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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跟眼神就像在说她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得侵犯她、触碰她,甚至是拥有她般。
不,怎么会?他对她怎么会有那样的占有欲?他心里有着教他念念不忘的惠理子,而她只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啊!
「什……」萩原雅一神情愠恼。
「如果可以,请你放开她的手。」意匠尽可能礼貌的、耐心的要求他。
而此时,同遭的人已注意到他们三人之间微妙的互动。
意识到他人的眼光,英希不觉心慌羞赧。
「香川总裁能替她做主吗?」萩原雅一挑挑眉,语带挑衅。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岂能轻易败下阵去?就算硬干,他也不能在香川意匠面前示弱。
这一问,意匠心头一震。
他能替她做主吗?如果能,他凭的是什么?
纵使她从小就在香川家长大,也不代表他有控制她、主导她的权力。那么……他凭什么如此强势?
英希不自觉地看着意匠的脸,想在他脸上找到答案。
他为什么介入?他为什么摆出一副「她是我的」的架式?
「虽然吉条小姐她从小就住在香川家,由香川家一手栽培养育,但那不表示香川家拥有她。」荻原雅一说道。
「我不需要跟你争论这种事情,我只要知道……」意匠转而凝视着她,「你愿意跟他跳舞吗?」
迎上意匠的目光,她心头一悸。
不,她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此时,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太震惊了,他现下所言所行都教她震惊得脑袋一片空白。
他在乎她吗?他介意她跟别人跳舞吗?还是他只是善尽「哥哥」的职责,在她需要帮忙时出手相助?
「香川总裁,」萩原雅一眉心一虬,愠恼地道,「就算是哥哥,也不该干预妹妹的私事,不是吗?更何况,你们并不是真正的兄妹。」
哥哥跟妹妹?他是那么看待她的吗?不,就算曾经是,现在也已经不是了。
虽说他突然表明态度及立场,可能会让英希措手不及,甚至震惊为难。但眼见萩原雅一如此强硬,而自己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蛮干,似乎适时且适度的表态是必须的了。
「她不是妹妹。」他的声音低沉却又锐利的穿透了周围的空气。
尽管乐声未歇,但英希还是清楚的听见了他的话。
不是妹妹?那是什么意思?
此时,意匠踏出一步,强势而坚定的分开了萩原雅一跟英希的手,然后横入了他们之间。
萩原雅一一震,羞恼地瞪视着他。「你……」
「她不是妹妹。」意匠又重复了一次,「如果你没听清楚的话。」
意匠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像萩原雅一这样的角色,他还没放在眼里。
要不是这儿人多,他根本不会跟他废话这么多。他已经给了他下台阶,是他自己不好好把握。
萩原雅一自觉受辱,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英希惊讶地看着意匠,而他正与萩原雅一互看着。他的侧脸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强势、那么的严肃而认真……他的目光澄澈而笃定,像是在为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背书。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她是他的什么?
突然,她心跳加速,而且快得让她几乎负荷不了。
「她不是妹妹?该不会你对她也有兴趣吧?」
「兴趣?」闻言,意匠神情一凝,「你对她只是兴趣吗?」
让他这么一问,萩原雅一一顿。
「我对她不是兴趣。」意匠直视着他,一字一字清楚的说道:「我对她是感情。」
英希惊讶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感情?她没听错吧?他说的是「感情」?
「如果你对她只是兴趣,那么我绝不会让你靠近她。」不自觉地,他紧紧地抓住了英希的手。
再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如此确信自己对她的感情。
是的,是感情,是觉得对方非常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拱手让人的感情。
她不是妹妹,绝不是妹妹。
「香川先生……」此时,见情况有点失控的梅田社长及萩原社长尴尬又惶恐地走了过来。
萩原社长瞥了儿子一眼,似乎在暗示他不要将事情闹大。
「萩原社长,很抱歉,英希她不能跟令郎跳舞。」他平心静气地露出一记优雅的微笑,但眼神仍是凌厉地。
「ㄜ……」萩原社长微怔。
「虽然她先前答应过,但因为她有点不舒服,恐怕不能履行约定。」
「这……」自己的儿子居然在这样的场合里,跟大东亚金控新任总裁杠上,还真教他手足无措,尴尬至极。
「梅田社长,」意匠转而看着热衷于将英希与自己的儿子凑成一对的梅田,「英希她身体不适,恐怕无法继续留下,如果可以的话,请容我先送她返家休息。」
梅田愣了几秒钟,「当……当然……」
意匠撇唇一笑,「那么,告辞了。」说完,他微微一欠,抓着英希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梅田似乎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儿子没有机会了。
一走出酒会会场,意匠就拉着英希直往电梯的方向走。
离开了那个让她「绑手绑脚」,不得不守礼、守分际的地方,英希觉得整个人自在多了。
而一感到自在的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正被他牵着走。
虽然他把她从萩原雅一的手里「救出」,但她却有种又落入另一个泥沼中的感觉。
他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介入她跟萩原雅一之间?他……他为什么说他对她有「感情」?而他所谓的感情指的又是哪一种感情?友情?兄妹之情?还是……
老天,她不敢想,也无法那么想。
她在化妆室外清楚的听见那些千金名媛们的对话,也知道他明白且坚定的拒绝了涉谷里佳,且拒绝的理由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人」。
如果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曾经相爱却分手的惠理子,那么他刚才对萩原雅一所说的那些话就不成立了。
而如果他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成立,那么他有什么理由插手她的事,她又有什么理由跟着他走?
忖着,她不觉生起气来。
「放开我。」她挣了一下。
他没理会她,将她拉到了电梯前站定。
她气恼地瞪着他,「你可以放开我了。」说着,她看着他还拉着她的那只大大的、温热的手。
他的手还是那么的厚实温暖,还是那么的教她心悸……
意匠下意识地看着两人仍紧握着的手,心里微微一撼。
说是紧握,其实是他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他早该放开她的手,尤其是在她开口要求他放开之后。
但他不想放开,而且是从此以后都不想放开。
电梯门开了,有几个人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们两人还愣了一下。
待电梯里的人都走出电梯,意匠抓着她,快步地进入电梯,并关上了门,按了按键。
「我送你回家。」他说。
「谁告诉你我要回家?」她瞪着他,表情看起来既气愤又羞赧。
「我的判断告诉我,你不想待在那儿。」他直视着她。
迎上他深沉却又凌厉的眸子,她心头一震。
「难道你想待在那儿?」他注视着她,彷佛要看穿她,「你想跟他跳舞吗?」
「我……」
「你并个想跟他跳舞。」他语气笃定。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不想?」她负气地道。
「如果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那还让人安慰些,只可惜……我什么都不是。」这话,他说得有点沮丧。
闻言,她一愣。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想当我肚子里的虫。」她很难不将这句话往心里搁,但倔强的她还是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目光一凝,眉丘微隆,深深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让她羞于也畏于直视,于是她将脸一别。
「如果你不想跟他跳舞,就不该答应他。」他说。
她一震,气恼地瞠视着他。
他这是在教训她吗?他是想说她不该如此随便的答应男人的邀舞吗?
「我爱答应谁就答应谁。」她气愤地道。
「如果你对他没有那种意思,就不要随便答应。」
随便答应?她随便吗?她是那种女人吗?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教训她?!
「你怎么知道我对他没意思?」她负气地质问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微顿。废话,他当然知道萩原雅一是谁。
「虽然跟大东亚金控比起来,东北光电是渺小得多,但也绝不是什么小狗小猫般的企业。」她续道:「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来说,东北光电少东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即使心里没有那样的想法跟念头,但为了反抗他、为了挑衅他、为了让他知道他无权控制她,她说出了这些不是出自真心的气话。
他一怔。「结婚对象?」
「是的。」她扬起下巴,直视着他,「你应该看得出来,他正在追求我。」
「我是看得出来,他确实对你『很感兴趣』。」他此话带点谑意。
当然,他讽刺的不是她,而是表明对她有兴趣的萩原雅一。
「不管是兴趣还是什么,总之他是我的人选之一。」
「是吗?」他浓眉一拧,神情懊恼。
人选之一?她是说……她确实在物色未来的结婚对象?可是他父亲不是说她一直以来都拒绝他人的追求吗?
「你是认真的吗?」他直视着她问,而此时,电梯已经抵达地下停车场。
电梯门一开,英希立刻冲出电梯,并寻找着通往一楼的出口。
他趋前拉住了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猛回头,狠狠地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的事,我不能不管。」
「为什么?」她大声质问他。
「因为你是……」看着她美丽又倔强的脸,他顿了一下。
「因为我是什么?」她秀眉一横,「我连你的妹妹都不是。」说罢,她转身要走。
「英希。」他再一次拉住她。
这一回,她气得想攻击他。
抡起拳头,她往他胸口槌去;他眼明手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牢牢攫住。
她羞恼地瞪着他,「放开我。」
「你打不过我的。」他看着她,「我很清楚你有多少的气力。」
那一瞬,他的眼神是炽热的,那热度足以将她燃烧。
她心头一悸,怔怔地望着他。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糟?」他凝视着她,感触颇深地说道。
闻言,她胸口一阵颤抖抽紧。
是的,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如今的他们总是处在剑拔弩张的状态中,不见面便罢,一见面就是激烈的争执及对抗。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他们……不,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因为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岁的孩子,不再是个依赖大哥哥的小女孩,而是一个爱着他,却无法有任何期待的女人。
想到这儿,她不禁悲从中来……
「英希?」见她眼眶在瞬间泛红,他心头一紧。
「我们的关系已经……已经变了……」她看着他,眼底有哀愁、幽怨及无奈。
「英希……」
察觉到自己似乎变得有点软弱,她眉心一虬,硬是武装起自己。
「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私事。」她说。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柔弱,一下子娇悍,意匠还真有点反应不及。
「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跟言辞有多么不恰当吗?」她语带诘责,「你知道你让我有多尴尬、多难堪吗?」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也许你不在乎,但我没办法。」她咬了咬唇,「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秘书,不能像你那么恣意妄为。」
他浓眉一皱,「恣意妄为?」
「你或许不必担心得罪了别人,得遭受到什么抵制或责难,但我必须顾及到我老板及对方的颜面。」
她是说……他刚才所做的一切根本是「鸡婆」?
「你是秘书,不是交际花。」他冲口而出。
这样的话太伤人、太辛辣,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用这种话去定义任何女性,而他却对她……
一切的后悔都已来不及,因为她已经因倍感屈辱而神情愤怒地瞪着他。
「放手。」她声线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