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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心望着床上的男子,微一蹙眉,心中如同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未料,再次相见会是如此情景。
“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沐淳不断的擦拭着主子头上的汗水,望着杵在一旁的御心,怒不可遏的吼叫着。
她沉默不言的走到床榻前,拍了拍李沐淳的肩膀,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到一旁待着。随后取出一张字条,上头写着,一个哑字。
“你……”李沐淳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他,他居然是个哑巴!
不再理会李沐淳的大惊小怪,她开始着手为白水凝检查伤势。
唇为紫色,乃中毒症状,脉搏时强时弱,身体散发出阵阵寒气。他一定是凭借内力强行压抑毒素的蔓延,才会出现此刻的症状。只是,这样一直压抑也不是办法,再不治疗,他必将毒发身亡。
她解开了白水凝身上的衣物,试图找到伤口。褪下身上的里衣,露出腹部缠绕的绷带。原本猩红的血液因为中毒的缘故,渗出黑色的毒血,染黑了白色的纱布。
从腰带中取出一片小刀片,她割开了缠绕在白水凝身上的纱布,露出纱布下一块已经腐烂的伤口。伤口平整,宽一指,应该是被利剑或者匕首刺入体内导致。再看手中的纱布边缘为红色,唯有中心位置才是黑紫色,这个伤口并不是中毒的伤口。
她继续检查着白水凝身上的可疑之处,随后在掌心的位置发现两个黑色的圆孔,用银针刺入后,成黑色。按照伤口的特征,应该是被毒物咬伤。
她起身取出贴身携带的一个平安符袋,将手指放在袋口轻轻点了几下后,从中倒出一粒药丸,随后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盛着透明的液体。
将白水凝的身子撑起,靠在她的身上,想要喂他吃药,却发现此刻的他昏迷不醒,根本无法吃药。不曾犹豫,她将药丸丢入自己的口中嚼碎,随后接过李沐淳端在手中的水杯,含了一口茶水,俯身贴向白水凝的唇。
口中的汁液潺潺流入白水凝的口中,一丝丝褐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滴落在她的手中。感受着他喉头微微的攒动着,虽然轻缓,却也总算是将药吞入腹中,就连原本泛紫的唇瓣,此刻也逐渐恢复润色。
她稍稍放心,细心的将他嘴角的痕迹擦干净,随即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平,目光落到腹部的伤口。这处伤口已经发炎,必须剔除,否则会得破伤风。
打开之前取出的玻璃瓶,捏着一团随身携带的医用棉花,将液体涂在伤口处。这是一种她提炼的一种能够吸引毒素加快血液速度还有着消毒作用的药用液体。
黑色的血液夹带着体内的余毒,顺着小腹滴落在床单上,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口,手中的小刀片不断的割下那些腐烂的肉,知道伤口所在露出鲜红的嫩肉后才停手。
入职,太医院
黑血逐渐消失,直到流出细小的血红色,她随即取出袋中的手术针线,将伤口缝上。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涂在了伤口处,再行包扎。
一切完毕之后,御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异界的第一次解毒工作,居然是如此辛苦的事情,她的脸色微微的苍白着。
“主子没事吧?”李沐淳一心系着白水凝的安危,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御心走到一旁桌案旁,取出笔墨,在上面纸上写道:他已无碍,只需多加休息,忌口十日,伤势便可复原。
“主子的伤,你切记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哼哼,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李沐淳眼见白水凝已无大碍,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不过,一些事情还是交待清楚比较安全。
御心点点头,对于皇室的一些事情并不想盘根问底,救他,只是因为他曾经救过自己而已。这次,也算扯平了。
“这个腰牌给你,你出宫去吧,我就不送了。”李沐淳从腰间解下一个木牌丢给御心,木牌上头是个用银白色勾勒出的‘令’字。
手握着令牌,御心望着床榻上那张沉睡的容颜,或许他唯有此刻才会卸下初见他时的冰冷。
天上的白云不断的变换着,如同此刻缭乱的心。当初,他救了她一命;此刻,她也救了他一命;两人已经没有任何亏欠。
她本该放开心怀,不再有任何的亏欠,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然而,此刻却反而感到一阵茫然。踏出佚名居,御心抬眼再次望了望天边悠闲的白云,轻叹一声:不知何时,她也能如同白云一般自在。
回到城外的小茅屋,却发现房间内居然端坐着两个陌生人。
余子修一早就来此等候多时,直至此时才看见自己苦苦等候的正主。他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御心微微行礼,“您好,老夫乃是太医院院使,来此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余子修微微停下,观察着御心的反应,却见御心伸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件事是为了通知先生,您这次的考试并未通过。”
御心偏着头望着余子修,对于这位大人说此话的目的,并不意外。虽然在百药局待了一个晚上,却并未完成考试的要求,没有通过亦是正常。
她在等,等他说出真正目的;
“第二件事,是特来请先生加入太医院,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余子修不急不慢,徐徐将此次的目的道出。
御心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了余子修一眼,怎么也猜不透,他礼贤下士的行为。只见她沉思片刻之后,取出文房四宝,随后在纸上写道:吾乃一介草医,天生不能言语,此时又容颜尽毁;如果大人不嫌弃,在下愿意入太医院当一名药师,如若是出诊,则请大人另请高明。
余子修一眼扫视,心知如若想要请得眼前高人,切忌操之过急。
“先生此言差矣,老夫断没有强迫先生的意思,如果先生愿意入主太医院,就算不出诊亦无妨;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先生在我等束手无策之时,能够出手相助,老夫就已感激不尽。”
往后请多指教!
御心提笔在之上落下六个字,递到余子修的手上。她本就打算入太医院识药,此刻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又怎会放弃。
余子修欣喜的留下一纸文书后,心情愉快的翩然离去;
御心目送余子修离去的背影,随后小心翼翼的收起那份文书。
凌雪国的三月告别了雨季,迎来了灿烂的艳阳天。皇城内的商户们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交易大会。与此同时,太医院也新入职了十五名医士,以及药师一名。
“宇昕,以后你就是这百药局的管事,一切药物的调动以及管理就交给你了。如果遇上什么麻烦,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余子修笑容可掬的注视着御心,对于下属们惊讶的表情视若无睹。
御心拱手道谢,随后取出一张纸,只见上头写道:
大家依旧如同往日那般工作即可,无须太多礼节。如果遇上无法解决的事情,可来找我协商。
百药局的药师们,望着这个不言一语的上市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评估她的实力。
“希望各位能够互相扶持,打理好百药局,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恭送院使大人。”
百药局共有药师十名,其中两名负责药物出入登记,五名负责配药晾药,两名负责药物置办及检查药材是否有所欠缺,至于剩余的一名则是管理人员,好比此刻的御心。
百药局每当辰时后,戌时之前均会有三名医士,五名御医在此当差。医士负责煎药,而御医们则是负责督察与指点。
御心,化名为萧宇昕,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往书库查阅药典书籍,随后按照书籍对照实体药物开始做着笔录。
“大人,百药局缺少一味碧仙草,这里申请单据,希望大人能够过目审批。”负责药物置办的药师李毅,伸手递上一张单子。
御心随手接过李手中的采购单,开始细细的查看所要置办的药材。
碧仙草五十钱,木果三十钱,里阳根三十钱,菌末草五十钱,荔香花二十钱……
秀女中毒
林林总总几百种药材,数量不一,达到五百斤左右的分量,由此可见,这次的单子不小。只是,令御心留心的却是碧仙草,菌末草还有荔香花这三种草药,如若只是单一的使用,对身体并无大碍,但是合起来使用的话,却能够使一个健康的女人从此无法怀孕。
御心收起单子凝望着李毅,随后写道:“按照碧仙草的记载,应该在三个月前批入一次,这次又是何故欠缺?”
李毅望了眼纸上所言,沉思片刻后说道:“碧仙草从两年前开始,每隔三个月就会出现欠缺。至于其中的猫腻,属下也不太清楚。不过,属下却发现,自从秀女入宫甄选开始,有两味药也跟着缺少。”
御心写道:“可是菌末草和荔香花?”
李毅点点头,“大人实在厉害,连这都能猜中,属下……”
御心摆摆手,制止李毅继续说下去,随手批好单据递交给他,明显是让他闭嘴。李毅自知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干脆领了单子出去办事。
手捧着药书,走到药柜旁边,对照着书中的图解,她凭借着记忆缓缓的爬上楼梯,按照书上所说一一辨识着这些陌生的药材,并且将它们记在心底。
手中的书翻着翻着,没想到居然翻到了碧仙草的图解。
碧仙草,生长于深山悬崖之处,叶有两片,狭长碧绿,无花类草本,可治腹痛,味甘甜,燃烧后散发出一阵清香,闻者会产生轻微的幻觉。
奇怪了,为何这本图解中的碧仙草的解释如此简单。御心下了楼梯,走到自己的位置,取出压在底下的一本名为《百草禁忌》的一本泛黄书籍,翻开了关于碧仙草的注释,随后相互比较,独独缺少了一样。
此草不可与菌末草,荔香花一同服用,否则将会令女子一生无法生育子嗣。
至于到底哪本的解释才是正确,估计还是要等到所有药材都齐全之后再做定夺。
“不好了,储秀宫的秀女出事了。”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慢慢说话。”余子修刚到百药局门口,就看见宫内的太监,大呼小叫的冲入了太医院咋呼的乱叫着,连忙沉下声音说道。
“余大人,储秀宫内有几位秀女无故中毒了,您老快派人去看看,去晚了恐怕就出人命了。”
看这太监如此焦急的模样,想必事情不简单。
“许御医,梁御医,张御医,你们收拾下东西马上跟我来。”余子修刚踏出一步,碰巧看见站在门口的御心,沉思片刻后,喊道:“宇昕,你也随我看看。”
御心微微点点头,直接跟随在余子修的身后,朝着储秀宫的方向走去。
储秀宫,历代秀女暂住的院落。共分为华裳,华清,华玉,华岚四间阁楼。
四楼围绕着一颗古树以及一处池塘建造而成。一片青翠的竹林蜿蜒而行,硬是将四间阁楼分割成四个独立的小庭园。
华清阁……
“怎么好好的人就中毒了,该不会是有人下的毒手吧?”
“难说!毕竟这次选秀少一个对手就多一次机会,有谁不希望别人倒霉呢?”
“嘘……有人来了。”
看来,皇宫内的纷争不是普通的激烈,仅仅一个选秀,都能出现中毒者。如若出现一个独得圣宠的女子,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人在哪?”
“大人,中毒的秀女们都在二楼的厢房内,奴婢这就领各位大人前去。”
推门入房,一股浓浓的清香扑鼻而来,似熏香却又不像,似乎多了点什么。几位御医上前为三位秀女把脉后,走到余子修的跟前。
“大人,三位秀女身体都已没有大碍,并未中毒。”
“没有中毒?”
“是的,大人。”三人齐声回答。
余子修心有疑虑,随后也上前一一把脉,发现此刻的脉搏都恢复了正常,并无中毒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是哪位来太医院通报的?”
一个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奴才该死,该死。请大人恕罪,恕罪!”砰砰砰几个响头,硬是在地板上留下一滩血渍。
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几位中毒的秀女突然间就好了。
御心漫不经心的走到桌前,视线落在桌上的四个杯子上。三个人居然需要四个茶杯,看来,事情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
伸手取过角落的一个杯子,茶水依旧温热,再试试其它三个杯子,却早已冰凉。看来,答案就在这个茶杯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将茶水倒在上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