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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作者:青眉如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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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哪里逼过小姐了?小姐对公子有情,公子不是知道么?”锦绣推他,他摇头,我思维突然清晰,恍然大悟。
  
  “这香,这香!”我惊叫,怎奈软绵无力,有如呻吟一般。锦绣,她下了药。
  
  “这香乃苗疆所出,药性快到了,小姐还是不要妄作抗拒,伤身得很。”锦绣扶我半躺,我怒瞪她,她放落帏帐,低眉退出,“二公子,今夜一过,郭将军再与公子有隙还是会顾忌小姐清誉盛妆将小姐嫁进安家,公子莫再犹豫了。”
  
  好个安锦绣,居然把我卖了!隔着帏帐,安庆绪挣扎的神情目光时而瞟来,我大急,咬牙一推掌中尖锐,自发上取下的金钗入掌半寸,瞬间的刺痛激得我一颤。
  
  “安庆绪!你说过不会逼我,我不愿!”我强自清醒,现在只有这能救我,他不愿违逆我心意,只要我说不愿,他就不会进帐。
  
  “奴婢先出去了。”锦绣合门,房里陷入死寂。她果然是胸有成竹,疼痛渐被灼热取代,我半迷半醒,直觉出声,嘤咛呢喃,安庆绪一步迈近。
  
  “别过来!”我握拳,掌心鲜红,尤不觉痛,他定住,再握拳,神丝清明。
  
  “安二哥,求你,叫我哥哥来。”我咬唇,汗湿重衫。
  
  “我可为你做任何事,唯独此事!”他记恨,一口拒绝,我心凉。
  
  沉默许久,我一握再握,几乎难再坚持,他忽然开口。“珍珠,我安庆绪发誓,绝不负你,你,别再倔强了。”
  
  热泪瞬间滑眶而出,他步步走近,帏帐后的脸庞更见清晰,不见挣扎,只见喜悦,我松手,死心,历史,终究因我而改。
  
  咚咚咚,脚步纷踏,马声嘶叫,他猛然顿住。是哥哥,哥哥来找我了!
  
  帏帐倏地一掀,他与我对视,“你哥哥绝找不到此处。”
  
  这里是哪里?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安庆绪来时说是雪山脚下,李俶扔我在此,我恍然,“地下?”
  
  他点头,取出锦帕细细擦去我额上汗珠,顿了顿,继往下,脸上,鼻间,颈上。我心跳如雷,眼前星星点点,五脏灼烫如火,不禁失声唤他。
  
  “珍珠,别倔了,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你说,我改啊。”他依依靠近,火热吐气在我脸上,我昏昏欲沉,仅凭意识低喃,“不可以的。。。你是安。。。不可以嫁你。。。”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安庆绪,你早知道的,你十二岁时我就看着你长大了,我等了你快四年了。”语声时远时近,时嘶哑时甜蜜,腰间束带一松,大掌交掌而握,极尽温柔,掌中温热滑落,被牵引着攀上颈项。
  
  “你的手!”一声惊叫,震得我跳出泥覃,“你的手!”他再惊叫。
  
  我有心无力,迷朦落泪,滴滴滑下,濡湿他满掌。
  
  “郭子仪!”他再不迟疑,抱我冲出大叫,屋外果然是下雪了,一片银白,串串滴滴,梅花印印。
  
                  
第三十八章 若相惜(5)
  第三十八章 若相惜(5)
  
  “若不是因为珍珠,我不会将她还给你!”安庆绪将我抱到大哥手中时撂下此话。
  
  “我也一样,若不是因为她,我不会放过你!”大哥接过我,又转到另一人怀抱,沉沉作答。
  
  安庆绪是怕我流血不止,也有些许不忍心,但终究,锦绣一事他无法推脱,他也曾,已下定决心。
  
  大哥何其聪明,他作罢是不愿将此事张扬出去,也许,那一刻他私底是认为安庆绪算得上个君子。
  
  下一次,他们,将是敌人。
  
  而你呢,李俶?我闭目不语,他捧着我手,热泪滴滴落下。
  
  车马晃得厉害,他紧紧收拢我在怀中,怕有丝毫颠簸。
  
  “冷不冷?珍珠?”大氅暖暖地围住我,即使我面色艳若桃花。
  
  “珍珠,再忍一会,大夫就快到了。”他似是了解此药的作用,在我咬唇强忍时一再唇齿相依,掌关轻抚,于他,我无需强忍,妤解半分,自制半分。
  
  “是我不好,我不该扔下你,我是一时气疯了。”他呐呐自辩,又追悔不及,“我走了半路回头来找你,你已不见。我以为你自己回去了,一路找,一路叫,折返多次都不见你,派了人手四处去找都说没见过你。天黑后你还未回帐,我知道不好,围了这个宅子翻遍了,哪知屋边地下有间密室。是我错,我几乎害了你。”
  
  “珍珠,别恨我,我有多在乎你你知不知道,明日是你生辰,我本要告诉你,我求皇爷爷准我选你为正妃,我要你做我妻子,我要你,只要你一个。”他哽咽,我缓缓抬手,痛心彻肺。
  
  “珍珠,你想说什么?要什么?告诉我,我来。”他捧住我手,我微睁眼,他欣喜若狂。
  
  “痛。。。”我气若游丝,药性许是熬过了,掌心连心,我止不住泪落,何曾,受过如此之痛。
  
  “大夫就来了,回京后我请太医来看,绝不会落下伤疤,你信我,再没下次,我绝不会让你再痛,啊?”他急急承诺。
  
  我几乎就要说出“信你”二字,车门轻扣,大哥淡淡的声音响起,“殿下可否出来一叙,郭某想知道小妹怎会去了雪山。”
  
  过了几日,药性尽除,左手层层纱布,古代没有打麻药的习惯,我不是关羽,每每换药必要大哭一场,弄得方圆百丈人人尽知。除亲近的几人外,没人知那晚发生了何事,不过我受伤最大的好处是,回纥叶护与大哥冰释前嫌。大夫是回纥王庭的御医,药是回纥最好的生肌止痛药,叶护每每来必好吃好玩带来一堆,一日他来,带了件雪白裘袍,他替我穿上一试,我这些日本瘦了一圈,没想穿上正正好好,半分不多半分不减,我尤为喜爱。
  
  “广平王说正合你的尺寸,果然如此。”他瞧我眼珠瞪得溜圆,憨憨笑道,“这些零嘴、玩意儿、衣裳,都是广平王请我转交。”
  
  是了,叶护乃胡人,怎知我喜爱江南甜食,也不会知我爱玩九连环华容道,更不会知我腰身尺寸,只有李俶,他可是好些日没露面了,自大哥请他出去一叙后。
  
  “扬州,收到他字笺,我曾犹豫过,也有私心,但最终把你交到了他手上,这正是我今日的懊悔。”大哥直言不讳,承认他谢绝李俶探病,李俶总在我们兄妹手上吃鳖。
  
  “我相信过他,相信他爱你之心与我一般,其实苏州回来时我就已知道那绝无可能。所以,从今后,你若是不喜欢他那是最好,若是还喜欢他就要忘记他,我绝不会让他再见你一面,更不会把你嫁给他,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大哥云淡风清地笑,我知他,他越是笑得淡然,心里的决定越是坚定。
  
  “珍珠,相信哥哥。”他要求。
  
  我信他,如果说这天下人人都会害我伤我,那有一人一定不会,就是我哥哥。只是,为什么,哥哥,他要我信他绝不会再让我痛一次,他不会骗我,我埋首于他怀中,又点头又摇头,挣扎不止。
  
  “是哥哥私心害了你,我希望我郭子仪的妹夫是权倾天下之人,只是,历史永无改变,我今日真正明白。”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沈”字。
  
  “代宗本纪有载,代宗皇后为沈氏,安史之乱中失沈妃所踪,代宗遍寻后之下落,空悬后位十七年,至其薨。你既是我妹妹,就绝无可能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我愕然,大哥揽过我,轻轻一带,雪白裘袍落下,他隔帐扔出。
  
  “不爱宫墙柳,只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无从去,住也如何住,若得江上泛扁舟,妾愿随君往。”
  
  一厥《卜算子》,七月的扬州,我曾几乎落笔,原来,我不是如妃,你也非嘉庆。
  
  大哥在等我,我蘸墨,舔笔,下笔。
  
  “不爱宫墙柳,只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无从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车外,李俶失望之情我不忍去看,画卷返还,词厥已题,覆水难收,此情已逝。
  
  “子仪,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大厅广众之下,他恳切相求。
  
  “郭某不认为殿下还有见小妹的必要。殿下若是爱一人需信她护她,敢问殿下,小妹一心为你时你可有百般置疑?小妹受人欺凌时你又在何处?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她若是对他人有意,何需如此伤害自己!在下言尽与此,从此两不相干!”
  
  “走!”大哥挥鞭,拔队启程,遥遥陇西愈行愈远,从此望断西京两不相干。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
  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
  月斜江上 棹动晨钟
  前梦迷离 渐远波声
  笛声悠悠 春去匆匆 〈若相惜〉
  
  …
  各位莫闪,卷一未完,真正的卷一尾声在下一章………离歌,不过偶保证,悲中喜,无限希冀,无限未来。
  
                  
第三十九章 离歌 上(1)
  第三十九章 离歌 上(1)
  
  走到西受降城我又不争气地病倒,大哥一筹莫展。
  
  其实未过阴山就知道不对劲,从六月下江南,一路玩得太疯,接着就跟着大队去漠北,纵马草原是潇洒,实际上身体亏欠太多,又加了在富贵城发生那么多事,雪山下一冷一热一惊乍的。
  
  勉强撑到西受降城,大哥在城里找了个大夫,那人不知他底细,危言耸听一番说什么小姑娘再不好好调养只怕病转沉疴云云,这下可好,温柔俊男一下变成洪水猛兽,大哥咆哮如雷,提了那个诅咒我香消玉陨的人当街摔出十丈远,吓得城里半数以上人口当夜卷铺盖大逃亡,隔日连半个大夫也找不到了。
  
  郭曜一马当先回灵州去请长孙全绪,李嗣业就近打探名医,郭旰当地寻幽静之所让我住下养病。人仰马翻一闹,同行的吐谷浑人阿布思打几十里外折返回来,上门送了一瓶丹丸,说是当年受赠于国手神医独孤藐,对症下药不敢说,增强病人体质是一定的,郭旰连连称谢,立刻给我服下。
  
  “慢着,我先试一试。”大哥一把夺过,正要先服,阿布思拦住他。
  
  “奉信王为何拦我?难不成此药只能医小妹一人却对郭某不利?”大哥闷哼,听得阿布思身边两个亲信面色铁青。吐谷浑首富阿布思素善名,对陇西贸易贡献颇多,刚受吐谷浑郡王划地封王,称“奉信王”。大哥当面诘问,分明是置疑他的药有问题,人家可是特意从几十里外巴巴回来,好意拳拳,老哥最近的脾气实在不好。
  
  我半靠起来,拉拉他袖,示意他把药给我。他考虑了半天,一掐为三,取了最小的一份给我送服,阿布思也不气恼,拉了把椅子远远一坐,隔了些时候问我感觉可好,我倒是真觉得强了些,大哥这才放心,把剩余的药一并给我服下。
  
  “是药三分毒,此丹药于之病人是药,于之将军却是伤身,是以小王阻止将军。”阿布思的解释于情于理,大哥诚恳道歉,他看看我们兄妹,一番感叹,“关心则乱,将军以身试药,兄妹情深,小王怎会见怪。倒是二小姐这病拖不得,二小姐还年轻,落下病根今后可是要病痛一生。”
  
  大哥调头看郭旰,郭旰立刻回答,“爹爹莫急,大哥去请长孙将军了,仆固叔叔又不再,一来一回,再安排守城,再快也要四五日才到。”
  
  “不急才怪!李光弼什么时候不能调人,偏偏乘我不在把仆固怀恩调去,SHIT!”老哥暴了句粗口,别人不懂我可懂,依了他怀正笑得开心,背上靠着的胸膛突然一僵,看去,大哥神色不变,眼光凌厉一闪而过,瞟的正是阿布思的手下。
  
  “你可累了?好好再睡上一觉,不舒服立刻叫我,不可强撑。”他落帐掖被,伴了阿布思出去,屋里清静,只留了郭旰。
  
  我又睡了一觉,醒来时旁边有人说话,细听了听,是大哥在嘱咐李嗣业加派人手守护此间,并要他暗中留心阿布思一行。
  
  “发生什么事了?”我伸手向他,他扶我坐起,擦了脸喝了些粥,抚了我发沉吟不语,似在想如何告诉我。
  
  “阿布思经商多年,不象是坏人,你怀疑他?”我先开口。
  
  “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就没半点长进!”他举手要敲我额头,想到我在病中,收了力,宠溺笑笑,一捏我鼻间,“坏人在自己脸上刻字吗?你身手已经一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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