绿色毛衣的周助飘然而入。
“啊……”可是他却愣住了,“要我出去吗?”
我才想起自己正以一种很迷离的卧姿看着周助。
“不用的……”心中顿时窘迫起来,一瞬间心中的疲惫被一种感觉所取代。
“那喝点水吧。”看到我嘴角的血痕,周助一笑,手里拿着杯子,走过来从背后托起我得腰,让我坐起来。
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
精神总算清明了,但是,心中却依然疲惫。
疲惫的,令我无法分神的去招呼别人。
我再度倒入那片柔软的区域。
“希悠……不舒服吗?晚饭都没有吃。”周助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询问。
不舒服?是有点。
我缓缓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有一双手伸来,扶住了我的额头,片刻,那人移开。
放大的……连周助的眼睫毛都可以数出。
我的脸一下子升温,沸腾了(……)。
这下子,还真的像发烧了……
我再度闭上眼。
可是——脑海里却不再是那片静海,那抹幽蓝的火光,反而是……那放大版,而我,在不懈努力的数睫毛(……)?!
这……太诡异了吧……
我断定我坐了恶梦(……)。
猛地一睁眼。
神啊……我终于回来了……
房屋中一片寂静。
我盯着天花板许久,直到盯得脑海中、心中一片空白。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可是——
“周助!”我惊叫起来。
天呐……从我开始做梦,他根本就没有离开,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桌子旁,一脸悠闲的……喝茶。
见到我醒来,他突然来了个绽放的笑容。
樱花。樱花在那里……
很诡异……
我确定我是从一个恶梦里掉到了另一个恶梦。
他……他……
可是我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这儿……我怎么没有感觉?
我的直觉可不会出问题,一般人只要出现在我身边,我没理由不知道,况且此人还在一边看书、喝茶(……一般人……)
左思右想,却找不到头绪。
周助……你是适合做忍者的……遁功了得(……)。
我几乎是以蚊香眼的状态来欢迎他(……)。
可是那樱花却开得更加过分了……
神啊,救我!
“小悠最近没有一点精神啊。”周助一脸笑眯眯。
废话!我看了他一眼,却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懒得动。
累!真得很累!
我身体一蜷,紧紧包裹成一团。
“悠!”周助的眉头皱起来。
“……”不想回答……一点也不想,我的脑海里满是Zoe,幸村,Hilian的脸庞,方才的精神转移失败了。
肩膀忽的一暖,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周助坐在了我身边,右手揽住我的肩。
“希悠……怎么回事?”他低下头,蹙着眉,细细的看我的脸。
“没什么……”我低低的说,顺势躲进了他的怀抱。
脸庞紧紧贴着他的衣服,却丝毫不敢放松,却只能靠他的温暖来抵抗我的不安。
心中是多么想倾诉,但本能却在反抗着。
我……万分的难受。
这种心中的疼痛,渐渐蔓延到身体上,以至于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
“希悠……希悠!”周助的声音响起,无尽的慌张,“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哪里痛?告诉我……”他用力扳起我的身体,探寻着我脸上的每一处细微。
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倒让我看呆了。
“周助!希悠她怎么了?”远远的,阿姨(周助的妈妈)和美子的声音传来。
我一个翻身坐起,正对着半开的门,微笑:“没事的,我和周助玩呢!”
无懈可击!
至少,我还懂得怎样演戏。
待到一切都平复下来,我再度进入了半迷糊状态。
惊讶的是,周助竟然也呆了,该不会是被我吓得吧!
“希悠,你……”
“总不能让她们担心吧!”我挑挑眉,“周助你也该走了,我想休息。”今天演戏演过了,居然当着一个人的面变换了。
可是对方并没有想走的意思。
“希悠,你……”他除了这句话还真不会说什么了。“你……演戏真厉害。”
那当然了。我继续挑眉,那两年在心理医生方面装得不算少数。
“最近是因为担心比赛吧——难道遇到强敌了?”见我不答话,他既而微笑着,“既然这样,明天有场音乐会,我们散散心吧!”
我却已进入神游(……)。
……
只是因为比赛吗?
或是或许只要我逃避了这场比赛,一切都不曾拥有。
然而……一定会吗?
如果我逃开了,她们一定不会找来,一定不会给予我痛苦吗?
我摇摇头。
——无法逃避,意味着只能被迫承受。
我不要过这种生活。
那个人曾经在弥留之际对我说:“小茜,你是上天的宠儿,你一定要珍惜你网球的天赋。”
可是——
如果让我以如此痛苦去换取上天的宠爱,我宁愿不要。
不要!
扔掉一切的爱与恨,逃到一个宁静的地方,做一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人。
我暗自说。
“那么……你舍得放弃你得到的这一切吗?那些人的爱,那些人的关心,那些人的陪伴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骤然出现。
我怔住了。
然后我拼命摇头,想甩掉这个想法,可是,可是可是,却无法甩掉这个问题。
舍得吗?你舍得吗?
我猛地睁开眼。
睁开眼又是另一个世界。
与内心的那个世界截然相反。
正因如此,我才会向往这个世界,也正因为如斯,我更想拼命的逃回内心的世界。
——没人会理解我的感受。正如同他们没有二年封闭的生死经历。
“希悠?”周助微笑着看着我,目光闪闪,“明天有场音乐会,我们去散散心吧!”
就这样,我怔怔的,痴痴的——点了点头。
一百零七
还有六天……六天后便是……比赛。
我的呼吸再度不稳起来。
真可恶!我在心中暗暗骂着。我竟然会紧张,竟然会因为和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而紧张。
就算那个名字叫zoe那又怎样?反正我们已分道扬镳了。
掌声响起。
我愣愣的,看着场下。
……我还在音乐会上!
“希悠!走了!”周助到高兴得很,也是,参加一个他一直想参加的音乐会,自然高兴得很。
“下面去哪里逛逛,海边?步行街?公园?网球场?”自然,在这种时候,此人聒噪得很。
“反正不要去海边!”海边我才不要去!我大声激烈的反对,末了,我眨眨眼,我在胡乱发什么疯?
周助自然也愣了愣。
“啊啊……”我叹了口气,看来是正常过头了,“那么……周助,我们去修理拍子吧!”我抬了抬手中的网球袋。
估计,没有会无聊到带着网球袋去看比赛,自然,要排除我们这种无法评论的存在(……)。
我看着手中通体绿色镶着银边的网球拍,的确的华丽的说!
我不禁想到了那个买下它华丽的人,用一种华丽的姿势以及华丽的语气来说:“今后一定要用本大爷买的拍子,而且不准用坏,”
我撇撇嘴。
不过,当时,我也是毫不犹豫地送他了一个大白眼。
不准用坏?那我不就是神了?
万一不小心用坏了,岂不是要欠你迹部一个很大的人情?这种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于是,我很成功很高兴得看见迹部的脸气成酱紫色。
拍子最后还是收下了。
于是,原先拍子的碎片被拾捡出来,珍惜的保存在一边。从此,与我一起征战四方的拍子,不再是那个有着微红色头发的女孩送的了。
从那时起,我们——再无瓜葛。
静静的抚摸着拍子,嘴角划过一丝无法言喻的笑意。
“希悠……这……这拍子是什么时候?”周助也微有些惊讶。当然,与迹部比赛把拍子摔断了的事也只有冰帝的人和我及手冢才知道。我没有说,迹部也没有说,手冢……当然是信得过的“产品”。
话说,什么事到手冢哪儿都很安全……
我猛地回神,却不多作解释。
这次来修拍子,并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相反,迹部送的东西还真是不错,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所以,这次,主要是来调整一下的。
对那个人的比赛,还是小心为上。
心,又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眼看着机器缓缓把网线拉紧;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手握着拍子,反复找了找手感,然后试了试弦。
“好像应该再松一些。”我低低的说。
突然手中的拍子被一只手抢过,周助弹了弹弦,微笑:“没想到希悠的左右手用拍差异这么大啊!”
差了将近8码。
我面不改色的把拍子抢过来,“自然是为了配合左手的用手习惯。”我说。
“希悠本次比赛要用左手?”周助抬了抬眉。
“用左手会好点吧!可以打对手一个措不及防。”我回答,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不过在这之前……”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咽进肚子里。
“ok。就这么办!”我一握拳,兴奋的说。
周助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吐舌头。最近好像总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免让周助看笑话了,不过……不就是一会儿阴沉一回儿晴朗,用得着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我吗?
看来我的形象被丑化了,我一撇头。
之后不免配周助去看了看仙人掌,东京这里居然还有专门来看店卖各式各样的仙人掌的,真是为了迎合怪癖着的嗜好的啊!(怪癖……)
嗯?
正在看仙人掌的我感到一种别扭,便紧忙一倒身,用周助的身体挡住自己的身影,有过玻璃窗向外观察。
“希悠……怎么了?”或许是我抓住了他的衣襟,让他有些疑惑的转身问我。
“不要……哎呀!”没观察多久,周助一转身,把我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在待去看时,已经没有什么可疑的身影了。
“怎么了?”他问。
“没……”我疑惑的眨眨眼,“周助……刚才……又没有感到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好像在被人注视看一样。
“没有啊……”看来他变迟钝了。
“那没事了。”是我多疑了吗?可是……这种感觉却是那么强烈犹如从前的感觉,诡秘的。
“那么,我们便撤吧。”我拉拉他的手。
“希悠。”
“哎?”
“到底怎么了?”听周助的声音,竟有些窝火。
“没事。”
脚步停下了。
周助看着我左翻右转的眼睛,终于有了火气:“有什么事说清了再走。”语气强硬,竟有些无礼。
“没有啊……”我晃了一下头,打算唬弄过去,反正这感觉他也没有,说出来未免太有点疑神疑鬼。
说到是什么感觉?是有点……劫财劫色的感觉……
然后把自己吓了一跳;“坏了,周助,我把网球拍落在店里了!”应该是在观察时无意放在地上的。
周助马上转身,我急忙拦住他:“没事儿,我回去拿,跑回去,你先回家吧!”反正就算是劫我的财,我的色,也要看你有没有这命,小心我给劫回去(……)。
周助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
于是我飞奔了起来,一会儿不见了影。
不二周助手插在布袋里慢慢走,心中却在想着事情。
最近希悠是越来越怪了。他想。
显示整日整日的失神,再就是行为怪异,还有昨天晚上的怪异举动……
再仔细的想,不二惊讶的发现希悠的失神是从他们下次的对手法国队来到之日左右开始的。
法国队……
是希悠原先的球队吗?
如果是……但是,那些举动,是因要与自己的球队为敌的彷徨与迷惑吗?
不像是。
更像是对某些事的憎恨与厌恶。
不二不禁想到数日之前那个女孩对他说的一系列的话。
——“希悠……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