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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御心也不愿让他完全失去希望接着说道:“不过,我却有意外的发现。只不过,想知道结果如何,我只能等那个妇人醒来之后才能确定是否行得通。”
“此话当真?”刘禅眼中一亮凝望着御心,似乎想亲耳听见她的保证。
“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八成还是有的。”
“别说是八成,就算是两成都好过我们这些无能为力的御医。”说到此话时,刘禅的心情却是矛盾的。为了百姓能够得救而欣喜,却又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难过。
御心拍拍刘禅的肩膀说道:“刘御医,能够让疫情无法扩散也是因为你们努力,你们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世上的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理由,你身为医者,并不需要会医治百病。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患上疑难杂症的,那些患上疑难杂症的病人,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你又何必质疑自己的能力。”说完此话后,御心便自行离去,留下刘禅一个人站在廊道口,望着池中的睡莲不言一语。
回到房内的御心,上前查看了吕氏身上的血泡,见到那些血泡已经不再往外冒着毒血,随后命人送来一盆清水,以及一叠干净的白布,取了一些金创药,开始为她清理伤口。
等到她处理完吕氏的伤口之后,已经是月华初上之时。
推开窗户,她趴在窗台,望着天空,只见月色皎洁,夜色蒙蒙,低眸之时,还能看见楼下闪着粼粼的水光,映着天上明月,是如此的美好。
只可惜,夜色虽然美,却无人欣赏。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半年多了。也多得她在太医院待了一段时日,也找到了一些治疗手疾的草药,此刻的左手已经恢复了部分功能,最起码拿些细小的东西,已经不成问题。
或许,她不应该太急躁,应该慢慢来才对。
……
皇命如天
御书房内,正当白水凝批阅奏折时,钟庆德走入了书房。
“皇上,根据各地传来的飞鸽传书,据说,这几日送去的药草的功效其佳,甚至一些地方还发现了同类的药草,所有官员与百姓的家中都已经摆放了这种草药的盆栽,而且花的旁边放置了紫心木。短短数日,处处传来佳报,说是再也没有发现鼠患。而且,那些原本患了鼠疫的百姓也在御医大夫的医治下开始康复了。”
听着钟庆德的汇报,白水凝合上了奏折,多日来的愁容,此刻方才疏解了分毫。
“如此甚好。对了,萧宇昕此刻在做什么?”突然想起此次的功臣,白水凝难免开口问道。
“这……”钟庆德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是好。说?还是不说呢?
白水凝眼看钟庆德此刻的表现,便知道他有所隐瞒,随即问道:“钟庆德,你也跟了朕不少时日了,应该知道,朕的脾性。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言辞闪烁。”
“皇上,奴才只是犹豫着当不当说。”
“有何当不当说的,朕问了,你就给朕老老实实的回答便是。”
“是。”钟庆德眼见白水凝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也不敢隐瞒连忙将安云庄发生的当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安云庄的百姓的病已经开始转变成更可怕的鼠疫?”
“正是。此乃是萧大人亲口所言,断不会错。”
白水凝随即托着下巴,沉默了。
“钟庆德。”片刻后,白水凝望着钟庆德喊道。
“奴才在。”
“传朕旨意,命曾汪海撤兵,带走所有所有御医以及粮饷物资,杀光所有的病变百姓,随后火烧安云庄。记住,一个不留的杀了,朕不允许留下任何的祸根。”说此话时,白水凝的眼中溢满森森寒意。
当断则断,不可妇人之仁。就算那些百姓以后有得救,但是他却无法忍受他的国家再次经历一次,更可怕的鼠疫。
“皇上,那里的百姓有数十万那……”
“怎么?你想为那些百姓求情?钟庆德,你可知放走一个人,将会死更多的人?”白水凝凝望着钟庆德,似乎在告诫他,又似乎在告诫自己一般,话音中,充满杀意。
“奴才愚昧,恳请皇上恕罪。”钟庆德连忙跪下求饶。他没想到事隔几年,皇上依旧如当初那般,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白水凝挥挥手,“还不快去传旨。”
“奴才告退。”
……
“圣旨到,萧宇昕,曾汪海接旨。”钟庆德来到安云庄,随即踏入议事大厅,宣旨。
曾汪海一听圣旨到,马上拉着御心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曾汪海即刻处决所有染病百姓,一个不留,随后撤走一切物质人力,火烧安云庄,监察御史萧宇昕,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臣接旨。”曾汪海接过钟庆德手中的圣旨,一脸凝重的皱着眉头。
“钟公公,绝对不能烧死那些百姓,我已经就快找出治疗他们的良药了,所以……”
“萧大人。”钟庆德打断御心未完的话语,接着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为人臣者只要遵从皇命便可,您又何必抗旨,多生事端呢?”
“钟公公,这可是人命关天,更何况,安云庄内的百姓有数十万之多,并不是一两个。就算是一两个人,也不能随便处死他们,难道生病也是他们的错不成?如若此事被天下人知晓,试问皇上要如何自处?”御心的话钟庆德又何尝不知,但是,皇命之下,没有人可以抗旨。他早已预料到御心会有此反应,因此,他早已做好准备。
“来人,将萧大人带走,直接进宫面圣。”
“是。”钟庆德话音方落,便看见两个皇城卫队的士兵走了出来,架着御心便朝外走去。
临走前,钟庆德走到曾汪海的身边轻声说道:“曾将军,这件事情皇上交代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还望将军大人三思而后行。”
送走了钟庆德等人,曾汪海立刻下令所有士兵处决那些病重的百姓。或许,死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大的解脱,因此,在此次处决行动中,并未受到任何阻碍。
曾汪海走到【水榭楼】处,他记得几日前,有一个妇人以及一个婴孩被送到这里治疗。
踏入二楼房间,曾汪海却没有看见预期中应该见到的人。
“来人。”曾汪海唤来负责保护此处的士兵,询问道:“这里面的母子呢?”
“禀告大人,原本住在这里的母子在康复之后,便被萧大人送走了。”士兵如实的回答道。
“送走了?”
“是的,大人。”
曾汪海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决定按旨办事。
诸天六年八月初三,位于凌雪国五十里外的安云庄此刻正被熊熊烈火包围着,已经退到庄外的士兵们均是一脸沉重的望着山庄,一言不发。入罪
御心被钟庆德带回皇城之后,已经是早晨卯时,此刻正是大臣准备上朝之时。此刻的御心,便等候在殿外,准备与大臣们一同进殿。
“宇昕。”听见熟悉的呼唤,御心回身望去,见到的是余子修欣慰的容颜。
“余大人。”御心连忙行礼,打着招呼。
余子修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此次能够躲过一场浩劫,你的功劳不小,皇上一定会论功行赏。”御心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听余子修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道安云庄的事情,看来,这一切都是白水凝临时下的旨意。却不知,这个皇帝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随后,大臣们先后步入大殿,等候皇帝的到来。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迅速安静下来,排好两排,待得白水凝出现后,方才行礼跪拜。
“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待得所有人都起身后,白水凝从大殿中的众臣中微微扫视一遍,目光落在底下抬头望着他的人身上。
是他!白水凝心中微微惊讶,随即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他便是萧宇昕?未曾预料,一直受到余子修推崇的人,居然会是这位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男子。既然是他,那么他也算明白,为何他有能力抑制鼠疫的扩散。
收回视线,白水凝望着殿下重臣缓缓开了口:“近月来,鼠疫泛滥,国家因此陷入动乱中。其它三国也封锁了边境不得本国臣民出入。不过,幸得上天保佑,这一难,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皇上圣明。”
御心站在大殿之下,耳边听着那些大臣们的奉承,嗤之以鼻。
圣明?如若真是一个圣明的君王,就下令斩杀百姓。或许,这便是君王的本性。一旦出现威胁自己利益之事,必将铲除祸根。
眼前的皇帝,只是听说安云庄的疫情有变,就立刻下旨斩杀患病的百姓。说的好听是减除他们的痛苦,难听点,其实便是草菅人命。
不过,她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她为了自己的生存,还不是利用过别人。
“监察御史萧宇昕来了没有。”白水凝明知故问,朝着殿下喊道,目光却早早的落在御心的身上。
御心名字他的目的,却依旧行君臣之礼,踏出队列朗声回答道:“微臣萧宇昕,参见皇上。”
“多日前,皇城附近爆发鼠疫,也是你出谋划策扫除了灾害。就连后来鼠害为患,也是你找得方法解决,爱卿果然是能人之士,难怪余子修一直力保你。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臣不敢当,一切都是微臣份内之事,算不得功劳。若真要论功,那些一直不辞辛苦的将士才是最大的功臣。”
“爱卿有何必妄自菲薄,更何况……”
正当此时,钟庆德走到白水凝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后,只见他脸色一沉,随即喊道:“传曾汪海觐见。”
片刻之后,曾汪海出现在大殿之上。
“臣,曾汪海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曾汪海缓缓起身,不敢面对御心望过来的视线。
“曾汪海,你不在安云庄守护,回来皇城做什么?”白水凝脸色一正,问道。
“启禀皇上,微臣此次来此,有要事禀告。”
“何时如此重要,让你抛下数十万百姓不顾,也要前来皇城?”白水凝问到此处,御心心中依旧明白,原来,她被抓回来并不是为了见所谓的皇上,而是替罪羊。
没想到,她也会成为别人的替罪羊,真算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过,她倒想听听,这个皇帝会如何处置她。
“微臣无法昧着良心做事,所以,前来认罪。”
“你何罪之有。”白水凝不慌不忙的问道,随即引导着自己事态朝着自己的安排而行。
“臣要揭发监察御史萧宇昕大人,唯恐朝廷归罪他办事不力,称臣不在之时,命令士兵火烧安云庄,将所有患病的百姓活活烧死。”
曾汪海的话在朝中掀起一层浪涛,所有大臣望着御心的眼,开始变得厌恶,不再是初见时的巴结。一个置百姓于不顾,贪好喜功的人,居然把数十万的百姓姓名当成儿戏,想杀便杀,这还算人吗?
御心一直感受着身边每个人的转变,总算明白自己的罪名。贪好喜功,枉杀无辜。恐怕,皇帝接下来便是治她的罪,随后昭告天下她的罪行,然后当众处决,平息民怒吧。
高,太高了。
果然是皇帝惯用的伎俩,预料中了。
白水凝冷眸望着御心,喝道:“萧宇昕,你可知罪?”
御心站在殿中,抬眼望着白水凝,心平气和的说道:“皇上,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又何必多此一举。就算我说自己是无辜,而是有人栽赃嫁祸,皇上你就会放过我吗?”
“大胆,在皇上面前居然胆敢自称我,实在大逆不道,掌嘴。”钟庆德愤慨的走了出来,喝止了御心的话,随即命人掌嘴。
“慢。”挥退了正打算上前掌嘴的太监,白水凝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御心,问道:“你为何有此一说,如若真是你做的,朕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昭告天下,处斩
“会吗?如若微臣是皇上,在衡量轻重之后,也不会给微臣一个辩驳的机会。毕竟,能够在安云庄下令放火杀人的,按照官职而言,也是微臣一人。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如若臣一死,皇上就不必背负千古骂名,这才是关键所在。”
伴君如伴虎,入朝为官,就要想到会有如此一天。或许,当初她选择入职太医院便是一个错误。没有太医院的事情,她便不会劳心劳力后,还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难道她要奢望这个打算将自己置之死地的皇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