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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两人间,定要有一人死去,那他希望那个人会是他,而不是她。
“我想知道,在你的眼中,我是怎样的人?”再多的不舍,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句询问,他最终还是未能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傻瓜,傻瓜。”压抑着心头的酸楚,她只能哽咽着重复着这两个字。
“只作你一人的傻瓜,我心无憾。”这样也好,只要不问,就不会带给她任何的困扰。此刻的他,好困,好困!
能够躺在她的怀中死去,他觉得,那是一种幸福。渐渐迷离的视线,努力聚焦在她的脸上;他真希望能够再见一次,她的容颜。太多的不舍,放不下的终究是她。
“我不许你随意丢下我,你答应我要和我一起离开的。难道你做了那么之后,却要在这里放弃吗?”御心摇着夙殇琉的身子,脸上的泪珠再也忍不住,随之滑落。
伸手撤去脸上那不属于自己的面具,御心不死心的喊道:“殇琉,求你睁开眼看看我,不要睡好不好?”内心的坚强终究在即将失去之时,彻底崩溃。
殇,何等心痛!
她不是铁石心肠,她不是没感觉,她只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然而,一切都脱离了她的掌控,如同此刻的他,那双紧闭的双眼。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不要,不要这样的结果……”那一声声凄厉的哭泣声,那一声声不甘的呼喊,然而,回答她唯有回荡在皇陵内的回声。
站在远处的夙弘麟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缓缓揭开了伪装的面容,露出一张与夙殇琉五分相似,却更显阳刚的面容。
褪去了那层伪装,此刻的他如同失去了最重要的生命,失落了眼神。缓缓抬起的手,伸了伸,却又胆怯的收回。
毫无表情的脸上,渐渐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面容,“哈哈……死了,他死了……哈哈……”尽管这是他的笑声,却听得出那笑中的心痛。
“主子。”舒怀怜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安慰他的资格。
迟迟未到的白水凝,也在此时出现在皇陵之地。他微微扫视过四周,一眼便看见御心的身影。只见他领着李沐淳绕过了巨蛇的战场,落在了祭台上,随即看见了自己的儿子,白沐煊。
只见他绕过御心的身子,抱起了地上的孩子,望着孩子熟睡的容颜,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御心小心翼翼的将夙殇琉的身子平放在祭台之上,随后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个平安袋,朝着身后丢去,随后淡淡的说道:“在孩子十二岁那年,将药给他服食。”
白水凝接过御心抛来的平安袋,望了眼已经用外衣包裹着的孩子,立刻明白了这平安袋的作用。他伸手,将平安袋挂在孩子的脖子上,随即开口问道:“鬼面,谢谢你救了太子。”
“皇上不用客气。救他只是还你一份恩情,从今以后,你我互不相欠。”御心此时已经不再顾及太多,以往总会设定如何如何,到头来,却为此失去最重要的存在。
罢了,罢了。就让她随心而为,不再顾及那所谓的度。
白水凝张口想说什么,却在看见她失落的背影,感觉到她此刻的痛。他望了一眼,怀中的白沐煊,再望了眼御心,最终还是放弃再说什么,跳下了祭台,朝着众人走去。
“殇琉,我知道你累了,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我去帮你打那个胆敢伤害你的坏人。”拨开夙殇琉散乱的浏海,御心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的哄着。
心在痛,唯有杀戮
伸手间,抽去了盘发的发簪,顿时散落满头青丝,“白慕,帮我洗去头上的药汁,殇琉喜欢我原本的发色。”
白慕从袖口游出,渐渐变大了身体,朝着御心的青丝呼了几口冷气,再用蛇信轻轻敲落发上的冰霜,恢复了御心原本的银色长发。
微微卷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她伸手解下了夙殇琉剑柄上的剑穗,顺着额际环上一个圈,系在脑后,任凭剑穗的末端垂落在胸前。
缓缓转身的她,挥手间遥指夙弘麟的所在,身后的白慕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恢复了他原本的体型。随着白慕逐渐恢复的体型,四周的温度也随之逐渐的降低着,
御心踏上了白慕的头上,夹带着满腔恨意朝着夙弘麟所在而去。
“夙弘麟,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随着她话音的落下,白慕的蛇尾随之朝着夙弘麟扫去。
“小心。”舒怀怜眼见夙弘麟居然没有闪躲的意思,连忙推开他的身子,替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噗……
原本就已身受重伤的她,再次遭遇白慕那沉重的一击,狂喷一口鲜血后,随即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眸。
御心冷冷的看着舒怀怜失去生命的尸体,没有丝毫的愧疚。当她推开他之时,应该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主子,快走……”剩下的十几个黑衣人挡在了夙弘麟的身前,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应付的责任。保护主子便是此刻他们必须做的。
然而,夙弘麟却依旧站在原地,视线却不曾离开祭台之上。
御心任凭白慕不断的杀戮着,此时的她如同,死神一般,全身散发着无尽的寒意。随着阻挡在眼前那碍眼的苍蝇不断的减少,御心的嘴角不经意上扬,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眼见夙弘麟依旧呆愣在原地,其中一个炽离护卫,连忙脱离众人,打晕了夙弘麟,带着他迅速的逃离着。
对于夙弘麟的离去,御心反而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冷眼旁观着白慕的杀戮。每当一个人的死去,她的心就得到一丝安抚般。
杀完了仅剩的炽离护卫后,黑芒那边的战斗也进入了卫生。一声据吼声中,巨蛇黑芒随之倒下,结束了它的生命。
红狼在取得胜利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离开了皇陵之地。
御心一言不发的回到了祭台之上,无视那些将祭台团团包围的黑衣人。在她的眼里,这些人根本无法对自己构成伤害,毕竟,眼前虎视眈眈的白慕,可不是泥捏的玩具,摆着玩的。
离去之念
白慕天在白慕的注视下,缓缓踏上了祭台,走到御心的身后,“你便是那个药师?”
御心丝毫没有转身的打算,面对这个永庆皇帝,她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白慕天并不在意御心的态度,反而接着说道:“我希望你能够辅佐水凝,为国……”
“我与他从今往后,再无任何瓜葛,该还的都还了,你也毋须多言,我是不会再趟入这权势的浑水中。”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心,早已痛到麻木;早已厌倦了此刻尔虞我诈的生活,或许离开,方能得到一时的解脱。
白慕天未曾想到她居然如此果断的拒绝,转念一想,又开口说道:“如若你是因为身份问题,我可以让水凝娶你为妻,立你为后,得以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哈哈,多么可笑的条件。或许别人会在乎,但是我不会。”御心大笑着,嗤笑着白慕天的自以为是,“白慕天,如若我没记错,此刻的你似乎与那白水凝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难道你没想过,他会因此杀了你,为他母亲报酬吗?”
白慕天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不知她从何得知这些事情,但是,为了消弭她的顾虑,他只能坦白的说道:“颜玉的死是一场意外,我也不想。这是一局布了二十几年棋局,为了凌雪国的未来,我只能这么做。更何况,水凝已经在三个月前,知晓了一切的真相,对于我这个皇叔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三个月前,好一个三个月前便知晓了一切的真相,原来,我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傻瓜。”御心自嘲的轻笑一声,便不再言语。
白慕天望着御心,早已从她的表现中清楚的明白,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了。看着她吃力的想要抱起死去的夙殇琉,白慕天望着不远处的李沐淳,示意他前去帮忙。
李沐淳望了望身旁的白水凝,在得到他的首肯后,便领着两个侍卫,一同来到御心的身旁,将地上的两人带离了这处皇陵之地。
御心一脸冷然的从白水凝身边擦身而过,那飘飞的银发,绝艳清冷的容颜,却因为一个男人的死而随之空洞眼神。他嫉妒着那个被她放在心底的男人,只是,一切都醒悟的太迟,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早已将自己恨之入骨了吧。
白水凝望着她渐行渐远的孤单身影,那双深沉如潭的眸底,飞快的掠过一丝不甘与心痛,还有那稍纵即逝的几分愧疚之意。
出使玉凤
年华如水,悄然而逝,眨眼间她已在宫里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白天,她细心的照料着昏迷中的晓月;夜晚时,她又独自一人来到那处冰药池中,望着冰池内,夙殇琉那沉睡的容颜。
一个月的折磨,她已憔悴许多,只可惜,她只保得晓月短暂的生命。
将晓月的尸体,与夙殇琉并排放在一起后,御心借助白慕的帮助,为他们做了两副冰棺置放在冰药池上。她不能再如此下去,人死不能复生,她要为他们好好的活下去。
当她回到药院,换洗了一套衣裳后,她的眼神,不再伤感,反而透露着一股坚定。此时的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不能让自己一味的陷入伤感,她必须将两人的份一起活下去。
与此同时,白水凝那边却意外的收到了玉凤国的求助信。信中提到,玉凤国太后身患怪病,希望能够得到凌雪国那位御用药师的帮助。
面对来自玉凤国的求助,白水凝无法拒绝,却也明白,御心已经不是他能掌控之人。
白慕天眼见白水凝露出为难的表情,心知,这个女药师,对于他而言,已成一种祸害。继续放任不管,往后恐将成为一种祸害。于是,他对白水凝开口提议,以物交换,令她答应出使玉凤国。
得到白慕天的提醒后,白水凝想到了一样能够令御心心动的物品,那便是凌雪国皇室用来保存先辈尸体的千年冰魄珠。
初听白水凝的请求以及条件后,御心知道,这将会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出使玉凤国,一方面可以得到白水凝的千年冰魄,另一方面,她还能借助玉凤国为自己寻找姐妹。凭借这两点,御心没有理由拒绝,白水凝的恳求。
在索得两粒冰魄之后,御心便将冰魄置入夙殇琉二人的口中,随后利用白慕,冰封整座密室,作为二人的安息之地,至此,御心方才准备动身,前往玉凤国。
诸天七年二月初三,诸天皇帝派遣宫廷药师鬼面,出使玉凤国,皇城百姓均纷纷争相一睹这位传奇药师的风采。
……
山岭之上暮云纷飞,满目尽显烟波浩渺,御心倚着车窗,凝神眺望远方,却见江水冷落萧条,山岭寂静凄凉。
出使的队伍行驶在这前往玉凤国的必经之路,下得这处山坡,便能到达暮江的渡口。一旦过了这暮江,再行五十里草原,便是那玉凤国的边境了。
暮江船变
暮江渡口处,一艘官船早已等候多日。上船之后,御心信步走到船头,眺望滚滚江水,心情也逐渐放松。
船行江中之时,却停了下来。御心轻叹一口气,心想,当初离开之际,白慕天的眼神便已告诉她,这次的出使,绝非等闲待之,按照史料记载的永庆皇帝的性格,自己这颗无法掌控的棋子,毁去才是最正确的作法。这才是身为帝王应该有的果断,只不过,她可不认为,他想要自己的命,她便会乖乖的交给他们。
缓缓回身的御心,清冷的眼神逐一扫视过眼前的护卫们,用着一种了然于胸的口吻,淡淡的说道:“是白慕天让你们这样做的吧。”
“大人,卑职也是奉命行事,只能对不住了。”侍卫队长李安一脸愧对的望着御心,看得出,他也是情非得已。
御心轻叹一口气,随即抛出一瓶药物,说道:“我知道他在你们身上下了毒,这瓶内有一百零八粒解毒丹,你们一一服食,便能解除你们身上的毒素。事后,烧了这条船,拿上值钱的东西,去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也好过你们不明不白的死去。”
李安握着手中的瓷瓶,犹豫片刻之后,却开口说道:“只要杀了你,我们依旧是军人,毋须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哦,你们真的认为白慕天会让你们活着回去吗?”御心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平凡的脸颊,嘴角挂着嗤笑,淡然的望着他们,“你们身中之毒,不出今日,便会毒发身亡。白慕天可是计算好时间,让你们给我陪葬的。难道,你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回去索要解药?”
“你,你这是危言耸听。”李安望着身后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