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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女仆掩鼻狂奔……
而他抽高了一点,短袖衫,红袖白衣……一头黑亮长发从清汤挂面变成长发披肩,如玉美颜凝冰结霜,一双大眼依旧空洞无情。
“小米!”拭着泪,黑濯一个箭步上前扑向矮自己两三个头的孩子,搂紧。
大大一双猫眼,瞳眸轻转,落在那头乌亮的长发上,没说话。
“你去哪了?是不是被虐待你的人把你锁起来了?你逃出来了是不?来来,我把上去收拾东西带你逃。”
黑濯这人说做就做,马上跳起来就要往房间里冲。但他的衣角被扯住了,一步也动不了。
这……小米的手劲也挺强大的嘛。
黑濯疑惑地回头:“怎么?”
“出门了。”
“啊?”
“我出门了。”
“……你的意思是你最近半年没来是因为出外了?”这孩子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嗯。”
“去做什么了?”激动的心情收拾了,黑濯拉了小米到树荫下坐着……她对阳光过敏,最不喜欢夏天的阳光。
“……变强。”
“咦?”黑濯困惑地搔搔头,随即有一点了解,全职猎人这漫嘛,像小杰、奇牙这般把变强当目标的孩子也不少,小米大概也是这类的吧。
看了眼小米,黑濯忍不住又伸手去顺那头长发,小米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有变强吗?”
“嗯。”垂手看向自己白白嫩嫩的手,那五指微微收张,然后……像变魔术般,五指间竟然夹了……三支针?
那三支针也忒粗,该说是锥子吧?
那幼细的手一挥,三支锥子飞射而出。
黑濯的眼睛根本跟不上那速度,当看到尽头时,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尖叫着逃跑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呢……
黑濯惊讶地盯着小米:“好厉害。”
不过……他射中了谁?
大眼睛突然对上黑濯的,眼中闪过一抹……顽皮?
“还有……”
就听这么一声,他竟然拿锥子穿过了自己的手臂。
“啊!你干什么!”黑濯吓得跳起来团团转:“拿药箱,药箱。”
大眼瞄了一下团团转的黑濯,又落在自己被锥穿透的手臂,轻轻一拔就把锥子拔出来了,一点痕迹也不留。
黑濯看得一愣一愣的。
“念……”
念?念!
“你懂得用念?!”不会吧,他才几岁?
“嗯,可以刺很多……”
“喂!”突然想到可能发生的事,黑濯马上阻止。
没来得及,就见可爱的小米把无数的针刺满脸上,然后抬眸看向黑濯:“不痛……”
她发誓,这双大眼里绝对有顽皮这种情绪……
黑濯一手举在半空中,嘴角抽啊抽,好半天没能停下来。
就算他不痛,她看着也会觉得一阵恶寒。
“拔掉啦,没事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气呼呼地蹲下来拔掉那些针,跟前面那一样,没有一滴血,但她仍是拔得心里发毛。
拔着拔着,黑濯盯着手里的针,然后看着眼前的脸,脚底升起一抹寒气。
犹豫了半晌:“那个小米,你的全名叫什么名字?”
大眼盯着她,而后掏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什么?”接过银行卡,黑濯疑惑地看向这个小孩子。
“以后会有更多。”
“啊?”
黑濯愣愣地瞪着小米拿回所有针,原地一跃便上了树,一下子跳远了。
这……
愣了半晌,她终于拿起这张卡细细的看。
xx银行白金卡?
反过来再看。
持卡人:伊尔谜•;揍敌客
“哦,小伊的卡啊……啊!!!”终于反应过来,黑濯霍地跳起来,一手抽过路人甲:“这里是哪?”
那人先是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目光,而后很顺溜地回答:“巴托奇亚共和国海拔3722米的枯枯戮山上的揍敌客家大宅工人宿舍啊。”
黑濯记得她妈妈说过那么一句经典:人摇福薄,树摇叶落。
但这下子她真的站不稳了,总结一下心情?
怨念,愤怒,恐惧,还有囧……
握紧的拳头抖啊抖,终于向天一挥:“死老头,你怎么不干脆秒杀我算了……”
远处,一名身前挂着一日一杀布条的老头皱紧了眉,缓缓向声音闪去……对,是闪……
第六章 一日一杀
有人说,如果你见着命中注定的恋人,脑袋里就会响起一首只属于自己的命运交响曲……多美的形容啊,但黑濯现在却想把那个人捉出来sm一百回。
根本就胡说八道,她面前明明站着一个恐怖的人,脑袋里还不是来来回回着那首高潮迭起的世界名曲!
难道说这桀诺.揍敌客是自己命中注定的恋人么?!!
在黑濯满脑门冷汗的同时,这位揍敌客家上任家主兼杀手界泰斗的老头也审视着眼前的小伙子。
“你负责什么?”老人很威严的开口。
黑濯盯着胡子比记忆里短那么一点点的老头。当然,小伊也只有那么个几岁,这爷爷也相对年轻一点,但他敢肯定会拿块档布挂胸前,再写个一日一杀这四字的这种恶趣味,除了以钱及杀人为生活重心的桀诺.揍敌客,绝对没有别人了。
听着他说话在,黑濯总感到脖子上有抹凉凉的感觉,
“嗯……”桀诺明显也对于黑濯的呆愣感兴趣了,背起手细细打量着穿仆人服的黑濯。
凭他多年的经验,他绝对相信这孩子除了那张脸,其他都一无是处:“一个女孩,为什么穿男仆的衣服?”
“嗄!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黑濯一下子将什么恐惧、害怕、啥啥的一大堆情感抛开,瞬步移至老爷子身边,热泪莹眶。
桀诺一个不慎,差点要退一步了,他这个老牌杀手竟然会被别人的气势所迫,不禁老脸微红,有点窘迫。
“十九个年头了,这十九个年头里,爷爷你是第一个能一眼看出我是女生的人,这种感觉真是不可言喻……”双拳一攥,黑濯差点没流下幸福的眼泪。
短须随风飘,老人以手轻抚白须,眯着眼考虑要不要使出龙头戏画—牙突。
但老人家的目光总是敏锐的,他注意到那张白金卡,更看清楚了上头的名字,不禁眯起眼:“他送给你银行卡?”
眼泪一擦,黑濯看了眼银光闪闪的银行卡一张,终于回到现实,忆起自己眼前的是什么人,脸色渐青。
“呃,那是小米……小伊……伊尔谜少爷丢在这里的,请爷爷……老爷你还给他!”战战兢兢地提上银行卡,黑濯陪了一脸笑。
对方是沉默……
她开始考虑死后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只希望自己别要死得太难看。
谁知道那大家主只是接过了卡,再看了一眼黑濯:“既然是他的选择,就试试。”
“嗄?”什么试?
她还没来得及问,只能看着那老头渐远的背影在远处化作一暗影。
总算……不用死……
是夜——
电击刑房里,面无表情的小伊正一脚踏踩在弟弟——糜稽.揍敌客身上,一直踏得那骨头吱吱响。
“站在树后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语气中没有责备,眼神照旧的空洞,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啊啊……我只不过是路过,痛死了,你快走开。”被踏在地上的糜稽,小时候其实长得挺清秀的一小瘦子,所以无论他怎么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那支同样细小的脚。
“嗯?路过……原来你喜欢散步,那我只好让你不再喜欢散步。”大眼睛专注在那双踢动着的脚,正考虑要怎么让它跟弟弟的肉体分离。
“伊尔谜。”桀诺的唤声正正好救了糜稽。
听见了爷爷的声音,伊尔谜放开糜稽转过身去,就见自己爷爷还有爸爸都到了这刑房外。
“祖父,父亲。”伊尔谜连同爬起来的糜稽连忙恭敬地跟两位大家长打招呼。
“伊尔谜,这个是你的?”
银光掠过,片状物削断小伊颊边一小撮发丝,嚓一声插进他身后的墙壁,就听被削断锁链落地,零零落落的叮当声在刑室内回荡。
伊尔谜没有躲闪,也没有回头,只是把目光定在二人身上:“是我的。”
“为什么会在别人身上。”背着手,桀诺也很平静的问,看不出任何异样情绪。
“我给的。”
“伊尔谜,杀手不需要朋友。”魁梧的席巴沉着发言。
大眼转向父亲,默然。
桀诺腾出手来抚须:“伊尔谜,你是为了那人才接受任务?”
他深知这个孙子,资质过人,成绩优异(杀手课程),无论从身体上或精神上都是杀手的好材料,只不过这个孙子有一个缺点,他不只表面上波澜兴兴,连内里也跟外观一样——无心。
就算愿意接受训练,却不能出任务。
因为他没有心,没有心就不会有杀手的觉悟——必杀对方的意志。
这一直是桀诺所惋惜的事。
但几月前这个孩子就变了,他突然很想接受任务,条件只有一个,就是钱,必须很多的钱。为了钱,他可以杀死任何目标。
桀诺本以为孙子是开窍了,但想不到那些钱现在全落在另一个人手里,情况大大的不同了。
面对爷爷的问话,伊尔谜诚实回答:“他要的是很多很多钱……戒尼。”
“那你要什么?”他要的?
“他。”简单一个答案,大眼里竟然有着不容轻忽的执着。
两位大家长不露痕迹地互觑一眼。
“你们就在这刑室里待一周吧。”席巴交代功课,算是话题结束了。
“父亲,我不要跟大哥同一个刑室,他总打我,他会杀死我。”糜稽尖叫着。
“糜稽,一个杀手不应该担心死亡,而是应该考虑如何杀死对方。”席巴看了二儿子一眼,就跟着早一步出门的桀诺出去,刑室的铁门磕上发出沉沉声响。
糜稽大叫一声父亲,但人已经走了,怎么叫也没用,回头看了眼面瘫的大哥,不禁又惊又骇:“你不能杀死我,父亲会生气。”
盯着铁门的眼睛回转过来:“如果我杀死你,父亲只会奖赏我。但我不会杀死你,听你惨叫比杀死你有趣。”
惊恐地盯着自己大哥,糜稽急步退后直贴墙壁,一阵咬牙切齿:“可恶,你这个面瘫。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后悔?大眼一瞬不瞬盯着弟弟,几支念针夹于指间,轻扬:“我没试过,那……你先尝尝,再告诉我。”
哇……惨叫声穿透刑室厚实的大理石墙壁,传到远方。
黑然走出地下道的二人同时感叹:“伊尔谜越来越出色了。”
“他一直很出色。”席巴算是附和的应了一声。
桀诺抚着胡子:“银行卡……他还是不懂,该给附属卡。当年我也给附属卡……”
……
“我记得你当年给基裘的也是附属卡,想不到伊尔谜这孩子竟然一下子把原卡给了她。”
“父亲要怎么处理。”席巴不想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抚胡子的手顿了顿:“这样的发展虽然出乎意料,但也没有影响,可以先观察一阵。”
“嗯。”
“相对的,她也必须要变强。”
“嗯。”
“明天让她加入管家组吧。”
“嗯。”
瞪了一路只发出单音的儿子一把,桀诺眯起眼:“快点让基裘生第三个孩子吧。”
“嗯……呃……嗯。”
果然是大家长,席巴反应也快,以不变应万变。
桀诺再瞪儿子一眼,负着手飘出百米以外:“别让我等太久。”
不知道是在说黑濯的事还是在说……生孩子的事。
但席巴也没想问清楚,对于他来说,无论哪一件,都不能等太久。
管家组?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大概活不下去。
只不过,他也想看看大儿子看上的人,能有多少本事。
席巴沉思着消失在夜色中。
不远处,换上睡衣准备就寝的黑濯突然一阵恶寒,随即翻翻白眼:“黑濯啊黑濯,你就别怕了,就你一个,要逃也逃不了,他们要你死就死,活着活,提心着没用,还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这么一念叨,她自我感觉良好,窗子关了一半又打开:“说不定小伊会来,还是开着。”
伸伸懒腰,她窝进床内,意识迅速陷进黑暗中。
她作了一个梦,梦见美人小伊跟自己的婚礼,然后**竟然带着一群人进来抢亲了。
很莫明其妙的梦……
第七章 梅比斯环效应
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