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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只是绒绒细雪,慢慢变的一片片鹅毛大雪,漫天飞舞淡雅多姿。
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仰望天空,白蒙蒙的一片,辨不出雪花是从什么地方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脸上,凉凉的,风一吹却冰冷的刺骨。
肩膀一暖,杨凌把身上的披风披到了我的身上,我侧目抬头看了看他,送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清儿——”
“清儿——”
一道焦急的声音飘然而至,声音充满了焦急与剧烈的喘息声。
我想我若是没听错的话这可是许堡主的声音,他的清儿不就是许言清么?
这么急难道有什么事?我心理隐隐觉得不安。
我与杨凌对看一眼,两人默契的点了下头,大步向许堡主的声音走去。
远远的我就看到许堡主手扶着胳膊,走路踉跄着。我和杨凌飞快的跑过去扶住他,许堡主见是我和杨凌也是大吃一惊,然后重重的叹口气。
“王妃,麻烦你快带小女离开这里。”许堡主声音带着哀求。
看着今日的他,谁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定又是那批人早已经尾随而至。
“先别说这些,我们带你先避一避。”我迅速打段他的话,本以为到了这里安全了,没想到这批人比以前还猖狂,居然杀到这里来。看来那批人是真的想至我与死地。
“不,王妃听我说,他们现在不知道你在这,只是想先杀了我,然后想让你无法找我帮忙。但是王妃现在在这我想这是你想要的,清儿头上的金黄色的簪子就是钥匙你一和清儿说他就明白了。”说着许堡主递出一个黑色小木盒。
芊芊情丝(3)
“这个就算对我有帮助,我也要堡主你健健康康的递给我,你先收好。”我不接木盒推了回去,给杨凌递个眼色。
在许堡主还没来得及争论时,杨凌已经把他打昏。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要拿自己的命来为了我们拼命。我不许我手上再沾到别人的鲜血,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拖着许堡主,加上杨凌黄严我们三个和许家的人有几十人,我们这只小队伍,个个满脸都是凝重的神色。
雪地上到处都可以看到鲜艳的凝固了的妖艳血花。敌人已经杀了进来,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地上,躺着横七八竖的尸体。
我的心开始疼,犹如一把把利剑刺入心口。他们的动作太快了,他们太残忍了。
杀了这么多无辜的生灵,他们的良心会安吗?
杨凌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递给我一个安慰的眼色。
在他的眼中我读出了怜惜与无奈和安慰。
我不知道何时他们能停止对这些无辜生命的杀戮。难道真的是只让我死?我的存在对于他们的影响又有多大?我又能对与他们造成多大的危害?
危害?呵呵,我在心理苦笑,一个没权势的人会对别人造成危害,我想普天之下只有我悠岚月一个人了吧!
“在想什么。”许言清满脸泪水,声音沙哑。
我愣愣的看着她,我在想什么?我可以告诉她吗,对于她,我是愧疚的。
许家本为名门世家,又为一堡之主,论权势,论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现在却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弄的如此局面。
“没什么。”我低头,怕他们为我担心。
“许姐姐,堡主叫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有钥匙。”我转移话题,同时把许堡主给的黑色小木盒递给了她。
许言清脸色一变,轻轻咬了一下唇道:“你们等我一下。”说罢她掉头就跑开了。
芊芊情丝(4)
“诶,许姐姐。”我快步跟上,拉住了她。“怎么了。”
被我们这么一跑一追,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到我们这边来了。
“月儿。”杨凌口气中隐藏着焦急。
我手腕一紧,被杨凌猛的拉住。许言清已与我又拉开距离。只见黄严一个箭步拉住她,由于太用力,许言清突地跌倒。
黄严身子一旋,左手扶住她的芊芊细腰,右手扶住许言清的纤柔肩膀。
“许姐姐——”我急忙刹住已经拉长了的尾音,想要把刚才还没说完的话停住。
可是我的话还来不急停,许言清猛地推开黄严,娇羞地道:“谢谢黄公子。”说完福了个身。
看着黄严的尴尬,和许言清的娇羞模样,这种紧张严谨的气氛居然莫名其妙的好转。
“好了小姐,我们还是先不管其他的了,现在是躲起来要紧。”不知道人群中谁说了一句。
“是啊,许姐姐,既然钥匙没拿,那我们找时间再取,现在回去等于送命啊。”也许现在大家都明白许言清为什么会突然跑开,而我又去追了。但是谁又能解决问题呢?
“我平时都带着的,今天刚取下来却发生这种事。”许言清内疚的低下了头。
“好了先别说了,我们先藏起来吧!”我淡淡的一笑拉起许言清的手就往里走。
大家都没再说什么。
我们躲进了许堡主的密室,而外面敌人的对话我们却听很是清楚。
当我们各个都觉得双眼打架,心情黯然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这是琴翼的笛声,我惊喜。
不顾别人的不解冲了出去,可是外面乌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失望的耸下肩来,差点坐在了地上。
“月儿。”杨凌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能感受到他暖暖的手正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抱歉。”我看着和我随我一起出来的人,内疚的说了一句。
许家堡被灭(1)
“没什么的,大家不怪你。”许言清走到我面前轻言道。
“其实开始我也以为是他。”她转过身幽幽地道。
在我还没来得及再说话的时候,周围突然全部亮了起来。
在这白色的雪地上他们威风凛凛,每个人手里都举着熊熊烈火。
这是什么状况?我的脑子顿时知道我上了敌人的当,可是已晚,大家都跟着我出了密室。
“哈哈,哈哈——”
人群中一声女音划空而落,那音色,那嚣张样。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她是谁。
“清莲公主你到底要怎么样?”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许堡主那传来。
大家都惊奇的转过头,向他寻求答案。
许堡主直视远处的红夫人“我是中了你的毒,也受了伤,可是在这之前我早已做了准备,吃下了毒散药。至于为什么我还是昏迷,然后又醒来,老夫就不必和你多说了。”
“毒散?”许言清惊道,她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许堡主单手上举,制止了许言清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被他们这样的哑谜,弄的更加糊涂。
“哈哈,你个老不死的,就算你没中毒又怎么样,你能斗的过我吗?”红夫人骄傲的声音,充斥这整个黑暗的夜晚。犹如一个成功的女魔王在宣誓她伟大成功。
“别岔开话题,回答我!”许堡主严厉的呵斥她。
“哈哈——”“亏你还记得我是公主。但是你还记得国耻吗?”红夫人怒气冲天,把火棒比直的指向许堡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局面。难道许堡主和她认识?并且红夫人还是公主。这都是怎么回事?
“国已灭,公主何必这么介怀。”看着许堡主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沙哑。大家都知道了为什么他们认识。
但是是什么国被灭?
许家堡被灭(2)
“哈哈——”红夫人笑声凄厉,没了猖狂。“国灭就等于人也死了吗?你们这写吃里爬外的东西,忘记了亭清风国的皇帝是怎么对你们的吗?”
“你——”突然她目光又再度凶狠,手指着许堡主。“你身为亭清风国相国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满口的质疑,也解释了许堡主的身份。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呆立当场,也包括许言清。
许堡主深吸一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像是想起了前程往事一般。“公主既然知道亭清风国已灭,何必活在痛苦之中?还是放下屠刀,归隐江湖,忘记往事,岂不更好?”
“忘记?”红夫人口气中满是质疑与讽刺。“你能望的了吗?你能忘记你夫人在救你儿子的时候被依月国大将一刀砍掉头颅的那一幕吗?你能忘记你儿子在火海里无助的楼着倒下的母亲哭的惊天动地的声音吗?你又能忘记他们杀死一个无助的孩子吗?那可是你的亲人,你的最亲的亲人,你要是能忘记,那么你根本就不是人,因为你已经没了人最基本的感情,你的冷血比我的野心更可怕!”她一口气说完这些残不忍睹凄厉场面。
许堡主听着她的话,浑身抖颤:“够了,那些都为过去事,公主何必多提。既然我还叫你公主,我希望你能不要放弃眼前美好的因缘,不要自己亲手打破这宁静不可多得的生活。要知道当你失去的时候你才知道珍惜,那么已经晚了。”
他们的对话冲开始的争斗到变成劝说,在这寂静的夜晚是那么的煽情。
“好了不要和我说那么多废话。”突然红夫人的声音再度严厉,长长的水袖一挥,火把飞离。“你的那写大道理等着以后在说吧,现在我只问你,你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寂静的夜只有熊熊烈火在慢慢燃烧,它的声音犹如将要吞噬猎物的猛兽。
许家堡被灭(3)
我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了许堡主身上,他半晌才慢慢的张开嘴,缓缓地道:“既然公主一意孤行,老臣也无能为力,今天就让我们来做个了结吧!”
话一完,四周原本都站立不动的敌人,全都蠢蠢欲动,他们是在等红夫人的命令。
“既然我们今天决定了一比高低,那么我就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红夫人突然把手指向了我,声音的傲慢,如同今天我必须要死,而在我死前她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一般。
静,悄无声息。
黑暗的夜更加诡异。
红夫人的话,把我们带到了十八年前的画面。
原本国富民强的国家在一夜之间,整个国家全部沦陷。原因不是那个国家的皇帝不如人,而是所有的事件只因一人而起,那就是樱月,亭清风国第一美女!
说到这红夫人娇媚的脸上浮出一丝阴狠的神色。
“要不是她,我国会被灭么!”她严厉的职责,目光狠狠地放在了我的身上,犹如我就是樱月一般。
看着她那变幻如风云的脸,听了他声声悲切的话,我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原因是,我根本还没听懂她在说什么,那个第一美女和我有什么关系。并且不到三分钟的话又能说明什么,又能让我明白什么。
也许她回忆起了当时的惨状,忘记了重点,只顾自己一腔的悲愤。
我有点无奈,她这是在告诉我为什么她一直追杀我的原因呢,还是在向人们述说她的往事?
“哼——!不要以为,我现在心情复杂,因为悲痛而给你们一线生机,你们想都别想!”突然她又严厉起来,一惊一炸的吓我一跳。
汗,这女人,平时看她挺威风,挺精明的。现在居然有点抽风——
许家堡被灭(4)
再次陷入了沉默,除了火把,我想就数红夫人的眼睛最亮了。注意,不是她眼睛明亮动人,而是她眼睛怒目而瞪。那要杀人的目光,在这雪夜里,犹如一把锋利的剑。
“你。”我试着询问,可是话还没出口所有敌人都把视线放到我身上。我不得已的咽了咽口水。
“月儿。”杨凌担心的叫了我一句。
说实话,不怕是假的。
“你不是要我做个明白鬼么?难道你不说了?”我硬着头皮说。
其实面对她的痛恨,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就算不死,错,我当然不想死,因为我还很是年轻。
突然,我觉得她杀我是蓄意很久的计划,因为有谁会去费这么大的波折来杀一个无怨无仇的人?
更何况从一开始,我就没在悠岚家呆过?而后来直接嫁去雪王府,能和她有什么过节?
“哼,你想拖延时间!”红夫人单手指着我满脸得意,好象是她有救兵一样。
被她脸上的表情弄的莫名其妙,但是我们倒真的想如她所说,会有救兵。
“我们还会有什么救兵?”我有些嘲笑的话,犹如一把利刀,直插自己的心窝。
要说救兵,我想除了雪王,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